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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重生)——酒酒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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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一会儿上车就好了。
    陆澜的动作一顿,还是强硬的将大氅紧紧裹在了祁让身上,然后恶狠狠的系紧了上面的毛领,险些勒的祁让喘不过气来。
    祁让心下好笑于他的敏感,但也没再拒绝,只是看向他替自己整理衣领的双手时,余光眼尖的扫到了他袖口处的血迹。
    只有不规则的一小块,沾染在暗色的军装上并不显眼。
    此时人多,并不是询问的好时候,祁让扫过他依旧挺拔的身姿,想着就算是这人受了伤应该也不太严重,便也没有张口。
    结果刚到了车上,开出一段距离,就听到金贵儿在前面焦急的问道:
    司令,您没事儿吧。
    陆澜出身不好,却格外注重自己的礼仪修养,平时除了军装便是整齐的西装配大衣,与人交往时谈起棋艺茶艺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至于行为举止更是绅士得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若是没听过其发家史的人,第一次见他,定会以为是哪个贵家子弟从了军。
    而此刻坐在后座上的陆澜,脸上仍一片镇定,双手也随意的搭在腿上,嘴唇却已经泛了白色,腹部微微蜷缩着,不再挺直。
    祁让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双手,触感只觉得冰凉,他看向前面的金贵儿,
    车上有绷带和药么?
    陆澜有些诧异的抬眼看他,然后拍了拍他握住自己的手,
    不过是小伤,到家再说。
    后面四个字说的缓慢又刻意,祁让皱紧了眉头,最终还是没有动作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此时最好的动作便是顺着陆澜的意思,不给他添乱。
    车子并没有被刻意开快,依旧照着往常的速度,祁让握着陆澜的手倒是越来越紧。
    陆澜偏头看他微微皱起的眉,心下一转,咬了咬牙,尝试性的闷哼了两声。
    前面金贵儿开车的手一滑,险些把方向盘甩出去。
    一辆车子一直暗中跟在陆澜的汽车后面,此刻见前面的车突然晃了晃,坐在副驾驶上的青年脸上滑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而在陆澜的车内,祁让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陆澜,
    司令很疼?
    自己选的路,当然跪着也要走完。
    陆澜的脸僵了一下,然后十分不要脸的决定硬着头皮装下去,于是又哼了一声,撇开了脸,
    也不是很疼。
    前面的金贵儿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司令的表情,就听到后面静了片刻,然后那位少爷一向冷淡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温柔,
    现在呢?
    陆澜神色恍惚的摸了摸嘴角,整个人陷入一种这个世界是否真实的疑问之中,呆坐片刻后,心底暗暗骂了句脏话,脑中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扔在床上,嘴上却控制不住的问出了声,
    你为什么和百合坐在一起?
    语气中的酸意让金贵儿牢牢的把住了手中的方向盘,一边想尽量缩弱自己的存在感,免得第二天被杀人灭口,一边耳朵又灵敏的动了动,恨不得凑到两人中间。
    祁让思索了一下,
    她说,她和我有些渊源?
    陆澜嗤笑一声,
    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和你攀渊源?
    祁让眉毛一动,
    你知道她背后的人?
    陆澜正想张口说当然知道,想了想,又神色荡漾的把脸凑了过来,
    交换情报总得付出点好处吧。
    祁让看他额头上都起了汗珠,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陆澜的失落的收回了视线,车子渐渐停下来,金贵回头看向二人,
    司令,到了。
    陆澜松开祁让的手,整理了下衣衫,又恢复了平时气定神闲的样子。
    祁让先下了车,看他重新挺直的身姿,默默站到了他身旁。
    三人默契的如平常一样进了屋内,只是陆澜并没有脱掉外面的军装,平日里时刻等着主人家回来的佣人此时也一个都未曾露面。
    钟摆哒哒的晃着,一道强烈的车光晃过了客厅的玻璃,门铃被按响。
    金贵儿看了眼陆澜的神色,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在门外人露面的一瞬间,陆澜抬头看了看,仿佛才知道是谁的样子站起了身,
    秦组长,好久不见。
    祁让跟着站起身,看向了他身后。
    黄衣黄裤,同样是军装却和陆澜金贵儿的规制很不一样。
    看起来十分无害的青年快步走过来,伸手和陆澜握了握,
    哈哈哈哈哈确实好久不见,上次见您的时候,还得叫声大帅呢。
    一句话里说不上是褒是贬,然后又转头看向祁让,挑了挑眉,透出几分风流的意味,
    祁先生,久仰大名。
    祁让疏离的握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幸会。
    青年神色暧昧的在两人间打量着,又轻浮的笑了笑,
    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秦强,军统情报组组长。之后的几日,可能就要在这里麻烦祁先生照顾了。
    军统局的人?不待在南京跑来这里做什么?
