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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北海君南海[重生]——丨林暮烟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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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青临奇怪道:难道你就从来不想去外面看看?整日待在这高墙之中就不觉枯燥?
    掌奉好笑道:我若是未曾出去看过,又哪来这忠告给你?难不成你以为我整日就待在这通天台观星赏月?
    季青临眨了眨眼道:难道不是?
    掌奉拎起酒壶抿了一口,摇了摇头笑道:既是要护皇室绵延,要保国泰民安,要做的可不仅仅是待在神殿中祈福,云游各地察看百姓的生息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说完,他抬眉一笑道:当然了,大多时候这只是我出去散心的借口。
    季青临看着掌奉的表情,不禁随着他一笑,心说这位掌奉还真是个有趣之人,好些离经叛道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竟像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掌奉与他对视片刻,忽地转头看向前方,自嘲般轻笑了一下道:其实若不是你那冥顽不灵的老爹,这些东西你何至于今日才有机会问我。
    季青临嗅着他说话时带出的一缕酒香,不禁有些分神,迷糊道:此话何意?
    掌奉转头望他道:你可听说过采婴大典?
    季青临摇了摇头,心想这莫不又是个众人皆知唯我不知的东西?
    掌奉显然没料到他竟是连这也不知,无奈轻叹了一声,解释道:每年立春,我都会在通天台设法使京中枯木回春,立春当日施法后,接下来的三天,举国三岁以内的孩童都会被父母带到当地长生殿中,接受各殿掌奉的洗礼赐福,这便是所谓的采婴大典。
    季青临静静听着,却没能明白他此时提到这个的用意,只得眨眨眼问道:然后呢?
    第18章 采婴大典寻灵童
    掌奉道:采婴大典名为赐福,实际上是为寻找灵童,也就是百姓口中的神童。所谓神童十有八九是和你一样带有前世记忆之人,想要找到这样的人,就必须有一个能让百姓自愿将孩子带来让我筛选的方法,这个方法便是采婴大典。在采婴大典中出现的灵童都会被我收入通天殿中成为弟子,这在百姓看来,算得上是无上荣耀。
    季青临点了点头,不由想起刚才的两个童子,道:所以方才那两个
    对,掌奉点了点头,他们便是从采婴大典中择出的灵童,只可惜,他们只是被父母隐瞒了真实的年岁混进了采婴大典,所以显得比其他孩子早慧些,事实上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季青临缓缓点头,忽又奇怪道:既然三岁以内的孩童都会参加,为何我不记得自己去过什么采婴大典?
    掌奉一听,似乎有些不悦,道:要不我为何说你那老爹冥顽不灵?自从你出生时起,京中各处都有关于你是个神童的传言,我一早便有所耳闻。而且你的生辰恰好就是立春,所以我格外重视,还特意派人去季府给你赐了个名字,谁知竟被你爹一口回绝。不仅如此,就连采婴大典他都未曾带你前去,真真是铁了心要让你与世隔绝。
    季青临一听,顿生好奇道:你给我赐过名字?叫什么?
    掌奉仿佛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干咳了一声,别过脸去含糊道:季春生。
    季青临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这未免也太随便了吧?若是立夏立秋立冬生的,岂不是得叫夏生秋生冬生?
    一边笑着,他一边在心中默赞老爹英明,然而片刻后忽然一愣,猛地回忆起当年自己还在襁褓中时,老爹给起的那个名字。
    似乎好像就是季春生?
    然后被他摇头拒绝了?
    所以这么说来其实拒绝掌奉赐名的并不是老爹,而是他自己?
    掌奉看着他面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摆摆手道:行了,三个问题我都替你解答了,还多送了你一个采婴大典,你可满意了?
    季青临自然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他今日来此本也是碰碰运气,哪想遇上这么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掌奉,竟是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丝毫也未迂回推脱。
    现如今得知了这么多闻所未闻之事,季青临脑中思绪纷杂,的确急需静下来仔细理一理。
    刚准备出言告辞,这才想起他还不知掌奉的名字,赶忙问道:对了,方才都忘了请教,掌奉大人高姓大名?
    掌奉挑眉斜睨道:季公子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这个,不觉得太失礼了?
