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书]——多金少女猫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澹台熠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说:宋卿莫不是想抢孤的猎物?
    宋普闷声道:臣怎敢和陛下抢猎物。
    澹台熠弯起唇角,露出几分讥讽来,已过了三刻钟,宋卿竟一只猎物都未猎中,孤都不知宋卿除了一张嘴伶俐之外,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
    宋普真情实感的生气了,臣愚笨,也确实没有任何东西能拿的出手,这次比试臣赢不了陛下了,陛下想罚便罚吧,臣绝无二话。
    澹台熠脸上的讥讽稍稍僵了一会儿,又道:宋卿可知孤想怎么罚你?若是知道,孤看你还敢不敢说出这种窝囊话。
    宋普说:陛下无非就是打罚臣,虽然臣怕疼得紧,但只要是陛下赏罚,臣到底也能接受,只盼下辈子还能在陛下身边伺候。
    宋普这话也针锋相对似的尖锐,听在澹台熠耳里,也格外刺耳,他抿直了唇角,细长的金眸微微眯起,浑身都冒出了冷气。
    澹台熠不说话,宋普也不说话,只低着头撕了一块布料堵住了小鹿那只受伤的腿。
    澹台熠冷眼看着他这番行径,开口道:一只畜生而已,宋卿倒心疼上了。
    澹台熠也不知如今到底是何种心情,他有时候都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但宋普这般行径,着实让他心里堵得慌。
    心疼一只畜生,也不肯看看他?
    他怎敢对他甩脸色,怎么敢?
    澹台熠举起弓,搭箭,对准了那只小鹿,冷冷开口:那是孤的猎物。
    宋普这才紧张开口:这只鹿已经没法站起来了,陛下不如放过它,左右它还小,毛皮都未长成,陛下也不会吃它的肉,白白杀了它,有伤天和。
    澹台熠道:宋卿竟还为它求情?
    他脸色不悦,又带上了股讥讽,宋卿为这畜生求情倒是肯开口,怎地孤让你开口你倒是跟哑了一样?
    宋普对他实在没办法,怒气有,怨气也有,更有委屈,左右陛下用不着臣在身边伺候,又何必和臣置气,若是因臣而龙体有碍,臣万死也抵不过这等罪过。
    他恭敬有余,诚心不足,言语之间还是透着那股不肯服软的倔强。
    澹台熠气笑了,岂有此理,宋卿胆子越来越大了,宋国公就是教你这么跟孤说话的?真当孤不敢治你罪吗?
    宋普听了,鼻子不受控制地一酸,眼眶更是红了,他觉得很丢脸,赶紧低下了头,不着痕迹地接着擦头上汗水的机会擦了擦眼泪,稳定了情绪才低声说:陛下乃帝王君主,臣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臣子,除了家世和一张嘴,的确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地方,陛下若厌弃臣,也是理所应当,臣不求别的,只求在陛下看臣在陛下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的份上,将臣放回去吧,臣愿意一辈子不入仕,这样陛下也不用见到臣了。
    陛下若想治臣,便用这个来治臣吧,对于臣来说,这个惩罚已是残酷,想必臣一辈子都会懊恼不已,悔恨终身。
    澹台熠笑不出来了,他抿直了唇,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大步走过来,走到了宋普身边,伸手强硬地抬起了宋普的脸,见他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冷冷地开口道:宋卿睁开眼睛,孤要你看着孤。
    宋普只好睁开了眼睛,因为刚流了眼泪,他那双黑瞳里是还未消去的水光泛泛,因为皮肤白,眼眶周围泛起的红也未曾消下去,连睫毛都粘湿在了一块儿。
    澹台熠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岂有此理,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你真的你真的要气死孤了!
    虽说着这种话,但语气里多的是一种无奈又无力的恼恨。
    澹台熠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擦拭了一下宋普湿润的眼角,又捧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盯着看。
    宋普被他那股视线刺得眼睛晕眩,微微眯起,余光里只看见了他那张薄薄的唇在轻轻的动,连语气都变得柔和起来,宋卿虽不算聪慧,但有时候也还算机灵,当是孤知己,怎的这时候倒是这般木讷耿直,倒是和李宗义越来越像,若你说些软话,孤又怎会怪罪你?
    澹台熠说着,微微笑了起来,你这张嘴,不该用的时候,倒是毫无顾忌,该用的时候,便惯会说这种气人的话。孤怎会如你所愿,你想孤治你,放你回去,孤反倒不乐意,孤要你一生一世、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孤身边,这可是宋卿自己说的,宋卿难道要反悔么?
    宋普听着澹台熠这番话,不知为,心跳突然加速起来,甚至有一种头晕目眩之感。
    第55章 怒火
    臣不知。头晕目眩中又伴随着几分呼吸困难, 他有几分艰难地回答了澹台熠的话。
    澹台熠手指轻轻地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低声道:孤都低头了,宋卿还要跟孤犟?
