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代[快穿]——烏夜啼(28)
现在正好有水可用,叶潜便解开他的发带,撩起清水,仔仔细细地为他清洗。
[当然是爱。你们这么久没做了,就不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吗。]
[系统,你其实是黄.色.网站的服务器吧?]
[]
见系统再度自闭,楚辞轻轻笑了一声。
阿辞,你在笑什么?
叶潜坐在河边,手里握着他的长发,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楚辞忽然起身,扑到叶潜身上:我见到小夫子就开心。
青丝从手里滑落的触感有些酥麻,叶潜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楚辞扑了满怀。
听到楚辞的话,他僵了一下,没有防备,直直倒进水里,水花四溅。
小夫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楚辞坐在叶潜身上,刚烘干的头发又沾了水,湿了一片。
叶潜艰难地坐起身,箍住他的腰,说道:阿辞衣服湿了,会受凉的。
他只觉得自己落水的动静太大,溅起的水花落了阿辞一身,却又一次忘了,楚辞是鲛人,鲛人怎么会被这点水淋到风寒?
楚辞不以为意地抓了抓头发,而后不怀好意地勾住叶潜的下颌,靠过去轻轻问:小夫子,你想要我吗?
叶潜手指动了动,隐忍地说:阿辞,不要闹了。
说完,他不待楚辞回答,直接把他抱起来,哗啦一声从水里离开。
两个人衣衫俱透,又靠得这么近,楚辞很轻易就能感觉到那明显的异样。
而叶潜什么也没有提,只是有点凶狠地掐着他的腰,散开内力,为他快速烘干了衣服。
[你看,他不愿意。]
楚辞任他折腾,愉快地对系统说:[不要以系统之心度君子之腹。]
系统:[]
虽然但是,为何会这样。
这被剥离了黑暗面的碎片,怎么能纯善到这种地步。
叶潜烘干两人的衣服,外面也传来了烤肉的气息,他随手削了几根树枝,捉了几条大鱼。
他动作轻松写意,那些平时再机敏不过的鱼没能逃过他凶残的手法,不情不愿地成为树枝的座上客。
阿辞要吃鱼吗?叶潜笑着,难得有点骄傲地楚辞说道:我烤鱼还不错。
楚辞点点头:好啊。
回到营地,叶潜把鱼分给其他人,只留了两条。他坐在篝火旁烤鱼,火光映着他的脸,有种别样的温柔。
其他人见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这里,便又往一旁挪了挪,连吃东西的声音都变得拘谨。
他们以前自然是没见过名震四方的小将军会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
一群电灯泡自觉闪了,楚辞靠在叶潜身旁,要么捏捏他的耳朵,要么揪揪他的头发,搞得再稳重不过的小将军也跟着心颤手抖。
叶潜轻声说:阿辞,痒。
他就靠在自己背上,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后,很痒。
哪里痒?楚辞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是遥远时空里传过来的一个美妙又缥缈的幻梦。
又远又近,似乎一个不注意,他就会消失不见。
叶潜忽然攥紧他的手腕,回道:心痒。
他抬眼看了看,其他官兵已经离开,吃完就自动去河里洗澡了。
四周无人,叶潜转过头,捏住楚辞的下巴,吻了上去。
起先还能克制住理智,慢慢就变得失控,直吻得楚辞眼尾泛红,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又忍不住在楚辞嫣红的唇上亲了亲。
鱼要糊了。
楚辞声音有点哑。
叶潜迅速把烤鱼从热烈的火上移开,还好,只糊了一点,我吃掉就好了。
他留下的两条都是小一些的,肉质本身就清甜细嫩,只撒上些许调料,香气便汹涌地挥散开。
他把鱼放进盘中,细细地抽走鱼骨和鱼刺,然后才递到楚辞面前:阿辞尝尝。
楚辞尝了尝:唔,好吃,小夫子真厉害。
叶潜弯起眼,你喜欢就好。
我当然喜欢,楚辞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小夫子做什么我都喜欢。
叶潜:
他顿了顿,结结巴巴地说:我也这么喜欢你。
等他们不急不慢地吃完,洗完澡躲在附近的士兵们才敢回来,急匆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迅速冲进帐篷,动作快得好像慢一点就会被什么妖魔鬼怪抓走。
夜幕垂落,星星散落满天,天地之间忽然变得安静,仿佛只有他们彼此。
要去看星星吗?叶潜问。
你要抱着我飞吗?楚辞也问。
好。
叶潜弯起唇,把他抱进怀里,足尖一点,轻飘飘地落到附近最高的大树上。
这样的地方,不免让叶潜想到之前在府里的时候。
那时候,他一边抗拒着靠近楚辞,一边又忍不住靠近,分裂的思绪让他整个人也越来越烦闷,不知不觉地在纸上写下楚辞的名字。
而后心动如滔天巨浪,一发不可收拾。
我记得之前也是在树上,楚辞和他额头相抵,慢慢说道:我让你叫我的名字,你还不肯。
叶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愚钝,不敢靠近你,怕沦陷、也怕惊了你。
楚辞声音越来越轻:那现在呢?
