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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可还有他?
朱玲珑大概是被弄疼了,嘴里发出轻轻细细的呜咽,耳朵上小小的金色耳钉忘记取下,细长的流苏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垂在肩膀上,擦起阵阵痒意。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刚好对上容钦鹰隼般的双眼,愣了下,以为是在做噩梦。
小白脸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女王大人?
“唔……”她伸出双手去推他肩膀,但容钦这次很不好说话,直接态度强硬地将她按在浴桶边上。
“今晚几时回来的?”容钦身上的衣裳都被水弄湿了,尤其是袖口处,天青色的袍子色泽愈发深暗。
朱玲珑靠着浴桶,水平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温热地吻着肌肤,带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容钦又恢复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
她开始犯困,随口答道,“和苏苏聊得高兴,所以晚了些。”
一条八爪鱼罢了,有什么好聊的?
容钦不满地吻着她的侧脸,被撩得心里泛痒,“你们都聊些什么?”
朱玲珑刚想说,但随后又停下,她的赚钱大业都还没有开始,虽然自己还是有一点小信心,但万一失败了,现在说岂非太丢脸了?
“怎么了?”天帝搂着她,危险地眯起眼,如今还藏了不少小秘密吗?但开口,语气依旧温柔异常,循循善诱道,“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不是。”朱玲珑摇摇头,她的脑袋还有点懵,晕乎乎地抬头仰望容钦。
她就是想,自己也可以努力赚钱,养家糊口,让容钦安心做笼子里养尊处优的金丝雀,保持着单纯善良的天性,不要面对社会现实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乖乖做一个家庭妇男,每天洗衣烧饭带小猪,在家里等自己工作结束回来。
“没什么,就是女孩子之间的话题。”她纠结了片刻,在对方探寻的目光中朱唇轻启,娇嫩艳丽,而她的脸颊和耳朵,也因为热水的缘故,染上胭脂绯红。
浴桶里飘满的花瓣都不及她半分颜色,尤其是一身冰肌雪肤,如隆冬初雪般白洁。
不仅是衣裳的颜色深,天君阴鸷的眼中同样闪过极浓的暗光,尤其是当他摩挲着羊脂软玉般的脖颈时,流连忘返,“日后,天黑前必须回来。外头有多危险你可知道?前些日子,青丘的一只小狐狸便因为独自走夜路,被隔壁狼谷的少主强行撸了回去,青丘的长老到现在还没将其要回来。”
“可这是学校里。”朱玲珑顿了两秒,外头确实不太平,“学校里很安全,不会出这些事。”
“你怎这般确定?”容钦情不自禁地将头凑在对方脸颊边,静静感受着她,吐气如兰,声若莺啼,“书院里也有几个狼族的,那些包藏祸心的东西都隐匿在夜色中,等着你这样毫无防备之心的猎物落入血盆大口。”
“那……如果下次我回来得晚了,你就过来接我,好不好?”朱玲珑眨了眨眼睛,可人疼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还在对方侧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这样就不会遇见色|狼了。”
“嗯。”容钦极享受温香软玉在怀,被自己的天后依赖的场景,暂时都忘记要教训她这件事。
朱玲珑也觉得,今天容钦的怪脾气已经被她顺利解决。
但陛下好歹在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即便暂时中了“美猪计”,心底荡漾不已,但转念一想,又察觉出不对。
她的意思是,以后还会和章鱼一起玩到这个点不回寝室?将他干晾着,视若无物。
容钦便又不悦道,“最好不要太晚回来,有什么话不能放到明天说,非要熬到这个点?”
“为什么不可以?”朱玲珑不解道,她常年上课走神,自然不知道容钦优秀的剑术成绩,自以为提了个他难以做到的要求,“对不起,我忘记你打不过他们。”
小白脸文弱,万一遇见色|狼,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个共同挨打的份,带上他,就是多了个一起受难的同伴。
“……”容钦想再辩解,“不是打不过,是你不该回来得太晚。”
男人的自尊心都很脆弱,最不喜欢听自己哪里不如别人,于是朱玲珑体贴地换位思考,“那我以后尽量不晚回来了,免得我们都碰到危险。”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先出去,我换身衣裳。”朱玲珑洗得也差不多,便打断容钦的话,准备要起身。
水是有点儿凉了,容钦怕她冷着,顺从地退去室外。
待出去后,他又感觉到不对。
他何时这般听话了。
天帝陛下略微挫败地坐在门口,定是扫把星在倒霉黄历上写过他的缘故,最近一阵,状况总不太对。
浴房内传来水声“哗啦”,朱玲珑扶着桶壁出来,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滑落,然后用柔软的巾布一点点擦干,最后换上月白中衣。
头顶是皎洁的月亮,容钦正沉思着,忽地听见朱玲珑唤他的名字,登时扭头进去。
朱玲珑的长发垂在身后,因发梢滴水不断,将衣裳打湿了一片,紧紧黏在身上,将曲线轮廓全然勾勒出来。
“怎么了?”容钦走上前,看她站在浴桶外方便下来的木质台阶上。
“我忘记带沐浴穿的鞋子了。”女王大人有点儿迷糊地挠挠头,然后冲他伸出手,“你抱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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