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郎总(30)
李勋然回骂道,我看你是谈恋爱谈成神经病!
坐我这里吧。张小严用脚尖推出身边的凳子,瞧他一副心灵手巧贤惠煮夫的可人模样,谁能联想出此人在床笫间如何放浪形骸。
日夜两种形态的人,话说不是很可怕吗?
李勋然勉强坐下,张小严立马给他捞了满满一碗鲜汤,一锅百分之五十的虾仁都落他碗里来了。
李勋然推开一些距离,抱歉,我对海鲜过敏。
张小严笑笑不说话,端着自己吃了。
赵铳见所有人都闷头吃饭不甚热闹,突然提议要讲一个网上见过的笑话,张口就来,有一只鸡.鸡。
曾楼迦一口热汤险些喷在他脸上,随手抽张纸捂着嘴,咳咳咳不停道,你什么习惯,怎么张嘴就喷黄?
李勋然竭力避免与张小严的视线接触,侧了身子说,你忘了,铳子上高中就满嘴跑高速列车,如果你当时从没听见,那全是他善于掩人耳目的伪装。
迦迦,你绝对错怪我了,我喷的每一句话绝对符合国五排放标准。赵铳立手喊停,你们倒是听我继续讲啊。
有一只鸡.鸡,它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于是它问妈妈,怎么样才能见到爸爸呀?妈妈说,等你长大了就能见到爸爸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也要不停地锻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于是这只鸡.鸡不停地修炼自己,成果斐然的时候从不外露炫耀,关键时刻也能硬的起撑的住独当一面,通过许多年的努力终于成了一只争气鸡。
于是的妈妈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告诉他,你的爸爸其实就是
瓦特~~咳咳咳_
场面一度很冷。
张小严悠哉悠哉地啃了一块肘子,你这冷笑话的技术挺先进,是美国进口的吗?
李勋然反而笑个不停,我觉得,阿铳最近因为谈恋爱,好像脑子瓦特了。
曾楼迦补刀一句,既然这么有活力,待会儿碗就交给他洗吧。
老婆发话,谁能抵挡,不过赵傲天也不是吃素的善茬,寻个借口卷着曾楼迦一起去洗锅,趁机在厨房卿卿我我。
张小严扫地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不当谨把李勋然的蓝牙移动拉杆箱给撞了一下,偌大的箱子当即倒在地上,李勋然取完东西之后没有锁紧,结果里面的鞋子衣服华丽丽地撒了一地。
全是清一色的小白鞋,帆布鞋,旅游鞋,运动鞋,哪个奢侈品牌的都有,数了数大概十五双。
听见动静,李勋然也跟着过来捡。
张小严拿起一双全球限量版Adidas YEEZY BOOST全白球鞋,小鹿般的眼睛仔细打量半晌,像是寻见知音似的摸了一下。
李勋然伸手夺过去,道,这是18年买的,早都穿旧了,你看得懂上面的牌子吗?
张小严像被针扎入耳朵,脖子哆嗦了一下,鼓起勇气问,你还挺喜欢白色的鞋子呢。
嗯,喜欢的东西就是喜欢,没有任何道理,讨厌也一样。李勋然取出个小型真空袋,把鞋子摆进去又密封好,再小心翼翼地塞进行李箱中。
张小严想多说的话倾数吞入腹内,默默起身走到外面的阳台上。
月明星稀,晚风停云。
十二楼的疏冷,满满地灌入他那身宽大的衣服里,张小严的躯体好似在瞬间变得高壮起来,但身影却陡然寂寞。
他摸了摸两只鼓鼓囊囊的口袋,一个里面有偷偷藏下的香烟,随手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空落地划着弧线。
给你火。李勋然靠近上来,像是赎罪一样点燃打火机。
张小严对了火,自顾自地吞云吐雾半晌。
你是不是怕我缠上你?
屋外的光线沉黑入梦,张小严带着奶甜的声音在一星火点之间,变得忽明忽昧。
怎么可能呢?
我跟你只是玩一玩而已,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禁欲太久了,有些积累需要释放。
这世界上最可笑的感情就是我把你当工具人,你tm不会以为是真爱了吧?
他这些话停在李勋然的耳畔,像恶毒的诅咒。
李勋然也置若罔闻地说,你也想多了,我明天就回美国去了。
潜台词就是,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
那太好了。
张小严的手在另一个口袋里摸索了半晌,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递给李勋然。
黑暗的轮廓下,大约是一个树袋熊的挂件。
什么东西,黑漆麻乌的!李勋然反手拍了一下。
张小严掌心的东西瞬间坠落下十二层。
你怎么这么笨!张小严一甩烟头,双手同时探出,像要在越来越黑暗的深渊中去抢救他最珍惜某个的回忆。
李勋然亲眼见着他那娇小的身躯,快要从栏杆上飞身跃下,简直骇到魂飞魄散,伸手锁住他的腰,暴怒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呀!你疯了不成,掉下去可就摔成肉泥了!
