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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吸引[全息]——栗鸢(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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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眠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声音闷闷的:你会坐牢么。
    三到二十年不等的刑期。苏星沂说,鉴于我的出身,理应与身作则,因此会被从重判罚。
    季眠没有说话。
    Alpha的体温总是偏高,即使是数九寒天,他们也不会穿非常厚重的衣服,在气温适宜时就更是如此。偏高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季眠觉得自己的脸都被烫热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整个人都被苏星沂抱在怀里,蜷缩成一团,像个襁褓中的婴儿。
    但他身上还贴着纱布绑着绷带,一身的泥泞没擦没洗,好些都蹭在了苏星沂的身上
    季眠忽然惊慌起来,推开苏星沂的胸膛就想起身:我、我想去洗手间。
    慢点。苏星沂没有拦他,还小心地扶了他一把。季眠跌跌撞撞地从他身上爬下去,滑下椅子,眼神躲闪:我、我尽快回来
    不急。苏星沂说,医院有公共的盥洗室,你可以清理一下。
    季眠的脸几乎胀成了一颗番茄:
    这一天下来,尽管在受到矿石影响的第一时间就给自己注射了应急抑制剂,但刚刚又是心神不宁又是哭的,他已经起了一点反应,紧接着那个吻那个吻
    虽然只是一个临时标记。
    但Alpha再怎么掩藏都充满着侵略性的信息素足够让他溃不成军。
    此时此刻,无论是衣服外还是内,都可以用狼狈二字来形容,季眠还以为苏星沂看不出来,结果人家居然就这么明着提醒他了!
    对方那双温和的眼睛仿佛在跟他说没关系,我理解,宅男总是很青涩的一样。
    丢人死了!
    季眠低着头,转身就朝盥洗室跑去,裸露在外的皮肤飞起了火烧云。
    苏星沂:?
    只是提醒他洗洗身上的泥,为什么跑这么快?
    我是不是吓到他了。苏星沂微微怔忡,目光追着季眠飞奔的背影远去。
    走廊上还有些残存的信息素气味,尽管刚才他已经尽可能地克制了自己。
    但季眠身上那股甜香仍在飘着。
    苏星沂站了起来,准备去找护士讨点去味剂,处理一下现场。
    能淋浴的地方通常连着洗手间,在上一层,季眠跑上楼梯,闷头往洗手间里冲。
    带起的风刮到窗口叼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草叶的孟杰身上,孟杰诧异回头,顿时露出了惊呆的神色:阿眠?你跟老大聊喂,等等!你走错厕所了!
    季眠猛地刹车,抬头一看,硕大的男性Beta由此进几个大字横在眼前,他的脸顿时更红了,转头往边上的Omega洗手间跑进去。
    尿这么急啊?孟杰一脸莫名其妙,喃喃自语,诶等等,既然他跑上来了我现在下楼看阿彤是不是不算打扰老大了?他伸长了脑袋朝楼下探,老大应该不会杀了我吧
    话说到这儿,鼻腔里倏地钻进了某种若有似无的气味,他神色一僵,双眼圆睁,惊恐地朝身后看了眼。
    男性Omega专用的洗手间大门敞开,屏障似的白墙对着孟杰的脸。
    信息素?不会吧?他打了个寒噤,狠狠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就苏星沂那种性冷淡面瘫,怎么可能这么效率就把人给标记了?我一定是被阿彤的状态吓坏脑子了,哈哈,哈哈哈。
    孟杰泄愤似的咬了几口草叶,下定决心,朝楼下走去。
    季眠扶着墙上了个厕所,感觉自己整个背还是麻的。
    他冷静了一下,将自己收拾好,走到淋浴的区域。
    公共淋浴房是给长时间住院的病人准备的,有临时梳洗需求的其他人也能用,一人一间独立浴室,在门禁处操作预约付款即可。里面的沐浴用品一应俱全,一次性使用,甚至还提供衣物洗涤和烘干服务,完全不必担心卫生问题。
    季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一个人洗澡着实需要花不少时间,等他终于穿着洗干净的衣服从淋浴房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标记的时候不觉得,走到楼梯口却忽然尴尬了起来。
    季眠原地发了会儿呆。
    有件事他觉得苏星沂说得不对。
    虽说一个临时标记,代表着他以后失去了找对方以外的Alpha作为伴侣的自由,但这个限制,对Alpha来说是一样的。从今以后,苏星沂也不能找季眠以外的Omega,当然,在最终的完整标记完成前,他还能选择找一个Beta。
    可是这点苏星沂完全没提。
    身为Beta的时候季眠没好好听的Omega生理知识课,后来都陆续找时间补上了,他又不是学渣,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苏星沂说得好像他多对不起季眠似的,诚然,地球联盟关于标记的相关法条更倾向于保护Omega的利益,但季眠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好像是苏星沂比较亏。
    人家可是社交网站票选的Omega梦中情A第一名,如果没有这个临时标记,想找什么样的Omega找不到?
