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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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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瞒思考了一番,对荀绲道:上课做别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可以为了这件事去向徐子道歉,这是我所为,我承认。可带坏班里风气的罪名,我是不认的,欲加之罪最可恶,我难以忍受别人泼在我身上的脏水。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认。
    曹瞒倔如毛驴,并不是个轻易会妥协的性子,他甚至横着脖子,对荀绲道:即便是背负上不尊师重道的骂名,我也不认!
    荀绲无奈了,曹瞒倔强不低头,小徐子爱面子也不可能去低头,这事若是传出去,那就是太学不和,是他这个太学总长没有尽到管理好太学的责任。
    对于荀绲来说,维持太学的和睦,发扬教书育人、勤恳求学的风气是他的责任,他一直都将太学当作一生的事业来经营。
    荀绲劝曹瞒道:你是学子,没有让先生向学子们道歉的道理,我若是将你这番话转述给徐子听,他或许会为了面子,干脆不做先生了。
    他不做先生才好,上的课一点都没有意思,简直在浪费时间。
    曹瞒撇了撇嘴说道:道歉之分对和错,不分学子与先生,难道先生就完全正确吗?难道错的就永远是学子吗?
    最近一段时间沉迷教学生的桥玄前来找荀绲,打算聊起新的教育计划,刚到门口就听见曹瞒略有些粗哑的声音,他正处于男孩子特殊的变声时期,声音不负曾经的清亮,沙哑已是透了几分成年男子的浑厚。
    桥玄笑意盈盈地敲了敲门,询问二人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一向尊师重道的曹吉利对大学总长这样大声说话呀?
    曹瞒得他提醒,回味过来之前对荀绲的冒犯,忙低头认错。
    荀绲无奈浅笑:你这小牛脾气,我教导了你一年,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吗?
    他并不与曹瞒计较这些,而是对桥玄说起了会发现这样场面的原委,完了有些头疼地询问桥玄:桥子主意多,您觉得,遇上这样的事该如何处理才好?
    桥玄听后,哈哈笑道:害,还怎么处理,这么简单的事儿,让徐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就行了?
    桥玄的话令荀绲与曹瞒侧目。
    让徐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曹瞒很意外,没想到桥子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荀绲似乎早就料到了桥玄会这样说,对于这番违反尊师重道的言论,他无奈道:我竟然并不意外你会这样说。
    桥玄笑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说是性格刚强,不屈服于权贵,实则一腔热血,总爱挑战世间一切不合理的规则,如果说荀绲如同磨平的圆玉,那么桥玄就是个浑身是尖角的圆锥,看似圆润,另一面是会刺伤人的!
    桥玄理所当然道:一个学子不爱学习,是学子的错,那么所有学子不爱学习呢?也是学子的错吗?乏味刻板的教学怎么能够教出好学生?这种时候,该是做先生的反思自身,更改授课方式,而不是将自己不会教学的过错错怪在学生身上。再者,给一个无辜的学子泼脏水这种事,是君子所为吗?做先生的没有德行,怎么能教出德行好的学生?
    桥玄说的太有道理了,曹瞒连连点头,他目光灼灼,注视桥玄的目光迫切中带着希望。
    理是这个理,可要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先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何其困难?荀绲见桥玄表情,语调微微上扬:徐子的性子,那么多来就没变过,怎么,桥子想到好法子了?
    桥玄笑道:我这个法子,还需要总长配合才是。
    荀绲问道:什么法子?
    考核。
    离开总长书房后,曹瞒急匆匆地带回了即将全校考核的坏消息,学子们唉声叹气:怎么又要考核了?
    曹瞒憋了憋,说不出其中内幕。
    他虽然听到了这是桥子的计策,可桥子一直都在与荀总长以眼神交流,曹瞒压根就没听懂他们含蓄的沟通,一头雾水地回来。
    全校学子进行本学期所有科目的考核,是好是歹一目了然,所有的课程之中,唯独辞赋与四书五经释疑挂红的学子最多,辞赋或许还能靠以前的功底来胡诌诌,释疑可就难了,学不到深处,当然掌握不了更深层的知识。
    荀绲招来徐子,询问他道:教导四书五经释疑的先生不止有你一个,为何唯独你教导的学生挂红最多呢?
    徐子脸色铁青:那些学生,是对我有意见,既然如此,我这书不教了,还请总长允许我请辞!
    徐子妄自菲薄了,荀绲劝慰道:您就不想想,为什么学子们会讨厌你?
    徐子脸色并不好看,他若是知道学子们讨厌上他课的理由,就不会不得其法干生气了。
    在大学教书的,哪一位不是当世名家,尤其是徐子这样的,他或许不会教导别人,可他自己的才学与名声,在文人之中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曹瞒总能在徐子身上看到自己亲爹的影子,曹嵩每次教导他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压根就是他不会教,却怪自己愚笨。为什么李膺一教曹瞒就会,曹嵩怎么教都教不会?教书那也是要看各人天分的!
