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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郎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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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师大约猜出些因为所以,感情是曾楼迦转学了,赵铳寂寞了。
    他也没跟你说吗?甚至连电话里也没有解释?
    赵铳摇头,刚才他已经无数次扰过曾楼迦,耳熟能详的电话号码竟是空号,更不要提微信和QQ。
    空的。
    他就那么气他,甚至连一条微薄的信息,都不曾告知自己的离去?
    赵铳有那么一瞬间想怨他,但是更多的恨意反而来自于自己的自责。
    都怪他,都怪他,如果没有逼着迦迦做那档子事,如果没有管不住裤.裆里的脉动
    一种足以剥离生命的痛,在他近乎完美的青春期里,狠狠地抽了赵铳一鞭子。
    唉。
    张老师又拍拍他瑟瑟发抖的肩膀,分明跟自己一般高的身躯,此时此刻居然像个无意打碎玻璃,等待接受严苛惩罚的孩子,不由慈爱泛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况曾楼迦那孩子,他他也有自己不能说出口的苦衷吧。
    赵铳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张老师显得意味深长,其实我也没亲眼见到他,管学籍的老师给我知会了一声,我才知道这孩子转学了。
    谁也没有说,就是如此突如其来,更不会有人知道原委,断得彻彻底底。
    张老师虽然不无惋惜,为失去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扼腕叹息,然而他的感情淡得如同飘零在肩头的雪片,随手一拂,干干净净。
    如此无声的别离,却在赵铳的心头插了一根刺,一柄刀,一块铁,宛若一生纠结。
    张老师扯了他的校服一把,走吧,进去考试吧,你身边还会涌现新的朋友,人生还是你自己的。
    他的身边还能涌现出,跟曾楼迦一样重量的人吗?
    绝不!
    赵铳推开张老师的手,我必须要去问个清楚!
    他扭头就跑,像狂怒的风一样冲出。
    张老师再年轻三十岁也追不上的速度。
    视野前的景物开始推移,或许是走廊,或许是操场,或许是校门,统统从赵铳的眼底滑过。
    他跑得太快,太莽撞,太突然。
    他的心里只想着,每次晚自习送曾楼迦回家的那个楼下。
    他依稀记得,曾楼迦在月光下明媚的微笑,像明晃晃的刀子割戮着他的脑仁。
    当一辆疾驰的车子,突然横冲入赵铳模糊的眼帘内。
    他已经停不下来。
    咚!
    一年后。
    咚!
    女孩子抱着等人高的人体模型,像泰坦尼克号失去了控制,瞎着眼冲进了一个身形修长,容貌清雅的男生怀里,正巧把他手里的千禧教堂模型掀翻在地。
    PVC做的教堂模型坠在地上的声音不轻不重。
    但是在空旷的大厅里却显得掷地有声。
    路过的人立刻发现了惨剧的源点,当上百道目光投在男孩子身上时,又是满满的艳羡嫉妒爱,恨不能群起而視.奸。
    男生真的是又白又帅,好似满满盛放着香浓牛奶的精致骨瓷杯子。
    曾楼迦!
    但凡被吸引去的人,都知道他的鼎鼎大名。
    N大的首席校草。
    啊,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子放下自己怀里的人体模型,抢着去捡地上的教堂模型。
    另一只秀长的手,也正在做相同的动作。
    嘶啦
    PVC板发出了悲鸣。
    千禧教堂的6mm曲面板,孤零零地提在女孩子手里。
    曾楼迦彻底笑了,我应该多用点502来粘这个东西,或许会结实一些。
    他笑起来真好看,剔透的脸庞能融解在柔和的光芒里,白皙的肌肤立马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子快要泪目,然而脸比眼圈更红,又羞又烧。
    真的没关系,原本就是我自己的制作问题,曾楼迦不顾一截两半的建筑模型,转而抱起地上的人体模型,温柔地放置在女孩怀里,何况,你说的对不起已经足够赔偿我了,不用更多。
    他的宽慰恰似春风,一点温,又带点疏寒,半徐半缓,不多不少。
    却是无机可乘。
    女孩子的脸红到发紫。
    曾楼迦揽起自己的期末作业,朝女孩子露出礼貌微笑,在睽睽众目下笔直离去。
    许多女生已经他背后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小声尖叫,曾楼迦并不是很习惯从容应对女生那种火辣辣的视线交集,掏出手机假装看一眼显示屏,借来分散自己心里的促狭。
    恰好有人真打来了电话。
    来电显示着一只毛茸茸的考拉。
    曾楼迦的眼神跳出些得救的火花,半秒内接起电话。
    小严,你在哪?沿着来来往往的大厅,他刻意走进了较少有人出入的西楼长廊。
    女孩子们的追逐至此结束。
    他才又补充问道,我是说,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这个人人间蒸发了呢。靠着墙,先把偌大的模型搁在空闲的桌子上。
    扯成两半的模型好似一张滑稽的大嘴,开开阖阖。
    曾楼迦开始为自己能不能按时交上期末作业而发愁了。
    被称作小严的人其实不姓严,大名张小严,是曾楼迦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近的亲人,两个人一起来到曾楼迦求学的城市,成为彼此的依靠。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有些明显的踟蹰,我能蒸发到哪里去啊,迦哥,我就是一直忙着打工,又好久不见想你了,听听你骂我的声音,安心。
    不敷衍我,你会死吗,语气不佳,曾楼迦的脸上已经挂着不自觉的担忧,一个月里我就没有接到你一通电话,也找不到你的人影,你可知道我在你公寓楼门口守了多久!
