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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雁行质问陈荏:“他都知道你生日,你自己不记得?”
“……”陈荏尴尬地望向别处。
张磊磊等人嬉笑打闹着买串儿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围着林雁行问南美好玩吗。
陈荏皱眉:“你们知道他去了南美?”
“知道啊。”张磊磊说,“他临出发前跟我们说了嘛,还说要抓活鳄鱼回来,结果呢?鳄鱼屁都不见一个。哎帅逼,我问你鳄鱼呢?”
陈荏转头质问林雁行,“你旅游的事儿告诉他们,不告诉我?”
“……”林雁行挠下巴。
两人顿时闹起别扭来,陈荏是真有些生气,林雁行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开口哄。
“哎哟喂!”张磊磊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但走是不会走的,反倒蹲下来看戏,“帅逼啊,这么重要的事项干嘛不告诉荏哥呀,怕他跟你要礼物?给人占点儿便宜又怎么了?”
林雁行怒道:“滚。”
“不滚。”张磊磊咧着嘴笑,更像猴子了,“那亚马逊河里的食人鱼好吃吗?”
陈荏起身就走,打算离这帮人远点儿,林雁行一把拽住他胳膊。
陈荏挣脱,但细白的腕子落在林雁行手里,就跟落在狼爪里一样。
陈荏不把脸转过来,林雁行更瞪向地面,两人就这么无声地较劲儿。
张磊磊眼见着两人互相拉扯神情不对,赶紧补救:“陈荏别走,咱们几个打一场友谊赛呗?”
陈荏慢慢地吐出一口郁气,忍着说:“篮球我不会。”
“不是篮球,是排球,我在那边捡到一只球。”张磊磊嬉皮笑脸,“玩不?”
“玩吧。”林雁行站起来,瞪着清亮又深邃的眼睛邀请他,“今天我生日呢。”
“……”
陈荏明明还在气头上,鬼使神差地跟着去了。
他不承认自己心软,只承认自己喜欢看排球赛,因为排球既没有足球、篮球那样的肢体冲撞,又没有乒乓那样的眼花缭乱,还保持一定的激烈程度,比较适合他的个性。
他也打过排球,上辈子家附近有个市民体育场,是一支区级业余女排队的主场。
他闲着没事就去看人练球,看着看着就成陪练了,因为排球挺好上手,只要发球能过网,一传能接住,没基础也跟能玩。
要不是死得早,他都能当上正式队员,那边的二百五教练说他长得太漂亮,比赛时戴上假发胸口再塞俩发面馒头,一般人不会怀疑是男的。
万一动作太大馒头掉出来了,那就赶紧扑上去吃掉,群众也能理解。
他想起故人笑了,林雁行敏锐地捕捉到他嘴角的笑意,贴近问:“不生气了?”
陈荏举起胳膊,示意林雁行别一直抓着,后者悻悻松开,留下红通通的指痕。
张磊磊等人加上陈荏和林雁行共七个,凑不齐两支队伍,还有三人嫌排球没劲,宁肯在旁边看,于是剩下的四人便分了两队,陈荏和林雁行一队,张磊磊和高二8班钱坤一队,就算玩沙滩排球了。
林雁行问陈荏:“你会吗?”
“会。”
别的体育项目不好说,排球的话,陈荏对自己有信心。
林雁行将信将疑。
两人当了一年同桌,抱都不知道抱了多少次,却从没在一块儿打过球,陈荏对体育运动并不热衷,基本只完成规定动作。
张磊磊赢了发球权,林雁行想看看陈荏的水平,等球过来时故意让他接,结果连续五球没接起来。
林雁行带着点儿宠溺说:“你这哪叫会?你就是个二把刀啊。”
陈荏怒了,对张磊磊喊:“再来!”
张磊磊说:“得咧!”
林雁行笑骂:“磊子,再故意发刁钻球我他妈灭了你!”
张磊磊大笑:“你看出来了?我这排球水平在咱们学校也排的上号吧?”
陈荏吼:“磊子发球!”
张磊磊便跳发了一个又正又猛的球,陈荏被打到地上,总算把这一球撬起来了。
“哟,可以,”林雁行赞许地接了二传,“扣过去!”
陈荏跳起来,可惜高度不够,扣网上了。
林雁行噗地一笑,陈荏勃然大怒!
张磊磊只是力量大,水平比起业余女排来还差些,陈荏要不是身体没适应,怎么都能把他打趴下!
“笑什么?”他斜睨林雁行。
林雁行盯着他眼角的那抹红晕,明明知道是气出来的,可忍不住还想看:“没什么,继续继续。”
张磊磊炮弹一般的球又来了,陈荏奋力接起,林雁行二传,陈荏这次学乖了,吊球过网。那边的钱坤还傻乎乎站着呢,根本没意识到己方输了个球。
林雁行乐了,要和陈荏击掌,陈荏不给,林雁行便抓起他的手在自己掌心贴了一下:“打得好。”
发球权易主,林雁行习惯性拍球然后托起:“这下你们给我看好了吧!”
他将球扔向空中跳发,姿势很是潇洒,但出界了。
张磊磊和钱坤夸张地手搭凉棚:“卧槽,打到西伯利亚去了!”
陈荏扑哧一笑,林雁行一点儿也不生气,柔声问:“笑什么?”
陈荏说:“跳发时要有一个下压的力,否则很容易出界。”
“你真的会打排球啊?”林雁行问,“什么时候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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