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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长夜(穿越 修真)——洛者书(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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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龙看见了蚍蜉,爱上了蚍蜉,愿意将自己的同齐天地的寿命分给蚍蜉一半,这样,他们就能永结为好。
    不可能的,芳洲拼命摇头,固执重复道:不可能的。龙的眼中,怎么看得到蚍蜉呢?
    龙王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是与九重天的容嫣帝姬,不日就要去白玉京提亲了。离渊跳下来,逼视着她,你听了这个,心里什么感觉?
    很好啊。芳洲苦涩道,龙与凤,才正是门当户对。
    可九赭不愿意。离渊愤怒道,九赭说,他已有了心上人,就是那个小哑巴,此生非她不娶。见他竟敢顶撞,龙王怒极,要打死他,连抽了好几百鞭,将九赭丢到海洞深处关起来,不让上药,也不让探视,至今生死未卜。你既然对他无情,那我这就去告诉他,让他彻底断了念头,听话去娶那帝姬便是。
    芳洲顿时慌了神,泪水化作鲛珠落了一地。眼看男子真的要走,她一把抓住离渊的手,哀求道:黎公子,我要去找他,黎公子,求你带我去找他。
    第264章虫二林
    瀛洲龙宫。
    自从蓬莱回来后, 九赭就一直被龙王关在房中,寸步不得出。他知道父王是恼他在仙帝面前说错了话,怕被仙族抓住把柄,
    所以才加以苛责,罚他面壁思过。
    可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哪怕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看守的虾兵刚刚递了一壶酒进来,却是瀛洲不常见的桃花酿,猜也猜得到是谁送来的。可九赭自斟自酌喝着闷酒, 却越喝越觉得没滋味。
    若是离渊在此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冒出来, 房门忽然开了,离渊堂而皇之走了进来。身后虾兵蟹将醉得不省人事,纷纷倒在墙根, 不停呓语。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九赭顿时大笑起来, 我刚刚还想着,若此刻有你陪我共饮, 这酒也能喝得畅快些。
    说着, 他又取过一个酒杯放在对面, 斟得满满当当,抬手道:请。
    离渊也不客气,坐下来一口干了,抹抹嘴巴道:一个好消息, 一个坏消息, 先听哪个?
    九赭苦笑一声,又给他满上:先听坏的吧。
    九赭, 你太大意了。离渊敲敲桌面,还记得那个猪头面具吗?你没毁掉,
    现在可好,已经落到仙族帝姬手中。她想去向仙帝告发此事,说你曾让她受辱,要帝君给她讨回公道。你猜,凭仙帝多疑的性子,他会认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经过龙王默许的?
    什么?九赭捏着酒杯的手一抖,洒出来几滴,我明明给了二姐,怎么会到帝姬手中?
    天知道。离渊耸耸肩,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办?
    九赭很生气,显然被抓住了痛处。他很想让这个帝姬闭嘴,可如今被困于龙宫之中,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做,于是只得求助离渊。
    离渊故意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事说好办,倒也好办。她拿住你一个把柄,你也拿住她一个,两个不就扯平了?要我帮忙可以,但你要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只要答得出,我都如实奉告。
    这可是你说的。离渊语中透出一丝狡黠,九赭,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九赭一怔,顿时变得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开什么玩笑?
    离渊又慢条斯理地问:是不是那鲛君之女?也是,她可比仙族帝姬长得漂亮多了。
    别瞎说,免得坏了人家清誉。九赭没好气道,再说,你也知道,我父王不可能让我娶一个鲛族的女子。
    你父王?是你娶还是你父王娶?离渊险些跳起来,恨铁不成钢道:九赭,你都多大了?成婚是你们俩的事,干嘛管你父王怎么想?
    你没爹没娘,自然无所牵挂。九赭话讲得硬邦邦,可我不一样,我不能不顾。
    是,你不一样,离渊挖苦道,你可是龙族的太子殿下,将来是要继承瀛洲的。我自己吃饱全家不愁,也没有家业要继承,怎么配跟你相提并论?