    季青临抱歉地笑了笑,便听掌奉答道:释酒,云开雾释,对月尽酒。
    季青临默念了一遍,心想果然是个适合他的好名字,遂点了点头拱手笑道:今日多谢释兄为我答疑解惑。
    释酒淡笑点头,随意摆了摆手道:不谢,去吧。
    季青临道了声告辞,转身便往阶梯边走去,忽听身后释酒唤道:等等。
    季青临顿住脚步回过身去:释兄还有何事?
    释酒坐起身来,一改方才的微醺:有个问题忘了问你。
    他顿了片刻,迟疑道:当夜你去侍寝到底侍成了没?
    季青临耳根一热,不明白他怎会突然好奇起这个,干咳了一声道:听说皇上当夜来找过你,他没说么?
    释酒撇嘴道:说了,不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向来嘱咐他勤政爱民,洁身自好,他若真是做了什么恃强凌弱之事,又怎敢对我如实相告?
    季青临试探道:那他怎么说的?
    释酒道:他说你们只是过了几招,之后他看到了惊绝门的暗标,便派人把你送回了殿中。
    季青临听了,点点头道:他没说谎,的确如此。
    释酒狐疑地看着季青临,十分不理解既然是去侍寝为何又莫名其妙变成了过招,但终究也没再多问,收回目光点头道:嗯,如此甚好。
    季青临也不知他这好究竟是指什么,只得讪讪笑了笑,指了指阶梯道:那我先回去了?
    释酒点了点头:不送。
    季青临报以一笑,转身迈步下了阶梯。
    通天台下,银锣坐在阶梯边百无聊赖的用树枝捅着地上的蚂蚁窝,听到身后脚步声,丢开树枝回过头来:聊完了?
    季青临点点头道:嗯,回去吧。
    回到兰泽殿,季青临回忆着释酒所说之言,理出了一些眉目:
    其一,水镜神尊确有其人,却下落不明。
    其二,世人死后,魂元便会离体,进入未出生的胎儿体内,在母腹中被羊水洗尽记忆后再次出生,这便是转生之道。而此道却有例外,那便是无爱无恨者可得记忆长存,等同长生。
    其三,季青临颈侧的图案是一个民间杀手组织惊绝门的暗标,这个组织曾多次对皇室下手,皇上对其十分忌惮。
    季青临初闻释酒说这惊绝门的过往时,本还有些担心皇上是否会情急之下选择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但一想到近来接连不断的赏赐加封,便明白皇上现在所表现出的态度应该是想和平解决,为此甚至不惜放低姿态近乎讨好。
    也不知这是不是释酒给皇上出的主意,让他将季青临稳住静观其变。
    季青临不禁苦笑,大銮这条皇嗣血脉也真够曲折,皇帝时常被惊绝门盯上不说,还摊上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掌奉大人。
    不过唏嘘归唏嘘,他如今有了可以出宫的筹码,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想好了对策,季青临很是满意,脱了外衣往榻上一躺,就等着明日一早去面见皇上。
    谁知他才刚刚躺下,就听殿外传来了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这深更半夜的,来者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中秋快乐,愿朝暮长欢岁岁无虞,比心。
    第19章 终得踏出宫门去
    季青临蹙眉坐起身来,便已经听见正殿之中一阵脚步声,应是银锣正往门边去。
    他竖着耳朵听了听,门吱呀一声打开,继而是一阵极低的细语,而后便听银锣快步往寝殿走来。
    见银锣走近,季青临问道:谁?
    银锣皱了皱眉,毫不掩饰厌恶之情道:皇上。
    季青临心中暗笑,还没等我过去找他,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银锣拿过衣架上的襦裙递给季青临,季青临却是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就这么出去。
    银锣一愣,也没有多说,只点了点头把襦裙搁在榻上,跟着季青临往正殿行去。
    皇上独自一人站在殿中,显然是为避开耳目,将随从都留在了殿外。
    看见季青临出来,他的眼神有些躲闪,错开季青临的目光对银锣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银锣对皇上很是没有好感,此时见他又要与季青临单独相处,十分狐疑地皱了皱眉,季青临回首向她微微点了点头,她这才不情不愿地一福身退出了殿中。
    殿门重新合上,季青临转过头来,与皇上四目相对。
    他不知皇上此番前来究竟是何用意,但既然来都来了,必然是已经想好了要说什么做什么,既然如此,季青临也不急着试探,就这么静静站着,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谁知,他不动皇上也不动,两人就这么相对而立大眼瞪小眼。
    季青临不说话只是因为不知从何说起,却不知皇上此时是存了要在气势上压他一头的心思。
    两人就这么对峙许久,久到季青临险些走神到九霄云外,皇上才像是终于认输般垂下了眸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说吧,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季青临本想直接说自己想出宫,可转念一想,现在还不知道皇上的底线在哪,若是直接亮了底牌,万一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可如何是好?
