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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的情诗[快穿]——糖豆公子(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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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啧啧嘴:非常明显的主动进攻型人格,绝不坐以待毙。不过,也不适合宿主你,这种人格的人放哪里都不会吃亏,反而最无法引起你的注意。
    你能不能分析点正经事。
    夏晴皱起眉,目光中闪过一抹暗沉,道:一个女仆,在自己的床头柜竟然藏了二十封情书,还是给男主人。再联想到一直卧病不起的小姐,她愤愤道:一副对小姐忠心耿耿的样子,背地里却私藏着一堆写给男主人的情诗!?连续剧里演得都是真的,贴身丫鬟都不是好东西!
    女人的直觉与想象纠缠起来又发散,夏晴道:男主人一家想要霸占小姐的房产财富,贴身女仆又想上位,纪先生你曾听见女声在门外喊救命,闻妹妹也说听到歌声而且那歌声不属于我们见过的任何存在,我们没见过的也只有小姐了。
    她攥紧双手,道:你们说,是不是小姐在向我们求救!?她一下子站起来,为自己的重大发现激动不已:一定是这样,可怜的姑娘,身边的人都对她唯利是图,女仆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将她拘禁,一定是女仆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窗外,最后一丝暗沉的光也消逝了,今晚的夜,格外悄无声息。
    不行!夏晴斩钉截铁道:我认为,我们必须强硬地要求见小姐一面,不能拖了!我们现在就去,一起去,当面质问那个女仆。她越说越激动,像看着女配将女主压着打,因为代入感气得抓头发的观众:那贱人敢说一个不字,我们就将这些信扇在她脸上!
    你你先别激动。沈光霁捏着一封信,道:这,这里面还有很多疑点啊。
    别说那个时代仆从的文化程度如何,光是这漂亮的花体字,就不像出自一名仆从之手。
    线索还是不够多。
    纪楚戎道:是不是到晚餐时间了?没有人来请我们用餐?
    挂钟已经指向六点了,下面垂挂的小钟一点声响也没有,按时敲门的女仆也没有到来。
    然而,当众人推开房门后,终于看清了今晚的反常。
    冷汗如瀑,他们僵立在二楼的走廊,像一尊尊渐渐融化的蜡像。蜡像上,一双双惊恐的眼睛,齐齐注视着金碧辉煌,灯光璀璨的一楼。
    别墅的大门敞开,屋外依旧风雨不息,电闪雷鸣。
    但是,这般狂景中。
    宾客们,来了。
    第34章 绝域孤岛(7)
    钢琴师奏响优美的古典乐, 水晶顶灯的光辉穿透他半透明的躯体,照亮跃动的黑白琴键。长桌铺满珍馐,贵族们像一只只花蝴蝶穿梭其间, 举杯应酬相互攀谈, 他们的目光触及彼此的身体, 仿佛他们确实存在着肉体。
    他们讨论着谁家新盖了庄园, 谁获封了新的称号,细数看不到尽头的族谱姻亲, 谈论生意伙伴、时新事物、某些当时的著名人士。
    百年前的人物们回来了,他们的血肉早已消失于泥土中,灵魂却还保有完整性,从谈话内容来看,记忆也没有大的缺失。
    突然, 人群尽头出现一个身影。他举杯高呼:我尊贵的客人们,感谢你们排除万难, 来参加这一场海岛宴会。
    是凯恩罗特里恩。他身后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分别是他的表妹和母亲。罗特里恩家族一家,算是到齐了。
    交谈的人们停了下来,纷纷看向凯恩。尽管这些人脸上的五官模糊不清, 凯恩依然能够从中享受到引人瞩目的快感。
    他说出一长串花里五哨的致辞, 期间穿插各种经典典故,比拖稿的作家还能扯,足足讲够十分钟,他才一挥手, 做最后的总结陈词。
    在众人的掌声中, 宣示完主人身份的凯恩弯腰脱帽,给钢琴师使了个眼色。
    续起的华尔兹中, 舞会正式开始。
    这些魅影无疑都是时代的佼佼者,后来的影视作品无论如何还原,都无法再现那种踩在穷人头盖骨上起舞的骄矜与对自己血统发自内心的自信。
    无论如何美轮美奂,在活生生的人眼中,都是群魔乱舞。
    一楼不起眼的角落,凯恩正与某位生前显赫的幽灵交谈。他察觉到二楼的人们,向他们举杯示意,又指了指舞池,似乎在说欢迎你们加入。
    这份慷慨好客的热情几乎叫人腿软栽倒。
    恐惧将他们钉在原地,生怕弄出一点声响。试想一楼那些无面鬼魂齐齐抬头望来的景象,该是如何毛骨悚然。
    其实有些人早已注意到他们了,只是没什么名气的生面孔身上充斥着一些穷酸气,不值得他们过多关注。
    纪楚戎发现了这点,他忽然道:我们去舞池。
    去去舞池!?为什么?
