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拿不上台面的地下生意
班旸总算给林浩和范卓邵理清了苏家人的关系图,已经口干舌燥了,可是刘威催着停下文,班旸只好继续说:“离婚了。好像就在前段时间。苏羽晨前脚办好了离婚的相关事宜,后脚就打包收拾行李搬了出来。听说她现在住在百峪郊区的一栋别墅,自己一个人生活。
在他们离婚之前,外界几乎不知道他们感情变化的状况。还是像刚结婚的时候那样感情好,很多生意上的聚会场所,苏羽晨也总是跟着那个男人,一副美满婚姻贤内助的样子。就是这样外界看来一切没有变化的情况下,两个人闪电一般离了婚。”
范卓邵感慨:“闪离啊,新新人类的招数,苏羽晨姐姐够前卫的。”
“更前卫的还有呢。离婚之后,所有人去问原因,这两个人就统一口径一句话——‘不合适,不过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结婚好几年了,不吵不闹和和美美的,现在说不合适?”
“所以啊,他们分明就是要隐瞒离婚的原因。苏瑾彤知道他们离婚的消息之后,特别找人去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林浩问:“探径公司的私人侦探业务不是很厉害吗?连他们都查不出来两个人离婚的原因?”
班旸喝了一口啤酒,点点头:“这就更奇怪了。婚姻破裂的原因无非就是几种,怎么会有完全查不清楚的事情?苏瑾彤不甘心,又请了更厉害的人来调查。”
“比探径公司还厉害?”
班旸压低了声音:“探径集团虽然厉害,但是在国内做私人侦探业务,是有很多规定的。简单说,就是这个公司成立之初,就收到很多条款的限制,同意了这些条款,才能注册成功这样的公司,才能接相关的业务。所以探径集团虽然偶尔有些擦边球的行为,但总体上是合法合规的正经生意。
但是有些小公司,尤其是引进了国外的调查手段和仪器的公司,做的都是拿不上台面的地下生意。当然它们也不完全是小公司,其中很多也是国外注册的正经生意。瑾彤找了几家这样的公司来做调查,调查的内容就会更加细致一些。换句话说,就是更加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
这才有了一点眉目。谁也没想到,苏羽晨的丈夫杜亮,是一个虐连重度成瘾者。”
林浩、刘威和范卓邵一起瞪大了眼睛,班旸作为八卦的散播者,看到听众的反应,心底产生了一些小得意。他又吃着桌子上的下酒凉菜,面对的是三个惊讶到合不拢嘴更不用说吃饭的人。
范卓邵小心翼翼地开口:“虐连……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我记得看过一个什么统计,说很多人心底其实都隐藏着虐连倾向,就像同性恋倾向一样。只不过因为社会状况和长久以来的习惯,这些倾向不被认可,也就长久地隐藏在心里。说到底,不能算是不对不好的事情,都是正常心理。”
刘威说:“我也听过这样的说法。而且现在很多年轻人,情侣之间都会有一些虐连的行为。反正都是自己家的事情,不能用道德层面判定。”
林浩说:“但正因为是自己家的事情,不是个人的事情,才容易引起矛盾。情侣之间如果能对这类行为达成共识,当然是好的。但如果没有统一意见,就会造成矛盾。”
刘威问班旸:“所以苏羽晨姐姐是因为受不了丈夫的虐连倾向,然后离婚的?他们结婚已经有两三年了吧,看上去一切还都挺好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呢?”
班旸放下筷子,解释说:“之前我也不了解这些,这次倒是借着给瑾彤整理调查素材和结果的机会,好好熟悉了一下虐连这种事。轻度的虐连倾向,其实大多数人都有,而且就像林浩说的,只要情侣之间达成共识,也就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似乎苏羽晨刚跟杜亮结婚的时候,就发现他有一些这样的喜好。不过她没有在意,很可能是杜亮的夜间本事了得,女人比较容易被驯服。但是简单的虐连和虐连成瘾是不一样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杜亮渐渐从有虐连喜好,转变成了成瘾成魔。
任何东西成瘾了,都是难以控制的。不论是抽烟喝酒,还是吸毒赌博,成瘾之后的人没办法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可能伤害到自己和身边的人。杜亮就是这样,他的虐连喜好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他便越来越暴虐,对苏羽晨少了很多温柔体贴,在夫妻房事上还有一些强迫手段。”
刘威惊讶:“强迫?那不就转换成家暴了吗?”
“算是吧,但是这不等同于普通的家暴,妻子受伤的方式和地方都是平时看不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在离婚之前出席各种场所的时候,外人还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就是苏羽晨想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她就能伪装自己的伤痛和心事。不过显然,她忍不下去了。
苏羽晨几次建议杜亮去检查心理问题,但是杜亮不肯,不仅因为男人的自尊心,也因为他在苏羽晨这里得不到满足之后,对苏羽晨的爱和信任逐渐减少。杜亮认为苏羽晨不理解自己,反而嫌弃和排斥,所以虐连成瘾的症状也就越来越严重,与苏羽晨之间的关系更是急速恶化。
就在上个月,苏羽晨以揭露杜亮虐连心理和行径为要挟,强迫他同意离婚。这桩生意婚姻本来是由两家操办的,苏羽晨对杜亮的催促和要挟很急迫,甚至在决议上跳过了两家的任何一个人。不仅如此,苏羽晨婚后一直是全职太太,竟然还能在离婚时候得到一大笔财产,外加这栋百峪郊区的别墅。”
“天哪,这还是苏羽晨姐姐吗?”
范卓邵听到刘威的话,问:“怎么?你以前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只是见过几次。我就记得她当时被安排生意婚姻的时候,我和苏瑾彤都在寄宿学校上高一,她跑来学校找瑾彤,哭诉自己的悲惨命运。我当时听到一些,觉得那是个听天由命、没什么本事的姐姐,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族花瓶,除了哭和听命与人,什么都不会做。怎么几年不见,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