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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GL)——太阳菌(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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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浮游神色沉静下来,迎着阳光,她眸子里的绿变换成极美的颜色:钟靡初
    嗯,我在。
    其实在左家的事上,不论是跟思渺,跟斋先生,还是跟萧中庭,像他们借力,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她说过,为了让左家万劫不复,她什么都能做,没有底线,可这件事到了钟靡初身上,哪怕是钟靡初为她应下一份小小的承诺,她都会觉得自己在利用她
    天色不早了,回去罢。
    好。
    两人出来了太久。钟靡初将熟睡的宜儿抱给了星汉,顾浮游带上储物袋,两人一道回了城主府。
    顾浮游那储物袋里装着剑胎,现下材料齐备,各大根源阵法她熟记于心,融会贯通,可以炼剑了。
    萧中庭说白鹿城最需注意三人。一是白鹿城城主左圆融。左太岁、左韶德、左圆融乃是三兄弟,一人掌管三十三重天,一人接管白鹿城,一人坐镇万通城,这三处近乎合成左家命脉。二是左青锋,左岳之胞弟。左岳之成为宗主之后,两位叔叔比他年长,左韶德修为更是比他略高一筹,两人又掌管两座重城,势力庞大,直逼宗主,他不能放心他二人,便让左青锋去到白鹿城,名为静养,实为监视。三便是丹药师杜判,白鹿城奴隶契约秘药的调配改进,皆经过他手,当年也是他亲自调配了,定下顾浮游奴隶契约的秘药。
    若是三人同在白鹿城,顾浮游要行事,绝是难上百倍。
    萧中庭告诉她现下杜判外出。顾浮游知道,杜判就在万通城里的万药阁。思渺潜伏在那处,两人同在一阁,都是顶端的炼丹师,免不了打交道,杜判现下在万药阁的事便是思渺告诉她的。
    萧中庭又告诉她,白鹿城准备了大量灵石运入左青锋住处,左青锋可能近日要闭关。
    三人有两人不在,只留一个左圆融,那便极好行事。因这左圆融是个贪色的,又极懦弱,还不如他儿孙有胆色。
    去白鹿城最好的时机便在左近。顾浮游想,是时候炼那把剑了,就在左韶德的城主府,他眼皮子底下炼,无妨,他不拦着,指不定还得送上一些珍品材料来。
    第77章
    顾浮游将萧中庭那玉扳指给了斋先生, 让斋先生拿给萧雉, 再对萧雉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 叫她弃暗投明。
    当晚,斋先生便带回好消息,有她巧舌,萧中庭的信物双管齐下,兼之萧雉不甘被埋没的凌云之心, 萧雉愿意相信她们。
    斋先生当即问了萧稚城主府的一些形势, 问出些有意思的事。一年多前, 左太岁离世, 虚灵宗宗主之位空缺。
    若论地位与资质。左岳之是护法, 左韶德是执法,地位相当;若论功绩,难分伯仲;若论修为, 两人先后步入分神, 但左岳之要低左韶德一个小阶;若论辈分, 左岳之是侄儿,左韶德是二叔,略输一筹;若论实力, 左韶德坐拥天下第一的揽财宝地万通城,掌握南洲一半灵石来源,左岳之虽有数座城池,有灵矿, 但财力依旧略逊于左韶德。
    如此比较,该是左韶德更有资格接管宗主之位,然而最终却是左岳之得了宗主宝座,只因那三十三重天是左岳之的地盘,各大长老拥护左岳之。
    就好比古代帝王家,左韶德是个颇具势力的藩王,左岳之是个在宫的太子。帝王驾崩,群臣拥立新主登位,待得左韶德赶来,宝座已落入他人手中,朝野无人拥护,大局已定,他孤立无援,自得俯首称臣。
    这便是一家天下的弊端,大位人选,立亲不立贤。
    萧雉告诉斋先生,起初城主府里的幕僚和许多修士都极为不忿,明言这宗主之位合该属于左韶德,连左韶德之子,萧雉那位夫君也有此言,最后都叫左韶德给呵斥住,道不得再说这等忤逆之语。府中怨言这才慢慢平歇。
    斋先生回来一五一十告诉顾浮游。斋先生说道:只怕这左韶德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顾浮游笑道:好啊,好啊,他想要争权,再好不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翌日一早,顾浮游想着去看看宜儿,去寻钟靡初,不见她踪影,问起斋先生,才知她已经出去了。
    顾浮游不满的撇撇嘴。竟不与我说一声。
    却又很快将这不乐的情绪抛到脑后,跑回房中,将左韶德送来的一堆宝贝,自己收藏的一些奇珍兴致高昂的左右挑选,要送给宜儿,想着宜儿会不会喜欢,挑了一遍,没瞧着合眼的,便将其囫囵一抱,全收入储物袋中,见宜儿去了。
    东海的人住在思渺的宅子里,她方通过阵法,便听得院内宜儿的声音,颇软颇委屈的,像是在求什么。
    她走进院里去。只见钟靡初半蹲着身子,宜儿搂着她不肯撒手:娘亲,你让我跟你在一起嘛,我很听话的,我不要回东海。
    宜儿,听话,与银河星汉一起回去。
    银河星汉回去就行了,我不要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宜儿。
    钟靡初的声音沉了下来。宜儿敏锐的觉得她不开心,拿脸颊蹭了蹭她:娘亲,不要生气。她心里却十分不解与委屈。钟靡初很疼她,她的要求只要不伤害到自身,钟靡初都会答应她。这次她只是想与她在一起,钟靡初却不答应。
    顾浮游见宜儿这副神色,怜惜心起,问钟靡初道:怎么?你要让她回去啊?
