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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森声音哑的极为难听:“你就为了这么个皇位,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你跟叫陆王的根本就是一路货色,为了地位什么人性都不要了。”
夏娜女皇转身,走到被十多个哨兵勉强压制住的儿子面前,气的浑身颤抖,她的手掌高高的扬了起来,啪一声,狠狠的打在夏侯森脸上。
女皇用庄重的声音提醒道:“不要忘了十年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夏侯森!”
夏侯森在这一瞬间看到了母亲眼里的一丝恨意,像是对着自己而来的,他想起十年前那场惊-变。
十年前,那一年大皇子夏星洲刚刚成年,夏氏族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军权与政权,但是他们的族人还是平静安详的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星球上,然而就在那一年夏娜女皇的堂兄,夏翼亲王不满陆氏父子的残暴与对外扩张领土的政策,在议会上联名诸多议员,要求弹劾陆元首。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天,议长被杀,国会与皇宫被华京防卫圈舰队包围,而夏族星球的夏氏族人被红莲远征军的哨兵屠杀殆尽,同时夏翼亲王的与夏娜女皇陛下的王夫肯道尔的头颅被高高悬挂在了帝都华京星的国会大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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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夏星洲这个人
十八岁的夏星洲得知消息后,他写了一封信寄给了红莲军团的军团长陆云在,即使过了很多年,也没人知道那封信究竟写的是什么。
那时候,陆云在的刺刀已经架在了只有六岁的夏侯森的脖子上,然而事情偏偏就是那么巧合,夏侯森一直记得,当时陆云在的副官将那封信交到陆云在手里的时候,陆云在看见自己笑了,只是那个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拿着信,收了刺刀,漆黑的长筒军靴却狠狠的踩在了夏侯森的脑袋上,而那时母皇早已经吓晕了过去,整个中央大厅之内陆云在身后站着整整一排穿着黑色军装,带着红袖章的哨兵,那些人面目表情的看着这个昔日帝国内最尊贵的孩子。
然而此刻,夏侯森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掌握不了了,那些人随时等待着陆云在一刀结束了夏氏皇族最后的子嗣,然而,陆云在在拿到信后却没有那么做 。
夏侯森的周围是满地的尸体,他记得极为清晰,那时候整个新明宫中央大殿的地毯都被血浸透了。
照顾他的侍女,侍卫,奶妈,全都死了。
而他也快了。
陆云在黑色军靴狠狠的踩在他的头上,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但是他却记得那封被陆云在捏在手里的信。
他记得,那时候,陆云在低低的笑着,他顺手摘了一只插在花瓶里的玫瑰,他说:“这种时节,正是这种玫瑰开的最好的时节,摘下来装饰我的卧室再好不过了。”
说完陆云在拿开了脚,就在小小的夏侯森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却猛然一脚将夏侯森踢到了墙边上。
顿时,夏侯森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一脚踢碎了,那一刻疼的他就连哀叫都发不出来,他只知道这个人太坏了,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陆云在身上披着黑色的军大衣,就像夏星洲曾经给他讲的那些童话故事里的魔鬼一样,邪笑的看着他,:小杂种,你可别死了,你死了我可没办法跟你哥哥交代。”
那个变态两只手夹着夏星洲寄来的信,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夏侯森涌起一种极其恶心的感觉来,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哥哥被玷污了。
他很想大叫,可是到了嘴里却只有痛苦的哀鸣。
陆云在转身的那一刻,顺手将那朵玫瑰揉的粉碎扔在了地上,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的尸体跟血........夏侯森愤怒至极,可是幼小的身体还是没能抵挡住那一脚带来的后果。
他因为伤势太重最终昏厥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本该远在圣德向导学院的夏星州,却出现在他的床边。
他记得那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子外面天气非常好,微风从窗外吹来,吹动起白色的窗帘。
夏星洲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坐在他床边的软榻上,衬衫的领口随意开着,隐隐约约露出些青紫色的痕迹来。
夏星洲没有察觉到夏侯森已经醒了过来,他一只手闲适的撑住头,长长的头发随意挽了起来,搭在一侧的肩膀上,他微微的低着头,根根清晰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他安静的翻动着一本书籍,阳光照射进来,给夏星州的全身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夏侯森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古老壁画上的天使,他木呆呆的看着夏星洲,用稚嫩的声音唤到:“哥哥。”
夏星洲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夏侯森的头发,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容太过苍白,他轻柔的跟夏侯森说:“森森,你醒了。”
在听到哥哥声音的一刹那间,夏侯森的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哥哥 哥哥......
夏星州起身靠了过去,他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人再也不会伤害你跟母亲了,父亲也已经被我亲手安葬了。”
夏侯森看着夏星洲,才六岁的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抹掉泪水:“真的?”
“哥哥跟你保证。”夏星洲伸出了小指勾住夏侯森更小的小指头,晃了晃。
夏侯森嘴一咧,小脑袋猛的埋进夏星洲怀里,大哭了起来,哭的险些喘不过气来,那是他从小到大哭的最厉害的一次,因为夏星洲的归来,让他一直没有安全感的心找到了归处,那时候他真的觉得哥哥非常厉害,那双肩膀能替他跟母亲支撑起一片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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