    也许他们知道些什么。纪楚戎问道:你们有谁会跳舞吗?
    对他的问题避让三舍,挨个问下来,只剩下陈策不言不语,撑在栏杆上笑。
    纪楚戎:
    新续的舞曲充斥哥特色彩,庄重优雅中每一个重音都释放出振聋发聩的绝望感。沉浸于绝望中翩翩起舞的魅影里,多出两个与众不同的身影。
    扶我的腰。接连被踩两脚,陈策面上的笑快挂不住了,他将左手搭在纪楚戎右肩上,两人中间空出一点友好的距离。
    音乐转快。
    带我后退。
    紧跟其他人节奏,切换舞步快速后退间又踩了陈策两脚。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纪楚戎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
    没事。要不是身高限制,还不如他来跳男步,陈策恨恨想着,继续指导纪楚戎:推开我,拉我的手。
    重音中两人分离。
    拉我靠近。
    余音未尽之时,又将别离消除。
    陈策重新将手搭在纪楚戎肩膀上,近在咫尺的脸颇有看头,给了他一个不立刻抽刀捅人的理由:扶我的腰,带我旋转,往右转,不要太快,听我口令。
    顺着腰部传来的力度旋转,这交谊舞中女方是身不由己的,无辜多情的,随另一个人翩翩起舞。
    这恰是陈策最厌恶的。
    好在,老师忍不住砍死学生之前,求生欲极强的学生总算不再慌乱。于是,下一个旋转的瞬间,纪楚戎顺手一推,不再将陈策拉回,顺势与身旁的幽灵交换了舞伴。
    手搭在幽灵小姐的腰部时,一股阴冷从掌心钻入身体里。
    你是新派贵族吗?以前没有见过你。年轻的女士不像老妇人那般刻板,她们心中还残存着对新鲜人事的好奇。
    纪楚戎道:非常荣幸能受到罗特里恩先生的赏识。
    那是位了不起的先生,他的家族源远流长,可惜,近日运道不佳。幽灵小姐又道: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见过这种服装款式,还有你的那个男伴,他为什么还带着锁链?
    实不相瞒,我弄错了舞会的性质,我将之错记成化装舞会了。
    幽灵小姐轻笑一声,吐出的阴森之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道:您真有意思,我很少见到您这种有意思的人。言下之意,我们上流社会的傻蛋可不多。
    在冻僵之前,纪楚戎从幽灵小姐口中得到不少信息。他们均是受罗特里恩家族邀请,来海岛上参加海岛宴会的客人。并且,据幽灵小姐猜测,这次海岛宴会其实是一场预演。她伯父的堂兄的表弟与佩达尔先生,就是罗特里恩的岳父有不少交情,他得知佩达尔先生有意为女儿举办一场盛大而特别的海岛婚礼。
    为了婚礼不出乱子,就在这里预先举办一场海岛宴会。幽灵小姐道:要操心的事情可多啦,接引宾客的船只,如何及时供应食物,娱乐项目的筹备,正式婚礼只会比这场宴会更复杂。
    所以,这次参加海岛宴会的人,是不是都是婚礼的拟邀请人?
    算是,很大一部分都是。毕竟,主要的亲戚朋友就是那些人。
    纪楚戎道:海岛宴会结束后,婚期也就快到了吧。
    原本是这样的。幽灵小姐叹息道:可是佩达尔小姐突然染上了咳疾,她的病时好时坏,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大好。婚期可能会因此而延后,你看,这样郑重的宴会,只有凯恩子爵出面讲话,佩达尔小姐想必还下不来床呢。
    要我说,这个世间,真是好心没好报。前段时间贫民窟爆发了大规模疫病,佩达尔小姐宅心仁厚,给穷人们请了很多医生,还带着自己的家庭医生们去医院帮忙。后来疫病控制住了,佩达尔小姐却突然患上咳疾。
    这和女仆说的小姐患了咳疾一致,那么,女仆囚禁小姐的可能性就减小很多。
    这种好事除了给自己添堵还能带来什么呢,你看,她将自己折腾的下不来床,是给别人腾地方呢。幽灵小姐看向一个角落。
    系统道:宿主,罗特里恩在角落里和他表妹说话呢。为了百分百还原那个场景,它补充道:嗯,他们靠的很近,有说有笑,眼神交流频繁。
    再往下说就成了背后嚼舌根,于是幽灵小姐沉默下来,只管跳舞,绝不继续那个有些失礼的话题。
    纪楚戎也识趣地不再问下去,转而打听起佩达尔小姐的事情。那位新派小姐很受当时的贵族小姐欢迎,她心地善良为人热情,即使看不起暴发户的人,也很难对这位小姐使脸色。
    舞会持续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魔法消失,魅影们停下舞步,他们彼此分开,在通亮的月光中,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淡成月光中漂浮的尘埃。