    宋普声音仍然带着些许的鼻音,臣怎敢和陛下犟,臣是认真的, 若是陛下嫌弃臣, 不如放臣回家。
    他觉得脸很烫,不知是澹台熠那双捧着他脸颊的手的温度沾染的,还是因为情绪激动, 叫血液都往脸上涌所导致的。
    澹台熠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 才放开了宋普的脸,道:宋卿说这话说上瘾了?
    宋普方才委屈怨恨的情绪未消, 即使澹台熠语气软了, 也没有改口。
    若是能借此从澹台熠身边脱身便好了。
    当时宋普鼻子一酸,后背激出一身汗, 热意涌上头时,这个念头是分外清晰的。
    到如今,澹台熠低头, 他再有这种想法仿佛就很不应该似的,澹台熠退了一步, 讲道理, 他也应该退一步, 就当从没发生过哪些矛盾, 恢复到以前的亲密关系。
    澹台熠释放出来的便是这个信号。
    但宋普哪里真的能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澹台熠口口声声说拿他当知己,他倒是信了,毕竟梁国风气保守,男子之间都不会轻易赤诚相对,他又是伺候他,又是给他撸,关系应当要比其他人都要近一些。结果澹台熠气他都不带眨眼的,哪有对知己的体贴,这倒还能说他是直男行径,没情商,随时发傲自大,但之前那些事情又算什么?就因为他和常江明等人在溪里洗澡,便罚李宗义三十杖?
    这多让他难做,李宗义平日也照拂他,算是他来这个世界上不多的朋友,他却害他受罚,三十杖,若是落到他身上,他的命大概也没了。
    宋普现在恐惧的是这种未来,澹台熠口头上说不会打罚他,但始终给他这种恐惧感,让他没有安全感。
    他害怕了,他到如今,终于觉得自己不能拿捏住澹台熠的性子,即使知道他大龄叛逆自尊自我自大又如何,他又不能改变他,即使再亲近,恐怕也会有翻脸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他这条命恐怕说没就没了。
    如果能借此脱身就好了。
    宋普心里又浮现出这个念头来。
    但澹台熠这个表情,分明是不会放他走的表情,之前他还感念澹台熠对他有几分情谊,勇于蹬鼻子上脸,到现在却有一瞬间懊恼于他们这份不上不下的情谊。
    让他进退不得。
    澹台熠见他不说话,只垂着眼,任那粘湿的睫毛轻轻颤动,表露出主人的胆怯和不安似的,叫澹台熠心也软了,孤待你这般好,你舍得孤?
    宋普怎么会舍不得澹台熠,或许或许真的有那么点舍不得,但这微末的不舍,也源自于澹台熠偶尔表露出的温柔,就像此时。
    宋普承认,澹台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魅力到连他偶尔都会为他的相貌感到晕眩,若是配合那温柔的语气,杀伤力便翻了好几倍,叫他一个男人都生出些不一般的反应。
    但这种温柔,又能维持多久?等他对他不耐烦了,是不是就会像对待李宗义他们一样对他?
    宋普不觉得自己那么有魅力,能让一个暴君一直喜爱他。在现代社会成长到二十岁的他,不算很聪明,看问题也过于耿直,不太会弯弯绕绕,过于心软,过于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别人说出的话,大概率都不会怀疑,他知道自己这个缺陷,就像澹台熠说不会打罚他,他便真的信了,还真情实感的开心了。后来澹台熠改口说自己不惹恼他,他便不会打罚他,他又失望。
    这种喜怒哀乐都被澹台熠掌控的感觉也不好。
    与对未来的恐惧,还有对上澹台熠的憋屈感,对他的不舍反倒成了其其次了。
    澹台熠见他还是不说话,终于又恼了,他在一瞬间想朝他发火,但话临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吞了回去。
    这种时候再说那些话,恐怕宋卿又要让他治他,放他归家,这怎么行,他顶多就是晾晾他,他竟敢生了要归家的心,真是岂有此理,他难道真的治不了他了吗?
    澹台熠贵为天子,此时也难掩焦躁烦闷,他低头一瞥,瞥见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鹿,抿直了唇,而后若无其事地开口道:你若想要这只鹿,可跟孤讨要,只要你要,孤便赐你。
    宋普这才抬眼看他,陛下此言当真?
    澹台熠见他终于说话,心里一松,随即又为自己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感到有些懊恼,面上倒是不显,孤一言九鼎,又何曾骗过你。
    宋普说:臣看这小鹿颇合臣眼缘,请陛下割爱,让给臣吧。
    澹台熠道:宋卿方才不理孤,现在倒是为一只鹿开口,难道孤在宋卿心里的份量还比不过一只畜生么?