    钟靡初看她一眼,道:嗯。又轻叹了一声,握住宜儿的两只手:娘亲现在要做的事很危险,你跟在娘亲身边不安全,也可能叫别人发觉我们的身份。
    宜儿抿着嘴,低着头,没有说话。顾浮游怔了一怔,发现心里竟十分不舍,她骤然生出警惕来,恍惚道:对,是该回去,该回去,你也该回去的。
    她要报仇,自是无牵无挂最得宜,心上没有牵挂的东西,就比谁都能豁地出去,便与左家同归于尽,她都是赚了,因她愿望便是毁了左家。有了牵挂,做事会犹豫。
    她不想留着钟靡初,不正是因为这么。不知不觉,习惯了她在旁边,忘记让她走了,现下又遇着宜儿,心生喜欢,想她日日陪在身边才好。
    她想,她本性到底不是个离群索居的人啊。再回来一趟,仿佛与这世间断了联系。别人与这世间的联系千丝万缕,只她一个,好像独立世间,来了无人在意,离开也无人在意。思渺?她心里清楚,思渺终究也会离开。
    她想在这世间留点痕迹,想有人记得她,所以又不自觉的去靠近钟靡初;对宜儿的诞生,对这仿若她女儿一样的存在,欣喜若狂,她尚有亲人,何等的救赎。她要报仇,本不该去打搅她们的,她知道,却敌不过心里的欲/望。
    她觉得,自己竟这样自私与矛盾。想明白了,又对自己十分厌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总想着自己,与人惹麻烦,一点长进也无么,顾浮游。
    顾浮游垂下长长的眼睫,眸中黯淡无光,说道:对,钟靡初,你伤好了,也该走了。
    钟靡初倒也没想到顾浮游连着她要一起赶走,心里免不了难过,半晌说道:我若走了,左韶德那里,你怎么搪塞?
    顾浮游愣了一会儿,没想到这茬。她跟左韶德说钟靡初是她寻的奴隶,非常之好用,若是钟靡初走了,左韶德自能注意,该如何与他解释?却也不知是真无法解释,还是她内心深处不想钟靡初走,她含糊的呻/吟,说道:确实如此,那你
    钟靡初道:我留下。你与萧中庭的联系还要用到我的人。这句话倒有些威胁的意味了。
    唔,也是她自觉得气势矮了她一头,也像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觉得不安,不再多言。
    钟靡初叫道:星汉。
    星汉过来,要抱宜儿上阿福的背。宜儿做最后的挣扎,轻声说:娘亲,我可以化作小龙,藏在娘亲的袖子里,不会叫他们发现。
    钟靡初没有说话。宜儿明亮的双目满是期盼,她生的俊俏,那神情直看得人心软,更何况是疼她到骨子里的钟靡初。钟靡初只得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宜儿脸上难掩失落。顾浮游将那储物袋拿过去,哄宜儿道:宜儿,第一次见面,阿蛮娘亲送你小玩意儿,好不好。
    宜儿接过,说道:谢谢阿蛮娘亲。
    顾浮游笑道:不要不开心。
    宜儿本想求顾浮游帮她劝劝钟靡初,但想起先前顾浮游也是同意她走的,那话涌到嘴边,说不出来,倒是将脸涨成包子脸,于是只亲了亲顾浮游额头,说道:阿蛮娘亲,等你们的事情忙完,你一定要和娘亲来东海看我。
    好。
    说完,宜儿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钟靡初,这才坐上阿福的背,与银河星汉一道走了。
    顾浮游又不舍又怅然,长长出了一口气。忽听钟靡初沉声道:若是不能兑现的承诺,就不要随意答应她。
    顾浮游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钟靡初是在说她方才答应宜儿去东海看她的事。钟靡初语气透露出她的不悦。顾浮游鲜少见她这样,因着钟靡初内里的脾气涵养一向很好。
    她被钟靡初这样说,好像是她极不守信用似的,不免要为自己辩驳两句。只是恍然想起,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守信用,她这身体能用多久说不准,她是否真能扳倒左家也说不准,待一切完事后她是否安然无恙更是说不准,与钟靡初去东海看宜儿这事倒不是十成十的能确定下来。
    可不就是一句空荡荡飘乎乎的承诺。
    顾浮游想,钟靡初爱女心切,不愿宜儿期望后又失望,会生气也在所难免了。她不禁有些羡慕,不知是羡慕宜儿能让钟靡初这样为她着想,考虑的如此细致,还是羡慕宜儿能有一个这样爱她的娘亲。
    顾浮游将张开的嘴又抿了起来,好半晌,近似哄人的语气问:我要去饮雪斋,你跟不跟我去?
