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作精影帝的自我修养[娱乐圈]——青云
是个长得很漂亮的Omega。
庄景澄想结婚的态度很坚定,就算旁人说得再多也未必能劝得动他。
从庄景澄说结婚一事开始,到秋荀上门来做客,庄父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地默许着,甚至连个不字都未曾说过。
庄父沉默地喝着咖啡,他的老婆还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Alpha。她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多年来从不谈恋爱是有原因的,突然间就要结婚也是有原因的,但是既然没有人愿意把原因告诉给她,庄母也从来不多问。
庄母不在乎秋荀的出身如何,毕竟再好也不可能好过任谁都得礼敬三分的庄家。她的丈夫与儿子都是很优秀的Alpha,庄母相信他们的选择,既然那两人都认可秋荀,那她也不会有多大的意见,顺其自然就好。
她将秋荀当做未来的儿媳妇对待,可庄父却并不是这样,庄景澄的结婚对象是谁都好,有着怎样的身份背景也无所谓,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秋荀颈后的那处标记。
确认过庄景澄与秋荀亲密地站在一起时没有显露出一丝不适的表情,庄父便放心许多。
婚礼在庄家名下的某座私人岛屿上举行了,规模比较小型,邀请的人也并不算多,只摆了十几桌,除了几位专业的摄影师之外,婚礼现场禁止任何形式的私自拍摄。
婚礼现场布置得精致又大气,与庄母同坐在第一排的除了两位新人的直系亲属之外,还有四只漂亮的小猫,个个脖子上都系着一条蝴蝶结,小家伙们正十分好奇地望着四周。
是舅父代替了秋荀父亲的位置,牵起秋荀走过红毯,将他的手交到庄景澄的手中,看着那两人般配地站在一起,对着神父宣誓,许下一生都会忠于彼此的誓言后亲吻彼此,舅父的眼眶湿润了。他妹妹一家去得早,秋荀命苦,嫁得却好,只要秋荀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他也能对妹妹的在天之灵有个交代了。
宣誓阶段结束后,喜宴正式开席,庄景澄牵着秋荀的手带他去敬酒。怕他不胜酒力,除了庄景澄父母与秋荀舅父,还有曲沉舟等人的几杯酒之外,其余朝着秋荀敬过来的,大部分都让庄景澄挡了下来。
庄景澄应酬惯了,多喝几杯不算什么,何况庄氏以后多半是要交到他手中的,也没人敢太过分地灌他酒,但如果换成秋荀,那就不一样了。
只是秋荀也不能真的躲在庄景澄身后让他替自己挡酒,他多少还是要站出来喝几杯的,除了他和他舅父一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指不定以后在某方面就可以给秋荀带去怎样的帮助,多刷刷脸绝对没坏处。
跟着庄景澄大致地敬过几桌宾客,秋荀笑得脸颊都快酸了,各种恭喜的吉祥话听到耳朵长茧,也不知喝下了多少杯,上了酒劲的秋荀脸颊酡红,但意识还比较清醒。
还好吗?庄景澄关切地问了一声,顺手揽住了秋荀的腰际让他往自己身边靠拢,免得他等下醉得站不稳。
秋荀轻挽着庄景澄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酒没少喝,但是红包也没少收,还在那么多名人大腕的面前刷了个脸熟,值!
只剩下最后一桌的宾客没有敬过,秋荀还能撑得住。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最后一桌的宾客,面色瞬间冷了下去。
那桌坐了挺多年轻人,都是贵家的少爷聚在一起,其中有几张秋荀无比熟悉的面孔。
秋荀在那桌的宾客中找到了两个熟人,一胖一瘦,行为举止尽显猥琐气息。
上一世在那个房间中他还有力气反抗的时候,就是这两人最先动的手,身形比较瘦小的那个将秋荀的双手绑在了床柱上,剩下那个胖的则在秋荀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扎下了一支针剂。
还有一张面孔,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秋荀沉下眼眸,将杯中的酒液咽尽。难怪他刚才敬过舅父那桌的时候没看见周望,本来他还以为周望没来参加婚礼,原来是跟那些公子爷们凑到一起去了,在桌边举着酒杯与那两人有说有笑的少年,不是他表弟还能是谁?
待秋荀与庄景澄走近,这桌的少爷们的目光立刻聚在他们身上,大家争相恐后地敬酒,他们敬称秋荀一声大嫂,也是想攀一攀庄家的亲。
在这一声声的大嫂中,唯独只有周望喊了一声哥,一下子在酒桌上脱颖而出。
庄景澄用眼神询问着秋荀,秋荀会意,给庄景澄介绍道:这是我舅舅家的表弟,周望。
庄哥,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周望举起酒杯甜甜地叫着人,心中满是优越。这一桌的人都是嘴上攀亲,只有他才最有资格庄景澄叫这一声哥。
周望想得挺美,然而庄景澄哪是会按照别人套路出牌的人?在婚礼之前秋荀明确地表示过他并不喜欢自己舅父一家,可以说庄景澄对周望这个人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听见周望直接跨过了秋荀,冲着他喊哥,庄景澄心中冷哼,收回了自己的酒杯,然后把秋荀揽到身边,借着他的手跟周望的酒杯碰了碰,笑道:谢谢,既然是娘舅家的弟弟,还是叫我哥夫吧。
见庄景澄连酒都不愿意跟他碰,周望面子上很是挂不住,逮住了庄景澄给的台阶儿就紧忙往下走。
对对对,是哥夫,哥夫!
