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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GL)——太阳菌(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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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先生原是想说:你这是突然想通, 要来与她和解了?鉴于那日两人吵得厉害, 这两天顾浮游心情又阴晴不定, 现在更是反常,便未直接问出口。
    青筠回道:小白龙走远了肯定不放心,定然还在南洲内, 既然在南洲, 也就只有这玄妙门可来了。毕竟其他的地方都落入了顾浮游手中。
    她声音透着一股子倦懒, 莫名的妩媚。
    众人又头一次听到她称呼钟靡初为小白龙,都惊讶的看着她,心想她莫不是真的疯魔了, 行事作态诡异的很。
    宜儿牵着银河星汉的手走在最后面,可怜巴巴的看了青筠一眼,又是担忧又是难过。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她那日要跟着一起来, 她这阿蛮娘亲见了她后,态度变得十分冷淡,她甚至敏锐的察觉到这冷淡近乎于排斥了。
    因此只能跟在队尾。
    宜儿不明白,她这两位娘亲已经得到了三十三重天,仇人已灭,再也不会有危险,原本是欢欢喜喜的事,怎么后来吵了起来。
    忽然之间娘亲气走了,不见踪影,阿蛮娘亲喜怒无常,性情大变,竟也不理她了。
    她哀怜着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了,越想越伤心,泪花泛了上来。
    众人走到半山腰时,两名素衣弟子御剑而来,落地收剑,向众人一欠身:诸位访山还是寻友?
    青筠直截了当道:找钟靡初,她在不在。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将众人再次打量,询问道:诸位可有名帖?
    并未直接反驳,从这问话便知,钟靡初确实在这儿。
    青筠却有点儿不耐烦,她最烦被人拦路,脸上仍是笑道:要什么名帖,我这张脸就是名帖,让钟靡初一认便知。
    两名弟子哪里见过这种说话不要脸的,只是青筠这张脸长的惑人,冲着他两人笑,把两人耳根子笑红了。
    一人低声说道:师弟,我去知会师父,你跟着他们。说着风也似的离开了。
    另一人惶然道:唉,师兄,师兄!慢了一步。
    这弟子偷偷瞟了青筠一眼,接触到青筠视线,迅速将头低下,侧倒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诸位请
    众人上山,进了这玄妙门的大门,见到先走一步的弟子。那弟子旁边站着一个身着墨紫轻衫的女子,姿韵优雅。
    宜儿叫道:东离师叔。
    东离笑道:听弟子描述,便知是你过来了,来寻娘亲的。
    宜儿瞄了眼青筠,点点头:嗯。
    东离顺着宜儿的目光,再次看向青筠,她听钟靡初提过青筠和顾浮游,但未见过青筠的肉身,所以一见时,不能立即确定。
    现在见宜儿跟在她身旁,又见她这妍丽面貌,便知这是青筠的肉身,但以为内里是顾浮游。
    钟靡初突然回玄妙门来,即便是钟靡初什么都不说,见钟靡初失魂落魄的模样,东离也能想到是两人间出了什么事。
    因而顾浮游找到玄妙门来,叫她诧异。她问道:你来找靡初?
    青筠一副上门讨债来的模样:她人呢?
    东离心能解语,沉吟半晌,虽不明钟靡初和顾浮游的纠葛,但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俩人的事还得两人自己解决,心意一定,温声道:她在山冢,你跟我来。
    七百年前,季朝令毁了静笃山的主峰。玄妙门寻了东侧山峰再建山门。
    昔日的主峰崩塌,百年后化作大湖,边缘断裂巨石堆砌,被风沙雨水侵蚀,成了一座断崖,立在湖水东面。
    断崖上的岩石苍白,且有无数纵横的缝隙,足有拇指粗细,诉说百年前玄妙门的破碎。