    青年说完又仿佛和陆澜十分熟稔般半搂住了的肩膀,
    好久未见,不如司令请我在家喝几杯如何?
    陆澜一个过肩摔将人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秦强又看似不经意的将陆澜带倒在地,
    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
    祁让看到陆澜的腰部先是被狠狠拉扯了一下,又撞在地上,很快便意识到这人是在试探陆澜。
    祁让走过去,搀着陆澜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问道:
    秦组长这是什么意思?
    秦强微微收敛了那副油腔滑调的模样,脸上仍是笑着,
    大帅变成了司令,怎么身手,也跟着变差了?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祁让冷笑了一声,
    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劳秦组长关心。
    ...
    身手变差和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客厅内其他三人的大脑突然同时当机了一下。
    秦强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刚刚前面车子的摇晃,神色逐渐闪过复杂和不可置信。
    他诡异的看了眼被祁让搀着的陆澜,憋了许久,才说道:
    陆司令...玩的很开啊。
    客厅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陆澜脸黑了一下后,反倒就势靠在了祁让身上,
    金子,你带着秦组长去休息。不要打扰了我和阿让。
    秦强似乎第一次遇上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此刻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
    祁让松开了搀着陆澜的手,
    自己能走吗?
    陆澜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便忽略了后面的两人,一同上了楼。
    一晚上受过太多刺激的金贵儿此刻面色无比平和,他看着还倒在沙发上的秦强,弯了弯腰,
    秦组长,这边请。
    秦强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一双桃花眼里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模样。
    祁让和陆澜两人走上楼后,陆澜便有些支撑不住的要倒在地上,祁让赶紧将人架在肩上,放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又去拉上了房间的窗帘。
    陆澜头向后仰着,有气无力的靠着墙边。祁让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他军装的扣子,这才发现,军装没有被血渗透,是因为里面垫了很多层的帕子。此刻最外一层白帕上的中间,也透出了一个血迹的圆点。
    祁让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揭开,里面的帕子已经被血浸透,粘连在伤口上。
    祁让抬头看向陆澜,却发现他眼神正如水一般泛着柔意,他愣了愣,问道:
    酒精和纱布在哪?
    陆澜像突然回神般啊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床边的抽屉,
    弹壳已经取出去了,简单缝一下就行。
    祁让用酒精给双手消过毒后,看着他,
    疼的话就抓我的肩膀。
    陆澜扯了扯嘴角,
    好。
    最后一层锦帕被揭开,伤口像是被人粗暴的处理过,裂开后显得狰狞又可怖,又因刚刚受到拉扯和撞击,血仍然没被止住的流着。祁让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陆澜就是带着这么一个伤口和他调笑。
    他放柔了动作,一点点擦过伤口,又用一次性的医用针线小心将伤口缝合上,待血渐渐止住后,才慢慢的舒了口气。
    整个过程中,陆澜连抽动都没有,祁让
    起身看他,才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祁让:...
    他心下一慌,正转身准备出去叫人,衣角却被扯住,虚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别去...我没事。
    第32章 一吻便颠倒众生(4)
    祁让脚步一顿,抓着陆澜的手又转过了身,
    我去给你煮点补血的汤过来。
    陆澜在这一瞬间脑中闪过了很多种想法。他想问他今晚对自己这样是因为那一纸协议吗,又或者三年前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其实已经觉得愧疚?
    但最终,他只是紧了紧握住祁让的手,从喉咙里发出闷沉的笑声,
    祁少爷亲自下厨?
    祁让挑了挑眉,
    陆司令不想喝?
