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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应该不是哪家的富贵老太太,能出现在老宅,还与温景椿交谈甚欢的样子,身份应该很特殊。
贺青池一进来,老太太就朝她看过来,眼神多了份亲切与和蔼。
温景椿跟她说着话:“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曾奶奶,树臣十六岁前都是她照顾。”
“曾奶奶……”贺青池对眼前的老人家很是尊敬。
毕竟听故事的时候,就已经好奇已久了。
曾奶奶上下打量了一番贺青池,老脸满意的笑了起来,也没表现的太过亲近,言语间却是很赞许:“这个孩子生的好看,和少爷一样好看。”
贺青池弯唇微微的笑,外形上她很具有欺骗性,看起来就像是豪门里量身定做出来的传统名媛,和私底下难搞的脾气大相径庭。
温景椿大概是先跟曾奶奶说了一会话累了,对贺青池交代道:“你今天想听什么故事,让曾奶奶跟你讲吧,她连树臣什么时候尿床换门牙都记得……”
贺青池走过去,将搁在沙发的毯子给温景椿身上盖好,又点了檀香,轻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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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离开书房后。
贺青池跟着曾奶奶来到了一间阁楼处,这里放置着许些陈年旧物, 室内的面积不是很大, 墙壁和地板都是深木色的,只有一扇天窗照明着四周的角落。
“少爷儿时用过的旧物, 都被我锁在了阁楼里,你看这小书桌小凳子, 还有他上幼儿班开始比赛的奖杯, 都好好的锁在柜子里呢。”
曾奶奶露出和蔼的笑容,将一张画纸交到了贺青池的手上。
画纸上的涂鸦很抽象派,几笔几画, 勾勒出了一个女人模糊的身影, 下方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我的妈妈。
“这是少爷给过世的夫人画的,那时他刚上幼儿班,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画人物。”
贺青池听见曾奶奶这样说, 抬起头问:“温树臣和他母亲感情很好?”
曾奶奶又递给了她一个小球玩具, 闲聊着说:“夫人生下少爷后,身体不见好转, 后来就卧病在床了,老宅里也只有少爷会去陪陪她说话解闷,以前经常带着越少爷一起去。”
贺青池找了处有光线的地方坐下, 不嫌弃地板的灰尘会脏了裙摆, 脸蛋认真地倾听者眼前这位老人家讲述着温树臣成长中发生的故事。
从一岁开始讲,她安静地听着,仿佛眼前也能想象的出来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 是怎么慢慢长成了俊俏的少年郎,又是怎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贺小姐,你是哪里人啊?”
贺青池说:“晏城那边的。”
“晏城那地方好,夫人重病去世那一年,老宅就把他送到晏城住了一年呢。”
“温树臣也住过晏城?”
曾奶奶含着淡淡笑意的嗓音听上去很舒服,轻缓不急的:“住过,他和越少爷感情好,兄弟俩都被接到了晏城住。”
贺青池从未听温树臣提起过,不过想来也是,晏城里还有个温宅,两家之间都维持着联系,把失去母亲的小孩送过去住个一年半载的也很正常。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曾奶奶又说:“也是那一年回来后,少爷和越少爷就没以前感情好了。”
贺青池纤细手指轻轻刮着画卷一角,抬起眼睫看着曾奶奶叹气的神情:“那一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个啊,要从那场绑架案说起。”
*
楼下。
邱锦优雅地坐在客厅处,慢慢喝了一口养颜的燕窝,良久才搁下,对旁边的管家低声问:“你是说景椿把照顾温树臣起居的老人儿给请回来了。”
管家微微弯腰,同样声量压低汇报:“前天就派人去接住在乡镇上的曾奶奶。”
“他好端端把这个老人儿接回来做什么?”邱锦精致得体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心想着从温树臣十六岁后就不需要老宅里的人照顾饮食起居了,这么多年也没听到风声他念着旧情跟这些人有什么牵扯。
管家说“老爷的安排自有道理。”
邱锦想了会,语气随即明白了什么:“去备车吧,她在老宅呆不久。”
到了傍晚时分。
如邱锦所料的那般,贺青池从阁楼下来后,用过饭就提了回去的事。
理由找的很充分,温树臣出差快回来了。
邱锦表面上挽留了一番,也只是装装样子。
“你这一走,以后都没人听树臣的父亲解闷讲故事了。”
贺青池脸上笑容依旧,漫不经心握着银勺搅动着碗里的汤,扬唇而笑:“故事也听得差不多了,就差没有把温越那份一块听完了,我想伯父也累了。”
邱锦见她语气很平淡,也不知是出于试探还是开玩笑。
她接下这话,说:“越儿小时候就是树臣的跟班,你听树臣小时候的故事,少不了有越儿的影子。”
贺青池静静的,没说话。
邱锦顿了会,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这两兄弟天天相伴生活在老宅里,大家看习惯了也分得出谁是谁,有一年送出去了段时间,外人就经常把他们给弄混了,我的越儿从小没什么朋友,就连他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小姑娘,也把他身份认错。”
贺青池垂着眼眸,慢慢将银勺的汤送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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