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都有,包括老公——甜甜甜饼(13)
而且那个梦中。
贺沈蹲下来,在丁柳云惊慌失措的眼神中,取下人的球鞋。
丁柳云害怕地看着人,想要挪开,但是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
贺沈眼神冷漠,呵斥不听话的人:不要乱动!
一下嬉皮笑脸的贺沈,这一次语气冷漠,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轻挑,就像是一个大人在掌控一切。
丁柳云抿紧了唇,结结巴巴地说:放开我。
足下是对方的手掌,炽热而迷惑人。
丁柳云蜷缩了一下脚指头,浑身感觉都快要被烧起来了。
你要做什么?!
贺沈没说话,握住丁柳云的脚,轻轻按压。
麻利地起身,将医务室里的毛巾打湿,敷在丁柳云的脚上。
但是脚踝还是无法抑制的越肿越大。
贺沈眯起眼睛,一言不发给人冰敷。
你轻点。丁柳云又不敢乱动,生怕伤上加伤。
但是冷水和发烫的伤处挨在一块,跟在火上烧灼一般,钻骨的疼。
贺沈听着丁柳云声音发颤,抬头看了看,小同桌抿着嘴,憋着发红眼角旁打转的的泪水,可怜兮兮,怪好看又招人怜惜。
贺沈暗了暗眸子,抬手捂住丁柳云的嘴,一脸严肃哑声道:别哭!
合着痛的不是他自己?!
丁柳云看着一脸严肃,不准自己哭的贺沈,心骂:艹,自己为什么会眼瞎看上他!
MD,直男!
24
丁柳云胸口堵着一股气,气得头晕。
抑制住一巴掌抽死贺沈的冲动。
哈?贺沈这人脑袋中装的是什么!
这年头就是直男,也没有在别人女生受伤的时候,一把捂住人,不准人哭的!!!
贺沈的手上全是汗水,糊了丁柳云一脸,青春期躁动的气息,直扑扑地往鼻尖冲。
熏得人有些头脑发昏。
丁柳云心道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唔唔,你放开老子!丁柳云红着脸瞪圆了眼睛,声音穿透手掌模糊。
唔,贺沈!丁柳云想掰开脸上的大手,憋红了一张脸,像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贺沈感受着手上被丁柳云说话之时,喷洒出来的热气,给带上了一层水汽。
心中一动。
水气凝固在自己的手上,黏黏糊糊,就像小猫柔软的舌面。
舌头的主人水汪汪地看着自己,眼角发红,好像真的被自己欺负了一般,哼哼唧唧的。
贺沈心中一动,想看丁柳云哭的更加伤心的样子。
贺沈回过神。
可松手之前,鬼迷心窍地用指腹特地扫过丁柳云的柔软的唇.瓣。
轻轻地按了下。
似乎只是个意外。
贺沈重新蹲下来,给丁柳云敷腿。
贺沈握在丁柳云的小腿,颀长匀称,裸露着白皙的肌肤。
又因为紧张或者是羞涩,身体都带上了一抹粉色,圆润小巧的脚指头蜷缩着。
丁柳云想往后抽,又害怕弄伤。
贺沈心中一动,轻轻地捏了捏。
还没等丁柳云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校医从外头进来,看见里头的俩人,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声音慵懒: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吗?
丁柳云脸红的更加厉害,长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可能说自己被男人性.骚扰了吧?!
贺沈起身。
及时解释:医生,是弄伤了腿。
医生看了一眼,丁柳云伤的并不是很重,只是细皮嫩肉的,看着伤口才那么可怖。
今天运动会,有不少人过来,运动嘛,小磕小碰总是常见的。
先拿湿毛巾包着吧,末了,医生还说了一句话,你们感情真好啊。
丁柳云气到无话可说。
好个屁!
丁柳云气得捶了一下贺沈。
贺沈不为所动,抓住丁柳云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再多打两下,消消气?
艹,丁柳云扯回自己的手,谁稀罕打你!
贺沈含笑,附耳低声说:你,高兴就好。
丁柳云捂住自己的耳朵,看着贺沈,对方神情专注深情,眼神深邃。
*
丁柳云处理好伤口,在医务室休息。
不久后,顾平也被老师送来了医务所。
看着还挺精神的,鬼知道他过来做什么?