叶潜无可奈何地笑:已经沦陷了,就算是错,我也不肯回头。
不是错,楚辞亲了他一下:你注定是我的。
你是我的猎物,除了成为我的座下之臣,你没有别的选择。
是,叶潜闭上眼睛:我臣服于你。
星光溶溶地洒落人间,在地上汇聚成一捧捧轻盈的湖泊,灵动的波光里,有人在亲密地接吻。
缠绵缱绻,仿佛是亘古不变的传闻。
这一生,我只对你俯首称臣。
作者有话要说:辞辞真美,辞辞真坏,好想搞辞辞(点烟
第39章 倾国倾城
朝堂被清洗过一轮, 如今已经成了皇帝的一言堂。
皇帝很是得意, 上朝时再听不到那些刺耳又啰嗦的箴言, 没了约束, 皇帝也不再克制,而是大张旗鼓地命令官兵为他一次次出海寻找鲛人。
官兵们习惯陆地战斗,对海洋并不熟悉, 许多人出现了剧烈的晕船反应,但状态糟糕的不止是他们, 朝堂一换,底下的人也跟着动荡, 整个王朝就像一棵在风雨里瑟瑟发抖的树, 根系不稳,树干也摇摇欲坠。
不过区区几个月, 原先繁盛的王朝就隐隐出现颓败之意,京城的热闹却是不减反增,仿佛末路来临之际最后的狂欢。
皇帝沉湎于温柔乡, 又被新提拔上来的官员溢美之词堵塞了耳目, 还以为自己摆脱了束缚,真正自由自在,天下皆在他一手掌控之中。
边关虽然距离京城十分遥远,只是从异族越来越频繁的试探中,驻守的士兵们也能感觉到将起的烽烟。
他们加大了每夜巡查的力度,严格控制往来人口,气氛似乎在一夜之间陡然翻转, 人人都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
在这种氛围里,唯独楚辞所住的院落是一个意外,安然宁静得仿佛不在人间,叶潜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卸下一身的重担,好好休息一会儿。
他拿着一只小水壶,一点一点给一棵刚栽下去的小树苗浇水,西关地质恶劣,种什么都不易活,唯有几种格外倔强的植物能生存下去,这棵小树苗就是其中之一。
这棵树恐怕还要很久才能长成大树了。叶潜看着它,在心里叹息一声,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虽然习武,却也不能完全保障自己的安全,更何况,一旦真有外敌来犯,他也没办法做到撤退。
他自己的命不重要,可他要是走了,他的阿辞怎么办呢?
你在想什么?
楚辞看到他出神,微微蹙眉。
叶潜抬起头,轻声说:我在想,皇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皇帝虽然没有大才,却也没有犯过多大错,是个平庸也平庸得正好的帝王,何以会一朝突变到这种地步?
楚辞弯起唇角:因为我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所有人都劝他杀了我,可是他还是偷偷把我藏在了你家。
叶潜摇摇头:那么多人都见过你,没道理只有皇上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辞走到他面前,你为什么不信?鲛人通魅惑之术,要是我只魅惑了皇帝一个人呢?
叶潜揽住他的腰,因为我觉得,阿辞不会喜欢皇上。
可你之前不是都听到了吗?听到我和皇帝嗯?楚辞靠得越发近,他在叶潜面前是用不着伪装的,眼下的泪痣明艳灼人,几乎要渗出血来。
叶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道:我之前虽然未经情.事,却也知道,的时候,总不可能是摇晃树枝的声响。
他刻意含糊了同房两个字。
那天叶潜确实一时心急,毁了想要送给他的礼物,可是理智回笼时,他才想起来,阿辞住的院子里是没有可以支撑两个人做那事的树的,只有一丛低矮的凤尾蕉,凤尾蕉枝叶柔软,既不能躺也不能靠,且旁边都铺着碎石,显然不是一个行事的好地方,那树枝剧烈晃动的声音又是打哪儿来的?