    至于找他?
    找、找他也挺好的
    当初苏星沂吸引季眠的特质一个也没少,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不告而别这事倒也没那么生气了,但就是觉得自己太普通了,似乎配不上大众偶像。
    而且做大众偶像的伴侣会比较辛苦。
    不过,人家也许只是心太好,纯粹想要帮助自己。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理智再怎么了解本世纪的法律,感受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亲一下就是吃了什么大亏,苏星沂完全没说过喜欢之类的字眼,那句没说完的你就当是听上去也像是让他别太在意的意思。
    季眠挠挠头,摸摸自己的脸。
    有点烫。
    一边是欢欣雀跃,一边是自认自作多情;上面是不好意思,下面是尴尬无措。
    他可真是一颗为难的小棉花。
    季眠原地想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先以姜芷彤的伤为主。
    这事还是、还是等此件事了再说好了,他也好看看苏星沂是个什么态度,免得有些话说出口朋友都不方便做
    打定了主意,季眠松了口气,终于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回到楼下,孟杰正在跟苏星沂说着什么,苏星沂的眼神放空,似乎正在使用终端。
    对方没注意到自己,季眠稍稍放心,可他刚走了几步,那双总是没什么波动的双眸便转了过来,盛着眼底一抹漂亮的湖水蓝,静静地看着他。
    季眠倏地一僵,脚步明显停顿了一秒,才抬步走过去。
    小朋友似乎在害怕。
    苏星沂落下眼睑,用眨眼掩盖自己稍纵即逝的失望。他目光落在地面上,专注地听通讯那头的同事汇报着工作。
    余光里,季眠终于走到了近前。
    洗完澡的小朋友发尾还带着些许潮湿,恢复到原色的小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红晕。那大概是因为热水造成的,不过看起来很可爱。
    可惜可爱也不能多碰,再吓一吓,把人吓跑,他都没处哭去。
    苏星沂听完汇报,将通讯收起,眼神终于重新落到了季眠身上。
    他一触即离,看着孟杰说:那边说俘虏醒了,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儿守着?
    好。孟杰说,我没什么事。
    季眠挠挠头,尴尬道:我、我下午有训练的我没请假
    苏星沂看了他一眼:一会儿我帮你跟老师说一声,但是你旷课在前,回去记得自己领罚。
    好。季眠点点头,咬了下唇,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我可以留在这里守着师姐吗?
    可以。
    那粉色的唇被咬得通红,镀着一层水光,肉嘟嘟的,苏星沂视线下落,盯着看了一会儿。
    直到看得季眠浑身不自在时,他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什、什么?他的态度让季眠有些紧张。
    别咬嘴唇。苏星沂说,我先走了。
    第69章
    季眠直勾勾地盯着人离开, 等那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再也看不见了, 他才回过头
    就看见孟杰一脸贼兮兮的笑,对他挤眉弄眼道:嗳,阿眠,我问你个事噢。
    季眠:嗯?
    我看老大身上蹭了不少泥点子,想想他刚才好像也没去地上打滚,不知道怎么弄上的。孟杰说,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通,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季眠:
    还有噢,他指指头顶上坏掉的监控, 他说出了点意外, 刚刚去交了弄坏监控的罚款, 但是我觉得他没那么无聊你怎么看?
    季眠:
    季眠臊到快要原地起火了,一张脸红到要滴血:苏星沂的事, 你问我干嘛?
