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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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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舟先前答应了郁辞逛灯会,又看戚无谓成日闷在屋子里无聊,而顾成妄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便提议把三个徒弟都带出来玩,散散心。
    真好,我们沾了师娘的光,也能出来放放风。
    戚无所玩笑着,一手拉着弟弟,一手挽了挽耳边碎发,那枚红珊石在夜色里分外惹眼。
    荆舟笑:胡说,我平日也没管过你们。
    他看到了戚无所的红珊石,刻意留了神,心想这红色也很适合郁辞,有机会,他要和无谓讨教一下如何做,自己也给小兔崽子做个类似的。
    郁辞适合什么样的呢?应该比这个更红更妖一些好
    就在荆舟认真思考着要给郁辞亲手做个什么时,顾成妄挤在众人中艰难的摇着轮椅,他显然不大适应灯会的热闹。
    师尊,此处人多嘈杂,我们去揽月楼订个雅间吧。
    我想过了,可惜早被定没了。
    揽月楼乃玄寂城最高楼,是赏灯赏月赏烟火的最佳位置,荆舟大年初一就下山准备预订雅间,可惜早订满了,顾成妄不理人间烟火,哪里知道这些。
    揽月楼下的长庆街灯火相映人声鼎沸,各种小吃小玩意摊儿摆满街两侧,车水马龙丝乐声喧。
    荆舟将少年护在身后,避免被熙熙攘攘的行人撞到,少年的目光被沿街各色风灯琉璃灯吸引,荆舟怕人多他被冲散了,索性和无所一般,拉住对方的手腕:你看灯,我看路。
    肌肤相触的瞬间,他的心又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就在他心神躁动间,少年的脚步顿住了,荆舟顺着他视线望去,落在一盏绘有祝衍图案的细木琉璃灯,荆舟无语,祝衍作为一个反派,周边未免太受欢迎了。
    刚巧此时几个逛灯会的姑娘路过,在祝衍琉璃灯摊位前驻足流连。
    听说今晚林家还从南域请了驯兽天师,要办一场祝衍祭,祈求祝衍给玄寂城带来好运。
    祝衍祭?怎么没听说过?
    就类似请魂祈福什么的,据说那位驯兽天师很厉害,能通过血祭与祝衍魂魄进行沟通,还说运气好的话,能把祝衍的真身请来呢。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什么时候开始?
    据说后半夜
    听到几个姑娘的谈话,少年微不可察勾了勾唇:凶兽祝衍,哪里是一个旁门左道驯兽天师能请得动的,要真来,整个玄寂城也会沦为它的口粮吧。
    没办法,比起我们这些正经修道的,那些鸿商富贾更愿意相信江湖骗子,让他们花钱买教训。
    先不说上古凶兽祝衍不是寻常人能请得动的,光凭玄寂山镜湖那一道封印,千万场血祭都白搭。
    可是一旁的戚无所,面色却沉了沉,戚无谓看了他一眼,安安静静的没说话,只拉了拉哥哥的手。
    熹儿,祝衍祭你要去看么?
    不去,有什么好看的。
    荆舟笑,少年还说了句什么,可荆舟没来得及听清。
    彼时天际炸开一朵烟火,周遭人群躁动喧嚣,纷纷抬起头看向夜空。
    上元节烟火开始了。
    第25章 祝衍
    烟火响,周遭的人声鼎沸,闹哄哄一片。
    荆舟和戚无所讲了几句,因为周围实在闹得慌,少年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见戚无所点头,荆舟便拉着少年往长庆街的反方向走。
    去哪?
    带你去个好位置。
    你不要你徒弟们啦?
    他们有手有脚有轮椅的,自己玩去。
    玄寂山一门有门规,不许在凡人多的地方动用灵力仙术,荆舟此刻才不管这么多,悄悄的用了开路决,两人逆着人流畅通无阻。
    不到片刻,他拉着少年来到人群相对稀疏的地方,将长寂剑召来,抱着少年御剑飞向夜空。
    正月风寒,荆舟的手却是温热的:他们在下边看,我们在上边看,不挤,视野还好。
    你不怕在城内明目张胆御剑飞行,坏了门规?
    怕什么?我自己就是守山人,坏了门规也没人敢罚我。
    少年笑:嚣张。
    长寂剑飞得并不高,在玄寂城的夜空低低划过,游刃有余的停在揽月楼的上空,此刻他们的视野要比最贵的雅间好上百倍不止。
    从高处往低处看烟火,就像一地火树银花绽放在脚边,似谁打翻了万花筒,流光溢彩的景致铺陈一地,流动在夜色里。
    荆舟和少年坐在剑上,彼此挨得近,肩膀靠着肩膀,静默不语低头看烟火。
    人群里有个别视力好的,他们指着荆舟的方向跟身边的人说:看那儿,是不是有仙家也来看烟火了?
