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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看不起嫂子你,嫂子你是知道的吧?”马玉玲十分直白,看着陈柔道。
“知道。”陈柔还是颔首。
“那嫂子怎么还愿意信我?”马玉玲问道。
“关系般是关系般的事,但是你没做过的,谁也不能强摁着你的头让你承认。”陈柔说道。
码事归码事,这事了了,她跟马玉玲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
只是到底邻居在这,陈兵这孩子都红着眼眶求上门来了,还能当没看到么,这未免过于冷血。
马玉玲自嘲道:“以前我看不上嫂子,因为嫂子是乡下来的,而且过来还当个体户,觉得你给航航他爸丢人,运输部那样体面的工作,你还去当个体户,这不是丢人是啥?”
陈柔脸淡定,流言蜚语对她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但是现在时代的发展,我知道是我目光短浅了,看嫂子这些年来从不说三道四,从不说长道短,把家子照顾地妥妥帖帖,是我自己目光狭隘,我跟嫂子你道个歉。”马玉玲说道。
道不道歉的陈柔关系不大,只道:“你这事是怎么回事?”
马玉玲咬牙道:“也不知道是那个长舌鬼,我昨天跟我主任是起上街了,但我当时穿着小高跟鞋,差点给扭到了,我主任就扶了我胳膊下,我旁边还有两个同事都起在呢,可不知道叫谁看到了,回来,都传成我跟我主任手牵手去逛街了!”
她做错了什么?她不就是在开放后打扮潮流了些吗,就被批判成这样,贴上了那个不正经的标签。
她是抹口红了,也烫了个爆炸头厚刘海,还是去省城那边做的,这边根本就没有。
脚上踩着高跟鞋,穿着红裙子。
但是那些个老太太看了她眉头就皱起来了,稍微有那么点风吹草动,句‘我就看她那样不是正经人’就出来了。
她堂堂正正,从而终,这辈子就跟过她家那熊汉子个男人,这点她可以指天发誓。
但是气死她的事,那个熊汉子也怀疑她,为了这件事都吵过几回架了!
这么听下来,陈柔也差不多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是真别说,能把话说这么敞亮的,就她这股子利落劲,陈柔真是不觉得马玉玲会干出那种事。
她看人不说十成十,但是七分还是有的,马玉玲的确没干过。
“你跟陈公安打架了?”陈柔问道。
“他哪里敢打我,他要是敢下上我身,这婚是早就离了的,是我打他!”马玉玲哼道。
别看他们俩口子在扭来扭去,但都是她在打陈公安。
陈公安有句话没说错,就她这身板,那都挨不过他巴掌的。
不过他没敢打她。
“陈公安的意思你明白吧?”陈柔看她道。
“我当然知道,他就是想跟我离婚,嫌弃我老了,不漂亮了,想去找年轻漂亮的了!”马玉玲骂道。
陈柔笑了声:“我看你是还没明白,陈公安可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真想离婚了,就陈公安那跟韩国斌差不多的个头,比韩国斌还要再结实点的身板,巴掌跟菖蒲差不多,个巴掌下去,照着马玉玲这烈火性子家就差不多散了。
“他要不是这个,他怎么耳根子那么软,听到外边那些流言蜚语就回来跟我闹!”马玉玲说道。
“那要是他在外边被传闻跟什么小姑娘有来往,你会怎么想。”陈柔说道。
“他不会,那人根筋,不是有那花花心肠的人。”马玉玲很笃定地说道。
陈柔笑道:“看来你们夫妻俩个还是很信任彼此的。”
“我信任他个大头鬼,我都恨死他了!”马玉玲咬牙道:“上回也是这样,听到点风言风语就回来跟我闹,这次闹得更凶,东西都砸了!”
“那电视机砸没。”陈柔问道。
“就砸了碗,辈子积蓄就在那电视机上了,他敢砸个试试!”马玉玲道。
“你应该知道没有正常男人能受得了这种事,他并没有不信你,不然不会任由你打不还手。”陈柔说道。
“他要是信我,那他跟我闹什么啊?嫌弃日子过得□□生是不是!”马玉玲道。
“他跟你闹,无非就是想让你辞工出来,毕竟左右邻居在这,他又是公安,哪怕他信你,但是有那个流言出来他就得注意影响,要不然他拿什么让大家看到他身为人民公仆的公信力?个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还左右邻居都在说被老婆带了绿帽的男人,你让大家怎么看他?”陈柔认真看着她道。
“可是这是我的工作!”马玉玲不由道:“你也是女人,你应该知道有份收入对于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这就是她不理会那些流言蜚语,这么多年来还在单位里干着的缘故。
她的工资也不是很高,算上各种福利跟补贴,每个月也就刚好六十块钱左右,陈公安的工资更高些,能有十多。
可是哪怕她的工资只有六十块钱,这也是属于她的份收入啊,有了这份收入,她底气十足,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压根就不用过问自己男人。
而且也有事情做,不用成天在家,她左右周围的,也没什么朋友,在家里她会成个怨妇的。
她怎么受得了?
“你跟陈公安之间要有个取舍,要么是你要么是他,这次的事情你们总有个人要退让下。”陈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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