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公——莫邪(11)
第19章 陈晟到了
防暴队的速度是普通出警速度的两倍,一队冲锋衣执着木仓快速进入俱乐部,一问原由顿时也是迟疑了,这里面没一个简单的主,长辈顺便拎出一个都是份量十足。好在陈晟及时赶到,几步跨过去抽出防暴队身上手木仓,进门冲着天花板就放了三木仓。
木仓的震慑力还是够强的,顿时双方停手,陈晟把木仓塞回队员手上,刀锋似的目光一扫:打呀,怎么不打了?继续,要是觉的不过瘾,你们还可以到外面去打,去街上打,没准能上个热搜头条什么的。
程舟瘸着个腿过来:表哥。
陈晟冷冷扫他眼,拍开他:你干的混账事呆会再跟你算账!
都是圈子里混大的,但陈晟跟他们不同,那是真真实实凭自己的实力进入特殊部队的,而且前景大好前途无量,那是跟贺藏锋一个级别的精英,远不是这帮混日子的二世祖可比的。
陈晟目光一扫,好些人顿时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沈念冷哼:嚣张什么,不过也是个公报私仇的伪君子!
我公报私仇?陈晟双手束胸,低头压迫似的盯着沈念:沈公子说我公报私仇?我以什么公报什么私仇了?
沈念开口就要道出异母哥哥在特殊部队选拨时折了腿的事,陈晟似笑非笑:想好了再说。
特殊部队的选拨项目连只字片语都属于国/家机密,非相关人员不得打听以及传途,否则就有泄漏机密之嫌。沈念边都挨不到,关起来门来那是家事,出了门那就复杂了。
沈念闭了嘴,陈晟拍拍他:沈少,奉劝你一句。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真不依不饶的,捅出去谁都不好看。闹不好就不是小辈几句口角那么简单了,你说是不是?见对方神色微变,陈晟知道他听了进去,笑笑冲几个狗腿扬扬下巴:你们几个还不扶沈少去医院瞧瞧?真等着进局子喝茶呢?还有经理,经理!好好伺候着,沈少可金贵,少了根毛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经理立马过来,点头哈腰把一众送去医院,什么赔偿那是半句不敢提的,还要倒贴一笔不小的营养费。
沈念那边人一走,包厢顿时宽敞不少,陈晟提着程舟跟出警的负责人道歉。这事是我们教育不到位,一点私人小事浪费警力资源,回去后让他深刻检讨。
不用不用,只要没事就好。都是为人民服务。对方连连摆手,一手端着木仓一手敬了个军礼,干脆利落收队了。在帝都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混,最主要的就是擦亮眼睛,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必须门儿清。而这屋子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能惹!
陈晟回了个军礼,目送一行离开,回身冲程舟警告似的扬了扬手:防暴队是能随便找的么?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找抽!
程舟揉肩膀,讪讪回:那不是气狠了么?表哥你都不知道,沈念那王八蛋带着练家子打架,要不是有李哥一顶五,今天这亏就吃定了!
成了成了,你们这帮小子纯粹就是精力过剩,丢部队操练两个月比什么都老实。陈晟摆手,正想招呼人去医院瞧瞧,回头一看,李元羲那边已经给人治上了。
陈哥。
陈哥。
陈晟点头应过,叮嘱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说,打架伤了不丢脸。
之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们顶着鼻青脸肿站直了,大多表示没什么大碍。沈念带来阴人的硬茬都被李元羲一人挡住了,其余都是菜鸡互啄,最严重的算是刘坤,左手自肩膀之下就使不上劲,这伤其实还是他自个在柜子上撞的。
怎么样?陈晟问。
贺芝兰抽空回:元羲哥说是脱臼了。
刘坤痛的嘶牙裂嘴,李元羲提着对方手臂,一抽一提,微微咔喳一声,陈晟默默把去医院三个字吞回肚子里,刘坤一声呼痛,可痛完再摸肩膀,刚才那种猛裂巨痛好似就跟错觉似的,不信邪的扭了扭肩膀,满脸茫然。
陈晟无语掐了掐他肩膀:这是已经接回去了。这两天尽量别使力,禁口,多休息。
刘坤忙应是,转尔冲李元羲道:谢谢李哥。就冲对方一挑五还轻描淡写的高手风范,这声李哥喊的心甘情愿。
李元羲应了声,转尔给另两个伤情看起来严重的把了脉,放下手示意:只是些表皮伤,无碍。
俱乐部的东家终于赶了过来,都是圈子都混的,见面打了声招呼,意思性赔偿包厢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陈晟把一众领出门,门口红旗车低调内敛,车窗滑下,露出贺藏锋那张刀锋似的帅脸。
公子哥们低眉顺眼的一个个上前喊人。藏锋哥。
藏锋哥。
藏锋哥。
贺藏锋颔首应过:今天的事你们受累了,回头我让人送药酒过来。别开车,我让人送你们。红旗车的司机当然是不能动的,不过好在后头那辆车多带了两个司机。
那就谢谢藏锋哥了。要没事那我们先回去了,藏锋哥、陈哥。再见。
一众公子哥道过谢,随分配的车子各各家去,贺芝兰跟程舟对视眼往后面那辆挪,陈晟打开车门:李先生?