    这么一想,季青临故作高深地笑了笑,淡淡道:陛下以为呢?
    皇上抬起头来,看清季青临的表情后又极快垂下眼去,咬了咬牙道:朕知道,惊绝门此番派你入宫一定是有任务给你,既然你是以这种身份入宫,想必你的任务也与后宫有关。
    季青临竖着耳朵认真听着,却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禁蹙眉眯眼。
    皇上却并未看他,像是暗自下定了什么决心,继续道:只是如今皇后母家树大根深,若是朕平白无故废了她的后位改立你,必会引得朝中动荡,所以朕不能这么做。
    皇后母家?改立后位?
    季青临绞尽脑汁理解了好半天,这才终于反应过来皇上的意思,再联想到前一阵子的接连加封,弄了半天这皇上是以为他处心积虑混进后宫是为了篡夺后位?
    打住打住,他赶紧抬手止住了皇上后面的话,我对后位并无半点兴趣。
    皇上一愣,抬眼定定看向季青临,面色一点点变得古怪起来,慢慢眯起眼道:难道你想要的是朕的皇位?
    季青临一时语塞,他实在是没想到,皇上的底线就是如此没有底线,竟然连皇位也可以让出来?惊绝门到底是给他们家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到了这一步,他才发现之前的所有试探根本没有必要,顿时失了兴趣,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别瞎猜了,我对你的皇位也没兴趣。
    皇上的面色又变了变,疑惑道:那你
    季青临干脆道:我要出宫。
    皇上难以置信地眨眼看着他道:你大费周折进宫来,就是为了出宫?
    季青临有口难言,心想:哪有什么大费周折,明明是轻而易举顺理成章不费吹灰之力就被霍叔坑进宫了好吗?只不过估计在皇上看来,从霍叔去和太后说他是个断袖开始就已经是他蓄意谋划了吧。
    到了这个时候,季青临当然也懒得再解释那些曲折,只点点头道:对,我就是要出宫。
    皇上疑惑更甚:可你原本就在宫外,若入宫只是为了出宫,又为何要入宫?
    季青临一时语塞,这个问题问得好有道理啊!
    他吸了口气,半晌才平静地胡诌道:我本就是季家的孩子,未入惊绝门前受恩于季府,不好堂而皇之离去,如今入了惊绝门,进宫来只是为了寻个正当的名义离开季府,离开京城。
    原来是这样,皇上似乎大大松了口气,低头想了想道,让你离宫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这样平白无故离开,朕如何向外交待?
    这个问题季青临早已想好对策,此时也不必再忌讳什么,笃定道:这个好办,你无须对外有任何交待,也不必透露我离去之事,只须寻一身形样貌与我接近的女子代替我住进这兰泽殿即可。宫里见过我的也不过就是你的那些妃嫔,仅仅一面之缘,她们的印象必不会太深,往后你让那假扮我的女子每日浓妆艳抹便可遮掩。至于那次宫宴上见过我的朝臣就更不必担忧了,后宫女子本就不宜抛头露面,就算我不离开,与他们也无甚再见的机会。
    你需要注意的只有我的爹娘,若是他们请旨入宫探望,你便找借口推脱,只说会另行安排省亲之日。而后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回季府一趟,就说是我不想动用宫中仪仗排场,所以向你请了口谕一切从简,着便服出宫省亲即可。
    皇上静静听完,呆了半晌才喃喃道:季公子想得还真是周全。
    季青临苦笑,其实他说出这番话时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要以谎话来蒙骗二老,心中难免愧疚。
    皇上方才一听季青临既未觊觎后位也没打皇位的注意,早已是神清气爽,再一听他只是想出宫,便是半分愁云也没了踪影,连忙点头应下道:好,朕这几日就去准备准备,安排你出宫,只是此事还需布置一番,还望你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季青临点了点头:多谢。
    皇上心中喜悦早已溢出双眼,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季青临便在兰泽殿中老老实实静候佳音。
    其间问及银锣要不要借此机会让皇上给她找个婆家嫁了,谁知她竟是嗤之以鼻连道肤浅,只说要随季青临一起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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