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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簪忙拉着皇后:“再陪朕坐坐?”
皇后问道:“君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兔簪看着皇后,也不知该说什么,便道:“没什么吩咐,就是想你坐在朕的身边。”
皇后问说:“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呃……”兔簪一时不知何言,支支吾吾起来。
皇后想了想,神色变得有几分严肃,问道:“霜翎到底去哪儿了?”
“他……”兔簪更支吾了,“出去了。”
皇后站起来,说:“那劳烦君上带我去找找他。”
“啊?”兔簪惊愕,“可朕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皇后却道:“怎么会不知?这山路险峻,他身边没个护卫的就乱跑,太过危险了。”
兔簪愕然半晌:“可这两天,朕不都身边没个护卫就乱跑么?皇后也没说什么啊?”
皇后一下被噎住了,顿了两秒,才说:“霜翎该不会胆大包天,独自去找恶灵了吧?”
“皇后怎么知道?”兔簪讶异。
皇后只道:“这也太不谨慎了,他打算怎么找恶灵?”
兔簪却道:“他说……要循着鬼火去找。”
“真是胡闹。早知就一直把他关在防疫站,不放他出来了。”皇后总很淡定,少有这样急躁的,一边念叨着一边跑出了别墅,那脚步快得,真的是一只从鸡笼里冲出来的鸡没错了。
“你别跑那么快啊,皇后!”兔簪也急忙跟着,“皇后,别跑啊!朕需要你啊!”
皇后一边在前头鸡出笼一样的跑,兔簪一边在后头兔跑路一样的追。等追出去了,却见皇后跑进了林子里,兔簪也跟着跑进林子,却见雾色深沉,四周寂然,已不见了皇后的踪影了。
兔簪愣住了:“鸡跑得那么快的吗?一转眼,影儿都没了?”
兔簪在林子里头转了两圈,却没找到路出去,正疑惑着,扭头一看,却见眼前一红衣美男,正是狐髻。
“狐美人?”兔簪惊讶地说,“你来了?”
“是我。”狐髻回答。
兔簪正要朝他走去,却听得背后一声叫唤:“莫去。”
兔簪转过头,傻眼了:在他眼前又来了同一个狐美人。
他往左一看,是狐美人,往右一看,喲,巧了,还是狐美人。
兔簪懵圈了。
两个狐美人一左一右,各站在离他五米的地方站着,构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兔簪蹲在地上,缩着手,竖着耳,警惕地说:“你俩有一个假的。”
“显然如此。”两个狐美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我才是真的。”
兔簪脑袋发昏了:“你说是就是嘛?”
“你想怎么证明?”
兔簪想了想,说:“你俩一起过来,谁能碰得到我,谁就是真的。”
“我是真的,但也碰不得你。”左边的狐美人说了。
右边的狐美人又说:“我已死于空难,也是鬼魂,因此不能碰你。”
兔簪怔住了:“这……”
对啊,真正的狐美人也死了,也化了鬼,也碰不得我?
兔簪也懵了。
“过来吧……”左边狐美人说,“你难道认不出我吗?”
“他是假的。”右边狐美人说,“你来我这边。”
兔簪脑子都懵了,想了半天,镇定下来了,才说:“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蹲在这儿,跟萝卜蹲地里一样,除非你们来拔我,我就不走了。”
“那你要蹲到什么时候?”左边狐美人问。
兔簪断然说:“我就蹲到天亮!你们谁拿拉扯我,我就打谁!”
说着,兔簪语气又转得温柔:“如果你是狐美人的话,我也不希望你来陪我,虽然我很爱你。但我希望你走吧。不要因为放不下我,而成了鬼,这样就算你能陪伴我,我也不会快乐的。”
两边的狐美人都呆住了,似乎谁都没想到兔簪会这么说。
却是此时,一阵香风吹来。
兔簪嗅了嗅,闻到了空气中熟悉的气味:“是……美人吗?”
兔簪猛地跳起来,眨眼一看,却见左右两边的红衣狐美人都消失了。
“狐美人?”兔簪摇了摇头,再转过脸,看到了一个白衣的狐髻站在他的面前,身上散发着那股他熟悉的气味,“你……你是……”
狐髻伸手,敲了敲兔簪的脑袋。
“你、你能碰我?”兔簪大惊,“那刚刚那两个……”
“刚刚两只都是鬼。”狐髻牵起兔簪的手,“走吧。”
兔簪懵了:“走?走去哪儿?”
“走去找你朋友。”狐髻牵着兔簪,往林深处走去。
狐髻的手牵着兔簪的,牵得很紧,似是怕兔簪会走丢了。
兔簪也紧紧地牵着狐髻,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便是无比的安心。
兔簪跟着狐髻,细声问:“你、你不是鬼啊?”
“不是。”狐髻答。
兔簪又说:“那你为什么脸色那么白呢?”
狐髻说:“我是冷白皮。”
“哦……”兔簪也接受了,“啊……那、那你没有飞机失事吗?”
“没有,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因此,红炉才在医院指认了假尸体。”狐髻解释,“这是配合我诈死查案。”
“那假尸体是哪儿来的?”兔簪问道。
“那是个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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