    张小严肯定是知错,声音充满愧疚,却也夹带着无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其实也没什么事
    那没事我就挂了。
    别介!张小严几乎喊起来,我久久不跟你联系,其实在打工的地方交了个
    曾楼迦:你又找个男朋友?
    张小严沉默不语,对,刚认识的。
    曾楼迦心里漏跳了几拍,语重心长道,小严,这是你一年里第几个男朋友了?怎么换了打工点你就换一个男人,三百六十五行你准备集小卡片吗?
    张小严从小性子倔,根本不听他的任何建议,曾楼迦好话赖话说尽,心想着不管了,然而总是管不住嘴。
    男朋友这三个字明显让曾楼迦不自觉地走动起来,像触动了某个肢体上的开关,亦或是打开了记忆的匣子。
    他想起一个不该回忆的人,又把那个人的生硬推回匣子里锁好。
    不是,迦哥张小严又沉默一次,这次真是最后一个了。他那语气突然降低了些,婉求着似的。
    迦哥,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陪我去捉.奸。
    这又是怎么回事?曾楼迦复杂的情绪倏得激动万分,你男朋友出.轨了?这什么渣男?!你能不能长点儿心,同一个坑里掉几次才甘心!
    算了,曾楼迦制止了他的反驳,告诉我你在哪里,明天正好周六,咱们见面再谈吧!
    二人在宾馆对面的喜洋洋超市里面蹲守了三个小时。
    曾楼迦抬起手腕一看表,晚上九点。
    里面也太能干了。
    张小严捧着泡面桶,水亮通透的大眼睛里罩了一层灰色的怒纹,手执方便面叉子,在一坨泡涨的面条里不停地翻搅。
    冲进去,还是不冲进去,真是个严肃的问题。
    曾楼迦瞧他的脸色十分不妙,一张娃娃脸此刻尽显穷凶极恶,对张小严比划了一下,上衣拉起来,我看看。
    张小严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你怕我身上带了刀不成?
    那倒不会,如果你有杀人的胆子,你上上上上个男朋友早成了马蜂窝了。话及此,曾楼迦伸手掀起对方的衣角。
    张小严想捂严,完全来不及。
    就见他单薄的身板上,尚有些来不及消散的青紫淤痕。
    曾楼迦早觉察出张小严一直试图避开自己的视线,三个小时里从不肯靠近站着,况且大夏天里竟穿着运动服外套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心里明镜般清楚。
    曾楼迦一把揉在对方染过金色的头发上,语调平静,咱们掏心掏肺地说吧,今天这件事处理完之后,如果你还认我这哥哥,往后不要在有害垃圾桶里翻男朋友了。
    所以。
    我决不能轻饶那个欺负你的王八蛋。
    曾楼迦淡色的唇瓣抿如一线。
    就见大渣男搂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女人,从爱情宾馆里面春意盎然地走了出来。
    曾楼迦的眼神沉得深邃,不过,不能当着女孩子的面。
    第3章 粗来粗来粗来粗来,给我咬一下
    夜店里面的气氛正嗨到最爆。
    五彩缤纷的光源来自于各个角落的灯束摇曳,舞池两旁,节奏分明的嗨曲让每颗躁动因子跃跃欲试,外国钢管舞女郎的精彩表演令人血脉偾张,846286的极致身材在直立的钢管间来回匍匐,逗引得舞池里狂乱的男女禁不住尖叫连连。
    漂亮女人跟渣男贴身跳了几曲,热汗涔涔到妆也花了,耳语几句去洗手间里补妆。
    调酒师表演的花式调酒正精彩绝伦。
    那个渣男果不其然口干舌燥,坐到吧台上点了一杯自由古巴,翘着二郎腿朝舞池里的大.胸妹子眉飞色舞,一副游刃有余的做派。
    曾楼迦先摸清了迪吧的内部结构,才对张小严叮嘱几句,张小严恨恨瞪着渣男故作风流的姿态,遂像退却的恶浪,疾步潜入了摇摆的灯光深处。
    曾楼迦则伸手一把揉乱自己梳理细致的头发,令自己看起来冥冥中带着落拓的妩媚,沿着领口把衣扣解开两颗,微微露出雪白的长颈和精致的锁骨。
    等着吵闹的嗨曲结束之际,座到了渣男旁边。
    请给我来杯blueberry tea。
    他的英文发音十分圆润,像一颗粉红樱桃含在舌尖打滚。
