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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大乘期散修在渡劫前会做什么(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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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嘿然道:你别看那些小倌一个个都那副样子,其实勾栏院里的水可深着呢。无论什么样的硬骨头进去磋磨一遍,也都软成泥了。
    大汉说完就叫人拿绳子把他绑起来,又用布巾塞住嘴,而后拎到马车上拴住开始赶路。
    也不知道那个渔老二跑到哪儿去了,害得我等还得赶大半天路跑到这种犄角旮旯来追债。
    要是让爷爷找到他,非把他砍成肉片不可。
    你们说这小崽子是那渔老二亲生的吗,长得不像啊。
    说不好。他那个毁容的婆娘据说是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也不知道毁容前长得啥样。可惜了,要是那女人没毁容,拿去卖估计能得上百两。
    得了吧,要是她没毁容,渔老二买得起?
    这小崽子怎么就是个带把的呢。
    他蜷缩在车厢一角,身体不明显地挣动着。
    挣不开。
    嘴里的布条被绕了个圈在脑后打结,他也没办法将之咬断吐出来,似乎已经只能认命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这帮人,思索许久,慢慢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其中一个大汉发现了那个被绑起来的小崽子面色苍白的缩着一动不动。
    那个小崽子怎么了?
    这是生病了?看着脸色好差
    艹,别让他死了,死了就卖不出去了。
    先给他喂点酒。
    一阵骚乱过后,他嘴上的布条被解了下来,紧接着一袋烈酒被递到了他嘴边,猛地往他喉咙里灌去。
    热辣的感觉一路从食管烧到了胃里。
    老大,没动静啊!
    娘的,先别管了,抓紧赶路。等明天要是还没醒就带他去医馆看看。
    一路颠簸,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那群大汉在林边清出一片空地开始休整,终于,他们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两个围着火堆守夜。
    他猛地睁开眼睛,细细观察了一圈周围。
    那些人绝大多数都入睡了,车上到处是他们的鼾声。他低下头,将被栓在车轼上的手扭到嘴边,开始用牙一点点撕咬那粗糙的麻绳。
    大约半个时辰后,拴住他手的绳子被咬开了。
    他感觉到舌尖的刺痛和血腥味,却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悄无声息地去解脚上绑的绳结。
    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过程中周围的那群大汉并没有被惊动。
    他忍耐着眩晕与疼痛,悄悄摸下了马车,向着有流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什么人!一声暴呵猛地从身后响起。他悚然一惊,再顾不得其他,立刻拔腿向前奔跑。
    是那个小子!快抓住他!
    而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水声的源头。
    那是一片十来米高的断崖,而在崖底,一条不知深浅的潺潺溪流正奔涌向前。他听着身后的呵骂,毫不犹豫纵身一跃,在一片尖利的风声中狠狠砸入水里。
    冰冷刺骨。
    他浑浑噩噩地沿着河水挣扎漂流了许久,仗着从小下海摸鱼的水性,在天光破晓时,再次勉强上了岸。
    眼前有些模糊,全身上下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木然地低头看了眼自己,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脚踝都被草绳磨破了皮,这会儿已经被河水冲地发白。他尝试着抬起双手,却发现这双枯瘦的手颤抖得厉害。
    不疼。
    但是为什么动不了了呢?
    他强撑着在河滩边挖了个小小的凹槽,而后再次趴着昏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凹槽中已经困住了一条小鱼。
    而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进食过了。
    他用颤抖的手勉强捏住了那条鱼,已经没力气生火了,于是就这么塞进了嘴里。
    强烈的鱼腥味与血腥味混杂着涌入口中,他努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眼前却不受控制的闪过那片刺目的血泊。
    喉咙忽然被堵住,让他无论如何也再咽不下口中的鱼肉。
    娘
    所有的画面渐渐定格在这一幕,然后缓缓化为飞灰流逝而去。
    在短暂的混沌之后,再度凝结。
    他看见了眼前亮着三色光芒的石碑,以及远方天空中飞舞的仙鹤。
    骨龄十二,土木水双克三灵根,培养序列第四等,淘汰。
    他骤然回神,朝面前身着墨袍的修士伏跪而下,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涩声开口:请让我留下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规矩就是规墨袍修士蹙眉道。
    墨岚。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墨袍修士似有些诧异:太上长老?
