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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轻了声音,温柔去握住她手。
谢幼怡抿着唇,好半会才说:“我要是拿定主意,还要你做什么?”
宋晋庭太阳穴一跳,无奈拉长了声音:“窈窈——”声线就显得有些严肃。
她扭头,静静看了他一会,一眨眼,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
“我的老天爷啊!”宋晋庭被她哭得直接跳了起来,忙过去把人搂到怀里,急出一身的汗,“别哭别哭,不就是个包被的事……”
“不是包被的事。”
“那是什么?”
“你刚才凶我!”
谢幼怡哭诉着,宋晋庭头都大了,他刚才哪里凶她了,哪里舍得凶她啊。要是他能怀孕,他都恨不得自己替她生孩子了。
宋晋庭抱着人,好一阵哄,结果越哄她眼泪越多,把他也弄急了低头就堵住她的唇,狠狠地一通吻。
自打她怀孕,他就生怕自己忍不住碰她了,连睡觉都是中间隔个被子,亲她也只敢亲亲脸颊眉心的。
久违的热吻让两人心跳都变得极快,交缠的呼吸凌乱,待宋晋庭从这份悸动回神时,她衣襟都不知何时被自己解开了。
他忙撑起身子,一双动了情的眸子黑黝黝的,里面蛰伏着险些冲出牢里的凶兽。
谢幼怡软在炕上,双手还揪着他的袖子,嫣红的唇水润光泽,像熟透的蜜桃,仿佛他咬一口就会有更甜美的蜜汁。
他喉结滚了滚,再欺身下去含住她的唇,温柔地轻吮着道:“窈窈别气了,对身体不好……就当也可怜可怜你庭哥哥,他最近也很难受。喜欢的人就在跟前,不敢亲,不敢碰,生怕让她更难受了。都恨不得把自己命给她了,哪里舍得凶她,你说对不对……”
谢幼怡从刚才就愣着,有因为他的热情,也有因为一直缠绕在自己心中不安的那份情绪。
自打她怀了身孕,他总是小心翼翼,还时常限制她活动,不许做这不许做那。以前喜欢搂着她说话的,但他很久都没有抱她了,每回她亲近一些,他就借故躲开。
这些种种日积月累的,就形成了一片让她无法挣脱的不安,笼罩在她心头,压得她半夜梦回都是他另有他人的情形。
她怀孕之后,身形变了,脾气也不好。
她知道自己要克制,可是一想到他总和自己拉开距离,脾气也控制不好,然后就总会拿话刺他。
如今那份不安被他忽如其来又炽热的吻给吻散了,让她久久不能回神,更何况,还有他剖心的陈白。
原来……他是怕自己难受才离得远远的,不是嫌弃她变丑了,不是觉得外头的女人更好看了。
宋晋庭温柔地吻她,猛然尝到咸涩的味道,心头一惊,抬头就见她泪流满面。
“小祖宗,怎么又哭上了……”他拽着袖子给她擦脸,谢幼怡一头扎进他怀里,哇地一声痛痛快快哭出来,边哭边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你外头有别的女人了,我变丑了,你都不亲我了。”
这话让他错愕良久,最后真是又要气又好笑。
成吧,他都祖宗一样供着她了,她居然还怀疑他外头有女人?
他拽着她的手,一下就覆到某处,吓得她忙缩手,他按着不动一面再亲了下去:“亲你,是怕你受累!现在你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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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发现姑爷最近更黏着姑娘了。”
织墨绘雪在游廊下坐着磕瓜子,织墨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
绘雪嘴里咔嚓咔嚓的磕掉瓜子皮,点点头:“好像是,就怕忍不住再胡闹,前几日中午那炕上乱一团的,也不知道怎么闹的。”
织墨倒是弯了眼笑:“姑爷有分寸的,姑娘高兴就行。”
她家姑娘前阵子都强颜欢笑的,看得她实在难受,依她看,就是姑爷太小心翼翼反倒让两人关系生分了。
织墨在这头真相了,谢煜锋和父亲讨了假,带着妻子从大同回来。
谢幼怡这个大嫂说起来挺戏剧性的。
一个姑娘家办成士兵跑去参军,还是连副将家的小姐,连她爹都没发现她居然跑来当兵了,还到处让人到外头找离家不知去处的女儿。而谢煜锋点新兵的时候,把她点到了自己那头,一回一起去巡值,敌人没有倒是遇到觅食的狼群。
谢幼怡这嫂子英勇得很,一手好剑法,杀狼不含糊被谢煜锋发现,就调到身边准备好好培养,结果一天两人称兄道弟地喝酒,两人喝多了怎么抱一块睡了。
等谢煜锋一睁眼,发现自己的兄弟是个女人,魂都差点吓掉了。
于是,问清楚之后,两人互相也觉得可以托付终身的,就那么成亲了。
两人成亲有快一年,谢幼怡这嫂子也是个跳脱的性子,整日女扮男装,还去逛窑子。可没把谢煜锋愁死,恨不得把人栅裤腰带上。
今日夫妻俩回京到宋家,连氏还是男儿装扮,见到小姑子就蹦着跑上去,捏着人下巴啧啧心疼:“别人都长胖,你怎么又瘦了似的,下巴都尖了。哎哟,我的小心肝啊……宋晋庭怎么照顾你的啊。”
谢煜锋在边上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忙把人拽回来:“你又上哪学的轻佻的话!”
还小心肝!
他还小宝贝呢!
连氏鄙夷地瞅他一眼:“你前儿不就那么喊我的。”
谢煜锋回想起来自己干了些啥,一张脸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谢幼怡被兄嫂逗得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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