要不行,下去找呗,至于吗你!
不用找了!
李勋然隐隐觉得对方的目光穿透昏暗,直抵胸膛。
这样挺干净的,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张小严准备离开。
我不知道什么啊!你这人怎么古里古怪的!是不是油烟吸多了脑子也瓦特了!莫名其妙!
叫骂着,李勋然条件反射去拉张小严的手臂,被对方轻松闪避。
你如果什么都记得,我也就不用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张小严的回答,沉入房间,再不复出。
赵铳和曾楼迦送着李勋然上了飞机。
回来后,张小严正用菜刀狂切洋葱,刺鼻又辛辣的气味刺激得他双目红肿,不停地滚着眼泪。
赵铳奇怪地指指厨房里的身影。
曾楼迦也不明所以地耸肩摇头。
张小严眼泪汪汪地端着一盆,鼻头红扑扑的多了三分可怜兮兮,咱们中午吃牛肉洋葱馅饺子,你俩洗洗手都过来帮忙。
然后特别跟赵铳提示一句,赵哥,我很喜欢你这个房子,尤其是厨房这个部分,要不然咱们换了,你搬去跟我哥住吧!
心想,人单着不香吗,非要淌爱情这趟浑水?
赵铳简直快乐地要跪在地上亲吻张小严的花围裙。
充分利用小长假的最后两天,跟张小严互相搬了家当,张小严把他那一屋子的树袋熊打成个大包,全部扔去了垃圾回收站。
曾楼迦叫赵铳正好去住小严空出来的房间,赵铳才不可能跟他分成两个屋子睡,一哭二闹三上吊,拍着胸脯打包票,平常以学习为主,绝对不会干涉曾楼迦的私人时间。
这才勉强答应了用张小严的屋子摆放模型和画架,作为临时的学习室。
恰好沈雅文给曾楼迦打了个电话,说最近有一个专业性很强论文答辩需要曾楼迦代表建筑系去参加一下,如果顺利通过,会有额外的奖金发放。
赵铳得了天赐的好机会,命令曾楼迦一定专心学习,为系争光,而那间同住的小屋子就交给他亲手打理。
曾楼迦只好全神贯注地在图书馆里奋战几天,晚上都跟着张小严在另一边住,完全不知道赵傲天请了装修公司,在家里叮叮当当地如何折腾。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开学第三天,曾楼迦也从市图书馆转移到了校图书馆,为了制作ppt,他只好背着赵铳的笔记本电脑到处奔走,像足迹画着三角形的机械人,不停歇地忙碌。
过了十月,秋夜就黑得极快,巨大的黑幕飞速低垂入绯色之上,遮蔽全部的明亮,灿光汇作星辰,照亮离人的归路。
曾楼迦拖着疲惫的双腿,想着先回小严那边,然而电梯到了十二层之后,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转去了赵铳那边。
屋子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装修公司是什么时候离去,他已经忙得日夜颠倒,即使睡觉的时候都在清醒地复述着ppt。
敲了敲门,空荡荡的回声似乎证实着里面无人。
曾楼迦叹口气,只好再往回走。
哪知背后的门蓦地一响,从黑暗里伸出一双大手,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头套,突如其来地罩在曾楼迦的头顶。
曾楼迦害怕到四肢百骸抽作一团,条件反射想劈出手刀自卫,被对方敏捷地摁在转椅上,拼命地在家里奔跑旋转。
就在他的心都快从喉咙里甩出来的时候,赵铳的声音明朗地响了起来。
宝贝别怕,是老公~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张小严与李勋然的孽缘要穿插在故事里慢慢道来。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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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们两个人的家
曾楼迦听见是这胎里坏的家伙,伸手把头上的黑头套取下甩地上,赵铳,你吓死我了!
原本黑暗无光的家里,被赵铳小跑着打开每一盏电灯,灯火通明处,平淡的小巢里被刷了主蓝色调的墙漆,一副盎然夏意。
你坐着别动,推你看看老公智慧的结晶。
赵铳推着转椅,最先去了厨房,里面放了一台超级大的双开门冰箱,拉开门以后塞满各种美味小零食和啤酒,冷藏里则摆着即煮即食的速冻食品和冰激凌,算是应有尽有。
曾楼迦:你把小卖部全部搬回家了吗?
