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翻身计划[快穿]——西柚木木(11)
不错,进步挺大,难怪敢回来,胆子肥了是吗?萧弈有些抑郁,三年前那个柔弱纤细的小美人哪去了?眼前这个男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强悍的气息,长开后的五官也脱离了女气,虽然英俊至极,但一点也不美了,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
不止胆子肥了,连身材也圆润了不少。而且和他一般高了,再也不能俯视了,心情有些糟糕。
您想夸我身材好就直说。
薄唇勾起,故意引人失神,趁着这个空档,在那人腰部挑逗般地点了一下,这是敏感点,他知道,为了赢,手段是必要的。
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腰际一麻,萧弈动作刹时慢了半拍,形势极度不妙,三年前他可以轻易打败人,而现在,用尽全部武力也只能战成平手。
失败者才会用语言攻击人,您认输吗?商砚兴味盎然,又是那种令人血液都沸腾的感觉,这三年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开出绚烂的花,而他,即将采下这朵胜利之花。
言之过早。毛茸茸的尾巴随着话音一起甩落出来,轻柔地划过商砚的耳根,卑鄙手段,并不是对方的专属。
电流感从耳际一路传至心底,大脑因此麻痹了一瞬,刚才的优势就在这失神间荡然无存。
两人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依旧未曾分出胜负,对对方的武力又有了新的估量,分离三年的隔阂,在这一刻消失无踪。有些东西变了,但有些东西却从未曾变。
商砚精疲力尽地靠在树上,喘息着问:宠妃的事,为何?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洁身自好三年,萧弈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忘记了吗?语气有些不善。
商砚:他简直怀疑是不是记忆出现了断层,总觉得他和萧弈,似乎在对某件事物的认知上,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本打算问问为何要拒绝穆以云,但被一种莫名的直觉阻止了,总觉得问出来了,会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
明日,来看我吗?语气有些得意,如一只孔雀正在舒展着羽毛。
最后一日吧,明日有事,您该回去吃素念经了。商砚有些奇怪,本该吃素念经准备封禅仪式的萧弈竟然出现在了那个小破客栈,今日的相遇是在预料之外的。
那,还跑吗?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人。
这几日不走,离开时会告知的。对话有些诡异,三年前明明是留信了才走的,怎么能算是跑?
记得亲自来告知。尾音有些意味深长,还想离开?真是异想天开,就喜欢你偶尔的天真。
嗯。后背有些发凉,又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
封禅仪式分三天进行,第一日在山下封祀坛祀天,第二日是登岱顶,封玉策于登封坛,两日很快就过去了,并未发生变故。
第三日
城门缓缓打开,圣架缓缓驶出官道,一路蜿蜒直上社首山巅。
降禅坛高耸入云,九十九层汉白玉阶,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微光,亮的刺人眼球。
文武百官一齐行礼,圣上身体不适,呆在龙辇里由皇后照顾,萧弈身着金黄色绣蛟龙的礼服,那本应是东宫礼服,头顶玉冠,他一步一步登上门楼,等待吉时好登顶降禅坛。
而门楼下,列着一排专供重臣跪拜的石亭,当朝重臣均跪坐在祭祀台后,商砚在其中看见了萧临,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成长为成年男子,他目光复杂的盯着萧弈,其中有孺慕、有挣扎、有不甘,却独独没有恨。
商砚皱眉,其实三年前,追兵的事,他一直认为萧临未必知情,但景文又确实只忠于萧临,连皇后的命令都不会听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吉时已到请殿下登坛
伴随着尖细的声音,萧弈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下,缓缓登上九十九层汉白玉阶。
今日是难得的晴天,从商砚的角度看过去,大片大片的云海几乎要与白玉石阶相接,美的如同画卷。
而萧弈则是这副画卷中最耀眼的存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即将登顶时,萧弈忽然心有所感,微微偏头,精准地看了过来,勾了勾唇,那是一个华美至极的笑容,如同一只孔雀将屏开到了极致。
商砚一眨不眨地盯着,欣赏着这繁华落幕前最后的绚烂,心旌摇曳,目眩神迷。
这般美景,值得永远留在心底。
皇后娘娘!
母后!
