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那些被渣的巨佬后[快穿]——公子优
她也爱他,跟着他,缠着他,用她自己的方式住进他的心里,让他非她不可,她是他的小尾巴,一辈子都不离开他。
那场订婚典礼,男有情女有意,父母乐见,亲朋祝贺,有无数人见证他们的幸福,也有无数人以为他们的幸福会持续到永久,更有无数不再相信爱情的人因为这份青梅竹马的真挚感情而鼓起再度去爱的勇气,希望能遇到真心相对的人。
然而,现实就像是最锋利的刀,将所有的美好都破坏的面目全非。
服务员话音刚落,便有人接道:陆氏被欧氏打压的溃不成军,现在的陆氏总裁拿不出多余的钱财来买这种昂贵的钻石项链了,欧总可以,买多少都可以。
在场的几人都是女人,还是长相颇佳的女人,在见识过陆珩对陈清歌的真挚,再看过欧阳对她的大方时,免不得把自己与陈清歌做对比。除了身世,身材,样貌,她们并不比陈清歌差多少。
凭什么陈清歌能集万千宠爱,她们就只能自力更生?
一种名叫嫉妒的情绪逐渐将几人笼罩。
陈清歌也不傻,在店里时就察觉到了几个店员对她的羡慕与嫉妒,她本应该排斥她们的目光,但她心底的真实感受是她很享受,她很享受欧阳带给她的荣耀,也很享受来自于别的女人的羡慕与嫉妒。
陈清歌也觉得她这么想是不对的,她是陆珩的未婚妻,应该与陆珩祸福与共,可想到前段时间受过的白眼,嘲笑,疏离,以及欺辱,她心底的那点愧疚就如同退潮的海水,很快就归于了寂静。
陆珩那么疼她,舍不得她吃半点苦头,他会原谅她的,对吗?
欧阳正在开车,侧过头时刚好看到陈清歌落寞的表情,他唇边的笑意稍顿了一下,抬握着陈清歌的:清歌,怎么了,你是不开心吗?
陈清歌咬着唇,沉默了很久:我想去医院看阿珩。
欧阳抓着陈清歌的慢慢收紧,他将车停靠在路边,语态温柔:我送你去医院,你想什么时候去看他?
陈清歌诧异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欧阳解开安全带,转身将陈清歌抱满怀:我说过,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能让你高兴的,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陈清歌回抱着欧阳,闷声道:哪怕我要做的事,会让你不高兴?
欧阳道: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肯给我爱你的会,我就不会不高兴。至于别的,我以你的喜为喜,你的恶为恶。
陈清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又酸又涩还带着甜,以前陆珩也对她很好。
可他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他为她做的也是沉默的。
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他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单纯的兄妹之情,还是真正的男女之爱。
所以,哪怕他曾向全世界宣布他是爱她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告诉她说他爱她,她还是有些分不清真假。
陆珩的爱,如同他这个人,太深沉,需要她无时不刻的去猜测,去怀疑,让她觉得疲惫而痛苦。
她或许就是肤浅的人,她看不懂陆珩,她只适合有欧阳这种直白爽快的恋人。他的爱,清楚的写在他的眼睛里,他的宠,直接融入到他的行动里,他的好,干脆的表现在他的言语里。
陈清歌犹豫了片刻,跟欧阳解释道:阿珩知道我们的事了,他以前毕竟是我的未婚夫,有些解释还是要给他的。
欧阳眸色微沉,话语却带着让陈清歌心悸的心疼:陆总连续遭遇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情绪可能有些不稳定,你去看他的时候千万不要刺激他,我怕他会伤害你。
陈清歌应了声:我会好好和阿珩说的。
欧阳迟疑了片刻,继续道:清歌,有件事我想我应该提前跟你说,免得你不小心在陆总面前提起,刺激到他。
陈清歌的心悬了起来,紧张道:什么事?
欧阳道:我刚得到消息,陆总清整了名下的所有不动产,打算全部售卖出去以填补陆氏的空缺。
陈清歌的双不自觉握紧:陆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你不是说要向陆氏注入资金,你不是说要帮他的么,你骗我?
欧阳悲伤道:清歌,我知道你其实还是不相信我,认为我们这些在商场混的满肚子坏水,这点我也不否认,毕竟要在商场走得长远,哪个不会多算计点。但是你得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对待你我是半点慢待都不敢有,我发誓,欧氏和陆氏绝对是良性竞争,因为我担心若是我走了捷径,会在陆总的衬托下显得我是个卑鄙小人。清歌这么好,怎么会看上卑鄙小人呢?