李元羲沉吟声:不用,我坐后面那辆。
陈晟愣了下,只得摸了摸板寸头,自己钻了进去,对发小贺藏锋悄声道:这个李神医的医术高超不高超我不知道,不过人是真高冷。
贺藏锋瞥他眼:不想日后遭罪,少端架子。
李元羲过去后面那辆,贺芝兰跟程舟正后座那跟小孩儿似的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原本青肿的地方戳着很疼,可俩人却是嘎嘎直乐。司机看着这俩人都忍不住乐了,李元羲拉开车门,程舟茫然了下,主动绕去前座。
贺芝兰挪过去点:元羲哥没坐前面那辆?
过来看看。说着钻上车,捏住贺芝兰手腕切脉,没两分钟放下手:没事,回去把瘀血揉散,这两天不要吃发物。
程舟从前座伸手过来凑热闹:李哥李哥,也给我看看呗。
滚犊子。贺芝兰没好气给他拍开,冲之白眼:不过就点皮肉伤。娇气。
嘿我怎么就娇气了?
哪哪都娇气,要不要以后改名叫娇气包?
程舟怼回来:娇气包说的不是你吗?李哥你是不知道,贺二打小就是出了名的娇气,但凡蹭破点皮,哎哟嘿那小脸委屈的呀,
李元羲听的一脸兴味,贺芝兰示威似的扬了扬手:程二你是讨打是吧?
天地良心,我这是实话实说。
发小的情益就是打从出娘胎开始的,铁成死结解都解不开的那种,坏处就是各种黑历史永远翻不了篇,但凡喝酒聊天总要拿出来唠两句,就算穿的西装笔挺,一说四岁还尿床,就想把发小塞回娘胎回炉。
好在都是相互的,谁怕谁不是?
第20章 身娇脆皮
黑历史翻了一大堆,李元羲听的频频忍笑,司机花了老大力气才没走出S路线,俩人后知后觉闭了嘴,程舟盯着司机硬生生把对方盯成冰瘫脸这才罢休,回头想起一脸崇拜道:李哥,你会武功对不对?就是江湖人称古武的那种?轻描淡写都没花什么力气就把五人打的落花流水,回去后沈念估计要气死了!
李元羲淡淡回了句:不过些许拳脚罢了。
贺芝兰摸摸嘴角的青紫,冷笑:气死也是他自找的。这场子我迟早要找回来!
程舟忍不住劝了句: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上次你给他开瓢,这次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都是圈子里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真闹得你死我活的,别人还看笑话。
我有分寸。
得,程舟知道,再劝就得兄弟翻脸了。有什么计划招呼兄弟一声,干他丫的!
这就是发小,会劝,发现劝不动,干他丫的!贺芝兰顿时笑了,结果扯动嘴角伤势,痛的直抽抽。
李元羲捏他下巴看了下,拧眉:回去擦药。
黑色豪车跟在红旗车后一路驱入贺宅,陈晟先下车回头打算给贺藏锋拿轮椅,可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临下车之前还在跟贺芝兰互掀老底的程舟亦是一脸梦幻。
贺藏锋跨出车门,身高一米九,长腿一米八,目光扫过来顿时压抑感十足。
帝都这些权贵门庭论家底都各不相让,但圈子既然是圈子自然有高低划分,如果说贺芝兰跟程舟这种靠家世吃饭的是圈子里的中下层,那靠真本事赚钱的就是圈子里的高层,而贺藏锋跟陈晟这种在军部凭真本事打拼的,就是圈子里的顶层。
食物链横跨两个级别,怪不得之前那些公子哥像老鼠见了猫,嚣张狂妄的沈念见了陈晟也偃旗息鼓。
贺藏锋能站起来,程舟比贺芝兰这个弟弟都要来得激动,冲天空挥了挥拳,回头勾住贺芝兰脖子一头握拳往其头上使劲扑:好你个贺二,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说,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老子要不是把你当兄弟,这门你都进不来!
程舟啧他声,小跑到贺藏锋身边道喜:恭喜藏锋哥痊愈!
陈晟真心实意为发小高兴,嘴里却是怼道: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说,记着,回头让我三招!
能站起来看到痊愈的希望,或许没有人比贺藏锋这个当事人更能体会其中的欢喜了,不过发小嘛,就是要怼着来。别说的我好像重来没让过你一样。每次考核,为了不让你输的太难看,我费了多少心思?
