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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合力将红丝绸系在了树上,系的很紧,任风怎么吹也吹不掉。系完红绸,赵弋拽着顾潍津的手走进寺庙。
这庙不大,却香火鼎盛,前来上香拜佛的,多是年轻女子,像赵弋与顾潍津这样两个人一起来的,倒是少见。
顾潍津与赵弋一进院子,就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这是为什么?
“姑娘,你们是头一次来这儿吧?”身边一位好心的姑娘走上前。
“嗯。”顾潍津点了点头。
“这就难怪了。”姑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庙呀,是用来求姻缘的。一般都是女子来求,少有人带着情郎一起来。”
“呃...”顾潍津这下明白了,怪不得院子里的人都看他呢,原来是因为他牵着赵弋的手,和赵弋一起走进来。想到这,顾潍津急忙松开了手。
站在一旁的赵弋蹙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没事,有情郎也不要紧,可以不求姻缘,求求子嗣。”姑娘贴在顾潍津耳边小声说道,“这寺庙很灵的,只要诚心,有求必应。”
这么一说,顾潍津的脸更红了。
“咳咳,反正咱们都来了,不如就上香拜一拜吧!”顾潍津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赵弋点了点头,他没听清刚才那位姑娘说了什么。不过顾潍津想拜,他便陪着一起拜。
两人上过香后,便从寺庙里走了出来。期间,赵弋问过顾潍津很多次所求什么,顾潍津都没有告诉他。两人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傍晚。
“今日,能饮酒吗?”自从赵弋不让他喝酒后,每次顾潍津想喝酒,都要争夺赵弋的同意。
“嗯。”赵弋点了点头,“少喝。”不让顾潍津饮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因为顾潍津酒品太差,每次喝醉都会撒酒疯。若是只有他们两人也就罢了,当着外人的面,赵弋怕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听到赵弋允许自己喝酒,顾潍津很高心。关在丞相府这些天里,不能饮酒,每天都受他爹管制着,还被喂了那么多东西,他觉得十分疲惫。出府的日子倒是让他开心不少。
“我发现,你好像很不喜欢待在丞相府里?”
“嗯,这是自然。”顾潍津点了点头,“小时候,我娘管的严,我稍有不听话,就责罚我。我娘亲去世后,长姐又像娘亲那边管制我。长姐离家出走后,我爹也那般管制我。”
顾潍津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惨的人,长这么大,一直没有透透气的机会。
“大家都是为了你好。”赵弋其实很羡慕顾潍津,顾潍津从小就有家人的陪伴。
“这我也知道,只不过唠叨的多了,我就烦了。”顾潍津将杯中之酒一饮而下,“你没见过我姐,你不知道,我姐她就是个母老虎,平时唠叨的很。”
顾潍津与顾烯炆是双生子,性格却天差地别。顾烯炆彪悍,他内敛,所以在一起时,都是他被欺负,这些年来都未改变。
“上次咱们一起出去的时候,你见到了你姐?”赵弋隐约记得,上次他装双腿有伤溜出去玩的时候,他们好像碰到了顾烯炆。说起顾烯炆,这个本该和他成亲的女人,他一次也没见过。赵弋心中庆幸,还好顾烯炆逃婚,他才有机会见到顾潍津。
“嗯。”顾潍津点了点头,“上一次,我见到我姐,我都吓了一跳。你是不知道,她彪悍起来谁都打,当时我怕极了。”他当时口口声声说要把顾烯炆抓回去,不过是在逞能罢了,他哪有勇气去抓顾烯炆?小命不要了吗?
“那没见她,还真是可惜了。”能让顾潍津如此害怕之人,赵弋倒是有些好奇。凉国一向注重礼法,凉国女子一直以温婉贤淑著称。可是听顾潍津的语气,他那个姐姐顾烯炆倒是反着来。“岳父大人教育子女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我姐多半是随了我娘的性子。”顾潍津的娘亲虽然如今已经不在人世,可他记得清楚,娘亲就是这般彪悍的性格,在生下姐姐与他后依然不收敛。他那个丞相老爹都不敢说什么。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偏偏早早的离世。
顾潍津想过,若是他娘亲还在,他们定是不一样的光景。或许不会经历这么多,或许姐姐也不会离家出走,或许他不会和赵弋在一起。
“岳母大人也是一位奇女子。”能让丞相一直不纳妾的女子,又怎会是一般人呢?
这一晚,顾潍津与赵弋聊了很多家里的事,娘亲的、长姐的、父亲的,家中之事他说了很多,怎么说都不腻,赵弋亦是听他讲,怎么听都听不腻。
☆、长姐归来
顾潍津回到侯府的日子,比在丞相府开心不少。没人管着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几日,说来也奇怪,丞相没找过他们,钟离暒没有出现,凉帝也没有他们。他们俩的日子,过的倒也惬意。可是顾潍津心中总是有一份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有人要来打破这份宁静。
“潍津,别玩了,吃饭了。”这几日,顾潍津倒是老实,每天足不出户,也不喝酒,一个人在院子摆弄那柄墨玉长萧。
“知道了。”自从经历了家中那次暴饮暴食后,顾潍津的胃口就差了很多,吃的东西也越发的少了。
“夫人,门外有位女子求见。”顾潍津正准备动筷的时候,黎叔匆匆走了进来,瞧那神色,似乎是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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