陈清歌垂眸:我
欧阳紧接着道:这世上的人,别人怎么看待我我都无所谓,我只在意你怎么看我。
陈清歌哽咽:我对不起。
欧阳又道:我答应过你要向陆氏注入资金,但是清歌,我也是商人,想要有利可图,毕竟欧氏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无缘无故的向陆氏注入资金,就算我同意,董事会也不会通过。就拿陆总里那块地来说,我与董事们商议过后,决定将收购价网上提两成。我也派了人去与陆总商议,被他拒绝了。
在前往医院的途,欧阳与陈清歌说了很多,有意无意的提起陆珩里的地。陈清歌不知道陆珩在坚持什么,但她从欧阳的话听出,只要陆珩愿意卖出城北的地,陆氏就能度过难关。
欧阳亲自把陈清歌送到陆珩的病房外,他紧握着陈清歌的,朝她递了个鼓励的眼神: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要是陆总生气了,你喊一声,我就马上冲进去,绝对不让他伤害到你。
陈清歌想说陆珩不会伤害她的,但想到那日在办公室里他声嘶力竭的质问,就有些不确定了,她抿着唇瓣,轻轻的点了点头。
欧阳露出满意的笑:进去吧。
陈清歌深吸了口气,白皙的指搭在门把上很长时间,终是鼓足了勇气推门,在看到氤氲在阳光的陆珩的瞬间,她的思绪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回到了很遥远的过去。
那时的他们都还很年轻,沐浴在阳光的他们青春飞扬,无忧无虑。她记得,她以前最喜欢看陆珩穿着白衬衫站在婆娑的光影,她喜欢在这种时候飞奔向他,这会让她觉得非常浪漫。
陈清歌敛眸,眼眶泛红:阿珩,我来看你了。
陆珩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在察觉到胸口剧烈的跳动时,他就知道原主还是放不下陈清歌,他慢条斯理的把记本合好,抬起眼眸,不带多少感情的看着她。
陈清歌被陆珩清透的目光看得有些无所适从,她双不自在的扭在一起,不敢与陆珩对视:阿阿珩,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陆珩骨节分明的指轻叩在记本上,望向陈清歌的目光并没有收回,直接问道:你来做什么?
陈清歌不由的回想起陆珩以前跟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再看他如今不悲不喜的模样,她莫名的有些想哭:我来看你。
她说着,想像以前那样去为陆珩按摩双腿,却被陆珩抬制止:不合适。
陈清歌脸色苍白,嗫嚅道:阿珩,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那天,我
她蓦地噤声,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在阿珩的心,大概已经认定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的解释,他也不会在意,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紧抿着唇瓣,模样倔强的说道:对不起。
陆珩轻笑道:你我只是未婚夫妻,合则来,不合则散,没有法律和道德约束,也说不上谁对不起谁。如果只是来看我,我很好,回去罢!
第10章 头上一片绿天10
陆珩面上云淡风轻,事实上因为陈清歌的到来,原身对她的各种感情不断的在胸腔起伏着,他也是竭力控制着,才让这具身体没在陈清歌面前做出失态的事来。
原主的神魂不肯离体,他又允许别的魂魄入主这具躯壳,陆珩想不明白,原主到底想要什么!
陆珩指轻叩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在思考原身行为的同时也在注意着陈清歌。
就天地灵气稀薄的小世界而言,陈清歌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巧,明润的眼眸噙着淡淡的水汽,却倔强的不肯让水汽凝结成滴,盈盈楚楚,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美人的泪,英雄的冢。
陈清歌的眼泪,就是能彻底埋葬原主的那方坟墓。
陆氏出事,双腿瘫痪,这对原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可他毕竟在商业场上混了许多年,经历的风雨不知凡几。
他的心性还算强韧,亦深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道理,所以在这件事后,他暂时沉寂了两年,两年后他带着新的成就东山再起,然而他所有的努力都在陈清歌虚伪的虚伪的眼泪归于平静。
原著写道,卷土重来的陆珩已非同日而语,他比两年前更加强势锐利,就像是商海最凶狠的大白鲨,凡是他看的,便会不折断的夺取。
两年前他失去的,两年后他加倍抢了回来。
曾经弃他而去的,落井下石的,如今都恨不得跪在地上向他投诚,他再度登上了商业圈的顶峰,成为了无数人仰望的王者。
陈清歌不忍心见明显被陆珩打压的爱人欧阳愁眉不展,便自作主张的回到了陆珩身边,用眼泪引起了陆珩的怜悯,在最关键的时候偷取了陆珩的资料,让陆珩再次成为失败者。
欧阳再次收购了陆珩的公司,强大了自己。
陈清歌的背叛不仅让陆珩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还让他的下半辈子都在铁窗度过,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陆珩的眸色很深,陈清歌甚至分辨不出他的眼睛里是否还有情绪,她忍不住害怕,抹着泪哽咽道:阿珩,对不起,我知道你在怪我。
陆珩噙着浅笑,直视着陈清歌:清歌,你告诉我,如果我说我不介意那天的事,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陈清歌布满水汽的眼睛里有慌乱掠过,陆珩从她慌乱的背后看到了不愿,他唇边的笑意深了深,心道果然如此。
陈清歌抿唇不语,陆珩却是追问: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吗?