虽然庄景澄帮他怼了回去秋荀很感谢,可他并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看着周望耍猴戏,一想到周望刚才跟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就恶心。
用胳膊肘不着痕迹地轻轻撞了一下身边的庄景澄,在秋荀的示意下,庄景澄很配合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被庄景澄当着大家的面驳了回去,坐在这桌的所有人看向周望的眼神中都好像带着一丝嘲笑,令周望坐如针毡。
以吸烟为借口离席,周望走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暗处,面目狰狞地看着秋荀同庄景澄一起离去的背影。
周望是在蜜罐儿里长大的,秋荀虽是他的表哥,却样样都比不上他。周望记得特别清楚,每年秋荀他妈给的红包里面都只有两三百块钱,就那点钱,他们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他母亲说秋荀一家都是乞丐,周望觉得母亲说得很贴切,可如今,那个本应该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乞丐却突然越过他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出尽风光,还让他在众人面前毫无脸面,一想起秋荀刚才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周望就恨得牙痒。
还有一件事周望特别不能理解,秋荀不是个Beta么?怎么现在倒变成个Omega了?
敬过最后一杯酒,婚礼的最后一道程序也算是结束了,有庄父和庄母帮着送客,两位新人能稍微退场休息一会儿。庄景澄把秋荀送去了休息室,自己则回到宴客现场作陪。像今天这种各方势力都聚在一起的场合并不多,除了参与婚礼之外,还是谈交易谈合作,拉拢关系的好机会。
其实在这些宾客中,有不少家都觉得十分惋惜。放眼望去,有几个是像庄景澄这样实至名归的金龟婿?又有多少家族能像庄家这样,达到光是名声就能让政界都多给几分面子的程度?
利益这东西好比雪球,只要找准了地方,就能越滚越大。
秦君昊用叉子扎了一块水果沙拉,向身边的曲沉舟小声道。秋荀也是个厉害的,以后我可不能再叫他阿斗了,能搞定景澄的人都是怪物。
在许多人眼中庄景澄就是一块香到流油又难以吃下口的肥肉,庄景澄在圈中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任你是哪个局长家的千金还是哪个政界大腕的少爷,庄景澄能多看两眼都算他输。最经典的名场面莫过于某次酒会上,有位贵家少爷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家庭背景也不错,便想和庄景澄拉近一下距离,谁料庄景澄连杯酒都不愿意跟他碰,说话聊天也要礼貌地保持着一米半的距离,贵家少爷气不过,趁庄景澄同秦君昊谈话时不注意,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结果当然毫不令人意外。
秦君昊至今都记得,那位贵家少爷刚走近,庄景澄还没看见人,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变得嫌恶,黑着脸把人甩开之后,还脱下了被碰过的外套扔给侍者,只丢下一句你身上很臭转身就走。
分明庄景澄推人在先,可第二天登门道歉的却是那位贵家少爷。饶是如此,庄景澄也没再给过那人什么好脸色。
在场的所有宾客都想不明白,像庄景澄这样高傲的人物,怎么会愿意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明星所倾倒?
只有秋荀的舅母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事,她满场找着周望,最后终于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人。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去找秋荀!舅母紧紧抓着周望的手,拉着他四处找休息室的位置。
我找他干什么?要去你自己去!周望一把甩开母亲的手,涨红着脸喘了一口怒气。
你这孩子无缘无故地犯什么别扭呢!舅母看着突然变得不识时务的周望,急得直跺脚:知道庄家有多大的权势么!现在秋荀嫁了进去,人家随便动一动嘴皮子就能让你出人头地!
我不靠他也照样能出人头地!周望简直无法忍受母亲的那张毫无吃相的嘴脸,多一秒钟的时间都不肯停留,撇下他母亲头也不回地走了。
舅母见喊不回周望,还招惹了附近不少人的目光往他们这边看,索性便一个人去休息室里找秋荀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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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拉灯和谐你我他,临近年关坚决不开车,以后番外里补吧,入V当天或许能擦边福利一下,我不想铁窗泪
第24章
庄景澄回到休息的时候秋荀正站在窗边,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攥到发白,眼神也十分狠厉地盯着窗外,瞪得双眼好像都快红出血来,就像是看到了恨不得上去拼命的仇家死敌一般。
怎么了?庄景澄走过去,从身后将他的小作精搂在怀里,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眸。
顺着秋荀刚才望着的方向往窗外看去,庄景澄发现,原来秋荀看着的是出口那边,宾客们已经渐渐地离场了,出口处聚集了太多在与庄父道别的人,一时之间庄景澄也分不清秋荀究竟在看谁。
秋荀沉默不语地拉下庄景澄捂在他眼上的手,继续看着窗外,直到那两个目标已经乘着游艇离开岛屿,秋荀这才收回专注的目光,眼神也恢复了正常。他身子微微向后,倚靠着庄景澄的胸膛,仰起头就好像无事发生一般地轻松笑道:我记仇呢。
庄景澄也不过问他刚刚看着的是谁,又是记了谁的仇,他只低下头吻住了秋荀送上来的唇,沉声与他说道:都记牢了?
