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今天不营业(GL)——麻耶(15)
星悦跟着认真读了一遍,随后抬起头,扑闪着大眼睛,充满了孩童的求知欲。
妈咪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呀?
因为啊,妈咪姓伍,又刚好生在五月,所以叫伍月呀。
星悦咯咯笑了起来,小嘴里不停喊着:五月,五月...
伍月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妈。
星悦用她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伍月的手指头晃了晃:妈咪,伍月妈咪。
伍月被喊得的心都化了,拉起娃猛亲了一顿。
星悦嫌弃她糊自己一脸口水,用力想挣脱开来,奈何力气太小挣扎失败。只能等她亲完了用小手擦了擦脸,看着伍月的眼神一言难尽。
我觉得我的妈咪脑子有问题。不然怎么和家里的狗狗一样喜欢糊自己一脸口水?
她又指着另外三个字问常晏清:那妈妈呢?
奶奶希望妈妈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所以在名字里加上清这个字,星悦也要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知道吗?
其实常晏清名字是她的父亲起的,取母亲的姓作为她名字的第二只,再由母亲赐予她清之一字。
在她的父母尚且恩爱的时候。
星悦乖巧回应道:知道啦。
常晏清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怕伍月累了。
星悦,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小星悦当然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因为啊,妈妈很爱妈咪,也很爱宝宝,所以宝宝也要爱妈咪,像星星一样守护妈咪知道吗?
孩子还没做什么反应,伍月倒是老脸一红,什么心悦不心悦,在孩子跟前说这爱不爱的肉麻死了。
星悦看看常晏清,再看看伍月,眨着眼睛,似懂非懂道:嗯,知道了,星悦爱妈妈也爱妈咪。
她环住常晏清的脖子,柔柔的亲了一下脸颊,又费力的凑过去亲了一口伍月。
孩子玩累了,此时睡意来袭,抬起小手揉起了眼睛:妈妈,我困了。
常晏清抱起孩子,站了起来,对伍月说道:我先送孩子回房睡觉,困了你就先睡。
哄完孩子睡着,常晏清回了自己房间,伍月有话要问,还没睡,见她来,掀起了一边被子。
她躺进去,压好被角。
伍月钻进她怀里,一手放在她腰上,问:在公司都说什么了。
常晏清:谈解约的事。
伍月讶异:真要解约?
真的啊。常晏清点头,骗你干嘛。
伍月感叹:也好,自由。
常晏清反问:那以后我没钱了怎么办?
伍月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当然是我养你啊,没看到你老婆一抽屉的房产证?
竟然敢质疑她的生财能力?
好啊,你养我。常晏清闭眼轻笑。
白日与周涵的只是笑谈,违约金她还是赔的起的,还不至于动用老婆的小金库,不是见外,只是自己的事情得自己承担责任。
现在这句养我是真心实意的,她知道这人盼望已久,而且只是换个方式上交工资,好像也没差,还能换来这人高兴,何乐而不为。
伍月得到满意的回答,拍拍她的肚皮:乖乖在家当小媳妇就好了,把爷伺候好了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她还是很想体验一下当金主的感觉的,奈何从前这人不给她机会。
谢谢爷。常晏清接受恩赐,低头亲吻在她的额头上。
一番笑闹,伍月呼吸渐弱,窝在她怀里慢慢睡着了。
常晏清看着她精致的睡颜,忆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漫天星光里那个偷爬墙的顽皮孩子。
初见时真没想到后来会这么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合并到番外啦,上一章已经更替新内容,可以宰了
第17章
七月伊始,时值盛夏,烈日当空,路上鲜有行人。
少女坐在靠窗的座位,半靠在课桌上,一手衬着下巴,偏头看向窗外。
窗口有一棵巨树,遮挡住了灼人的光线,却挡不住少女燥热的心。
树上有夏蝉,不辞劳苦的在宣告夏天,少女眼看着小小的生物,一动不动。
蝉鸣声,室内空调运转的嗡嗡声,课间同学的打闹声,内外交应,这蝉叫的她愈加的烦躁,直想要让它闭嘴。
伸手打开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微微退后,打了个哆嗦,又过去把头伸出窗外,刚准备破口大骂,后面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反倒先骂起她来:
神经病啊,想热死老娘,快关上关上。
骂完过了半天也没见她有所动作,沈溪自己凑过来动手把窗关上了。
尔后她抬手在少女面前晃了晃:小月亮?发什么呆?
