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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郎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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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人的戴远征一见校医,开口就说,这是我们班的同学曾楼迦,他最近状态一直不太好,刚才在绘画教室突然昏厥了,请您赶紧看看!
    一听见曾楼迦三个字。
    赵铳掀开医务室的隔帘,趴在戴远征后背的人真是迦迦。
    你们都让开点!让我来!赵铳三步并作两步,把半昏迷的曾楼迦从戴远征后背接住,打横抱着放在病床上。
    曾楼迦的气色果真不妙,两片粉红的唇瓣透着虚弱的淡青色。
    赵铳的同学说,赵铳你快躺下吧,你还中暑着呢!
    曾楼迦的同学说,曾楼迦的状态不是太好,麻烦校医您瞧瞧他的病有没有问题。
    熙熙攘攘,吵吵杂杂。
    先看曾楼迦,我不要紧!赵铳冷然爆喝一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请各位都先出去一下,校医开始下逐客令,扯着赵铳的迷彩服,这位同学,你也出去,既然你喊那么大声,鼻血也不流了,应该咦,你怎么躺下了!!
    赵铳软绵绵地躺在曾楼迦旁边的空床上,一脸虚弱道,大夫,咳咳咳,我的病吧可能还不太好,咳咳咳,刚才喊得太用力,现在头晕眼花的,好晕好晕。
    188横卧在病床上,抬都抬不起来。
    第8章 小白兔,白又白
    曾楼迦早晨起床的时候隐约不太舒服,头晕耳鸣得厉害,不过冷水擦了吧脸就急匆匆上学去。
    挺过了建筑设计基础,熬过了建筑史,结果坐在画室里双眼一抹黑,头晕目眩如刀似剑直把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浑身感觉像漂浮的云层。
    先是有人背着,再是有人抱着,麻木的肢体依旧模模糊糊感受到了一些轻微的刺激。
    曾楼迦冥冥中像是被什么人舔开了嘴巴,甘甜的水液滋润了他干渴至极的喉咙,甚至连那人的声音都如同拨片划动的低弦音。
    好听,安心。
    迦迦,我的耐力再不会输你,身体好了以后可给我等着。
    同学,同学校医轻轻地摇动着曾楼迦的胳膊,感觉好一点了吗?
    曾楼迦缓缓睁开的眼帘内,晃动着两根白花花的手指。
    校医观察着他的瞳孔不断聚焦,松了一口气,你这是营养不良加上休息不好引发的暂时性休克,是不是平常不好好吃饭呀?
    曾楼迦转移目光去了右上角,输液架子上挂着一大瓶透明的液体,正缓慢地输入自己的手臂。
    泛麻的手臂,终于有种血液开始流通的隐隐痛感。
    他试图活动一下仍然嗡嗡争鸣的头颅,转去左边。
    一座小山一般的身体就躺在近在咫尺的位置,赵铳呼呼睡得真香。
    原来是两个病床推在一起,摆贴成一个。
    曾楼迦吓了一跳,条件反射闪了一下。
    哎呀,这个孩子也真是的,就说不让他乱挪医务室的床,手怎么这么闲不下来。校医转了一大圈去拍赵铳的后背。
    喂,醒醒,当宾馆哪!要客房服务吗!
    赵铳一直就醒着,装的,现在装不下去,只好睁开惺忪睡眼,眨呀眨道,美女姐姐,你回来啦!
    噗嗤!校医完全不吃他这套,在赵铳肩膀上又拍了一把,我统共出去了短短几分钟,你就把我的单人病床合并成双人床啦,既然有搬床的劲儿,赶紧起来军训去!
    太残忍了,我中暑了,训不了啦!
    赵铳继续躺平装软,天大的冤枉啊,美女姐姐你不在,我总得替你盯着那药瓶子里的药吧,万一药输完了,美女姐姐你又赶不回来,我总得想办法把输液管的开关关了吧!
    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绕过一脸郁闷的曾楼迦,像搂着某人的头,手指刚好摸到输液管的开关。
    美女姐姐你看看,不用我费劲起来,长度刚刚好。
    校医提醒,叫阿姨!
    赵铳:是吧,美女阿姨。
    曾楼迦别过头去,不想再听他胡搅蛮缠。
    校医露出一副你行你真行的笑脸,再对曾楼迦嘱咐着,医务室的药品也仅仅供处理紧急状况,建议你最好还是去大医院里开些药,我擅自已经跟你的班主任联系过了,依你现在的状况,我建议你最好住两天院。
    赵铳的眼睛骤然放光。
    校医:中暑不用住院。言下之意,你想都别想。
    她又瞧曾楼迦面露难色,继续宽慰说,大学里的课程紧张,最好还是去住院吧,调养好了身体才可以更努力地学习。
    何况,你也不想把身体拖垮,最后弄得重度贫血到需要请家长的地步吧?