坛下忽然爆发了大片的叫喊声,有悲痛,有惊慌,有惊慌失措,人生百态,尽在其中。
华美至极的笑容顿住了,萧弈僵硬地转身,看向台下,眸中闪过一丝无措,虽然很快就被冷凝覆盖,但还是被商砚精准的捕捉到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难受,便是在他欺负萧弈最狠的时候,那人也未曾有过一丝软弱之态,而现在,那人看似气势十足地站在那里,但他就是感觉,一阵风就能轻易将那人带走。
门楼下,已然乱成一团,萧临手里怀抱着身着凤袍的女人,女人金色的头饰已被鲜血染红。
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许是为了儿子的前程,许是为了被辜负的爱,在萧弈即将登顶之时,用她的命,她的鲜血,为萧临铸就了一条血路。
撇去立场而言,商砚是敬佩这个女人的,但却无法接受。
他眸光悠远地看向降禅坛,终有一日,他会让萧弈名正言顺地登上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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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男配的炮灰男宠
明黄色的圣驾中,有一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因带病步伐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堂堂天子,如此狼狈。
最终在宫人的搀扶下,才堪堪支撑到皇后跟前,悲怆道:婉儿,你这是为何?
这一幕实在有些讽刺,以前也未见他对皇后多好,反倒是人要死时泣不成声,是幡然悔悟,还是做戏?
商砚若有所思,原文里皇后死后,皇帝虽然对萧弈的态度并未有大的改变,但却开始补偿起萧临来,本来一部分站队萧弈的人倒戈了,局势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陛下,很久没有听到您这么叫臣妾了。皇后语带怀念,眸中闪过的却是愤恨,不过很快就被收敛,哽咽道:临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死后,照顾好他。
好,朕答应你。皇帝眼睛都红了,悲伤的真情实意。
皇后满意地笑了,柔情满满地看向人,遇见您,臣妾从未后悔,但太苦了,冰冷的宫殿,住不下去了,可惜不能陪您到...最...后......
断续的话语说完,眸中柔情就被眼眸盖住了,气息彻底消失。
皇后!皇帝痛哭流涕,这一声音量极大,带着告知大家的成分。
皇帝都哭了,大家怎么能不哭呢?
文武百官痛哭起来,管它真哭假哭,声音够大就对了。
萧弈站在至高处,静静看着这一幕,产生了一种荒谬至极的感觉,就在刚刚,这群人还激动地跪拜他,一瞬间,局势惊天逆转,喜事变丧事。
出了这种事,封禅明显是不可能继续了,他真想抛下这一切立刻走人,但他不能,父皇都哭了,他......怎能不哭?
硬生生压下胸口的腥甜,踉跄着跑下九十九层玉阶,假意悲伤道:母后!为何要如此和我过不去?用命来阻碍我?
你滚开,若不是你,母后她,怎么会?萧临失态了,眸光泛红,你怎么配如此叫她?我不许,别脏了她的黄泉路。
萧弈僵硬了一瞬,终是开口提醒道:我是你兄长。不敬兄长,可是很大的污点。
是我失态了。萧临冷静了一些,其实这事萧弈很无辜,但他一时半会的确不想看见这张脸。
商砚皱眉,习武后耳力目力极佳,这一幕自然被他收入眼底了,他能感觉出,此刻萧临至多是迁怒,并不到怨恨的地步。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萧临那么怨恨萧弈,可惜书中毕竟是以女主视角展开,这一点并没有交代。
老七,你先下去。皇帝的语气还算温和,但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皇后自尽是有罪的,可皇帝非但没有降罪,反而让受害者萧弈退下,没有补偿也没有安慰,在死别面前,就是天子也无法理智。
萧弈抿了抿唇,是,您多注意龙体。
皇后,是突发心疾,都明白了吗?
威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给皇后的死下了定论,萧弈脚步踉跄了一下,皇后没罪了,而他,成了笑柄,也许还不止如此。
微臣遵旨!众臣跪服。
萧弈就在这震耳欲聋的领命声中一步一步地离开了降禅坛,腰背挺得很直,好像无坚不摧,又好像即将崩裂。
商砚守在出口必经之路上等着人,这趟来,主要想告知对方一个消息,之前不到时机,现在可以说了。
人总算是出来了,商砚正想上前,就见到一个令人见之忘俗的女子走向了萧弈。
弈儿。这女子长眉若柳,朱唇皓齿,行走间带着一股江南若柳扶风的风情,本应柔弱的长相却偏偏杂糅了一丝妖气,难怪可以盛宠不衰二十几年。
只是这面容也太过年轻了,皇后保养也得当,但依然可以看出岁月痕迹,这兰贵妃是真正如二八少女一般。
商砚心中一动,王府里的祥叔面容也是十分年轻,难道他们都是狐?
