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皇？不可能！他前几天还在帮虎口TV挖人，怎么可能会帮我们做广告，而且还是无偿的！”
    潘林生瞪着双眼问道，眼中满满的不信任。
    “额……”
    那技术人员张了张，苦着脸道：“潘总，您可能误会了。壕皇不是在帮我们做广告，而是……在害我们。”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这一刻，潘林生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堂堂壕皇，挥手就能洒出上亿软妹币的土豪，怎么可能会如此无……
    咦？不对呀！
    潘林生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道：“你们通知所有主播，将协议号全部下掉。还有，一些不活跃用户，都给我踢下线！快！”
    说完，他快步冲出办公室，往电梯走去。
    这时候，他的头脑无比清醒。
    壕皇啊，是那个在虎口TV新闻发布会上狂撒软妹币的壕皇，也是前几天恶意挖人，还在斗鲨TV直播间给虎口TV打广告的壕皇！
    在别人的平台，在别人的直播间，万众敬仰的神豪放下身份，居然打起了小广告，如此行径，除了不要脸，还能用什么词形容？
    嗯……还有，卑鄙、无耻、下流……等等等等，形容词多了去了。
    当然，潘林生并不是想到叶北辰的无耻行径，才得出叶北辰捣乱的结论。而是……他总裁办公室里，不也有两个差不多的无耻之徒吗？
    陈洛和林若元，来自两个大家族少爷，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和虎口TV玩，却沉迷于发小广告。
    有陈洛和林若元做表率，潘林生不得不承认，他将有钱人想得太美好太高大上了。
    来到总裁办公室外，潘林生伸手刚要敲门，又吓得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他这一离开，可才十分钟不到，两位大少爷应该还没结束吧？
    他想了想，俯身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静悄悄一片，这是还没开始么？
    潘林生犹豫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声音刚落下，陈洛懒洋洋的声音便从办公室内传来。
    潘林生再不犹豫，伸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陈洛和林若元依然相对而坐，都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两人身旁，各有一位美女替他们端着酒杯。
    潘林生觉得有些不对，心中一回忆，才想起来，两位美女好像换了个位置。
    仔细看去，两位美女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眉头却是微微皱起的模样。
    这才多久，从脱衣服到穿衣服，前后十分钟都没有，换谁，谁都高兴不起来。
    潘林生正暗暗腹诽，陈洛稍有不悦地开口了：“老潘，你有什么事？”
    潘林生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收摄心神，愤愤不平地说道：“洛少，壕皇搞鬼了！”
    “壕皇？叶北辰的人？”
    陈洛双目一瞪，蹭地站起，连忙问道：“他又搞什么鬼？难道还想要将我们的平台收了不成？”
    陈洛目前唯一没有弄清楚的，便是壕皇的身份。
    线索看来，壕皇就是叶北辰。
    但从道理上说，他父亲判断，壕皇不是叶北辰。
    因为，如果壕皇与叶北辰是同一个人，无法解释叶北辰为什么忽然有了大把大把的金钱。
    他猜测，叶北辰背后，还站着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也正因此，陈家和林家才没有轻举妄动。
    不得不说，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被陈洛逼视，潘林生不敢怠慢，当即答道：“洛少，壕皇在我们平台搞活动，送五百万啊！”
    “什么！有这种好事？他莫不是失了智？”
    陈洛惊声问道，一旁的林若元也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是什么节奏？怎么帮他们平台拉人气了？
    潘林生都要哭了，这他妈跟他想的一样一样的。
    “洛少，不是这样的。他号召了大量微博粉丝进我们的平台，足足几百万人呐！可我们的服务器，只能撑下三百万人，再多，就会卡顿，若是超过四百万，那……”
    “那什么？会炸了不成？”
    “不会炸，可比炸了还严重啊！洛少，若是服务器炸了，我们还能解释，可服务器直接瘫痪，无法登陆，那……就真的完了！”
    潘林生说到这，一张脸好似套上了个苦瓜一般，活脱脱的苦瓜脸。
    听到这话，陈洛顿时怒火中烧。
    他伸手抓过身边美女手中的酒杯，啪地砸在地上，冷喝道：“叶北辰！壕皇！你们很好！居然敢在我们的平台兴风作浪！好，好得很！若元，我们也搞活动，我们也送！我不相信，我们一起做，还不如他一个人！我们也要让虎口TV瘫痪！”
    “好，不就是钱嘛！谁怕谁！”
    林若元倒也光棍，想都不想，掏出手机，便要登上微博。
    见此，潘林生慌忙上前，将林若元的动作给止住。
    “林少，使不得啊！你们不能这么做啊！”
    “为什么？凭什么虎口TV可以，我们不行？”林若元双目一瞪，冷冷地问道。
    潘林生脸颊抽了抽，哭丧着脸道：“因为虎口TV服务器至少能承受两千万人啊！我们哪里去找上千万人，去把虎口填满？”
    “这……”
    陈洛和林若元都懵了。
    良久，陈洛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声问道：“如果服务器崩溃……多久能修复？”
    “一个小时以内可以修复。”
    听到这回答，陈洛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一个小时之后，舞照跳妞照泡。”
    潘林生闻言，满头黑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陈洛。
    “洛少……如果我们服务器崩溃，还会等待修复的观众不会超过十分之一。更大的可能是，要么睡觉，要么去别的平台看直播。毕竟，直播平台不止我们一家。”
    “你的意思是今晚我们就这么玩完？我们今晚花大力气主推的美女主播，随着服务器崩溃一起崩溃？”
    陈洛问着，音调越来越高。
    说到最后，他猛地一脚将潘林生踹倒在地，怒喝道：“老子他妈花大价钱请你，你就给我这个结果？啊？一点小毛病都解决不了，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滚！现在就给我滚蛋！”
    潘林生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还想说什么，陈洛却再次喝道：“滚！”
    见此，潘林生一咬牙，当真转身离去。
    直到潘林生走远，陈洛才悄悄松了口气，轻声说道：“若元，今天的事，就说是潘林生策划的，我们只是被蛊惑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