    钟靡初闷声道:嗯。
    这人生闷气还是像以前一般。
    顾浮游眉眼一弯,微笑起来,阳光将她的神情变得柔和,她自己也不知,此刻望着钟靡初的模样多温柔。
    两人一路去往饮雪斋,站立在饮雪斋前,望着热闹的楼阁,恍如隔世。两人抬头上望,想起的是同一场景,场景里的却是不同的人。
    钟靡初恍惚能看见满天花雨上,凭栏而坐,耳鬓插着一只娇艳雪白的百合,笑意明媚的姑娘。
    顾浮游一瞬想起的是一身烟蓝衣裙,遗世独立,茫然上望,博得满堂彩的美人儿。
    顾浮游感慨万千,出仙落之后,她有三个地方未去,玄妙门,逍遥城,还有这饮雪斋。她不去,不敢去。
    这饮雪斋里,好的回忆太多。竹斋长对于她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里一群温柔的女子,像姐妹,像娘亲。可她们都是凡人,寿命百年,早已化为尘土。那些回忆越是美好,回忆起来就越是怅然若失。
    就如她所说,这世间她爱的,爱她的,不剩几人了。
    钟靡初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顾浮游道:日后万通城要乱。竹姐姐以前对我颇多照顾,啊,竹若,竹斋长你记得罢,就是那次我召你下山,你喝醉了,然后顾浮游突然顿住。
    钟靡初幽幽望她一眼,说道:我记得,记得清楚。
    顾浮游:
    顾浮游轻咳两声,说道:这饮雪斋是竹姐姐心血,我想护它周全。
    钟靡初道:如何护它周全?
    顾浮游道:自是买下来。到时提前将那些姑娘送到安稳的地方去,用阵法将这饮雪斋护起来,就算磕着碰着,也能修缮,主要是人不能有事。说起人来,也不知这饮雪斋如今谁掌势,是不是还如竹姐姐一样开明,但愿不会欺压那些姑娘们才好。
    钟靡初说道:我听说这饮雪斋卖给了别人,换了个老板,并不是斋里的人自己管束了,你要买,若这里的老板不卖呢?
    不卖?顾浮游哼了一声:那便以武力逼迫之。
    若是这里老板是个修为不低的人,你要闹的满城皆知?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顾浮游抛了个媚眼:美人与灵石,财与色,他总要服软的。现下她这皮囊,说是倾国倾城不为过,她就不信这个老板不心动。
    只因钟靡初那语气,顾浮游自然而然以为老板是男人。顾浮游一横眸,颇有几分像青筠的神态,秋波撩人:不服软,也勾引的他服软。
    钟靡初深深的望着她。顾浮游只以为她是惊讶她现在竟是这样的不知廉耻,笑道:我早跟你说过了,我现在行事,没有底线,只要杀了我想杀的人,尽我所能护住想护住的人,我什么都能做。
    钟靡初却未答话,只说道:走罢。
    与顾浮游一道进饮雪斋了。
    第78章
    两人被引至顶楼。这里一向是接待贵客的地方, 顾浮游以前也有幸上来过。
    这里陈设典雅, 不比楼下那样奢华, 东南方放置盆栽的地方有一只水晶瓶, 瓶里插了一束百合,吸引了顾浮游的注意。那百合新鲜,花白叶绿,她看的不禁往那处走了两步。
    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位大人久等了。
    顾浮游转过身来,见来人带着儒巾, 布袋大褂, 像个账房先生, 十分眼熟, 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只是觉得这人模样实在不像个酒色之地的老板,于是笑道:来也不久。先生可就是饮雪斋老板?
    钟靡初站在顾浮游身后,她出了思渺私宅后, 一直带着面具, 此刻却将面具半挂额旁。账房先生看了一眼她, 又看向顾浮游,笑道:听说大人属意这小地方,想要收为己有?
    顾浮游已坐着, 耳鬓青丝半垂,斜靠着椅背,显得眉眼倦慵:不知老板可能割爱?
    账房先生原是弯着腰,直起了身, 笑道:怕是有些难。
    哦?难在何处?
    买下这处地方,倒也不是为了赚取钱财。若是为了牟利,只要大人出得起价钱,便也将这地方让给你了
    那老板买下这处地方,是为了什么?
    账房先生笑道:买了一处声色场所,大人,你说为着什么?是为美色?他并未言明。他说话总是含糊,不爽利,而言语间又有诱导。
    顾浮游不禁皱了皱眉,笑说道:那不知老板要如何才肯出让这间饮雪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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