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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家里真的破产,她要怎么维持女王大人的骄傲?怎么继续跟容钦的关系?真要靠他养吗?
朱玲珑的内心十分复杂,魔镜从小告诉她,她将来是要君临天下,养十几屋子的野男人面首,从没意识到,自己会被养,登时变得格外局促不安。
容钦见她沉默不说话,便问,“怎么了?”
朱玲珑却又将他推开,装作无事发生,“作业都写完了,你快点回宿舍吧,明天记得早些起来,免得上课迟到。”
她要仔细想想,再问问魔镜,将来怎么办?
容钦不甚情愿。
活到这个岁数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天帝陛下,为了他的天后,特意去可月老庙求教,月老说,这世上的雌性,最喜欢听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我养你”,每闻之,必感动得涕泪四横。
当他说出来时,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畅快感,被朱玲珑当成见不得光的情人藏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掌握猪权,翻身做主人。
可朱玲珑连一滴泪都没有落,还要将他赶走。
这怎能甘心。
究竟有多久,他既没有暖|床,也没有侍|寝,和那些可怜的单身狗族一样,孤零零地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幻想夫人在身边。
以往,她分明很喜欢窝在他怀里入睡,睡前还要他吻光洁的额头、鼻梁和脸颊,乖巧柔顺。
朱玲珑该不会……看上别的野男人了?
所以,最近才如此反常。
容钦袖口下的的五指默默攥成拳,努力压抑住嗜血的本性。
朱玲珑见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便推推他,“容钦?你是不是困了?要是累了,赶紧收拾下东西,回去睡觉。”
又在赶她的相公出去睡?
还是第二遍。
容钦侧过头,幽深的黑眸望向又要将他残忍趋之门外的猪。
她如今失去了所有的靠山,龙祁、朱大胆、芙盼都被支去西方,哥哥、弟弟、妹妹不在,偌大的天庭,只剩她一头孤家寡猪。
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凭什么要他低声下气,任其驱使?说回宿舍睡,就乖乖回宿舍睡。
而这一切,都是他授意扫把星去青坊镇做的。
扫把星在他的帮助下,顺利附身和芙盼一起在镇上跳舞的搭档马大婶,告诉她天庭的传言,顺势煽动“你不是一直烦恼二娃不够刻苦用功吗?照我说啊,就是家境优渥导致的,你看看隔壁池塘里的大闸蟹,因为家境贫寒,天天在拿命读书,家门口还贴着励志的激励语‘战胜高富帅,考过富二代,学习不拼爹,努力靠自己’,‘有来路,没退路,留退路,是绝路’,你听听,多么奋发向上。只有这样努力的孩子,他日才能成大器。”
芙盼听着,连连点头。
“马大婶”继续建议,“依我看,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玲珑些危机意识感,让她明白,‘拼爹’、‘拼外公’这些都是不可取的,自己努力奋斗,比旁的都重要。”
芙盼在教育方面并没有太多经验,但马大婶家五个孩子,个个优秀,日行千里,先后成为帝王的御驾,征战沙场,认为十分有理,这才有了这一出。
他要掌控这段关系里的主动权,不能再任由猪骑在头上。
想到这儿,天帝安稳如山,丝毫不愿挪动尊驾,还捏住小猪蹄,轻轻一拨,迫使她分开五指,扣入,“我今晚不走。”
“为什么?”朱玲珑从那双眼里看到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渐渐升腾出某种不祥的预感,“是忘带宿舍的钥匙吗?”
容钦身上自然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慑力,在朱玲珑身边时,他会有意收敛锋芒,以免她感到压力。
但此时此刻,竟稍微流露出几分。
她未施粉黛的小脸上随即流露出几分不自在,自然带着晕开的浅粉色,因为气候变化,额上沁出丝丝细汗,动人心魄的迷人。
都是他的,想要按在怀里,据为己有。
而事实上,容钦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略微粗糙的指尖在她绸缎般的小臂肌肤上轻轻划过,带来触电般的感受。
朱玲珑的挣扎宛如蚍蜉撼树,黑发散乱在肩侧,像被捕兽器擒住的弱小动物,眼底写满仓皇,“你松开我……你要做什么。”
“不。”
容钦吻住雪白小巧的耳垂,杂糅着压抑许久的欲念,就像暗夜深处,终于露出真面目的猎人,从身后箍住囚笼中的猎物,劲道不大,却将她死死固定住,动弹不得。
朱玲珑修长的双腿在他的衣袍上挪动,雪白与墨黑形成鲜明强烈的对比。
她没料到,素来听话的小白脸,竟敢反抗她,刚想伸手,两只手腕却同时被他捏在掌心中。
容钦俯视她惊诧的小脸,唇角微微上扬,“我今晚不走。”
“你……”朱玲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这是第一次,小白脸公然挑衅她身为女王的权威。
容钦托着她的后脑勺,慢慢转过来,跟他四目相对。
第19章 这章接吻
“你要做什么?”朱玲珑紧张得声音轻颤,可她不能慌,得带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从容淡定。
“我想吻你。”容钦注视着柔软的红唇,像雪地里滚落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子,咬下去,会沁出甜滋滋的汁水,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丝丝戾气,食指和中指轻轻在唇角擦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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