丁柳云看见顾平心烦意燥,要不是腿伤,他恨不得冲上前打对方一顿。
二班的班主任在中间劝说:算了,都是同学,就不要在乎这一点小事情了。
贺沈冷笑一声,向前一步。
朗声道: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是顾平犯规!
二班老师有些生气:好了,就这一点小事情至于吗?你不是也打了回去吗?算了,顾平,你快些和人道歉。
贺沈低声责骂一句。
老师当没听见,自顾自地下结论,想要将这件事情翻过去:至于医药费的话,也顾平出,这个你放心。
说完,二班班主任转身对顾平说:算了,没有下次了。
还不道歉?!老师呵斥了一下。
顾平见状,看都不看人,翻着白眼,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他自己还笑出声,一脸不屑的样子,完全没有悔改的意图。
丁柳云气不打一处来,艹,顾平挺牛的啊,弄不死他。
贺沈冷着脸。
班主任脸色不是很好看。
也清楚贺沈、丁柳云俩人脸色难看,必然是不同意这么敷衍的道歉。
但他想着早点解决,不想浪费时间。
拍拍手,就当这件事情过去了。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哈。
砰!
医务所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柳柳!
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职场套装,画着精致的艳丽妆容,神情高冷的女子。
双手环抱在前,背着光,踹开门。
扬起下巴,冷眼漠视众人。
丁柳云看着人,缩缩脖子,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句话:姐、姐,你怎么来了?
怂个屁!丁依兰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丁家可不缺这笔医药费。
身后站着丁柳云和贺沈俩个人的班主任。
今天,恰好运动会,丁依兰特地来学校了解一下弟弟的学习情况。
又想着,晚上还有迎新晚会,专门过来给弟弟捧场。
结果和老师,话还没说上几句,便知道了丁柳云受伤的事情。
匆匆忙忙赶来,在门口听了几句,见二班班主任要息事宁人,一点诚意都没有!
二班老师看见家长来了,心虚,开口解释:都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
丁依兰转了脸色,咧开红.唇,笑得如沐春风。
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呢?丁依兰呵呵呵地笑着,老师你放心吧。
不过这医药费,听说那找茬的小子也受伤了,我们也是要出钱的。
说着,丁二姐招招手,吩咐助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处理好啊。
助理心领神会,推着校医和老师都出去。
里面说话不方便,怕打扰病人休息。丁依兰如此说。
二班的老师看着这女人,虽然神情冷漠,但看着还算讲理。
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丁依兰见人前脚刚刚出去,后脚自己笑着关门。
她没出去。
顾平躺在床上,手垫着脑袋,晃荡着腿:怎么了,你关门还想打我我?!有本事你来啊!下次我还撞丁柳云。嘿嘿~
丁依兰踩着高跟鞋走到顾平面前,握住了顾平的手腕。
顾平有些懵,这个长相极其艳丽的女子握住自己手做什么?
这手丁依兰说话,突然借着,甩了顾平一个巴掌。
直接把人打蒙了。
丁依兰松开,耸耸肩膀,学着顾平之前的样子:哎呀,你怎么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分明是你就在顾平打算冲上来打丁二姐的时候,贺沈扣住了人。
一脸严肃地反驳:你自己打的,还平白无故冤枉人?!
丁柳云目瞪狗呆。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进来。
丁依兰娇弱地说:我刚才压根就没搭理他,他甩了自己一巴掌,还赖到我身上
贺沈搭话:我作证,可以对照手印。这是栽赃陷害!
顾平气得结巴,分明是她趁着自己不防备
从床上蹦起来:分明
二班班主任本来面子上就过不去,顾平还在惹事,脾气上来了。
顾平,你不是说自己伤重?!
现在生龙活虎的很。
给我来办公室写检讨!
他拽着顾平的耳朵,把人拽走了。
二姐就赏给了丁柳云一个板栗吃。
让你怂!
打你不知道打回去啊!
说完,丁二姐向贺沈投去赞许的目光,小伙子很有天赋嘛。
丁柳云委屈地瘪瘪嘴:我
哪有他们俩个人一唱一和,技巧高超?