萧弈迅速收拾了表情,挤出一个微笑来,母妃,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声音如和风细雨般令人舒心,秋水般的眸子里全是慈爱,最近,收敛一些避避风头吧。
萧弈眸光缓了缓,是,我无事,您放心。
我的儿子,自然不会被这等小事打倒。兰贵妃笑了,带着些许自豪,对了,之前给你做的那个小狐狸,拿来一下。
......您要那个做什么?笑容微微僵硬。
那个太久了,我担心有毛掉了,正好阿祥又搜集了一些,我给你补补。
......没有掉,用不着补。
母亲永远是天底下最了解儿子的人,兰贵妃一件萧弈这样子就明白了,惊讶道:送人了吗?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要送给以后的心上人的,难不成是那个所谓的宠妃?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托词,现在看来,竟是真的吗?
不远处听力惊人的商砚:......
尴尬地摸了摸怀中一直随身携带着的狐狸玩偶,那个时候好像他担心小狐狸,对方就送给他了。
但现在明白了它的特殊含义,再拿着,似乎不太合适,得找个机会还回去才行。
萧弈冷冰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就转身欲走。
兰贵妃忍俊不禁,奇道:好好好,我不问了,你竟然也会害羞?
萧弈给她的回答就是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兰贵妃在后方笑的花枝乱颤,毫无气质可言。
商砚:......他看了一眼那表情严肃的人,完全没发现有害羞的迹象。
但此时此刻就拦住萧弈太尴尬了,那岂不是暴露他偷听了吗?
一路悄悄跟着人,来到了山顶,这里风极大,但却意外地让人心静,有种远离世俗纷扰之感。
隐在树后,看着那人静静地坐在山顶,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没有上前,他明白,以那人要强的性格,并不需要安慰,那只会让对方难堪。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声音依旧平静,商砚有些愣神,这个男人的确强大至极,如此的大起大落竟都没有一丝失态。
默默走了过去,与那人并肩而坐,指了指北方,这几年我都呆在那里,平陵城与胡族接壤,不同种族的人群生活在一起,独特又包容。
是吗?那我寻个机会与你去看看。京都,如今令他有些窒息。
那您可得趁早了,那里,即将要乱了。商砚轻飘飘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他来此,就是为了告诉对方这个消息。
萧弈呼吸蓦地重了,转头按着人的肩膀,此话当真?这种事,可是不能随意说的。
黑不见底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商砚却笑了,自然是真的,我何必千里迢迢跑回来骗您?
你,是特意回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吗?向来平静的声音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急切。
是,但......您的关注点是不是偏了?封禅仪式刚出了意外,北方就大乱,这对萧弈实在太不利了。
萧弈忽地笑了,冰雪初融,绿芽绽放,也不及这一笑。
......您气傻了吗?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唇被人封住了,不同于上次的狂风暴雨,轻吻描摹,显得有几分......缠绵。
商砚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在做什么?
上次亲吻后发生了什么来着?对了,打架,所以......
含糊说道:您想打架吗?看来是受打击太大,所以想要打架发泄,逻辑完美。
......
萧弈一把推开人,似笑非笑道:打架?不愿意吗?几年过去,这性子倒是越发野了,竟是连亲一下都要大打出手了,既然不愿意,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回来告诉他,所以,还是在欲擒故纵吧?
出手吧!商砚松了口气,果然是想要打架。
萧弈眸光危险起来,这匹烈马,总有一天要骑了他。
一把抓住人,掠到悬崖边,用手和尾巴将人固定住。
您做什么?商砚整个身体完全悬空了,全靠对方支撑,这已经不是打架了,这是玩命了。
嘘!萧弈手指竖在嘴边,笑容有些玩味,别太大声,这里风大,吓到我了,咱们可就一起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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