    他没忍住又嘴贱了一下,便又得到了宋普的沉默以对。
    澹台熠只得又和缓了语气,道:宋卿既讨要,孤便赠你了。
    宋普这才道:谢陛下。
    他抬起脸来,看向澹台熠的目光含着十二分的认真,他道:陛下,臣方才所言,俱是真心话,看在往日臣与陛下还有些情谊,陛下也曾将臣当做过知己的份上,若当真厌弃了臣,便放臣归家吧。
    澹台熠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这件事,一瞬间怒火焚心,叫他无法控制地挥臂,往旁边树上拍了一掌,那棵树顷刻间便轰然倒下,惊出了满天的飞鸟。
    这动静之大,吓得宋普心跳骤停,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澹台熠胸膛剧烈起伏着,看着宋普的那双金眸隐隐带着几分赤色,但看宋普吓得不轻,坐在地上与那只鹿一块儿瑟瑟发抖,又捏紧了拳头,勉强止住了胸膛里那不断往四肢百骸里蔓延的怒火,宋卿要孤说几遍才明白,孤何时说过厌弃你了?孤没说!孤待你如何,你看不明白?孤就算说了,你像往常那样说些软话,孤又何曾会捏着不放?你究竟为何一直说这种话?
    他紧紧盯着宋普,那双金眸几乎要喷出火来,又刻意压抑着怒火和暴躁,因而显得表情有些扭曲,算了,孤不想听你回答,你要归家,孤也不拦着,孤身边伺候的人彬彬济济,宋卿走了,也有的是人前仆后继伺候孤,孤岂会在意你,你要走便走,今日就走,现在就走,孤给你写个旨,你以后都别出现在孤面前,这样宋卿满意了么?!
    宋普吓得脸色都惨白了,然而听他这番话,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因为恐惧,舌头还有些撸不直,说话都是结巴的,陛、陛下此言当真?
    澹台熠咬牙切齿道:宋卿一直质疑孤,连孤说的话都不信?孤何曾说过假话!
    又冷笑道:宋卿这一遭,以后别再求到孤面前来!
    他放下这等狠话,便看也不看宋普,扭头就走,连马都不要了。
    宋普瘫坐在地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常江明和谢糯玉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的便是他脸色惨白,像是丢了魂的凄惨样子,这、这是怎么了?刚刚那个动静?
    那棵残树就倒在宋普跟前,差一点就砸中他,而谢糯玉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便能看出是人打的,再回头一看,站在不远处的那匹汗血宝马,便知宋普这般模样和皇帝脱不了干系。
    还不等宽慰他,便有侍卫寻来,说皇帝有旨,狩猎比试取消了,让他们几人速速回去。
    谢糯玉制住了蠢蠢欲动想问宋普的常江明,伸手去扶他,陛下既取消了狩猎,恐怕是有别的事耽搁了,你回去后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罢。
    那只小鹿倒是很乖巧地伏在宋普脚边,见他要走,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想要跟上,宋普低头看了一眼,说:常江明,你将这只鹿带着,等它腿伤好了,你再送它回来吧。
    常江明想说你怎么不送,话到嘴边,又默默地吞了回去,谢糯玉总叫他少说话,这话他也还是不说比较好。
    他听话地抱起了那只小鹿,这头鹿还不轻,常江明一个娇贵公子哥都有些不太抱得动,不过到底安安稳稳地抱回到了庄子里。
    他们一到庄子里,澹台熠就又发旨了,让宋普收拾收拾,以后不用来伺候了。
    初始谢糯玉和常江明等人还没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看宋普脸上没什么表情,还以为没什么大事,直到看见皇帝亲卫跟着宋普进了南边厢房,帮他收拾东西,才知道皇帝这是要赶宋普走。
    一时之间谁都不敢说话了。
    宋普从方才的惊吓之中回过神来,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澹台熠当真放他走,他心情反倒活泛了起来,有几分轻松劲。
    只是他要离开澹台熠身边,感觉很对不起李宗义他们,但这次李宗义受罚,也是他出的馊主意所导致的,或许没了他,他们也能自在些。
    宋普心里歉疚,最后去探望了李宗义,只道:宗义哥,是我的错,我不应当哄你们下水洗澡,害你受了罚。
    李宗义听了,反倒关怀起他来,我听糯玉说了,陛下待你还是看重的,虽不知陛下为何迁怒你,让你归家,但这事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
    宋普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宗义哥,这话你以后可别说了。
    李宗义沉稳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
    李宗义和常江明两人都过于耿直,不知变通,谢糯玉倒是真的少做也少说,平日里也挑不出错来,这么几个三陪,除了待人处世颇为青涩直白,其实品性是没得挑的,都是良善的好人。
    宋普难免有一种自己先逃离的背叛感,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顾一顾自己了,宗义哥,以后你在陛下身边伺候,务必少说话,陛下耳根子软,若是迁怒你,你便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他,大抵能哄回来的。
    宋普凑近李宗义,在他耳边很轻地说完了这句话。
    但李宗义摇了摇头,笑道:我不如你嘴甜,有些话到底说不出口,而且,我觉得陛下只对你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