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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意酉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有这么贱的要求,追着人家让人喊他儿子。
“儿子。”卜意酉成全他。
梁辰确实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但是,照卜意酉的反应来看,肯定不是儿子。
他摇摇头,“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施子夫鼓着腮帮子,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糖葫芦,一边抱着胳膊在一边看好戏。
“对对对,我们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两个字。”还一边煽风点火。
梁辰见卜意酉迟迟不肯开口,慢慢皱起眉头。
“行行行!有话好好说,别他妈动不动就皱眉,破坏美感,”卜意酉给自己做了好久心理工作,终于声如蚊呐地喊了声:“老公。”
施子夫下巴都要惊掉了。
“喂喂,让你跟我你死活不从,这会儿开口就叫人老公,你个死没良心的狗东西……对不起我错了。”
施子夫看到梁辰去摸拂尘的手,道歉快得很。
“一句错了就能解决问题吗?”卜意酉说:“至少得跪下,是吧,梁辰?”
梁辰又看着他,不说话了。
卜意酉正琢磨这犊子又他妈怎么了呢,然后听见梁辰开了口:“叫老公。”
“……”
卧槽!这也太霸总了吧!
最后卜意酉还是没逼施子夫跪,扯了个幌子往茶楼跑了。
梁辰和抱着兔子的施子夫跟上去。
施子夫一边撸毛,一边侧头对梁辰说:“太子殿下,您是哪根筋没搭对,非看上这么个二傻子?”
梁辰笑了笑,容颜绝美,看得施子夫心神一晃。
他有一种预感,鸡儿一定会栽在这个人手里。
不为别的,这他妈长得也太好看了!
他们是在二楼找到卜意酉的,那会儿他正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二郎腿晃着,依着椅背,悠哉悠哉地听人说书。
说书人手拿一把折扇,身着浅色深衣,立在一楼大厅正中央,显然沉溺其中,有意的渲染,出其不意的惊呼,每一样都恰到好处,听书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仿若身临其境。
梁辰在他身边坐下来,偏过头,温柔地问,“小白,说书人都讲了些什么?”
这话要是施子夫问出来的,他绝对怼:你没长耳朵?自己不会听吗?
但这话是从梁辰嘴里问出来的,他怎么也怼不出口,光是看到他那张绝美的脸,气都消一半了,哪里还聚得起气来骂人。
“骨女的故事。”卜意酉想生气又生不起来,只得别别扭扭地回答他。
施子夫也抱着兔子走上来了,跟他们一起坐下来听故事。
“身着一袭红衣,骨瘦如柴,生着罕见青瞳,每每见了生人,定引其向西而去,剥皮削骨,制成骨笛。”说书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上了些年纪,为这个故事增添了故事感和真实感。
楼下围观的人听得发出一阵阵唏嘘,卜意酉不太喜欢听故事,讲得再好都不喜欢听,跟上学那会老师讲课一样,用来催眠效果倒是极佳。
不消一会儿,卜意酉就开始眼皮子打架,摇摇晃晃打瞌睡。
施子夫走过来,正准备伸手捏他耳朵把他揪醒,突然间,手腕一紧,被护妻狂魔梁辰捉住了。
“让他睡。”
“好,好。”施子夫每次面对梁辰都有点发怵,他用力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梁辰握得很紧,施子夫一边抽一边说:“殿下,我觉得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去抱抱你老婆吧,不出意外的话,他要掉下去了。”
梁辰都看了一眼卜意酉,他脑袋一点一点的,身子外歪斜,腰部贴在围栏上,眼看着就要翻下去了。
梁辰目光一滞,拂尘一出,拴住劲瘦的腰,轻轻一拉,抱住了他。
猝不及防被松开手腕的施子夫猛然往后一跌,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想骂人。
“你!”
听到他的声音,梁辰突然转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是阴郁。
“真是好样儿的!”施子夫干笑。
“走吧。”
卜意酉每次睡着都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无论梁辰怎么折腾都不会醒。
梁辰把人抱在怀里往外走。
“尽快找到时午。”
梁辰对施子夫一直有一种敌意,跟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命令式的,因为他和卜意酉关系太好,卜意酉也很关心他。
卜意酉表面上睡得很好,其实不然,他这些天精神很差,一坐下来就会睡着,梦也很多,睡起来浑身酸疼。
梁辰当然也察觉到了这点。
必须尽快回去。
他们又回到了街上,卜意酉一路睡,施子夫一路吃。
卜意酉是闻到芝麻饼的香气才逐渐醒过来的。
他抬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从梁辰怀里下来。
“其实,你可以把我放在你的仙鹤背上,或者把我变成鸡揣着。”卜意酉看着周围人探究的眼光,感到一阵窒息。
梁辰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我想抱着你,”梁辰还有更不要脸的,“还想抱着你睡觉。”
卜意酉扑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恨铁不成钢地说:“殿下,咱能不能要点脸?这是大街上!”
梁辰露在外面的眼睛都在笑。
卜意酉鼻子吸了吸,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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