陈清歌眼神闪烁,想说现在的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不想陆珩连组织言辞的时间都不给她,兀自说道:你爱上欧阳了?
我没
没有,没有爱上欧阳。
陈清歌试图辩解,却在陆珩幽深的目光败下阵来,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她的想法,她的迟疑,以及她自认为埋藏的很深的肮脏。
还是你嫌弃如今的我双腿残疾,一无所有,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陆珩漫不经心的开口。
陆珩的话就像是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刺在了陈清歌的心口,痛得她撕心裂肺,她煞白着脸色,忍不住趔趄了两下,哑着嗓子问:阿珩,你是这么看我的吗?
陆珩沉默着。
陈清歌忽然捂着胸口疯狂的笑了起来,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覆盖了她大半张脸,她几乎是声嘶力竭道:陆珩,你知道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吗?嫌弃,你是在嫌弃我!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脏,觉得我配不上你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你多好,你多好啊!
你说的对,我就是爱上欧阳了,他比你温柔,比你善解人意,比你更爱我。他还能给我所有我想要的,金银珠宝,山珍海味,各种名牌。最重要的,是他能帮我守住陈氏,可以让我父母半生心血继续辉煌,让我可以继续过千金大小姐的日子,可以继续被无数人羡慕追捧。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指着陆珩说完这些话后,陈清歌猛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呜咽着说了很多,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叫人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事实上陆珩也没有心思去听陈清歌的话,陈清歌的到来本就让原主的感情很不稳定,陈清歌的崩溃与眼泪让他几乎抑制不住原主的感情,他的双紧握成拳,骨节处泛着惨白,他阖着眼眸,不得不封闭感官来抑制这种宛如海潮般汹涌的感情。
欧阳背靠着墙站在门边,听着病房里的陈清歌奔溃的话语,心疼的无以复加,可心疼归心疼,他到底还是没有推门而入,能让陈清歌彻底对陆珩死心的会不多,他一次也不会放弃。
他以后会好好待她,再不会让她难受让她哭。
陈清歌在地上蹲了很久,始终都没有听到陆珩的声音,她站起身背对着陆珩,说道:听说陆氏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我不知道你对欧阳的意见有多大,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赌气,真正为陆氏考虑。陆氏是伯父伯母的心血,他们不会愿意看到它垮下的。陆氏集团那么多人,为陆氏做出的贡献不计其数,他们盼着你再带领他们创造辉煌。也都指着陆氏的工作养家糊口,你不能自私的断了他们的生计。
陈清歌侧过头望着陆珩沉静的面容,继续道:欧阳说他愿意给陆氏注入资金,帮陆氏度过难关,只要你肯卖城北那块地。
陆珩不咸不淡道:城北的地,我不会卖,陆氏会如何,也不劳陈小姐关心。
陈清歌闭上眼睛,遮住眸悲伤:随你。
陆珩和陈清歌不欢而散,陈清歌走出病房后,陆珩强撑着的身躯猛地脱了力,他苦笑着看了眼被指甲掐出血痕的掌心,异常无奈。
原身这种好似被控制的感情,只要原身不主动放弃,他也不能动拔出。
陈清歌脚步虚浮的出了病房,神情恍惚的行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连跟了她一路的欧阳也没有发现。直到她差点迎面撞上推车,被欧阳猛地拉入怀,神思才有片刻的清明。
她红肿的眼睛动了动,抬抚上欧阳的面颊:欧阳?
欧阳点点头:是我。
陈清歌靠在他怀,嚎啕哭了起来。
凄厉而悲切。
欧阳打横抱起情绪失控陈清歌,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陈清歌带着欧阳来看望陆珩的消息很快就在医院传遍了,顾南城查完房就听到两个小护士在讨论这件事,他停下脚步听了两句,脸色有些变化。
在翻看了记录册,确定暂时什么重要的事后,他交代随行的护士:病人那里你先照顾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来找我。
随行护士自然也听到了小护士对陆珩与陈清歌的讨论,她知道自家顾医生对陆珩格外关心,便笑着说:顾医生放心,我能应付得来,您快去看陆先生吧。
顾南城抿着唇,大步往陆珩的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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