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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厉眉眼舒展,勾唇淡笑:“此为花房一早培育好的,孤上次见到几株含苞待放,便命他们等花开了,剪下送到东宫来。”
他说的轻巧,其实是这些新鲜玫瑰花从元德帝手里抢过来的。反正如今他这太子势大,端王又不可能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权不用,那是浪费,更何况是为了给沈念娇做玫瑰酥饼。
“可我听说,宫里的淑妃娘娘先前向圣上讨玫瑰花瓣沐浴,结果没讨到,反而被圣上骂了一通出来。”沈念娇皱起狐疑的小眉头,发现太子下意识回避她的视线,立时觉得手上的玫瑰酥饼有些烫手,“太子,这事不会因你而起吧?”
萧景厉知道沈念娇在担心得罪淑妃,开口解释:“淑妃再得宠,也不敢挑衅东宫,你不必担心。”
沈念娇听他如此说,也就没多在意,反正玫瑰花都做成酥饼了,便朝太子殿下展颜一笑,霎时间人比那玫瑰花还娇妍明媚:“有劳太子费心。”
萧景厉摸了摸沈念娇的头,下一瞬语出惊人:“既然你觉得喜欢,往后孤每日都吩咐他们做这酥饼。”
沈念娇差点被噎住,她压住心内的惊骇,轻咳一声:“……不必了。”
连她都知道宫里花房培育非当季花卉的不易,太子是想抢了花房所有的玫瑰花么?那岂不把淑妃给得罪死了,虽说太子如今势大,可适度谦让还是必要的。
萧景厉见沈念娇执意不肯要,只好无奈道:“那便让花房每五日送一回新鲜的玫瑰花来。”
沈念娇一脸认真补充:“无须每次都是玫瑰花,其他花也成。”
她不想跟别人抢夺资源。
“依你。”萧景厉觉得自家准媳妇认真得可爱,他并非不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如若沈念娇天天吃玫瑰酥饼,怕是也会没了胃口,可在库房多备些总是没错。
本想把花房的玫瑰花都抢来,现如今只好照着她说的做。
沈念娇这才稍放下心,却犹记挂着一件事,她身子倚向百蝶穿花的金丝软枕,接着询问萧景厉:“还有一事,念娇得问问太子,之前御医可曾说过,按我这伤情,何时能回尚宫局当值?我好不容易捞着一个司闺的活,且尚宫局这几日为了送别北厥人的宫宴忙得不可开交,我得快些回去才是。”
萧景厉凉凉道:“你伤在要害,如今伤口尚未结痂,怎敢跑出去乱晃?”
沈念娇袖子里纤长娇嫩的手伸出,轻轻扯了扯太子的蟒纹衣袖,声线娇娇软软道:“太子那儿……可有见效快的好药?”
萧景厉偏过头不去看她,任由沈念娇如此小动作。
好不容易有机会将沈念娇留在东宫,他怎会放过。
沈念娇抿了抿唇,后来把心一横,抬手向脖颈处的绷带探去,她幽幽一叹,似是惋惜:“太子不肯赐药,念娇这伤势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不若把这绷带拆了透透气,或许会好得快些。”
话落,萧景厉黑眸一瞥,立时伸出结实有力的手,握住沈念娇纤细的皓腕,怒声道:“你敢!”
沈念娇眨巴一下美眸,一脸认真地朝萧景厉撒娇:“太子就给我药嘛。”
萧景厉最是受不得她这般求自己,他很早些时候就喜欢她,如今更是对沈念娇百依百顺,她也向来乖巧得紧,从未提出过分的要求,相反还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
可如今,沈念娇对他渐渐变得得寸进尺,萧景厉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本想多留沈念娇在东宫几日,此刻萧景厉这话也说不出口了,若是不依她,想来沈念娇之后还有的闹,萧景厉唯有点头:“知道了。”
沈念娇霎时间喜笑颜开,美眸如若天上弯弯的月牙儿:“那太子何时赐药?”
萧景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沈念娇,自怀中取出一个赤色的小药瓶:“此为赤砂,见效极快,只是还得询问一下太医,孤才敢涂在你身上。”
沈念娇笑吟吟地看着太子黑着一张脸,将赤砂交给明月,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她当然知道太子想挽留自己,况且东宫西暖阁宽敞精致,比兰苑陈设让她舒心许多,可是如今她与太子二人之间到底无名无分。
沈念娇不想拖累太子的名声,所以才急着想回尚宫局。
萧景厉幽怨地盯着床榻上娇小的人儿,看得到吃不着也就罢了,如今看都要看不到了,他难免生出怨妇心态。
可他是何等身份?英明神武的太子怎会像市井妇人一般?
一定是这小女子欺人太甚!搞得他这太子的家庭地位愈发低下,真真是气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下一本:豪门大小姐饲养暴君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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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言甜文,别再掉了呜呜呜呜
文案:
叶溪穿到古代,成了县令的掌上明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直至圣旨传来,叶溪选秀入宫,成为一名小小的叶美人,没过几日就在御花园偶遇暴君谢绎,并成功惹怒了他。
眼看她就要被处死,恰好一道天雷滚滚而下,二人都穿回了现代。
叶溪恢复豪门大小姐的身份,暴君是她在垃圾桶边上捡到的小可怜,不仅孤苦无依,脑子还坏了,以为他是她圈.养的金丝雀。
“叶叶,我再也不跟他们争风吃醋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谢绎双膝跪在柔软的毛毯上,可怜巴巴地祈求,眼里蓄满晶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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