    别跟我生气,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九赭烦躁地捏捏眉心,你刚刚说,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离渊冷笑一声,正想再争上几句,可手往下一滑,碰到一样东西,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道:糟了。
    怎么?
    离渊没空跟他解释,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取下悬于腰间的传音螺,放到唇畔道:
    芳洲,你在哪?你先听我解释。
    进九赭房门之前,离渊曾将另一个传音螺交给芳洲,让她先在僻静处等一等,等自己叫她进来的时候,再进去看九赭。可离渊进去后,只一心想着如何逗九赭坦白心意,却忘了要关闭自己这一头的传音螺。这样一来,自己和九赭的对话,芳洲想必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片刻后,芳洲的声音才自传音螺中低低传来,黎公子,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心,既然九公子没事,我便放心了。你不必来找我,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离渊急促道,他就是死鸭子嘴硬,从不轻易表露真心。你再等一等,我一定
    够了,黎公子。芳洲轻声道:何必要叫他为难呢?
    这话说完,那边的嘈杂之音忽然便断了。离渊知道是芳洲主动切断了传音螺,却又不甘心就这样前功尽弃,便继续往前追去。
    他边追,边胡思乱想,暗道我追有什么用?得九赭来追才行。可九赭那傻小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很想跟九赭说,你跟芳洲的红线连在一起,此生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早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一日,你们便能早高兴一日。但又怕说了便是泄露天机,只能暂且作罢。
    离渊从瀛洲一直追到东海边,仍连半个影子都没追到。他以为芳洲已经回鲛族了,忽然觉得好生没趣,也不想再回去面对九赭,便打算回魔族去。然而走着走着,却发现前面掉了样东西,看着倒怪眼熟的。
    他拾起来一看,正是先前见芳洲悬于腰间的香袋。
    香袋芬芳扑鼻,像是用深海血珊瑚磨碎了研制而成,可里面却是空的。离渊抬眼环顾四周,敏锐地在旁边树下捕捉到一点暗红色的痕迹,不知是否芳洲刻意为之。
    他走过去蹲下身,蘸起红粉嗅了嗅,确定是血珊瑚无疑。这些珊瑚粉稀稀疏疏散落开来,看似杂乱无章,可离渊顺着痕迹走过去,却发现树后有一个不起眼的洞口,像是野猪乱拱出来的,也不知通往什么地方。
    他觉得此事古怪,站在洞口犹豫片刻,还是掏出传音螺,将此事告知九赭,让九赭自己掂量着办。随即便隐匿声息,顺着踪迹摸进了洞。
    洞内漆黑一片,臭气熏天,四周尽是枯枝败叶,半点没有活物迹象,又长得仿佛没有尽头,让离渊几乎怀疑自己是被困入了迷障之中。可离渊心知,这世上没什么障能迷住他,周围又偶有丝丝缕缕的珊瑚香混着臊臭钻入鼻中,所以他敢断定,这条路走得没错。
    先前离渊半天没想起这是个什么洞,可在里面走了一会,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应该是个狐狸洞。
    又是狐狸
    先前还在白玉京时,离渊临走前听路过小仙兴奋地讲了一耳朵,说是太子遥华下界镇妖,已将那狐妖就地正法,不愧为三千金甲之首,想来殿下不日就能飞升上神云云,显然对仙族太子又建一大功德崇拜得五体投地。
    可这样一来,离渊却越发弄不明白遥华跟重欢相牵的那道红线是什么意思。
    狡兔尚有三窟,更别说重欢几千年的道行。若他轻易死了,离渊断断不信。可遥华身为三千金甲首座,下手从不留情,既然他都说死了,那重欢总也不可能是假死。
    黑暗中对时间流逝的感知,总是稍差些,离渊胡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又不知走了多久,才总算再见到昏黄欲晚的天光。可出来后,景象却与东海截然不同,没走几步便是个热闹的集市,屠户们正杀鸡宰猪,忙得不亦乐乎。
    眼瞅着前面有个茶摊,离渊举步上前,先讨了碗茶润喉,又跟卖茶的老婆婆打听道:
    劳驾,刚刚有没有见过一个美貌姑娘?大约这么高,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很好吃。
    很好吃?老婆婆白他一眼,一个姑娘家,怎会跑到这地方来?没见过没见过,快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这地方怎么了?离渊捞了捞周围气息,享受般深吸了一口,多好,还有仙气。老人家,这里刚刚是不是有两个仪表堂堂的公子路过?