秋荀就是喜欢庄景澄这点,一副他想向谁报仇都可以,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趁着最后的几分醉意还没散尽,秋荀赖在庄景澄的怀里,他本想再与庄景澄温存一会儿,一双不老实的小手刚要往人胸肌上摸,就被一阵响亮的敲门声生生地制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这时候又谁会来?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秋荀很可惜地咂了咂嘴巴,将已经贴在庄景澄胸膛上的两只爪子收了回来,老老实实地藏在身后。又替庄景澄整理好衣襟,秋荀这才朝着房门处应了一声:请进!
房门应声而开,舅母一脸谄笑地站在门外。她是来找秋荀的,却毫不意外庄景澄也在,因为她就是跟着庄景澄后面尾随着找过来的。
原来是舅母啊,快请进。秋荀早就预料到舅母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婚礼刚一结束,她就找上门来了。
舅母想找他说什么秋荀也能猜到,无非就是看他现在攀附上了庄家,想借他的口,让秋荀帮衬着周望,给他谋一份好出路吧?
把舅母迎进休息室,秋荀留心往门外看了一眼,居然只有她一个人?周望和舅父没跟着一起?那可就没什么希望了。
秋荀在心中很是惋惜地叹了一声,看在舅父的面子上他没准还能答应下来,可是现在只有舅母一个人来找他,这结果就不一定会是怎样的了,秋荀觉得自己应该庆幸才对,周望没有跟着一起过来惹他的眼。
有庄景澄这个大老板在,舅母觉得她能把事情谈妥的几率更稳了些。周望学的专业和秋荀一样,都是表演系的学生,只是他的外貌不像秋荀那样出众,眼看着周望就要毕业了,还没有公司要签他,舅母当然开始着急了。
娱乐圈是最好圈钱也是最不容易圈钱的地方,有了名气财源也会跟着滚滚来,听说那些当红明星随便拍个电视剧就是千八百万甚至上亿的片酬。舅母也不多求,只要周望一部戏能有个四五十万就够了。
舅母来找秋荀谈话也是讲究方法的,她并没有一进门就与秋荀表明自己的来意,而是先拉着秋荀的手扯了不少他小时候的往事跟他叙旧,说得大多都是舅父一家是如何接济他们家的。
舅母虽然是个Beta,声音却非常尖锐,话里话外都提点着秋荀,她就好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拿手指着秋荀的鼻子,叫他做人不能忘记感恩,听得秋荀很是刺耳。
秋荀记得小时候跟着母亲去参加家庭聚会,舅母最常对着他说的一句话就是姥家的狗,吃过就走。
还记得有一年冬天,你舅舅收到两盒草莓,望望怎么哭都没用,硬是要拿给你们家一盒。你舅舅他最疼的人除了望望之外,也就只有你了!可惜你上了大学之后跟舅舅家也不怎么往来,如果不是收到了喜帖,我们都不知道你要结婚了呢!
这么多年的习惯是无法在一时之间就改掉的,用话里话提点着秋荀的同时,舅母那股子目中无人的态度又犯了,这副嘴脸依旧如昨,与她昔年里讽刺秋荀一家时根本没什么不同,话中和眼神里都像藏着一条毒蛇一般恶狠。
如今的秋荀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他,那些曾经往他心里扎的话,在如今的秋荀听来不过与羽毛刷过一般没什么两样,不痛不痒。但他并不想和舅母周旋太久,既浪费时间又没什么意义。
舅母在这边大费口舌唾沫星子乱飞地扯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听得庄景澄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地不耐烦,舅母这才意识到自己闲话说得太多了些,于是话锋一转,紧忙展开她的正题。
她想得挺美,只要秋荀帮着说话,让周望在毕业之前让他签上一家好公司,再介绍几位名导给他。只要能抱稳了庄家这座大靠山,哪怕中间还夹着个秋荀,周望的前路也不用愁了。
舅母的请求让秋荀微微蹙起眉头,他不能答应,但还是好言劝着:舅母,这事不能急,表弟还没毕业,他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经纪公司会根据他的自身条件给他包装最合适的路线,你不用担心。
一听这话,舅母立马不干了,她不管经纪公司会怎么包装周望,她只知道秋荀这是根本就不想介绍名导给周望!
那怎么行?要是光靠着经纪公司的安排,望望什么时候能出名?!舅母一下子激动起来,急得鼻孔都撑大了。她知道秋荀就是一直靠着经纪公司的那点安排,所以混到现在也没混出头。秋荀你也知道,望望打小时候起就是个优秀的孩子,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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