    这, 孟杰想了想, 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也没别的人可问嘛。
    我帮你拨通讯给他。季眠说着捋起了袖子, 露出那根漂亮的宝蓝色手环。
    眼见着他似乎真的要拨,孟杰一脸揶揄的笑意倏地收了,面色惊恐地扑上去按住他的胳膊, 卧槽??给个活路吧朋友。
    季眠瞪着他,眼角微微泛红,一脸委屈的样子。
    孟杰真心实意地赔罪:你看, 我就是说说而已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那你帮我个忙。季眠说。
    嗯嗯嗯。孟杰拼命点头。
    你别动。
    ?
    季眠把胳膊抽了出来,定了定神,抿着唇,重新伸出手去。
    孟杰瞪圆了眼睛:等等?你要对我做什么?你别这样我不想被老大追杀
    他未竟的话音噎在了嗓子眼。
    因为季眠把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莫名其妙的。
    孟杰:?
    季眠的表情有些神奇,从孟杰的手背沿着小臂一路摸到胳膊肘,再到上臂、肩膀。
    最后,他将两只手都搭在了孟杰的肩膀上,稍稍松了口气。
    谢谢。他放开了孟杰。
    孟杰满脸迷茫:这是在干什么?
    做个测试。季眠说着,一屁股坐到了长椅上,一字一句道,我很久没有主动过碰触过谁了。
    除了那次试图触碰苏星沂的腺体。
    想到这件事,刚刚退烧的脸又有升温的苗头,季眠轻咳一声,努力将跑偏的思绪抓回来。
    他现在能很自然地被米洛勾着胳膊带到食堂去吃饭,这得益于米洛的自来熟,和日复一日的适应。
    在他的印象里,其实不记得自己上一次主动碰触像孟杰这样熟人以上、密友未满的朋友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被人绑架那年他年纪还小,后来活成了一个宅男,实际上也没几个朋友。
    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流行做网友,即使坐在同一桌吃饭,大家也喜欢低头玩手机。
    反而到了本世纪,个人移动便携通讯设备发展成可以神经连接的个人终端后,由于使用时目光不自觉地接触,人们的交流还更多一些。
    说来也是神奇。
    季眠的思维飘飞了片刻,回过神,发现孟杰仍然保持之前的姿势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忙道:好、好了,可以动了。
    哦。孟杰扭了扭肩膀,在他对面坐下,你到底在测试什么啊,方便说吗?阿彤短时间内也醒不了,说几句话吧,什么都好。
    我在测试自己对别人的接受程度。季眠想了想说,我想治病。
    那个什么回避姓狂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眠点点头:总要治疗的。
    唔,也是。孟杰想了想,你的症状看起来挺不方便的,万一以后出个任务还不难受死你。
    季眠笑了一下。
    关于疾病的种种,别人再劝再着急也没用,那是他自己和自己的斗争,因此不愿多说。他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对、对了,那些Omega都救出来了吗?
    救了啊,心理医生介入安抚,警卫处负责遣送回家,管辖区外的转交治安管理厅。说起这个,孟杰其实不太高兴,少了几个人,不知道在哪儿,或许要等老大那边的审问结果了。
    生命科学实验室
    从飞车上下来的时候,天边已经被泼上了橙色与紫色的暮色染料。
    苏星沂抬眼看了看生命科学实验室的大门,微不可见地冷哼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地球联盟的最高科研机构,尽管是之一,但因为规模最大,有不少需要研究员助力的调查都需要经过这里,苏星沂时不时就要来一次。
    来归来,印象却一直不太好。
    科学的尽头是哲学,狂热艺术家一般都是疯子。
    由此可知,生命科学实验室里有不少神经病至少是在苏星沂看来。
    更别说当初因为他们坑蒙拐骗生活在低保线上的贫穷Beta自愿参加人体实验,他爸带头掀了唤醒计划整个研究部门,后来听说项目组重新组织研究人员和资料都花了好几年的时间。
    梁子是早就结下的,他也懒得给得到消息前来接待的助理研究员一个笑脸。
    听说人醒了?向专门的□□研究室移动的时候,苏星沂冷淡地问了身边的研究员一个问题。
    准确来说,半小时前醒了,但现在重新昏了过去。研究员不卑不亢地回答。
    昏过去了还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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