伍月躲开她乱动的手,坐回座位:吵死了。
沈溪还站着,伍月一巴掌狠狠拍在她的屁股上:没人告诉你老虎屁股摸不得吗?
嘶,吃牛长大的,打这么狠。沈溪摸着屁股控诉道。
痛意消减下去,她扑上来环扣住伍月的脖子,用力摇晃,报一掌之仇,伍月快被她晃晕了,上手掰开她的手臂,一把甩开。
别闹!伍月理了理被她弄乱的衣服,趴在课桌上,脸埋在手上,我睡会儿。
沈溪发现她今天确实无精打采的,可能是昨晚又熬夜打游戏了,不再打扰她,让她好生休息。
伍月闭着眼睛,说是睡觉,实则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这两天心里总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闷得慌。
旁边二傻子还在哇哇乱叫着,她更加的心烦意乱。
二傻子叫沈溪,她的发小兼同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性格说好听一点叫单纯,说的不好听就是蠢,心比天还宽。
她怎么就这么开心没有一点烦恼呢?伍月纳闷了。
唉,愁。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愁什么。
默默消化着烦恼,竟奇迹般睡着了。
朦朦胧胧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推她,推两下见她没动,开始戳她的腰。
伍月最怕别人碰她那里了,瞬间清醒过来,侧过身子躲开她手。
看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沈溪那丫在放肆,她转身对着她呲牙:你神经病啊!
沈溪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伍月靠过去听也没听清楚,问她:你说啥呢?装神弄鬼什么呢。
沈溪伸手掐她大腿。
嘶。伍月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拍她手,一掌下去,好大一声巨响。
她下手没个轻重,沈溪是真的被拍疼了,发出了啊的惨叫声,那凄惨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引起哄堂大笑。
伍月!混乱中有人怒气冲冲叫她名字。
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伍月循声瞧过去,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心道要完蛋,怎么就惹到这魔头了。
整个圣南中学谁不知道高三(3)班班主任李老师女魔头的称号?饶是她圣南小霸王碰上了也得退避三舍。
怎么这节偏偏是她的课!太倒霉了!
大魔头怒气值点满,迈开脚步就过来了,良好的素养使她没有破口大骂,但是扰乱课堂纪律,必须要好好教育一番:你们俩,给我站起来。
沈溪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腰挺的直直的,毫不拖泥带水,比起伍月,她更怕这女魔头。
毕竟她的父母比小月亮的父母更加唠叨,这李老师最喜欢请家长,每次都够她头疼一阵子。
伍月是个不怕死的,退让只是因为怕麻烦,况且她只是嘴皮子功夫比较溜,行动上还是挺听话的。
她缓缓站起来,问:老师,刚刚睡着了,您喊我什么事?
上课睡觉还那么肆无忌惮,那老师脸都绿了,强压着怒气,手点着她的课桌:喊你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伍月仍旧嬉皮笑脸。
出去站着!老师情绪崩坏,手一指门外,开始赶人。
伍月听话:好嘞。挪开椅子就走了,潇洒至极。
沈溪是个傻的,看她走的洒脱,指着自己问老师:那我呢?
你也给我出去!老师气不打一处来。
好的老师!沈溪应声,也踏步跟了出去。
伍月已经贴着墙站着了,外面没有空调吹,风吹过来都是暖的,热极了,汗水不一会儿就冒出来。
她卸了力,背靠着稍有些凉意的墙面,慵懒地抬手擦拭汗水,眯着眼睛不知看向哪里。
沈溪小跑过来,跟她并排依偎着,肩膀怼了怼她。
伍月嫌弃躲开干嘛?
想到刚才,她偏头看二傻子: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沈溪:我不就是想提醒你大魔头在看你嘛!
伍月翻了个白眼:沈小溪!你可长点脑子吧!
提醒个屁!整那花里胡哨的,这下好了吧,一步到位,双双被赶出来了!