再想到鲛人之前困住他的幻境,叶潜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
鲛人可能也是用幻境,将那凤尾蕉幻化成了人的模样,骗了皇帝。
楚辞弯起眼睛:好聪明的小夫子。
叶潜耳根微红,阿辞
质朴的院落忽然幻化成纸醉金迷的寻欢场,楚辞把叶潜推倒在金丝软榻上,长发垂落了他一身:小夫子再猜猜,现在是真实,还是虚幻?
叶潜脊背绷紧,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真。
哦?为何?
因为你也在这里。叶潜说着,扣住他的手腕,反身把他压进床,直直看着他,轻声道:阿辞,我想
想什么?楚辞笑吟吟地望着他。
想要你。叶潜俯身下去,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的地步:给我好么?
他抬起楚辞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慢慢落下一个吻,接着又吻上纤细的手腕,无暇的手臂。
他眼里已经染上渴求,却还在耐心等待他的许可。
好啊。楚辞环上他的脖颈,眯起眼说道:小夫子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怎么取悦我,对不对?
叶潜眼里露出几许笑意:对。
床幔被放下来,它晃晃悠悠,像一尾在月色里游动的鱼,不知多久,一只白皙的手忽然抓住它的尾巴,又被另一只手温柔地覆盖住,重新藏了回去。
阿辞,叶潜拢了拢楚辞凌乱的长发,低声问:累了么?
楚辞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你说呢?
叶潜笑起来,往上拉了拉锦被,盖住楚辞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我还怕我做的不够好,怠慢了你。
[噫,]系统一启动就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说道:[他也学坏了。]
楚辞:[]
小夫子客气了,夫子才智过人,举一反三,实在看不出有哪里不好。楚辞累极了,说话的语调很不客气。
叶潜:阿辞是在夸我么?
楚辞:
看出楚辞确实累坏了,连反应都慢了半拍,叶潜把他抱进怀里,在他额前亲了一下:累了就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楚辞习以为常地在他怀里找到适合睡觉的好位置,闭眼睡了过去。
出了院落,叶潜温柔不再,变得冷漠肃杀,需要他处理的事务太多了,叶潜一边翻看最近这段时间异族活动的踪迹记录,一边深深地皱起眉,与此同时,信使又给他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封信。
信来自前丞相,他在信里详细列举了皇帝最近的昏庸举措,言辞恳切地请求他和叶老将军一道回京城好好劝阻皇帝,最后又说,倘若朝堂里还有能劝得住皇帝的,非他们二人莫属。
叶潜不知不觉地捏紧了信纸,心想,荒谬。
他和父亲一道回京城,边关无人镇守,倘若外敌趁此机会来犯,边关百姓该当何处?
东西两关是重中之重,有如扼喉的双手,只要两关不破,外敌就进不来,眼下异族越来越活跃,他和父亲要是再一走,两关就会陷入危难之境。
两关被夺,无异于引火烧身,朝廷再怎么动乱,他也绝不能离开。
叶潜胡乱收好信,带着卫兵在城墙上巡查一遍,而后站在烽火台前,看着辽阔的金色沙漠,不动了。
即使隔着远远的距离,他也能闻到那股血腥味,来自尸骨累累的战场,来自贪婪的异族,同样也来自他的袍泽。
那是一种,战乱再起时独特的气味,裹挟着野心、欲望、分离、掠夺,人的一切贪欲都被堆积在尸山血海里,无所遁形。
只怕要不了多久,这烽火台又将重新燃起烽火。
老天爷
跋山涉水的官兵们终于在一处海岛上发现了鲛人的身影,最初,他们还以为是眼花了,然而无论怎么揉眼睛,眼前的鲛人都是清清楚楚的,每只鲛人都有着摄人心魄的美貌,他们围聚在船边,声音空灵悠远:把我们的王还给我们。
他们的王?
官兵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群鲛人在说些什么。
为首的鲛人略一歪头,他许久不曾和人说过话了,语调有种奇异的生涩感:我们能感觉到,你们的船上,有王的气息。
官兵们想起什么,忽然激动起来,互相交换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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