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李青凡点点头收了手电，双手持枪小心翼翼的朝前摸索。
    我一拍杜荣贵，低声说：“别愣着啊，把你的纸人拿出来，找找看周围有没人。”
    杜荣贵有些不情愿，为难说：“这小区虽然不大，但想整体搜索，我肯定不行啊，这样找太消耗法力了。”
    我无语说：“就让你负责找人就行，这就是你的任务，别的事情也不要你帮忙，你省什么法力？”
    杜荣贵眼睛一亮，问：“你的意思是……一会要是对上了，不需要我帮忙吗？”
    我心里好笑，就这家伙那点道行，对付那家伙能帮上什么忙？
    他手段就这些，不添乱就算好的了，我这也算物尽其用。
    当然，这话我也就心里想想，肯定不会明面上说出来。
    怎么说现在也是同进退的同伴，总该给同伴留点面子嘛。
    我点头说明，他就负责找人就行，其他的有我和李青凡包办，肯定不会让他涉险，毕竟他算是义务协助警方了，只要给帮一些忙就行，安全方面得给与充分保证。
    听我这么一说，杜荣贵立马精神起来。
    抓出一大把纸人，抖手撒了出去，纸人落了一地，随即开始起咒，地上的纸人很快颤动起来，慢慢一个个站了起来，看上去倒是挺潇洒的，就是简单几个动作之后，杜荣贵就开始大喘气，脸也变得煞白，显然消耗太大，他有点撑不住。
    “去！”
    杜荣贵低喝一声，站立起来的纸人，忽然朝着远处飘飞而去，四散在周围，很快就一个纸人都看不到了。
    虽说杜荣贵道行有限，且手段单一，但不得不说还真是很有特点。
    他放出的纸人数量不少，看样子很快就可以探索完这片废弃小区，依照数量来看，凶手如果躲在这里，很快就能被找到。
    杜荣贵这一手，无疑会替我们省去很多麻烦。
    我替杜荣贵轻轻鼓掌，他虽然累得脸都白了，喘的跟野狗似得，依然不忘挺起胸膛，露出一脸得意神色。
    李青凡在旁问：“这样就行了？”
    杜荣贵喘着粗气说：“对，我们在这等着就好，我的纸人很快就会带回消息，如果小区里还有人，肯定会立即发现的。”
    我们安心等待起来，没过去多久，杜荣贵忽然有所察觉，扭头朝一个方向看去，很快一个纸人摇摇晃晃飘了过来，朝着这边接近。
    也不知道他的纸人，用的纸是不是比较特殊，明明探索的时候，上面没依附鬼魂，却也能飘在空中，这倒是让我挺好奇。
    等纸人靠近后，杜荣贵伸出手，纸人飘到他掌心后就不动了。
    定睛一看，我们都愣了下，纸人身上布满裂痕，看着吹口气，就要四分五裂的样子，而且原本纸人的颜色是洁白的，现在看上去，却变成了灰黑色。
    李青凡奇怪问：“这纸人怎么看着要裂开了？是本来就这样，还是出什么问题了？”
    杜荣贵脸色有点难看，解释说，应该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说他的纸人很特殊，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会表现在身体上，这种纸人用的原料特殊，受到邪气冲击，会改变颜色，如果邪气很强的话，就会把纸人的身躯，冲击的四分五裂。
    “这么说，是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藏在小区里？”我皱眉问，同时提高了警觉，小心打量一眼四周，李青凡也握紧了手枪。
    “肯定是。”
    杜荣贵点点头，我问他能确认位置吗？他说跟着纸人走就能找到。
    我催促他立即带我们去，杜荣贵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开始起咒，原本安静躺在他手心，变了色的纸人，在咒文的作用下，微微晃动起来，见快要四分五裂的纸人，突然动了起来，我真担心这玩意可别散架失去作用了，不然就找不到了。
    好在纸人动作幅度不大，勉强转了一圈，脑袋指向一个位置才停下，随即才化成一片纸屑，从杜荣贵手中飞散开。
    “那里！”
    不用杜荣贵指，我们也猜到纸人头转向的方向，就是目标所在。
    轻手轻脚的朝着那方向赶去，很快经过一大片垃圾堆，这小区早没人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扔在这的垃圾，估计是附近的住户图省事吧。
    垃圾堆后面，是一栋破破烂烂的平房，房子上的玻璃，全都被打碎了，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些被人扔进去的垃圾和砖块之类的杂物。
    我正小心朝前走着，李青凡忽然拉我一把，指指前面一块砖块。
    我看了眼，发现砖块旁边，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只大耗子，不过那老鼠脑袋不见了，看断口处似乎是被硬生生拽掉的，脑袋被扔在不远处，大张着嘴，眼睛暴突出来，看上去格外凄惨。
    奇怪的是，老鼠尸体附近，没见到什么血……。
    我眼皮跳了跳，顺着老鼠尸体朝前看了眼，发现前面一段路上，有一滴血，跟李青凡对视一眼，我打了头阵，小心翼翼绕着侧面朝前走去。
    到了平房拐角处，猛然见到一个女人的身影，静静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我眼皮跳了跳，想起引着薛超出来的小保姆，我们追来的目的，也主要是想找到她，但途中想到，凶手也可能在这里，就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凶手身上，一时也忘了小保姆，看那背影，我隐隐感觉到，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小保姆。
    正准备动手试探下，却被李青凡拦住，他一手拿着枪，一手拿出手机，关掉闪光开了静音后，偷偷拍了女人背影一张照片，发给了黄姿，让她给薛超看一眼，确认下这是不是小保姆。
    “是玉香没错，她之前就穿的这衣服！”
    那边很快回了信息，看语气应该是薛超回的。
    确认了对方身份，李青凡收了手机，我们慢慢向她靠近，我偷偷叫醒了小家伙和大胡子，严阵以待，毕竟小保姆出现在这里，站着一动不动，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小心绕到小保姆附近一米左右的距离，我们停下脚步，保持安全距离，同时隐隐把她包围住，这才出声喊了声：“赵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