我哪知道你反应这么大。沈溪缩头,一副怕被打的模样。
事已成定局,都已经被魔头赶出来罚站了,伍月摆摆手,不跟她计较这些。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曲起一条腿,伍月低头看着自己点起的脚尖,神游天外,耳旁沈溪聒噪的说个不停。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沈溪突然问。
伍月抬头。
沈溪多了解她,一看这副模样就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发什么呆呢!
没。伍月手搭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作为安抚。
沈溪扭开:去你的。
她从上了高中身高就没再长了,停在一米六,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她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的,上了高中又窜了十几厘米,从小就比她高,越长大越高,没完没了了。
而且还老仗着自己高拿她当拐杖,长的高了不起吗?
沈溪愤恨。
伍月只能撒开手。
站着太累人了,二傻子还不给她靠。
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的校服,伍月也不打算讲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裤子脏了就脏了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旁边那人也跟她坐下。
伍月问她:你有梦想吗?
沈溪觉得她有毛病,你以为你是汪峰吗?我又不是好声音参赛选手。
但问题抛出来,她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梦想还谈不上,其实我想当个演员。
伍月见她认真的模样,噗呲一声。
喂,你笑什么!沈溪打她,你不觉得当演员很好玩吗,有这么多人喜欢,每天都美美的,而且拍戏很有意思啊。
知道她喜欢看剧,但没想到已经到走火入魔的境地,伍月忍不住拍手称好:好,非常好,沈小溪,我觉得你真的很有想法,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看不起谁呢?姐姐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怎么就不行了?沈溪嗤之以鼻,她自认比月亮差了一点,尤其是身高,但本身还是有资本的。
伍月也不是觉得她不行,就是演员这行太难了,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她那娇生惯养的性格,首先就跨不过黑子的谩骂这一关。
不过就她这戏精的性格,没准还真能行,作为好姐妹,不管怎么说伍月还是会支持鼓励她:我掐指一算,少年,你这个愿望明天就会实现。
借您吉言。沈溪拱手。
虽立下豪言壮语,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自己进行一番深刻的自我剖析:本来就是嘛,你看,我成绩那么差,又不喜欢读书,就对电视剧还有点兴趣,况且不能浪费了我的盛世美颜啊,不进娱乐圈那可是她们的损失。
伍月做呕吐状。
沈溪更加气哼哼。
说了这么久,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在巴拉巴拉,沈溪反问:那你呢?
我?伍月抬头看天,我没有梦想,也没有想做的事。
天很蓝,云很软,太阳还是那颗太阳。
萦绕心头已久的一缕愁思就这么被宣之于口,伍月烦躁的心情奇异的得到了缓解。
也许这就是她这么多天一来一直困扰的事。
临近毕业,大家都有梦想,就连沈溪这个二傻子都有了自己的目标,而她没有。
她的生活太过一帆风顺,学习马马虎虎,能应付高考,父母对她有求必应,从不施加压力,家底还算殷实,没有金钱上的困扰。
这样舒适的环境下,温室里,她的斗志消磨殆尽,连一件想要尽力完成的事情都没有。
伍月说的云淡风轻,沈溪也没太当回事,只当她不想告诉自己,不再多问。
你们在这做什么?
来人突然出声,沈溪吓了一跳,仰脸看是谁。
伍月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边把沈溪拉起来,边向说话的人问好:徐主任,我们这,罚站呢。
沈溪头疼,她在这个学校里最不愿见到的人就是徐主任了,顶着教导主任的官职,却最会拍马屁,沈溪本人不胜其扰。
徐主任对此情况也很忐忑,这是谁敢让两个大小姐罚站,不知道她们是学校董事的女儿要好生供着吗?
从窗户里偷看了一眼教室,李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讲授课文,徐主任顿时不觉得稀奇了,原来两位大小姐是惹了她。
这李老师出了名的严肃,是个不畏强权的主,性子倔的要死,偏偏特别受校长的赏识,他只是个教导主任,说她是说不动的,还可能被反教育一番。
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难办。
要不,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外边这么热,别等会中暑了。徐主任只能尽力安抚这两位。
沈溪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啧啧称奇,还真有这样的人,公然鼓励学生逃课?好一个绝世马屁精。
谢谢徐老师,不用了。伍月非常有礼貌,尽数收下关心,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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