姐,你到底来做什么?丁柳云询问。
我来给你加油打气!丁二姐迟了片刻,才小声说,哦,对了,爸晚上会过来看你唱歌。
丁柳云愣了愣,脸色变了。
25
丁柳云脸色苍白,眼神闪了闪,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最后低着头哦了一声,更像是无声的抗议。
知道了。
丁柳云没问二姐,爸为什么会突然心血来潮,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过来。
丁依兰长长地叹,眯了细长的眼睛。
她脸上的妆容并不厚重,甚至可以说有些寡淡。
但是她的眼角眉梢,每一处都带着锐利。
挑眉,侧目,轻佻。
像是锋利的刀片,无声地划破喉咙。
丁柳云被对方的视线弄得头皮发麻,转移了话题:我腿受伤了,可能不会参与合唱。
可能
丁依兰没说什么。
她还有事情要忙,比如刚才那个小混混。
只是一巴掌,不足以击溃对方的心。对于这种人,只有把他们狠狠踩在脚下。
踩碎他们可笑的勇气,才会明白生而为人,何为道德素养。
丁依兰出去前,抬头看了看一边的贺沈,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一看就是祖国的花朵,我家柳柳就拜托你照顾了。
贺沈眼神亮了亮,勾唇笑道:我会照顾好柳柳的。
说着,抬手揉乱了丁柳云的柔顺的头发。
显得两个人哥俩好。
丁柳云憋着气,不敢吭声。
等丁依兰一离开,丁柳云自溜溜灌满了气,挺直了腰杆,说:你喊谁柳柳呢?!是你喊的吗?
贺沈颔首瞥着气鼓鼓的丁柳云,挑眉:我总不可能喊你宝贝吧。
你恶不恶心!
所以说,贺沈接话,义正辞严地解释:我喊你柳柳,总比喊你宝贝好!
贺沈对于此事说的理所当然,丁柳云看着对方正气凛然的样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要回教室吗?我背你回去。
贺沈趁着丁柳云发愣的时候,连忙拉着对方上背。
这个话题说起来又得吵,贺沈沉了语气,询问:你真的不打算参加合唱了?不是也练习了一段时间吗?
贺沈仔细地回想着丁柳云练习合唱曲目的样子。
认真,专注。
好听。
丁柳云似乎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同一首歌,他唱起来,好似清脆悦耳的鸟鸣。
穿透耳膜,印入脑海深处。
贺沈想用繁琐又腻歪的词语,去描述,但却显得复杂虚伪。
好听,自己想一直听下去。
大概是听一辈子都不会腻的那种。
贺沈心绪繁多。
其实,通过了解,丁柳云所学过的乐理知识不多,且掌握的并不牢靠,。
可多年没有接触,丁柳云接触到音乐的一刹那,就像一颗种子,触碰到温柔的春雨。
唤醒了隐藏在深处的身体记忆,开始随之起舞。
为什么不学音乐呢?
丁柳云的家庭条件足够支撑他的学习深造费用。
就算人各有志,丁柳云选择了放弃,贺沈也不会奇怪。
但现在,不过是一个合唱比赛。贺沈看见过丁柳云练习时,闪亮飞扬的神态。
可,这股神态,却在丁柳云听到姐姐说自己的父亲要过来,脸色乍然一变。
估计原因与此有关。
小同桌要就这么放弃吗?甘心吗?
贺沈感受着趴在自己背上的丁柳云。
无声地叹息。
丁柳云听到了贺沈提出的问题,罕见地没有反驳。
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和你无关,你把我放下来!丁柳云脑子转过弯,磨着后槽牙,挣扎着要下来。
自己一个男的,不可能喜欢贺沈。
自然不可能敞开心扉,让贺沈开导自己。可去特么的社会主义同桌情了!
狗屁的同桌情,那只可能是爱情好不好?!
远离贺沈,远离爱情。
丁柳云蹬蹬脚,他还挺怕疼的,挣扎中脚踝开始抽痛。
若是强行跳下来,丁柳云脸色白了白,呵,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傻逼受伤。
你放我下来!丁柳云语气不善。
贺沈笑了下,走到楼梯口,忽然顿了一下。
抱紧了丁柳云,低沉地到货:抱紧了!
说着,贺沈快跑下楼梯。
丁柳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想到贺沈会来这么一招,一点心理防备都未曾有。
被人背在身上本就容易颠簸,现在更是恐怖。
一上一下感觉整个人都要被颠散了。
若是滚下去,可不是平地摔,学校的台阶本就高且宽。
丁柳云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死死地箍紧了贺沈的脖子。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贺沈你个混蛋!!!!
*
对于下楼梯这件事情,丁柳云恶狠狠地在心中给贺沈记了一大笔。
丁柳云:老子才不会和这种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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