    荀绲的话,让徐子反思了片刻,可他拉不下面子,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会教书。
    桥玄又出了第二招,他邀请同样教授学子们的教员们进行关于如何授课可以引发学子们兴趣的进一步探讨,还邀请了先生们互相围观其他人的授课状态。
    桥玄自己一马当先,将众人安排在他课堂的最后方,以曹瞒所在的班为试验,开始了独具桥玄特色的授课。
    桥玄的课程一如既往的气氛热烈,在他的课堂之上,学子们能够感受到自由与创造的乐趣,无论是课堂互动,还是引导学子们主动提问,都令其余先生受益匪浅。
    教导学子,需要正确的教学方式,他们这些教书育人的先生们,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授课途中遇到的瓶颈,互相学习探讨一下呢?
    先生们互相之间学习,先生们还能在教导学子的时候来改善自己,这就是圣人所言的教学相长啊!
    徐子听见了其余先生的感慨,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不久,荀绲再次召开教员会议,他显然是与桥玄串通好了,来为之前的一系列计划画上圆满的结局。
    荀绲对众人道:对于学子们,唯有学后方知识的意义,对于先生们来说,也唯有尝试去教后才知道自己的不足,近日的教学观赏活动中,想来诸位都看了不少,应该能够感悟到各自不同的教学特色,教书育人,在教的同时,也是先生们学习的一个过程。
    荀绲的视线瞥过面无表情的徐子身上,扫视一圈,与桥玄含笑的眼眸对上,两人在空中视线交汇,微微点头。
    他对众人认真说道:学子们有考核来衡量学习的成果,先生们的教学也需要考核来进行衡量,无论是采用何种教育方式,最终的目地,是为了让学子们能够掌握知识,而不是不动脑筋地背诵课文。
    即日起,一直到学期末,太学将设立先生们教学的考核,希望诸位能够在考核的压力下,不断地完善自身,提升教授学生的能力,互相学习,从学子们身上学习。
    荀绲一席话说完,已是有不少先生黑了脸,桥玄起身来接口道:长期的党锢,致使朝廷官职虚缺,这一届学子极有可能会在未来成为朝堂重臣,他们学得如何,关系到大汉的未来。若有人在教导他们时马虎,或是教授了错误的知识,那就是大汉的罪人!
    不久,徐子找到曹瞒,为他送上了一方砚台作礼,并以赔罪之礼鞠躬道歉。
    曹瞒吓了一跳,忙扶起徐子:先生,使不得!
    口出妄言,污蔑于你,是我的过错,我犯了作为师长最不该犯的错误,违反了德行,我妄为师长。
    徐子说话依旧咬文嚼字,缓慢问题,这个做了几十年老学究的白发老者,竟折节下拜,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一向吃软不吃硬的曹瞒急地满头是汗,忙道:先生认真授课,我却在课堂上做其他事,不尊敬师长为先,学生也有过错。
    徐子拜曹瞒,曹瞒也拜徐子,这一对师生之间的矛盾,就此消弭无踪,二人抬头的时候,感受到对方诚恳的态度,不由相视一笑,化干戈为玉帛。
    荀绲看到这样的场面,不止为何竟有几分感动:没想到徐子会舍得下面子,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如此师生相得,又将传出一段佳话。
    桥玄微笑,深藏功与名,他淡淡说道:徐子重礼,顽固不化,他虽傲气,又有一身缺点,有一点却是好的。
    荀绲:什么?
    他够真。桥玄点评道:世人多面,笑里藏刀之辈不是没有,徐子够真,是因他表里如一,他的傲气不允许他做虚伪虚假的事,他若是反思认错,那就是真的自觉羞愧,无地自容。
    污蔑学子,本就有错。荀绲道:我起先,也有些恼了他。他觉得,桥玄所说的笑里藏刀之辈说得可能就是他了,看看他,虽然恼了人,仍能和沐春风地笑着开解,顾全大局。
    荀绲叹道:要说真,桥子才是真的那一个啊!
    这世上又有谁能与桥玄一样,活得自在,活得随心?即便是入了官场这泥潭,他说服劳役就服劳役,说要坐牢就要坐牢,压根不怕死。
    这也是荀绲等其他教员受桥玄影响,被他所吸引的原因。桥玄就像是一阵风、一团火、一座高山、一片浮萍。他不漂泊无依,他漂泊,因为他孑然一身,内心强大!
    快别夸奖我了,桥玄道:若徐子并非污蔑,而是当真觉得曹吉利坏了班中风气呢?你不能因为曹吉利是你教导过的学生,就忽略了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帝王伴读的身份!