    陆澜的眼中发亮,像月亮落到水中,碎碎的波澜里荡着星辰,又像顽童带着坏意,
    以前总怕吓着你,现在想想,真是早该让你心疼的。
    祁让弯腰低头吻了吻他与自己相握的手背,
    等我。
    陆公馆是个三层的小洋楼,从楼梯向下看去,只能看到紫檀木的沙发和花纹繁杂的长毯,刚刚被留下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厨房设置在一楼,祁让却转身走到了与陆澜卧室只隔了两个房间的门前,轻轻敲了敲。
    金贵儿的脸从门后露出,看到来人后先是向他身后扫了扫,然后才让出位置,神色间划过一抹担忧,
    司令还好吧。
    祁让扫了他一眼后,走到角落站住,
    今晚是怎么回事?
    金贵儿的面色有些发难,似乎是在犹豫该怎么回答,最后只是模糊了重点的答道:
    司令最近和国党gong党都起了些冲突,今晚是意外碰上了一名gong党的特务,身手很强,司令一时没反应及,便被打中了。
    祁让走的离他近了些,
    秦强呢?国党的人派来监视他的?
    金贵儿点了点头,
    算是秘密任务。
    自祁让这次回国后,陆澜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一直在有意无意的避着他,他想着或许是因为曾经被背叛过的原因,因此也并没有觉得生气或者强求。可是让他看着他受伤却在一旁什么都不懂的只能看着,这种感觉也并不好受。
    祁让突然对金贵儿笑了笑,让他有些晃神,
    我以前背叛过陆澜,虽然外面的风言风语算不得多难听,可陆澜身边的人...就像陈叔,他们没一个不恨我入骨。金副官,你说是么?
    这是祁让第一次正正经经的与他单独相处,金副官的称呼让他不自觉也带了点紧张,
    其实也没有...
    祁让打断了他,微微压低声调却加重了语气,带着点强迫的引诱,
    金副官,是还不是?
    ...
    是的。
    祁让刻意的又放缓了态度,问道:
    你从见我的第一面开始,就表现的很热络,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意见。这种表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你对我的感觉本来就很好,要么是你希望我对你的感觉很好。金副官...你是哪一种?
    金贵儿对这人一直藏在心底的复杂心思感到有些吃惊,他手心微微动了动,隐约明白了他后面将要说出的话,但此刻也只能无法躲避的答道:
    两者都有。
    祁让又一次笑了,像是真的好奇的询问,
    这就奇怪了,金副官,你...
    他像是想着一个明确的比喻,顿了片刻后,话音却转了个弯儿,语意直切主题,
    陆澜做了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态度?
    空荡荡的洋楼里,此刻除了两人的房间,半点声音也无。
    他像是一个猎人,看着漫不经心,却一步一步算好了陷阱,待猎物跳进圈套后,还要一层层剥开它伪装的皮毛,毫无袒露的放在自己面前。
    对金贵儿来说,在审讯时不被套话是基本的军事素养,今晚除了一开始的措手不及,走到现在这一步,倒不如说是两人相互试探下的半推半就。或者说,是祁让心知肚明下的推波助澜。
    金贵儿先是苦笑了一下,然后也慢慢冷静下来,没有选择对面前人的指控或者倾诉,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司令他对您的心思,实在是...实在是太苦了。
    这句话的前后并不相衬,却像一根细针猛的扎进了祁让心里。
    祁让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面色,说出了绕了这么大一圈后,最终的目的,
    既然如此,你就该告诉我,陆澜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金贵儿直直的看着他,
    祁少爷何不直接去问司令呢?
    祁少爷的心里...是不是也会害怕?
    害怕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害怕面对司令的不信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金贵儿质问中不自觉带上的一丝抱怨让祁让蓦地勾了勾嘴角,眼神里是自信和笃定,
    你说的秘密任务,和我有关?因为是为了我,所以才是秘密?
    金贵儿:...
    祁让也没想等他的回答,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了。
    门被关上后,金贵儿才发现自己在刚才那人最后的眼神下竟不自觉被冷汗湿了背部,他看着被关上的门,神色有些复杂。
    这人哪里像是对司令没有意思,分明是早就把司令当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只是...两个心思同样复杂的人碰到一起,真的会有好的结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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