赵铳亲亲他的额头:谈恋爱仿若盖猪圈,准备把你喂到膘肥体壮。
路过客厅的时候,旧的家具已经被全部处理干净,赵铳是一个很有创思的人,他不喜欢陈旧又乏味的东西,所以新购置的家具全部以简洁大方为主。
大面积的腾出空间之后,又在中间摆一张流线型概念沙发,墙体的折角处安装推拉式雕花玻璃屏风,打开后与阳台相连着一块可以无限翻滚的榻榻米。
赵铳的表情突然换作青.楼招揽客人的鬼祟笑颜,五根手指轻佻抬着曾楼迦的下巴,这位客人,接下来想不想看看我们爱的小卧室?
说真的,不怎么想看。
曾楼迦大约猜到里面不是king size的双人软床,就是碧波荡漾的水床,但凡想起来就没眼看。
哪知赵铳缓缓把他推进卧室。
温馨的屋子里,顶墙摆着一张宿舍才有的上下双层铁架床,款式简单至极,唯独床面略宽,赵铳铺了松软的鸭绒床垫,接下来的寒冬必然温暖如春。
这曾楼迦的词汇量突然匮乏至极。
赵铳的微笑里不乏狡黠的真诚,牵着曾楼迦的手,单膝跪在地上,迦迦,你不是说想要自由的空间吗?而且还说想要弥补我俩缺失的那段青春记忆?
都是你说的。
所以我选择这个折中的办法,我们俩平常生活在一起,但是各自分开睡,既可以满足我想你待在身边的诉求,也满足你想独立的渴望。
他说得似乎有理,但总透着些阴谋算计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在曾楼迦的法眼前摇曳。
曾楼迦浅笑,上下铺怎么分配?
你睡上铺,赵铳把人从转椅中拉起来,我如果敢偷袭你的话,你可以把我踹下来。
天哪,他真是一个处处为老婆着想的真诚男人。
曾楼迦这才承认自己错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伸手把赵瓜蛋的脸捏扁搓圆,不住地抱歉道,阿铳,辛苦你了。顺便赠送了一个爱的抱抱。
本来,我还想送你一个礼物的。如果发现是双人大床的话。
什么礼物?
曾楼迦将随手带回来的包裹拆开,从里面掏出一根戒尺。一米长,三指宽,竹子质材,上面雕刻着几个清晰大字我劝君要善良,尾处挂一根穿着绿玉珠子的红丝长穂,提在曾楼迦的手里好比四十米斩人长刀。
居家必备,教训贱夫之良器。
妈呀!赵铳以手作盾推开戒尺些距离,迦迦,你是想跟我玩老师与学生的play吗?搞这么长的凶器回来,怪吓人的。
呵呵,幸亏没买按摩床回来。
曾楼迦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两个挂钩,拖鞋翻身爬到自己的上铺,在墙体水平线的位置贴了挂钩,再恭恭敬敬地把戒尺端正挂在钩上,合手一拜。
回眸莞尔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赵公子可不要言而无信哦。
敢夜袭,不用动脚,信不信我反手就能抽死你!
什么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呵呵呵,赵铳伸手把楼迦女皇从上铺恭请下来,一脸阿谀奉承,我赵铳说话绝对掷地有声,说给你自由的空间,绝对不会处心积虑钻进你的小被窝。
曾楼迦:你欺骗我太多,请注意次数。
赵铳立马打起哈哈,推着曾楼迦往卫生间走,宝贝儿,你最近应该都累坏了,咱们洗洗早点歇息吧,嗯?
曾楼迦也确实瞌睡到要死,惊吓过后精疲力尽,好像被赵瓜蛋施了催眠魔咒,只肖提到睡困累几个字眼,眼皮子又酸又涨,真的多一秒钟都不能等。连澡都懒得洗,匆忙换了睡衣就想往上爬。
赵铳当机立断抓住小脏猪一只,又往卫生间领去,刚才不是叫你洗洗吗
曾楼迦:但是今天不想刷牙。
赵铳给他挤好牙膏,在杯子的温水里沾了沾,塞进曾楼迦的嘴巴里,手动帮他刷起牙来,不好好刷牙可不行,不然亲起来多不卫生。
曾楼迦吐着一嘴泡泡:你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接吻做准备。
赵铳让他漱口吐了,取毛巾替他擦擦嘴,牙刷摩擦过的嘴巴微红水润,赵铳含着吮了一会儿,在自己即将升旗之前停口,揉揉曾楼迦的头发,如果不是你,我才不稀罕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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