    你别乱说,仙家的人喜清净,怎么会来灯会凑热闹。
    玄寂城的烟火会是几大富商出资办的,每年放半个时辰,欢闹到了尾声,荆舟侧过头,看到少年的眼底映着花火将尽。
    他没言语,直到最后一朵烟火熄灭,少年的眸子又回归深不见底的沉寂。
    荆舟将手叠在对方手上,许久:该到百姓家里放了,走,我带你逛逛。
    说着,他将少年拉了起来,长寂剑破空而下,低掠过玄寂城大街小巷,如他所言,家家户户开始自己放起了烟火,街市上的廊檐也挂满花灯,就连沿街的树枝上也系了风灯,各家各色花灯烟火相映,匆匆掠去,真似跌入琉璃万花筒幻境。
    兴许是热闹的声响映衬着,显得今夜少年的话格外少,荆舟从他脸上也瞧不出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你要是喜欢,我买些回玄寂山,日日给你放。
    少年这才回过神:好啊,我要去镜湖放,舟哥哥同意不?
    传言镜湖景致极好,同时也通向封印鬼域的结界所在,是任何人轻易不得踏足的禁地。
    荆舟只略略一思考:行啊。
    少年一愣,旋即笑道:你若是一国之君,大抵也能干出烽火戏诸侯的事。
    也没什么不好。两人挨得近,荆舟亲眼看到对方耳根变红。
    他刚想再浪几句,少年却突然沉下声:如果哪天我要你死,你愿意么?
    荆舟的身子突然一僵,理智和求生欲按头让他回答愿意,可实际上他却迟疑一瞬:我不确定。
    少年终于心满意足笑了:难得,你说了句实话。
    荆舟讪讪的,心想良辰美景花好月圆,说什么要生要死的扫兴话。
    在玄寂城上空盘旋了几转,各家各户的烟火也接近了尾声,荆舟终于舍得放少年下来,两人到说好的汇合点去找三个徒弟。
    他们的汇合点竟是月娘庙。
    十五这夜月娘庙灯火通明,许多年轻男女来求姻缘,庙外还有一颗几百年的姻缘树,树上挂满相守符,树下是一汪池水,有名姻缘池。
    池中星星点点的亮着并蒂莲花灯,沿着池水朝东南方向的玄寂河流去,传言相爱的男女在莲花灯里刻上彼此姓名,上元夜在姻缘池放灯,只要灯能顺利飘到彼岸,两人就能相守到彼此生命尽头。
    月娘庙不燃香火,没有乌烟瘴气的烟味儿,烛信上插满胭脂红的姻缘烛,点了数千盏相思灯,反而弥漫着清淡的木槿花香,姻缘池中养着几尾红鲤,跟随者喂食足迹,一簇簇乱红摆动,让人有种置身春日夜晚的错觉。
    怎么,舟哥哥想算姻缘?
    无数男女在庙外的挂摊上排队,为求看姻缘。
    卦就不算了,放莲灯玩玩。
    为什么不算?
    你要想算,我给你算就成。
    少年笑:好啊,那你算算。
    荆舟也笑,有模有样的:小道长求什么?
    姻缘。
    哦,和谁的?
    少年啧了啧:你是算卦的,自己算去啊。
    荆舟掐了个决,他俩的手腕上立刻虚虚的浮着一根红线:哦,我知道了,这不,姻缘线都有了。
    少年微微眯了眼看向荆舟:算命先生,我怀疑你学艺不精,动了手脚。
    荆舟晃了晃手中红线:你没证据。
    少年笑:好,我没证据,不过,相守符舟哥哥不给我求一对么?
    好啊,相守符子时才开发售卖,我们且等着。
    戚无所在旁看到两人这一幕,啧啧。
    戚无谓却眼睛都没离开过莲花灯:哥,我去买莲花灯。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你身上有钱吗?戚无所问。
    有。
    那你把我们的都买了。
    好。
    顷刻,戚无谓提了三盏灯回来,众人面面相觑,这三盏灯如何分?
    戚无所扶额:你是不是身上的钱不够
    戚无谓摇头:没有,我算好的。
    师尊师娘的、我和哥的、小师弟的。说着,他将莲灯分别交到荆舟和顾成妄,留给自己和戚无所那个抱怀里。
    戚无所扶额:我的呢?
