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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眼看着时间过去这么久,再不弄出来点动静蒙混过关,他们怎么办?
屋外。
德泉拿着帕子一边抹汗一边着急,从今儿晚上开始,他这汗就一直在流,没停下过。
“德泉公公,不是我说,这陛下屋里怎么半分动静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是稍瘦一点的太监,刚从敬事房派来的,德泉不熟但也知道这位八成是哪来的眼线。
“可别急啊,陛下行事那是咱们可以议论的?而且此等事情也不是我们这些残缺的人能了解的。”德泉笑着开口,眼睛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缝。
“可这真的太久了,不正常。”那太监依旧不依不饶,说着还把耳朵贴的更进了些。“这如若一夜都没声儿,我这还怎么回去交差?”
德泉闻言连忙继续开解:“公公别急,这再等等,反正夜还长着。”话音刚落,屋内终于穿出一声床铺的吱呀声,接着便是江玥遥的轻柔的叫喊,时不时还有萧弈的闷哼。
“陛下,轻点儿。”
“遥遥…”
“陛下可别动了,不然一会儿咱们都会被锁的。”
…
德泉越听越开心,声音越大越高兴。一段结束赶忙挑眉骄傲的看向身旁的太监,颇为炫耀,“听见没,咱们陛下,可厉害着呢!”
瘦公公抹了把冷汗,而后点头态度极为诚恳:“…受教了。”说完,拿出自己的小本在上头记录着什么,而后看了看天空掐算时辰,等待敲钟。
屋内。
萧弈一开始看得目瞪口呆,后来配合江玥遥也是被带动的,不过只喊了两声他便受不了,接着不管江玥遥怎么看他也不肯配合了。
终于在江玥遥口干舌燥之际,门外终于敲响了第一道钟声。
江玥遥瞬间停下,瘫在床上休息,一动也不想动。
“你这些乱七八糟都是…跟谁学的?”萧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嘴皮子也不利索,但却不是因为刚才跟着喊叫所造成的。
刚才那些话的内容以及语气,使得他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着了,身上也热得难受,但他却不敢掀开被子透透气…
曹!
烦!
屋内本就不剩下几根蜡烛,如今又燃断了些许,房间又跟着黑了些。江玥遥听着萧弈声音不对,还以为刚才是累着了,连忙提起精神下床,而后去桌前倒了杯水端来回道,“笄礼后家里的嬷嬷会教的,陛下不知?”
萧弈身子不敢动,偏头看了一眼江玥遥,女孩儿嘴唇微抿,眼睛圆圆的,是真的算不上多好看,但就是看得他心里一抽,而后更热了。
赶忙侧过身脸冲着墙,将自己蜷成一圈后,十分嫌弃的低吼道,“朕不渴,睡觉!”
江玥遥轻轻耸肩,而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为尽,看着萧弈的背影顿觉委屈,没学过就没学过嘛,喊什么喊!
吹熄蜡烛,上床睡觉。
床榻柔软,江玥遥上床时,感受到身侧之人的身子好似瞬间僵硬,过了好久才又放松下来。
这是…不习惯跟别人同床?
迷迷糊糊之际进入梦乡,二人都很老实的没有逾越。
夜半雷雨。
一阵的轰隆雷声将江玥遥渐渐吵醒,微微睁开眼睛就见大头蹲在床下喵喵直叫。将大头抱上来,而后便觉得身旁的人一直在抖。
微微将被子掀开一角,江玥遥便见到萧弈整个人蜷着,双手捂着耳朵,身上全是冷汗。
口中还一个劲儿的嘟囔着:别打了…我错了,别…
江玥以为萧弈这是梦魇了,心中有些慌张,伸手轻轻拍着萧弈的脊背希望能给他些安全感。而后开口继续唤他,“陛下,陛下你醒醒,你没错,也没人打你…”
半天过去,江玥遥的安抚的确有效,可不知为何萧弈始终没彻底醒过来,眉头紧锁十分不安。只要雷声一响便又要反复,不知是昏迷还是清醒。
江玥遥无法,只想着去寻太医来看看,不过这手刚离开萧弈的脊背,便被他给一把拉住。
“娘,别走…”萧弈呢喃,眼角似是有泪。江玥遥顿时愣住,不是因为被萧弈喊为娘亲,而是她瞧见了萧弈手上的伤疤。
他今晚穿的衣服袖子有些宽大,如此一折腾衣袖早就滑了上去,露出小臂往上的一道道伤痕。数量看上去不是很多,因为其中不少看着样子已经愈合了,比较淡。
单单只是江玥遥认识的,便有有烫伤,烧伤,还有不同尖锐物件的划伤…这些都是明显留下疤的。心里一疼,江玥遥伸手轻轻摸上疤痕之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会弄疼萧弈。
之后,江玥遥伸手,将萧弈的领子向下翻了翻,果然,一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会有权利去如此欺辱一个皇子?甚至是一个皇帝?
太傅吗?
不对,他应该没这么大的权利。
莫不是太后…
但眼下根本来不及江玥遥细想,最主要的是能渡过今晚。
…
靠在床上,江玥遥伸手安抚着萧弈,大头也往上一跃到床中,一股脑钻进江玥遥的怀里。
就这样。
江玥遥一只手顺着萧弈的脊背,一只手顺着大头的脑袋,直至清晨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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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昭仪…江昭仪…”听到有人在耳边唤自己,江玥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见到德泉那张肥嘟嘟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了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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