    一种难以言表的森冷自曾楼迦的表情中一闪而过,连他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沾了些不经意的微寒。
    好,我去住院,但是家长不必通知。
    赵铳举手:我负责送他去医院,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可以。他看出两个人纷纷皱了眉头,立马将欣喜若狂的表情换作不苟言笑。
    关爱学长,人人有责。
    赵铳以非常正当的理由请了假,名正言顺地扶着(半搂着)曾楼迦去了市医院,全面检查后确实是有些营养不良需要住院输液。市医院里的人平常就特别多,赵铳一直鞍前马后地替他取化验单又等排病房,即使曾楼迦想赶他回学校,也拿不出恰当的理由。
    曾楼迦只好在赵某人有预谋的忽悠下互加了微信,给赵某人转了三千块钱,简直是割肉疼呢。
    殊不知赵铳私底下多掏了些钱钱,甚至找本地熟人联系了一下医院,硬给他挤出来一间绝不会受外人打扰的VIP病房。
    从小到大曾楼迦是第一次住院,对这些特殊情况并不十分了解,想着赶紧住两天走人,只好任由赵铳摆布。
    进了病房,护士送来了一套病服,叮嘱曾楼迦赶紧换上躺下,待会儿要来量体温。
    赵铳接过衣服。
    护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赵铳寻思着这护士难道想盯着迦迦换衣服?拿防贼的眼神使劲回瞅着护士。结果小护士被他赤.果果的凝视纹丝不动地盯了一分零七秒,脸红脖子粗到实在忍受不住帅哥的关注,捂着嘴转身先出去。
    曾楼迦一伸手,衣服给我。
    赵铳推开他手,你这不病着呢,我帮你换。
    我不是出了车祸,被碾断手脚,更不是老年痴呆或是帕金森综合症。难道换衣服这种小事还做不了?
    赵铳说,学长你真幽默,我是本着对你负责任的态度,你可别以世俗的肤浅眼光,来衡量我接下来对你做的每一个举动的本质。
    曾楼迦头还晕着,赵铳的话更令人头晕,他那双魔爪未经任何许可,已经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打着正义的旗号,伸在自己的身前。
    曾楼迦喜欢穿衬衫,六颗纽扣眨眼间被赵傲天全部解开,令人不得不怀疑这一年中,赵某人是否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专门修练过贼手。
    赵铳确实是郑重其事地在脱迦迦的衣服,捏着衬衫往开一拉。
    雪白无暇如圣光一般扑面而来。
    白花花的肉肉啊红红的果子,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你们想死我了!
    曾楼迦瞧他眼睛都定格了,冷不丁一句,我要感冒了。又试探性地补充一句,我的十八块腹肌好看吗?是不是足以健壮到能夹死你的地步?
    赵铳正色庄容地把衬衫合拢起来,搓衣板,不好看,没感觉。
    内心OS:好想在搓衣板上跪.舔到死啊!!
    曾楼迦一把扯过来病号服,转身进了盥洗室自己换,待他出来时赵铳已经重新塞好了鼻子上的卫生纸,对他故作端庄道,学长,我听说你并没有住学校宿舍。
    从很多人那里打听来的。
    有关系吗?曾楼迦躺在了病床上,学校又没有明文规定必须住宿舍。
    赵铳继续一本正经道,那你租在哪里了,我正好没事,去给你拿几件换洗衣服。
    他那点小心机完全逃不过曾楼迦的法眼,果断回绝着,我身上这不穿着病号服呢,需要换什么衣服。
    赵铳明目张胆道,那你内裤不用换吗?这么热的天,起码一天得换洗一条吧。
    曾楼迦摸摸自己的额头,医院门口59.5元能买七种颜色的回来,赤橙黄绿青蓝紫我可以从周一穿到周末。
    那洗漱用品呢?
    门口小卖铺。
    那一日三餐呢?
    医院里自产自销,蒸煎炸炒,各不相同。
    曾楼迦把被子盖好,我是病人,我花钱是想得到充足的休息。你可以滚蛋了吗?