小心翼翼照顾发小情绪久了,陈晟都几乎忘了冷厉毒舌才是对方人设,对此。陈晟习惯性的默默竖了个中指。
贺芝兰戳戳程舟,用一副小声逼逼但刚好谁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其实我觉的我哥跟晟哥也挺配的,我这个人很开明,不介意嫂子是个男人。
程舟愁眉苦脸:可是我怕我对着藏锋哥喊不出表嫂,听说改口红包的份量不少。
俩熊孩子也知道说完就会挨揍,转身就溜了,陈晟贺藏锋俩人面面相觑。
陈晟手搭他肩,深情凝望:要不咱俩凑合下算了?满足下别人的期望值?
贺藏锋拍开他手:对不住。丑拒。
被拍开手,陈晟求之不得,甩着一手鸡皮疙瘩哆嗦下:脑洞太深真心是病。
同感。贺藏锋也微不可察的打了个哆嗦。俩人从会爬的时候就认识,要说能硬的部份,只有拳头,看对眼凑合什么的。对不住,除非地球爆炸。
挑完事就溜的熊孩子窜进屋内,正跟老友聊天的贺老移来视线,下意识就喝斥声:毛毛燥燥干什么呢?没看到家里有客人?
贺芝兰站直了:陈爷爷好。
程舟:爷爷好。贺爷爷好。
陈老笑呵呵点头:好好,都好,快过来坐。程舟要喊陈老一声姨爷爷,当即坐到旁边,贺芝兰挂着一脸伤,模样瞧着别说多狼狈了。贺老恨铁不成钢:要你多学点拳脚你推三阻四,现在知道苦头了?
贺芝兰伏耳听训,陈老劝道:贺老弟也别怪芝兰,今天这事错不在他,年轻。有点气性再所难免,要像我们这些老头子一样每天死气沉沉的,那才叫糟。
孩子不管不成器,特别是他们这代人,没吃过苦不知道珍惜所得的,易毛易燥冲动犯事,完全没个定性。在吃过苦的老一辈人眼里,现在年轻一代真是毛病多的跟筛子似的,如果真要打个比方,老一辈完全是长在地上的,小一辈就是那弹跳的皮球,再小一辈那就是完全飞在天上的风筝,稍一不慎就能崩断线给你飞不见罗!
我们这些老头子拼死拼活,不就为了他们小辈吗?能吃山珍海味难道非逼着他们吃糠咽菜才叫吃苦?咱们管好咱们自己就好了,他们这代人变数大,管不来。现在时代是每天一个样,老一辈的想法不能说固板,但非要把老一辈的想法套到小辈身上去,那就跟把凤凰牌单车的链子配到现在轻行单骑身上一样,久了总会掉链子。
我也不是非要他们过我们那时代的生活,可老哥哥你瞧瞧这些年轻浮燥成什么样子?铺张浪费还习以为常,攀比的不是学识认知而是物质条件,一个人立身之根本不是你穿的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而是这里,跟这里。贺老点点脑袋跟心脏:少年强则国家强。不管管谁知道他们能把国家未来带到什么地步去?老一辈是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完全强加给小辈,就不能去其糟糠吗?把思想固化去掉,把不知变通去掉,留下对时代的感恩及对得之不易的珍惜,《锄禾》不要求他们去体验,但至少要明白粒粒皆辛苦吧?可现在年轻人谁还记得这首朴实无华、辞藻简单却概括华夏五千年优良传统的诗句?
程舟: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贺芝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俩熊孩子兴奋的鼓了个掌,气得贺老差点拿拐杖抽过去,陈老拿手指点点俩人,余光瞥到进来的人,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欣慰。不能否认现代年轻人有许多毛病,有攀比的、有浮澡的、有狂妄自大以自我为中心,但优秀者也比比皆是,华夏这片土地经历过五千年的风雨,战乱、疾病、天灾、人祸,却始终传承不断,原因,不就是因为一茬接一茬的英雄、伟人站出来顶出一片天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沙烁般的星辰聚集起来就是天空,所以完全没必要悲秋愁春的。
贺藏锋跟程舟过来喊人。爷爷/爷爷/,贺爷爷/陈爷爷。
贺老点头应过,问:李先生呢?
去拿药油了。
贺芝兰捂着嘴角嘶嘶喊疼,贺老瞧不过眼:这么点小伤要用什么药油,浪费李先生时间。
程舟抖了个梗:贺爷爷,我身娇体软,脆皮。
几家人从上世纪开始就交好了,熟的不能再熟,对待长辈那就没你的我的之分,就跟自家似的,抖梗撒娇随便来。
贺老也不见怪,笑呵呵:身娇体软脆皮那是经验值不到家呀,多磨练磨练,少用挂,自然而然就能把脆皮练成铁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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