    崖上立着许多细长的石碑,石碑质朴,并无过多修饰,只镌刻了名姓与职位来悼念亡者。
    昔日的祠堂已毁,这里是玄妙门新的祠堂。
    青筠过来时,见那一袭白衣的人在朦胧雨雾中,跪坐在两块石碑正中。
    青雨洗净石碑,两块石碑前,各放一株南烛子,碧绿的叶,被雨水洗的晶亮的血红的果实。
    那人一动不动,衣袖随风轻摆,融在这副画中。
    青筠脚步落地无声,反剪着双手,走到那人背后,往前弯着身子,垂头看她,叫道:小白龙。
    钟靡初睁开双眼,往上抬头,雨水浸润过后,她身上的颜色更为明净,肌肤更白,唇色更红,一双金瞳,水淋过一般,干净透彻。
    她眸子微微睁大,望见青筠这一刻,是诧异,是欢喜,是疼痛,以为是顾浮游,片刻后目光黯然下去,她认出了是青筠。
    钟靡初缓缓垂首。
    青筠一手按着她的肩,脸侧到她另一旁,笑道:我还道你在为情所伤,借酒消愁,醉生梦死了,却原来在这崖上吹风。
    青筠道:怎么,见不是她,就没个好脸色。
    钟靡初起身,轻声道:青筠,不要在此处喧闹。
    钟靡初示意一旁。青筠看到那两尊石碑,一书第二十四代掌门季朝令,一书三长老云染。青筠歉声笑道:哎呀,扰了亡灵清净,罪过罪过。
    两人出了山冢,东离宜儿等人都守在外面,宜儿一见钟靡初,委屈从中来,跑过去扑到她身上:娘亲。
    钟靡初拍了拍她的背。宜儿松开她。
    钟靡初指着山冢,说道:宜儿,这里是娘亲的母亲,师尊,各位尊长安歇之地,向他们行一个礼。
    宜儿听得是奶奶和师祖,乖顺道:宜儿想进去给他们磕头。
    钟靡初摇摇头,轻声道:她不喜欢龙族,就在这里罢。
    宜儿听到过一些传言,不再多问,乖乖的点头,朝着山冢的方向行了礼。
    钟靡初带着众人回转,去了谷神峰。
    众人在客间休息,钟靡初与青筠去到书房。
    因着阴雨天,空气濡湿,连带着物件都是湿软,黏搭搭的。钟靡初一壁张开手掌,屋中水气自动汇聚到她的掌心,一壁问道:你怎么又醒了。
    青筠笑盯着她看,进了屋来,钟靡初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你很不愿见着我?
    青筠到书案前的绒垫上坐下,懒懒的睨着钟靡初:她梦魇了,魔障缠身,精神脆弱的很,我要出来,易如反掌。
    钟靡初升起炉火,正在一旁煮茶,隔了许久轻声问:她,怎么样
    很不好,几乎快将我这肉身折腾成一个疯婆子。
    钟靡初泡了茶,端来一盏,放在青筠手旁。
    青筠托着脸颊: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你来找我做什么?
    青筠嗤笑一声,手撑着书案支起身,越过书案,另一手勾住钟靡初的下巴:小白龙,我若不来,说不准你下次见到的就是个疯子了,届时莫说别人,就连对你,她也下得去手。
    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老祖宗我。青筠笑眯眯的,手不老实的在钟靡初下巴上抚摸。
    钟靡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两人所隔不过一尺,目光对视。
    书房门未关,即便是冬天,也是竹帘半垂。斋先生和宜儿过来,原是饿了,要问钟靡初拿点吃食,也担忧,怕她二人再吵起来。谁知脑袋一探,看到屋中二人这般姿势。
    钟靡初和青筠听到动静,也齐齐看出来。
    斋先生豁地展开折扇,遮挡在脸侧,说道:打搅了。牵住宜儿赶忙走了。
    钟靡初松了青筠手腕。青筠坐了回去,掩着嘴秀气的打了个呵欠,瞥了眼底下横放的瑶琴,书案上整洁,左角一只青瓷瓶插花,上方放着几本书。
    青筠拿起最上一本书,《阵法新解》,翻看了几页,看到书眉一行字,笑道:这谁写的字,鸡爪子抓的?
    钟靡初不言。青筠笑道:那丫头写的?
    钟靡初脸色被热气一熏,透出几分倦惫来。
    青筠摇头:小白龙,你说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左家的事你让谁劝她劝不得,你这身份是最不该劝她的,偏你自己要往上凑,吃力不讨好,白惹一身骚。青筠倚着脸,斜眼往上瞧她,笑道:被她刺中心窝子了罢,疼不疼?