    荀绲沉默片刻,对桥玄道:曹吉利是好孩子。
    我知道他现在是好孩子,可以后呢?桥玄反问道:虽揣测圣意不该,陛下是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曹吉利是能够影响到陛下的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的教育,应该重于其他学子。
    荀绲不赞同道:为人师,当公平以待每一个学子,不得偏颇,那会引起矛盾。
    既然如此,那便将整个二年级都一起教育了,桥玄干脆道:国库里的钱财,与其便宜了宦官们,不如用来加强学子们的教育,大司农有的是钱!
    荀绲又道:曹吉利,可是那位的孙子,你又如何确定他长大以后不会选择帮助宦官?
    不会的,桥玄肯定道:你也别忘了,大长秋曹腾,对士大夫们又是怎样的,就连我,都曾受过曹大长秋的提拔,况且那孩子像我!
    嗯?荀绲询问:什么?
    不,没什么。桥玄收敛了语气,转移话题道:学子们德行的教育,可以交给蔡邕。
    蔡大家到达洛阳了?!荀绲面露喜色。
    乐神在世,书法大家,全都是蔡邕头顶上的善良光环。
    二年级的音乐课授课先生换人了!
    学子们奔走相告,袁术召集来同窗们窃窃私语:你们知道新来的先生是谁吗?
    曹瞒回头,捧场又好奇问道:是谁?
    袁术夸张叫道:乐绝蔡邕!
    学子们顿时一片惊呼,发出了要见到名人的惊喜声。
    要说蔡邕有什么特别的,在于他的名声,还有他集聚个人特色的独特魅力。此人不仅善于文学、数学、书法、天文,还精通医术,于音乐上的造诣可堪大汉第一人!
    曹瞒回忆起了桥玄当初对他说的话:若是可以,一定要听一听蔡邕的音乐!
    不知怎么得,他竟也跟着有些小激动了,明明在此之前只不过是在其他人口中听说了这个人的名字罢了。
    音乐,是万物之声,其中哲理,由新的授课先生娓娓道来。
    蔡邕如同润如细无声的春雨,将清泉灌溉入学生们干涸的心田,他教授音乐理论,将其与自然,与做人的道理相结合,清浅说完,净手弹奏,一曲能够引起人们灵魂共鸣的绝唱,将二年级的学子给奏懵了。
    琴音快时,万军铁马飞驰而过;琴音慢时,悲伤祭奠回忆往昔;琴音转时,流水划过自然山川;琴音急时,热血沸腾指点江山;琴音停时,满堂俱静!
    曹瞒恍然回神,一抹脸上泪水,竟是激动地心潮澎湃,恨不得高歌长啸。
    原来,歌可咏志,乐可抒怀,能听得蔡大家的琴音,实在是三生有幸!
    时间仿佛自己长了腿,迈开步子飞奔而去,二年级紧促而热烈地过去了大半,暑热过去,迎来了一场暴雨,如同从天空倒下的水,泼洒在房梁之上。
    袁术突然之间大叫一声:不好了,我们种的粮!
    所有人大惊失色,纷纷望向了翻阅竹简的蔡邕,曹瞒蹭一下站起来:请蔡子允许学生们出去救粮草!
    救粮草?蔡邕一愣,他可不知道段颍搞了个种粮食考核,他见袁术焦急地满头大汗,嘱咐众人道:去吧!记得披上蓑衣,带上油纸伞。
    这么大的雨,哪里还需要蓑衣和油纸伞?再耽误粮草可都要烂了!
    袁术头脑简单,一得到允许就冲出了雨里,学子们一窝蜂地往种植粮草的地方跑去,曹瞒腿脚快,很快就冲到了袁术前面。
    大雨无情地泼洒在粮食之上,学子们情急之下想出各种法子:移植作物,为作物盖上蓑衣,将田地里的水排出。
    可这一切在大雨之中无所遁形,蓑衣湿了,人也湿了,从头到脚被雨淋得狼狈不堪,发丝搭在头上,就连视线在雨中都是一片模糊!
    学子们急慌了神,无论是怎样的办法,在大自然的威力下毫无反抗之力。
    曹瞒招呼众人:快,架起油纸伞,搭建蓑衣床!多来几个人去拿,其余人负责将田地里的水排出!
    干等着召集也不是事,无论是什么样的天灾**,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去抵抗就是了,人或许不能胜天,可是人的求生欲,定能让他们在与自然的生存博弈中取得一线生机!
    蔡邕匆匆赶来,见这群娇生惯养的太学生们忙前忙后拯救被大雨淹没的田地,最多最好的蓑衣与油纸伞全部都用上了,排水用的是最好的工具,仍然无济于事,小小的几亩田地,被大雨冲刷地一片狼藉,好不容易抢救下来几株作物,底下的根也已经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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