    赵铳一咬牙,学长,我对你太失望了。
    曾楼迦:厌烦ヽ(⌒メ)ノ
    你难道都不考虑学习的事情吗?赵铳使出杀手锏,你在这里躺着要虚度多少年华,不然我去你家把最近要学的书给你拿来吧。
    曾楼迦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好吧好吧,你想扛就全部扛来吧。反正我也不看。
    从书包里掏出钥匙串,给赵铳大致说了方位,终于忍不住地蒙头睡下,多一句话都没有。
    赵铳捧着钥匙包,仿佛手捧金光圣旨,出门后立刻变了一张冷峻严肃的脸,对值班的护士小姐姐叮嘱道,医院的饭一份都不订,我来的时候自然会带,而后又再三恳请,麻烦小姐姐你扎针的时候轻一点,里面那位最怕疼,一疼就踹人。
    找了大半天,赵铳才从犄角旮旯里摸到了曾楼迦的屋门,心里一半是快乐,一半是苦恼。
    他的迦迦是不是住得条件忒差了点。
    不论三七二十一,他先进门勘察一番,开锁后的情景真是逼仄到惨不忍睹,索性曾楼迦自理能力超强,家里虽狭小拥挤,依旧收拾得井井有条,纹丝不乱。
    赵铳跟屋主人没皮没脸地纠缠如此久,目的是十分明确的。
    首先,笔直奔向了厨房重地,翻了翻橱柜里的餐具数量,都是四五套的杯叠碗筷,应该有替换或者邀请朋友来家里坐坐的可能。
    接着又摸到了浴室。
    干净的盥洗台上摆着一套牙具和毛巾,这就是很不得了的发现,证明迦迦确实独居。
    为了继续求证,他又鬼鬼祟祟摸去了曾楼迦的卧室。
    迦迦身上残留的香气简直四溢到令人陶醉。
    赵铳不断告诫自己,这不属于违法犯罪,他就是四处看看,随便摸摸而已。
    想着想着就拉开了简易衣柜,曾楼迦常穿的衣服熨得平展,一道褶皱都没有,按照春夏秋冬的顺序挂在衣架上。
    也没有什么野男人过夜留下的衣服。
    赵铳放心地取出里面的小方盒子,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十几条纯白色的小内裤。
    哦~yy过很多种颜色,居然是纯白白哦~
    赵铳把几条小内裤掂量在掌心,虽然有点旧,但曾楼迦都洗得干干净净,连一丁点儿可疑的黄渍都没有。
    闻一闻清香扑鼻,嗅一嗅精神抖擞。
    展开一条,才觉察这些小裤裤居然比自己的尺寸尚要小一码,想起这些小裤裤曾经最亲近地包裹着迦迦圆润挺翘的小屁屁,赵铳恨不能用双手撕碎每一条。
    哇咔咔咔~
    不不不!他不是来做变态的!!
    赵铳顺手牵羊装走了一条,剩下的再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满心的欢喜地栽倒在迦迦的单人小床上。
    迦迦的小枕头,迦迦的小被被,迦迦的小褥褥~~
    赵傲天恨不能扯开被子在里面睡上一觉。
    哦,我这个胸怀不轨的男人。
    等等!!
    赵铳逐渐猥.亵的笑意荡然无存,他从枕巾的拐角捻指一揪,竟然扯出来一根半黄半黑的细软头发。
    这不是迦迦的头发!
    这是奸.夫的!
    赵铳激荡的血液瞬间逆行,再差一点点就要爆管了,他坐起身来,点开自己从邮箱里下载的图片,里面的奸.夫并没有染过头发的迹象。
    莫非不止一个奸.夫。
    一万匹草泥马在他头顶的青青草原上呼啸而来,震得赵铳大脑小脑脑干不停地收缩。
    这是谁,这是谁tm敢勾引他的迦迦!
    赵铳一拳捣在墙上,他要去问清楚,他不能平白做乌龟王八蛋。
    风风火火地扯开门,门口居然刚好站着一个人。
    张小严正准备敲门,188像一座从天而降的绿.帽山出现在眼前,条件反射退后一步,提起手里的两根大白萝卜准备自卫。
    你是谁,是贼吗,大白天鬼鬼祟祟!
    你是谁,是贼吗,大白天鬼鬼祟祟!
    两个人不约而同责问道。
    张小严认真看了一眼,突然脱口而出道,赵铳,你怎么在这里!
    赵铳心里正不痛快,看见眼皮底下这只满头黄毛的小矮鸡更是火冒三丈。
    我认识你吗?当年在十九中除了曾楼迦,剩下人的脸在赵铳脑海里全是一张张白纸,他反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本大爷的名字!
    张小严的金发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赵铳瞟了几眼,一把将人提进来,张小严想反抗,赵铳已经捏着手里的发丝跟他的头发做了对比。
    你就是这根毛的奸.夫本夫啊。赵铳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第9章 迦迦,俺稀罕你
    张小严扑在曾楼迦的怀里,哭哭啼啼着,迦哥,你怎么生病了都不给我打电话,要不是禽兽赵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啊。
    曾楼迦一边哄着他,一边回瞪着禽兽赵。
    你的嘴怎么能跟棉裤腰一般松呢!
    赵铳满脸无奈地眨眨眼睛:我揍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我亲亲的小舅子啊。
    曾楼迦接着瞪眼:你既然不认识他,怎么能随便打孩子呢!
    赵铳两个眼睛来回挤:我打都没打到,我冤枉啊!
    本来赵铳已经要轮拳头了,张小严的生活经验更加丰富,第一反应抱着头躺在地上放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街坊邻居们快来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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