    钟靡初道:我若劝不动她,还有谁能劝她。
    倒也是。青筠手覆在眼前,好像浓睡方醒时的声音:那便多些耐心,多些被刺伤的准备,再与她好好谈谈。
    青筠?钟靡初神色微变。
    青筠身子忽然往书案上扑倒。钟靡初心思来不及做出反应,手已自然而然的伸出去,垫在青筠额前。
    青筠好似趴在桌上睡着了,额头压着钟靡初掌心。
    钟靡初呼吸一紧,料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心跳的急了两下,她尚未准备好见她。
    正待抽回手,人有了动静。
    顾浮游睁开双目,她能感知自己从梦中清醒来,但对眼前的状态不解,原先分明半躺在床榻上,怎么现下是坐趴着,因此对于自己是否醒来,存了疑。
    眨了眨眼,抬起头来,与一双金眸撞上。
    两双眸子,一般错愕。
    顾浮游确定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以及周围全然不同的环境,是梦无疑了。
    顾浮游憋着一股气,那日的羞恼愤怒与愧悔疼惜全化作了一股浊气,兼之第一次梦醒,钟靡初不在身旁的落寞,仿佛她就该一直陪在身边才是。所有的所有成了尖锐的矛头指向钟靡初,蓄势待发。
    既然是梦,自己的地界,做什么都不要紧。
    发泄一通,几乎不用多考虑。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钟靡初正撤回的手腕,往自己这方一拉,另一手在钟靡初袖口处往上一捋,干脆利落。
    钟靡初一截白生生的小臂暴露出来。
    顾浮游眼中凶光毕露,如老鹰扑食,对着这小臂,一口咬了上去。
    她咬的是真狠,全不留力,要将心里的怨恨全咬出来,怕是将钟靡初全身咬的没一块好肉也不够。
    咬着咬着,忽然发现口里柔软的触感变得有些硌牙。
    钟靡初被顾浮游一拉,往前倾倒,一手撑住书堆才稳住身子,垂眸看着顾浮游,还未整理好自己来面对她,还未想好要与她说的话,可怔怔望着她时,口里不自觉问了出来:你又饿了?
    顾浮游一僵,松了口,看到那小臂上浮出银白的鳞片,沾着她的口水,亮晶晶的。
    顾浮游又抬头,试探的口气:钟靡初?
    作者有话要说:  菌:就算以为是在梦里,要发泄,也只知道咬她,没出息。
    顾:????????
    关于你又饿了的梗,在第九章 末尾。
    以后在晚上八点到九点更新,如果这个时间段没更,那就是不更。
    推荐大家一首歌《我爱你》she
    第103章
    跟着环望四周, 身旁横放一架瑶琴, 背后是书架, 不远处火炉上的水壶已经沸腾, 白气喷涌而出。
    屋外在下雨,竹帘晃动,风将湿润的雨气吹进来。
    这地方眼熟,但像是隔了一层薄膜,想不透到底是在哪里。
    你要抓着我到何时?
    顾浮游松开手。钟靡初将胳膊抽回, 用手一摸, 那浮出的龙鳞便隐了去。
    顾浮游静静的看着她动作, 沉默好一会儿, 问道:这是哪里?
    不是梦。
    玄妙门。钟靡初淡然回道, 不多说一句话。
    顾浮游蹙眉,脑海里没有一点记忆:我怎么到了这里来?
    从三十三重天到玄妙门这么长的路程,到这里来的事她丝毫不记得, 而且她心里没有一点要过来的打算。
    不至于已疯到自己做了什么, 却忘得一干二净的地步。
    钟靡初不响。顾浮游揉了揉眉心, 脑海中仍旧是一片空白,用力去想,一无所获, 令人颓丧,索性不再深思。
    她目光移向钟靡初,钟靡初垂着眸子,在一旁整理先前推倒在地的几本书籍, 眉眼间带点倦色,弯腰的姿态像是被风雨吹的垂首折腰的白玉兰。
    不是梦中,如此见面,难免尴尬。
    那日的事横亘心中,真是难以忘怀,又生气,又心疼,坐立难安。想要将这事翻过去,但心里有一股气,好像谁先提及此事,谁就输了一般。
    我来找你,说过什么没有?
    钟靡初道:尚未,或许你现在想对我说些什么。
    疼不疼。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话。
    钟靡初面色微愕,手握书本,动作一顿。
    方才以为是在梦中
    钟靡初原以为她是在说那日的事。句句刺心,当真是痛极了,直到今日尚不能缓过来。顾浮游这一句虽只是问话,也像是在轻轻抚慰伤口,只可惜顾浮游本意指的是方才咬了她。
    钟靡初轻叹一声,语气带着些许嗔怨:顾浮游,后面这句话,大可不必说出来。
    顾浮游
    顾浮游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自万通城始,钟靡初总是唤她阿蛮,她已经习惯了。
    钟靡初骤然唤她顾浮游,她不习惯,直觉得疏离又淡漠。
    怅然若失。
    分明是自己说了阿蛮死了,怎么也这般难过了。
    啊,钟靡初这人现在恁的记仇。
    顾浮游烦闷的撑着脑袋,她心里估量得不错,搭上了钟靡初,就是踩在泥潭上,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对待别人能怨憎分明,有仇便报仇。
    对待钟靡初无法爽利。两个人便似一对泥人打碎了,重和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痛也是我的痛,我的痛也是你的痛。
    伤人亦是在伤己。
    实在是疼得很。
    真真万劫不复。
    顾浮游越想越苦闷,便是这阴雨天,室内寒凉,她也觉得浑身燥热,头疼的很。
    一双碧瞳,又渐渐泛起猩红色。
    钟靡初。顾浮游闷声说道: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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