    那道苍老的声音里似乎含了点笑意:这孩子的神魂似乎颇为不凡而且既然是登山考核的第一名,那就破格录取了罢。
    难言的喜悦在不可置信中滋生,他慢慢抬起头,看向那苍老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名身穿墨绿长袍的老者,花白的长眉垂在脸侧,目光和蔼地看着他。
    老人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仰望着这位老人,回答道:濮阳兴。
    老人对他笑着道:修士逆天而行,以无上造化博一线生机。你既然与我墨行宗有缘,便将这里当作你的家吧。
    好像在深渊中行走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归宿。
    他将这里当作了新的家。
    他在这里长大成年。
    他和千千万万名墨行宗的弟子们一样,成为了一名炼道修士。
    他用尽了一切努力,拼命钻研自己所能获得的一切知识,终于在七十岁这年突破了灵根的桎梏,成为了那只有百分之一可能突破的第四序列灵根金丹期。
    他终于能在下次内门考核中获得进入内门的机会。
    然而就在内门考核的前一年,那一个深冬的夜里。
    轰隆隆
    巨响将他从入定中惊醒。他猛地起身冲出门去,一抬眼便看见了那被削去了山巅的墨行宗主峰。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
    快逃吧!太上长老在秘境中陨落,宗主和大长老也都渡劫失败了!
    那群该死的长老和内门弟子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已经瓜分完了藏经阁和墨行秘宝跑了!我方才上山,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那些家伙从来就不管我们外门弟子的死活,总是压榨我们,什么时候都不为我们考虑!
    大家都散了吧!各自找出路!
    再也没有墨行宗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呼喝怒骂着的灰袍外门,看着他们急急忙忙的去撬墨行宗铭刻着秘纹的聚灵阵地砖、去挖墙壁上镶嵌的长明灯,明明已经是不畏寒暑的金丹期修士,却莫名感受到了渗入骨髓的寒凉。
    明明不是这样的。
    门派有定期发放灵石,也提供基础练习材料,还会有长老定期来教导。
    虽然有杂役任务必须完成,但那不是应该的吗?
    他慢慢抬步,路过零星几个茫然无措瘫坐在地上的同门,逆着人流一步步向那只剩半截的山上走去。
    果然,那原本阻拦着他的护山阵法已经消失了。
    有几个灰袍正抱着些砖瓦残骸向山下跑去,看见他后露出了有点尴尬,但又了然的笑容。
    他没有理那些人,继续死死盯着山巅,向上走去。
    濮阳!
    一个相识的灰袍拦住了他:别上去了,上面没东西了,我们一起跑吧。
    他木然地看向那人:跑?
    那人说:我们可以一起去投奔其他宗门,如果你舍不得的话,我搜刮的这些东西分你一半怎么样?
    愤怒忽然涌上他的脑海,他忽然挥拳将那人打倒在地。
    濮阳!你!那人惊怒捂腮。
    他死死盯着那人,一字一顿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濮阳你怎么了?
    为什么你们能这么毫不犹豫的抛弃墨行宗?
    为什么你们能这么轻松的说出墨行宗没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想要质问,但是喉咙却好似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
    那人被他吓跑了,而他独自一人走到山顶,在那被削平而裸露的土坡与青石路的交界处枯坐了一整夜,终于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再一次,没有家了。
    第47章 不想负责二十一天
    周遭的一切逐渐变得虚幻。
    墨行宗残破的主峰渐渐变化为了一片乱石林,而他的神智停滞一瞬, 一段记忆慢慢浮现出来。
    对了, 他之前意外目睹一群修士杀人夺宝,被那群人追杀试图灭口。
    最后他是潜入了一艘灵舟门飞舟的底仓才终于逃脱的, 而等他被飞舟管事发现并赶出来时他已经在圣魔洲了。
    而今是他来到圣魔洲的第三年。
    他忽然灵觉一动,在不远处的一座山洞里发现了一点异样的波动。
    山洞里有什么?
    慢慢摸索着进入山洞中, 他很快在一片因为漫长岁月而失效的阵法中看见了一具只余骨架的尸骸。
    他有些激动,这个场景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机缘?