    然后整个吧台上围坐的人和调酒师,都注意到了眼前这位穿着淡蓝色衬衫的俊美男孩。
    一种近乎矛盾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娇矜又迷茫,既像是出没在夜晚勾.引人的妖精,又像是久久等候失约佳人的小可怜儿。
    渣男比直面美女更为惊艳的目光看他时,曾楼迦刚舔过自己柔软的唇瓣,两片红泽的唇肉有种说不出口的魅力。
    我建议你换一种酒,调酒师看曾楼迦略微青涩的面容猜出他大约是个学生,好意提醒着blueberry tea的度数有点高,你可能不知道,这酒又叫失身酒,我不推荐单身一人的喝它。
    曾楼迦当然知道,刚百度查过的,他以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渣男,此渣男确实是低配版战斗种鸡,一双眼睛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充满惊艳的光。
    我一个男的怕什么失身,就给我来一杯尝尝呗。再说我还不一定会醉呢,曾楼迦紧张时习惯性摸摸耳垂上的蓝色耳钉,刻意侧头对渣男弯了弯唇角,你说是吧,哥。
    自然搭话,毫无马脚。
    渣男万万没想到对方无意一叫,竟快要把自己的骨头叫酥了,连连说,对啊,进门就是上帝,你管上酒,上帝喝管喝,白挣的钱都不要!神经病!
    好奇害死猫。调酒师无奈,只好给曾楼迦递了一杯。
    曾楼迦的五根手指托起美丽的紫蓝色杯子,微微一舔,那粉嫩的舌尖自通透的杯口一滑。
    他深知自己的优势,这种天生的优势又令他憎恨。
    渣男的眼睛开始僵硬起来。
    哥,跟你碰一个呗,一个人喝酒感觉怪怪的。曾楼迦对他举起酒杯,礼貌且不失友好。
    好,好。渣男笑得一脸猥琐,早忘记了女朋友半天没有回来的事情,举杯饮了一大口。
    曾楼迦啜了一小口,酸甜温暖的口感还挺好喝的,仰头又喝了一口。
    细白的喉结上下滚了几下,通透的脸,须臾竟换成一层嫩里夹粉的诱人色调。
    渣男沿着他粉嫩的肌肤,往大开的衬衫领口里一瞧,无处不粉红。
    渣男简直惊呆了。
    曾楼迦连忙摇手,不行,不行,这酒果然上头,我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放下酒钱起身要走,却摇摇晃晃地原地打个趔趄。
    你去哪儿啊?渣男伸手搂了一把,才发现曾楼迦的腰也很细,捏在手里的感觉像一条软滑的水蛇,隔着衬衫散发出一阵阵甜丝丝的香气,比女人身上的高级香水自然又好闻。
    曾楼迦道,我去上个洗手间,没事儿,哥,我好着呢!脚底才走一步,又打个趔趄。
    他左一个哥,右一个哥,叫得可亲甜了,直把渣男疲软的身躯唤得精神抖擞。
    渣男对调酒师说,那不然,我送他去解个手,去去就回,我女朋友来了,你叫她坐这儿等我,千万别来找我。
    曾楼迦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渣男搂着他的腰,一个劲儿地说没事儿,没事儿,举手之劳。
    就把有点微醉的曾楼迦扶去了整个迪吧里最偏僻的洗手间,恰好里面的人解决完走个精光,渣男随手把门栓一插,扶着曾楼迦站在便池前。
    小弟,你这真不怎么能喝酒呀,渣男摸到了曾楼迦的裤腰,准备解开腰带,来,哥哥帮你释放一下,醒醒酒。
    曾楼迦捉住对方不老实的手,带着酒意甜甜一笑,不劳哥你了,我自己来。
    半推半就的风情浑然天成,简直把渣男的魂儿要烧碎了。
    渣男想要来硬的,一番乖哄道,你有点醉了,哥不扶着你,怕你摔倒。
    哥,你真好,曾楼迦依旧稳稳捉住他躁动的手,突然迷起朦胧的眼睛,其实我想掏出个东西,让哥帮我咬住。
    果然是个小骚!
    渣男张嘴,什么好东西,他准备要跪下接住。
    曾楼迦唇角一弯,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纸巾,扯住渣男的头发,猛一把塞进对方的嘴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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