    正要回房,斜里伸来一只手,将他拽进阴影里。夏晴压抑着自己的音量,道:纪先生,女仆没有要勾引男主人的意思,我们误会她了。
    其实,从头到尾,她自己的误会最深。
    她道:我在二楼的转角听到了女仆和凯恩的对话。女仆请求凯恩去看望小姐,称她咳嗽得厉害,神智有些昏迷,还在叫您的名字。说到这里,她回忆起凯恩的嘴脸,厌恶道:可那个自大男却不同意,他说,宴会需要他主持,他不能将宾客丢下不管,根本走不开身。
    这是假话,他明明躲在角落和表妹聊天。
    女仆一直在恳求他,拦着他恳求他,然后凯恩好像烦了,他突然说再说了,她病得那样厉害,谁知道是不是染了疫病。过了一会儿,又说这里不能没有主事人,总不能两个人都病倒吧,然后对女仆罗里吧嗦说了一通,什么你要多照顾她,什么告诉她我很担心她之类的废话。
    一再恳求过后,女仆好像对这个男人死了心,她终于不再低声下气,漠然行了一礼,回到小姐那里去了。
    真正让夏晴打消怀疑的,正是那一声声乞求。那女仆从见面开始对谁都是一张死人脸,明明是个仆从却比主人还难搞。为了小姐跪在地上哀求时,却心甘情愿放下了所有尊严。
    但她是个下等人,她的尊严打动不了谁。
    也许打动了偷听的夏晴,可是于事无补。
    凌晨两点多,纪楚戎悄悄出门。熄了灯的别墅有种奇怪的空旷感,也许因为总是下雨,空气里纠缠着一股霉味。
    他按照女仆平日的路线摸索,进入二楼左侧第二个长廊。长廊两旁的墙上光秃秃的,壁灯全都熄灭了。这别墅夜间一点光亮也没有,如果晚上有人出来走动,少不得磕磕绊绊。
    长廊尽头只有一间房间。
    纪楚戎贴在房门上倾听,房内没有一点声音。
    别说咳嗽声,连呼吸声都没有。
    铁丝捅开锁芯,纪楚戎轻轻地推开房门。
    白色窗纱垂落在地,床头灯洒下柔和光辉,铺得整齐的床上,空无一人。
    系统:宿主,房间是空的!
    那个女仆口中千真万确,切实存在的小姐,根本不在这个房间。
    怎么会这样?纪楚戎蹙起眉头。
    突然,身后又传来了,昨夜的呼救声。
    救命。
    救命!
    救命
    纪楚戎藏身在长廊的阴影里,系统道:宿主,是是个穿婚纱的女人。
    一声声尖利的哭泣声中,那个曾在他门外求救的女人显出了身形。
    二楼环形走廊,白色身影拖着长长的头纱,她呜咽着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仅剩的几根完好指甲狠狠刮挠房门。
    救救我,呜求求你救救我!
    好在纪楚戎有事先提醒他们,尽管哭声令人心生不忍,却没有人打开房门。
    裹着残破婚纱的女人,歇斯底里地敲打过所有房门,对这些见死不救的人,她惊惧之余生出愤恨,怒吼着捶打房门,道:开门!!开门!!开门!!
    怒吼中,出现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重又激起了女人的恐惧,她哀切道:求求你开门吧,我会死在这里的,我会因为你而死,我的灵魂得不到救赎,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冷漠无情!你是帮凶,你也是凶手!开门吧!我求求你了!开门啊!!!
    雷电穿透楼梯尽头的落地窗,蓝紫色的雷光中,女仆的侧影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那尊石像背负猎、枪,一步一步靠近惊慌失措的猎物。
    在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中,女仆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行。
    那女人挣扎时,女仆便用猎、枪长长的枪托去砸她的脑袋。血溅在女仆的身上、脸上、手上,她无知无觉,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击打着。
    幽诡月光照出女人的脸,那是一张已被砸烂了的血肉模糊的脸。
    洁白婚纱布满血污,新娘打扮的女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因为过度的哭喊,她的嗓子也失真了,求饶由尖利刺耳转为沙哑无声。
    到最后,被拽着头发拖行的女人,只留下一地血迹和破碎的呜咽。
    系统:这这女仆也太变态了!它本来很怕那个诡异的新娘,现在更怕那个看起来像人的女仆。
    女仆将那女人拖到一楼。
    上一次很快被发现,纪楚戎不敢轻举妄动,远远地缀在女仆身后,尽量藏身进月光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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