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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太蠢,忘记找他求情了?
想起她平日里贪吃又贪睡的模样,萧珏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可能,于是他大发善心想叫醒她。
萧珏觊觎叶卿那双白嫩嫩的爪子已久,抬起她的手就在她肉乎乎的手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睡梦里叶卿嘤咛一声,抽回手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裹起来,含糊不清道:“饭团,别闹……”
在宫里的时候,饭团睡醒了就不许她睡,要么蹲她枕头旁喵喵喵叫一早上,要么就咬住她的衣服想把她扯起来。有时候还会失误咬到她的手指,不过从来没有咬破过就是了。
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那只蠢猫,萧珏脸色更不好看,她干脆伸手捏住了叶卿小巧的鼻子。
呼吸不畅,叶卿奶猫似的哼唧了两声。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饭团咬了她手指一口,还出血了,她想找块创口贴把伤口贴上,奇迹般的是她竟然在古代找到了创口贴。不过那创口贴不咋听话,没贴她手指,反而贴住了她鼻孔。
叶卿很努力想把那该死的创口贴撕下来,但都是徒劳。
最终她被憋醒了,瞪圆了一双眼盯着半支起身体捏住她鼻子的萧珏。
萧珏收回手,全然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自觉,反而慢悠悠道:“皇后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跟朕说。”
叶卿努力想了想,随即摇了摇那颗露在被子外的小脑袋。
萧珏神色更不好看了。
他有些郁闷的躺了回去:“那皇后继续睡吧。”
叶卿倒是想睡,不过这狗皇帝大半夜的把她闹醒就为了问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思来想去也没找到眉目。
屋角留了一盏烛火,平日里不起眼,但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里就显得格外明亮。
叶卿猜测或许是狗皇帝觉得太亮了睡不着?毕竟她大学时有个室友睡觉的时候就半点光线都不能有,否则就失眠。
叶卿窸窸窣窣爬起来:“臣妾去把屋角的蜡烛灭了吧。”
谁知萧珏几乎是有些惊慌的喊了一声:“不必!”
他这一声嗓门格外大,倒是把叶卿给惊着了。
今夜是墨竹守夜,她在外间问:“陛下,娘娘,可是有吩咐?”
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一声太过失态,萧珏把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再说话。叶卿只得答道:“无事,退下吧。”
墨竹这才退下了。
叶卿重新缩回被窝里,萧珏把头扭向一遍,叶卿侧过头也只能看见他一个后脑勺。
之前萧珏在她宫殿里过夜的时候,他也会留一盏宫灯。而今看来,似乎不是偶然。
狗皇帝怕黑?
叶卿觉得自己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今夜之事,不许告诉别人。”萧珏声音低哑,像是在努力压抑什么。
叶卿含糊道:“臣妾告诉别人陛下半夜吵醒臣妾作甚?”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告诉萧珏,她已经过滤性忘了他方才的失态。
一夜无话。
第二日叶卿迷迷糊糊睁开眼时,觉得身上有些重,想翻身也翻不了。
定眼一看,竟然是狗皇帝跟个婴儿似的蜷缩着钻她怀里了。
他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整张脸埋她胸前,像是找到了什么依偎,睡得格外恬静。
叶卿却只想赏他两个暴栗。
占她便宜也就罢了,这姿势害得她一晚上都胸闷气短啊!
她努力挣了挣,才挣脱狗皇帝的束缚,把自己扒拉出来。
不知狗皇帝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她这么大动静,他竟然也没醒来的迹象。
叶卿便放轻了手脚洗漱梳妆。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才去隔壁花厅喝了半碗厨房送来的银耳莲子粥。趁着这空挡,文竹便把自己一大早打听来的关于叶建松的消息告知叶卿。
叶建松在刑部两年都没有被调动,他心生不满,觉得自己是被埋没了。
为了能让自己仕途好走一些,不免就找各种门道。跟他同期的有个进士被杨相看重,如今官运亨达。叶建松动了心思,打点了那人不少银子,求他在杨相面前引见引见。
那人收了银子,说试试看,后来就一直没了消息。一直到最近,才又找上叶建松。说刑部大牢里有两个犯人,对杨相颇为不满,时常做些迂腐酸诗讽刺杨相,叶建松若是能杀了这二人,必然能讨杨相欢心。
叶建松在刑部当值,恰好又管理牢房那一块,做这些事还是容易。
他一番权衡,最终在饭菜里下毒,毒死了那两名囚犯。
而那两名囚犯,正是杨相的线人。杨相怕他们受不住刑,抖出些不该说的事,这才想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了结了他们。
只是天牢防范森严,不仅有刑部的人看着,外围还有皇家暗卫看守。杨相派出去的刺客几次都无功而返,他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天牢内部。
两个证人一死,杨相在朝堂上愈发猖狂。
好在萧珏一早就命人快马加鞭,把叶尚书收集到的杨相罪证带回京城交与李太傅。
之前他执意泰山封禅,跟李太傅闹翻,只不过是做给杨相看的一出戏。
杨相以为朝廷上已经无人敢跟他抗衡,却不想李太傅又出来搅局,还手握他贪墨勾结安王的罪证。
眼见抵赖不成,杨相还想来个公然叛变,只可惜他手中那点私兵在西山大营十万兵马前不够看,被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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