    尸骸躺倒在阵法残痕的正中央, 而在它的面前正摆放着一枚品阶不低的玉简,边上另外还有一枚玉扳指。他谨慎地靠近过去观察了片刻,终于还是将玉简捡了起来。
    似乎并没有陷阱。
    他将神识探入玉简,忽然,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嘶吼声在他的神识中炸响, 吓得他赶紧丢下了玉简。
    刚刚那是什么?
    他纠结了半晌,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受伤, 于是又将玉简捡了起来再次查看。
    「吾要让尔等后悔!」
    「尔等凭什么说吾的炼道是诡道!凭什么驱逐吾!!」
    「吾终有一日会重回南天,让尔等跪在吾的脚边忏悔!!!」
    一阵怨毒的声音过后, 留下神念的修士终于冷静下来了一点。
    「吾, **道人, 原本出身南天洲**宗,却因开辟了一条新的炼道法门而备受排挤。尔等声称灵根乃是天命, 唯有修士才有资格逆天而行, 吾妄图将篡改天命的本领给予凡人乃是诡道, 将吾驱逐出宗。」
    「吾偏要证明给尔等看, 吾才是对的!」
    「如今吾大限将至,不得不去尝试渡劫突破源境,然心魔未除,怕生死难料,便提前留下传承。若吾身陨于此,此传承便留待后人发觉。玉扳指中有吾所留之物,只要按照吾的要求发下道心誓,便可破解扳指上的禁制。」
    这位前辈的名字和宗门怎么是乱七八糟的鬼画符?
    他放下玉简,又捡起那枚玉扳指,查看了一下禁制。
    禁制完好无损,高深得他完全看不明白。
    不对呀。
    既然这传承还在,那留下传承的大乘期前辈应该是死于天劫了,而且再怎么看此地布置阵法的手段也比这禁制低劣太多所以这骸骨其实是拿到他传承的后人吗?
    他捏着那枚玉扳指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抵抗不住诱惑,缓缓开口念出了誓言:以道心起誓,我濮阳兴必拼尽全力将所获传承发扬光大;我将为灵根有缺者开辟新的道路,令先驱者能无畏地活在光明之中;如若不成,也定然会将之传承与后人
    话音刚落,玉扳指上的禁制便自动破除。
    他在这枚空间法器里面看见了堆积如山的玉简以及少得可怜的修炼资源。
    啧,还真是一副被后人搜刮一空的样子啊。
    场景迅速淡去,又再次凝实。
    他站在台前手持一柄灵纹刻刀绘制秘纹,而在他的身边正静静站着一名金发碧眼的青年。
    看明白了吗?他放下刻刀,偏头看向金发青年。
    金发青年低头不语。
    他抿了下唇,叹气道:我给你的玉简,你再多看看。总有一天能摆脱斥灵根的束缚
    为什么您不能出手直接帮我改变灵根呢?金发青年轻轻问道。
    他蹙眉:当初我收下你当学徒时便明确说了,你得配合我的实验。我只会教导你,并不会出手
    金发青年缓缓抬头,用复杂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对不起,老师。
    他心中一紧,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轰
    一条漆黑尖利的蛛腿忽然刺穿大门,而后毫无停顿地刺穿了防御禁制,将他所在的这间屋子撕裂开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出现在门外的怪物和数百名出窍期圣殿骑士。
    为首的圣殿骑士举剑指着他,冷声道:黑发的恶魔之子,邪恶的巫师,交出你违逆神灵意志的巫术,神将给予你回归神国的机会。
    他绷紧身体缓缓后退,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手持护身法宝十字架走到圣殿骑士保护范围后的金发青年,咬牙道:你背叛我?
    金发青年沉默不语,圣殿骑士却再次开口呵斥道:他是迷途知返,重回神的怀抱。
    他忽然觉得非常可笑:你说我是巫师?你说我是恶魔之子?那你们知不知道你的教廷向我购买了多少光明符文?每年又有多少赐福新生儿、改善他们天赋的圣水出自我手?
    圣殿骑士目光微闪,动作却不变:巫师,不要狡辩。
    原来你们知道啊。
    他笑了起来,忽地暴起冲向窗口。
    身后响起圣殿骑士的怒喝:圣女,净化他!
    尖锐的破空声传来,逃窜中的他忽然感觉右臂一麻,紧接着一股巨力将他拉扯向后。他勉强保持了平衡,抬眼一看,便见到先前破门的那只十丈高、半人半蛛的怪物正从尾部吐出一团黏液附着在自己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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