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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死的!他绝对会弄死我的!”
徐佳慧埋怨于寒舟:“你怎么这么没用!这都没能摁死他!”
她早已经忘了曾经爱李涉爱得要死。如今只要李涉死。
于寒舟便道:“你不是要同他和离吗?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又说道,“都知道你们有仇。一旦你有个万一,他的嫌疑最大,所以他不能动你。”
徐佳慧战战兢兢地回了摄政王府,跟李涉提出了和离。
李涉没难为她,痛快跟她和离了。痛快的徐佳慧以为自己在做梦,离开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临走之前,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看向他问道。
她不愿意相信,他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给过她。
李涉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情绪。就如同于寒舟看着他时,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
徐佳慧被他的眼神打败,失落地离去了。但是出了门,她立刻扬起下巴,斗志昂扬的气势窜满全身。
没有爱情就没有爱情!她的人生一样精彩!不,还要更精彩!
曾经炸掉半个摄政王府,差点使李涉头顶叛逆罪名的火药,落入了上层人士的眼中。徐佳慧有些不安,就去问于寒舟:“我要交出配方吗?”
她在摄政王府研究的时候,还使了点心机,弄了许多根本用不着的东西。现在谁都不知道真正的配方,如果有人拿着摄政王府的那些原料,一定配不出来。
徐佳慧经过这件事,整个人都怂了,拿不准主意的事都去问于寒舟。
“不交。”于寒舟说道。
每个时空有自己的进程,许多东西都是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经济达到一定水平,才出现的。像徐佳慧的火锅,镜子什么的,拿也就拿出来了。杀伤力巨大的东西,还是算了。
“好。”徐佳慧点点头,又问她:“那我要怎么说?”
于寒舟不管她怎么说,想也没想就道:“你自己解决。”
徐佳慧撇了撇嘴,回去了。
她如今在京城买了院子,又买了一批下人,年纪轻轻独自生活,倒是快活。
后来朝中有人问徐佳慧有关火药的事,她说自己忘了,她本来就不懂,当时是被李涉逼着随便弄,结果弄炸了半个摄政王府,她都吓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说话并不严谨,漏洞百出,但是她不肯说,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何况她在文人中还颇有名声,更不能将她怎么样。
这事就算彻底过去了。
而于寒舟也面临了一个曾经预料到,终于到来了的麻烦。
皇上要给李泰选侧妃。
为了这事,皇后还特意把于寒舟叫过去,对她表示安抚:“你对太子一心一意,辅佐他做下不少大事,太子心里定然有你的位置,你不要因为这个跟太子闹气。毕竟,你们成亲一年半了,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皇后软硬兼施,无非就是说,你自己肚子不争气,成亲一年半,天天跟太子腻在一起,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就别怪我们要给太子选侧妃了。
不仅不能怪,还要一如既往地辅佐太子。
于寒舟便道:“殿下聪慧认真,早已无需我再辅佐什么,母后尽管放心。”
皇后放心不了。她脸色微沉,说道:“太子妃,你不要意气用事!”
她觉得于寒舟在威胁她,很是不识大体,因此就通知了于寒舟的母亲,让她来教导于寒舟。
母亲进了宫,就对于寒舟说道:“你祖父也知道了此事,对你有些失望。不说他是太子,也不说你肚子争不争气,日后他总要成为万人之上,哪有后宫凋零的道理?”
皇上和皇后也没想太子的后院多充盈,但是给他娶两个侧妃,多两个人辅佐他,也于子嗣更加有益,总归是不过分的。
于寒舟便道:“你们要给他娶侧妃,娶就是了,还不许我不高兴?没有这样的道理。”
母亲噎住。半晌,她道:“太子妃,你想开些。”
于寒舟就是想得开,才这样说话。她毕竟是太子妃,过去的一年多以来,有功无过。不容人又怎么样?总不能废了她。
她自问没有做错过什么,那么总不能连说心里话的权利都没有?
母亲没能劝住她,满心担忧地离去了。于寒舟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巍峨宫墙,久久不语。
李泰很快回来了。他如今接了不少原先李涉的担子,常常出去办事,他自己是不大乐意的,每每回来就要抱怨:“太苦了,水都没喝上几口。”
他一开始不是这么抱怨的。一开始,他抱怨的是:“什么破茶?一点滋味都没有!”
于寒舟见他回来,就依着两人相处的习惯,上前为他宽衣。
待他换过一身衣裳,舒舒坦坦地坐下来喝茶,她才道:“父皇和母后要给你指两个侧妃。”
“噗——”
李泰刚入口的茶都喷了出来,连连咳嗽起来。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什么?”
但他随即想到什么,立刻站起身,就往皇上办公的宫殿去了。
走到半截,他不知想到什么,又转回来。脚步停在于寒舟的面前,劳碌两个月,微微有些瘦下来的清秀脸庞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的意思呢?”
于寒舟挑起眉头,不悦地道:“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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