    我这天天有小子路过,不晓得你说的哪一个?老婆子嘟哝道,边翻煮茶水,边往地上吐了口浓痰,好什么好,前几天刚死了好些人。你上山去瞅瞅,左边临近大槐树的,是我家老头子的,右边大柳树底下,是隔壁卖猪头肉小子的,还有后山
    离渊斜靠旁边,啜了口茶,随意问:那你的坟,是哪一座啊?
    翻煮的动作停住了,片刻后,又再度动了起来,伴随着浑浊声音:你在说什么啊?
    然而下一刻,从滚沸茶汤中露出的,却尽是森森白骨。
    别装了,你一个道行千年的孤魂野鬼,身上怨气都要冲天了,还想骗你爷爷我?离渊将茶杯掷到旁边,闪身躲过女鬼一记重击,说吧,重欢将那姑娘抓到什么地方去了?
    昭崖从凤官儿那里领了凛安的令,一刻也没耽搁,立刻出门办事,惹得凤官儿直犯嘀咕,暗道若早知如此,就晚点再告诉他了,要不还能缠他陪我多说几句话。
    昭崖对凤官儿这点心思全然不知,他出太始殿第一件事,就要去三千金甲所驻的金乌宫见太子遥华。守门的小金甲却冷淡道首座受了重伤,被挪去玄霄殿养伤了,帝君吩咐谁也不见,仙官还是请回吧。
    昭崖吃了个闭门羹,却不能就这样打道回府。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想着接下来该去地府查查生死簿,正转身欲走,却见湛陵慢吞吞地自金乌宫出来。
    昭崖看他蔫头耷脑,嘴角带伤,像是给什么人打了。他虽和湛陵没什么交情,可既然看见了,少不得照例上前,淡淡问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湛陵摆摆手,不在意地说:无妨,左右不过是我上次在瑶台出手太重,三千金甲和碧海星君府的一些旧僚报复回来罢了。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疼,跟挠痒痒似的。
    他知道昭崖是随口问的,便也随口答,谁料话音刚落,昭崖的脸色竟迅速沉了下来,绕过湛陵向金乌宫快步走去,亏得湛陵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才将他拖往僻静无人处。
    昭崖要挣,愤怒道:你不是打不过他们,竟甘心受辱?
    去什么去,别去。湛陵却一寸也不放手,算了吧,你能对他们怎么样?
    这里是天都白玉京,他们竟敢随意伤你,昭崖冷笑道,天理何在?天道何在?
    天道?湛陵哈哈大笑道,他们生而为仙,咱们是凡人修成的,天生就要低他们一等,这就是天道。你那么聪明,也冷眼看了半月了,难道还不明白?
    我们历经种种磨炼,考验,终于得道飞升,不是为了来受气的。昭崖愤而甩袖,可惜,现在的这些仙,不过是法力高一点,寿命长一点的人,他们根本摆脱不了七情六欲的控制,哪里比得过我们?我知道,凭你的本事,若有心做,定能做到三千金甲之首!
    不是我们,是你。湛陵有点头疼,沉下声来:你这个性子,若是神尊没把你调入太始殿,凭你在瑶台话说得那样绝情,恐怕早就把九天诸仙得罪一个遍了。如今看来,还真得好好磨一磨。喂,昭崖,你不是修无情道吗?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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