    荆舟和郁辞共用一盏还能理解,可他凭什么也没有
    戚无谓平静道:哥,你我共用一盏就好。
    戚无所噎住:这是姻缘灯,不是兄弟
    难得无谓一番心意,横竖意思差不多的,都是长长久久。荆舟解围。
    对荆舟的理论戚无所很无语,不过和无谓通放一盏莲灯这件事
    他并不排斥。
    荆舟抱着莲灯坐在少年身侧,从储物袋里掏出笔:你来写吧。
    少年接过笔:舟哥哥想写谁的名字?
    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的意思是,是写郁辞,还是熹儿?
    荆舟笑:随你,你爱用哪个名字就用哪个。
    少年的笔沾了池水,在半空中停顿片刻,终于在莲蕊的素笺上写下了荆舟郁辞两个名字。
    荆舟在一旁看着,心里微微有些意外,他以为对方会写熹儿的。
    原来是郁辞么不过没差。
    你们不是讲究道侣间白头偕老么?希望舟哥哥如愿以偿。少年望着莲灯渐行渐远,汇入星星点点的灯海,声音凉得就似在说旁人的事。
    兴许是这夜看了太多良辰美景,荆舟此时此刻也愿说几句真心话:说什么白头偕老的,太远了,朝朝暮暮就够了。
    我看你是想,云朝朝与暮暮吧?少年面上的寒意散去,又是那副似真非真的笑。
    你若愿意,也未尝不可。
    彼时戚家双生子的莲灯也放了下来,顾成妄在水边驻足许久,最后才让莲灯顺流而下。
    他看着莲灯远去,水面上映着荆舟和郁辞的身影,言笑晏晏,在闪烁的火光里灼人视线,他避开,又看到阴暗处自己的倒影。
    阴沉、冷漠、毫无生气的坐在轮椅上。
    他想起他的道,无情道,斩断喜怒哀乐,从此与风月无关。
    可是,用这副残疾的身躯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再无怒马鲜衣御剑临风的可能
    他不甘心。
    这一边,荆舟怕少年无聊,为他在旁边的小摊买了一兜子鱼料,递给少年让他喂鱼玩儿,等子时放相守符。
    荆舟陪在一旁闲闲的逗鱼,他看着池里自在的游鱼,心里有些好笑,在现实里活了二十七年,从没机会好好谈恋爱,像这样陪心爱的人求姻缘相守的经历,可真是一次没有过。
    心爱的人。
    当荆舟发现自己在心里这样形容郁辞时,有些被自己吓到。
    姻缘池里倒影的,不是他,而是荆宗主。
    他扔了一把饲料,打碎这张脸。
    舟哥哥,我饿了。
    荆舟被少年的声音拉回现实:想吃什么?
    元宵。少年从不与他客气废话,都是想要什么,直说。
    荆舟笑着站起身,把兜里的鱼饲料都搁少年的篓子里:好,刚路过时看到附近好像没有,我去隔壁街买几碗回来。
    说着他转向三个徒弟,谁想吃元宵。
    戚无所:我要芝麻的。
    戚无谓:我要花生的。
    顾成妄:
    荆舟:成妄你要什么馅儿的?
    红豆,多谢。顾成妄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想吃元宵的。
    荆舟说了声好,便闪身消失在人群里,到隔壁夜市街买元宵去了。
    他刚拐出月娘庙行不多远,就被一声巨大的炮响震住了,与他逆流的人群开始骚动
    祝衍祭开始了!
    走去看看,说不定真能一睹祝衍真容。
    就算看不到,沾沾祝衍的好运也行。
    走走走!
    荆舟看着盲目崇拜凶兽的百姓,心里哭笑不得,正在他事不关己的要转到夜市街时,突然嗅到一股极清淡的香气。
    这缕香虽然淡,却如一根细弦绷在他神经里,荆舟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心脏蓦然狠狠跳了一下。
    一下。两下。
    萦绕在鼻间的香味越来越浓,而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荆舟捂着胸口调理气机,可这副肉身就跟中了邪似的,完全不受控制,全身灵力似被香味吸引乱了规矩,开始在他灵脉里横冲直撞。
    不消片刻,荆舟已经站不稳了,额上冷汗涔涔,背后衣衫已经被汗湿。
    人群熙熙攘攘,嘈杂混乱的声音却渐渐淡去,他的耳畔,响起泠泠不绝的铃铛响。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好像在召唤着他,从远古,从山河尽头,从他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荆舟的身子越来越热,神志也随着迅速飙高的温度变得混沌模糊,他扶着墙,艰难的逆着人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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