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穿越)——辣子鱼棒(64)
呕~完了,我觉得我把胃都吐出来了,啊嘴里好苦,骑士老爷我是不是胆汁破裂了!
他说完,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桓修白想起自己还有透视能力,将脑海的小门打开一半,朝里面张望,小泥鳅腹中的动静在视线里一清二楚。他虽然看不出什么门道,也知道器官没破裂,东西也没少。
别杞人忧天,你只是吃多了。他带着三分冷漠说。
喂,你们几个,别挡路,没看到魔法师哈维尔的商店标志吗?我们急赶着给皇宫里的大人送镜子,快让开!否则皮鞭就要抽到你们身上了!
这时,送镜子的小车正好赶到他们面前。
小泥鳅一骨碌爬了起来,桓修白带他们靠边站,锃亮光滑的水晶大镜面横倒着经过他们身前。桓修白漫不经意往镜子上看了一眼,正要移开视线,突然又转了回去,追着镜子走了两步。
其他人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不明所以。
桓修白紧盯着镜中的自己,透视能力还未关,通过镜子的反射也能看清自己的身体状况。
镜子里,在他的胸腔靠右处,本该是心脏的位置被一团神经网状的组织代替,连接着动脉大血管,正噗通,噗通鼓动。
而他本来的心脏,则不翼而飞。
我的心
我没有心脏?
桓修白不敢置信,倒退一步,差点在路边踩空,倒进草丛中。
他混乱地将手按到胸口,那里还有强力的心跳,他想松一口气,其他三人忽然担心地来到他面前。
他视线经过每个人的胸膛,他们饱满强壮的心脏都好好待在原位。
每个人的嘴都一张一合说些什么,桓修白听不懂,也听不到了,他耳中只有轰隆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是谁挖走了我的心?
啊啊!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痛得揪住胸前衣服蹲了下去。一旦有了失去心脏的认知,潜藏在身体记忆已久的巨大痛苦就如黑影般覆灭了他。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句柔软的低语,又轻又哑,撩进心间,仿佛情人的呢喃。
我是怪物啊,我会吃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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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下面就要标记了,愤怒的桓哥要狠狠惩罚这个alpha,用深蹲的方式把他磨破皮!
我觉得桓桓好惨,他搞不好连孩子去上哪所小学都想好了,结果美丽人根本不出来呜呜呜,快出来啊美美,你马上就有崽崽啦
感谢给美美买镜子的赞助商仙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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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黑化了
在天际的尽头, 南方首都正从夜色中浮现, 金色光芒辉煌却不刺眼。桓修白倚靠栏杆, 手里松松捏着一叠白纸,最上面一张的抬头写着:MOC内部员工家属携带申请表13号
他失去了一颗活生生的心脏, 而另一颗曾经蓬勃跳动的真心,也被同一个人拿去,用小刀一片片剜下,使温水煮洗, 最后丢进燃情的大火中,焚为灰烬。
楼下传来些许动静,桓修白像个刚从噩梦中惊醒的人, 背后出了冷汗,湿黏黏地附着在肌肤上。右手无意识捏紧了那叠精心填写好的申请表,空茫的意识变得一片空白。
静静点了颗烟, 没有抽, 任它夹在左手指间燃烧, 灰烟缭绕, 明明暗暗,繁乱不清。楼下有人模糊喊了声:我们回来了,它相当于一个讯号。
桓修白捻着烟蒂,长指夹着递到唇边, 目望着远方, 喉咙抽气, 烟草的焦香渗透进气管中, 融进了肺里,他感到一丝麻痹的快意,便在大理石栏杆上碾灭烟火,把剩下的一大半揣进口袋。
嘶啦
这骤然突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清晨,桓修白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在他身后,在栏杆之外,白色碎片纷纷扬扬从三楼飘落,逐个落进莲花池中。
小泥鳅在楼下伸出头,接住一张撕碎的纸片。它是某一页的左上角,第一栏的申请人是:桓修白,第二栏写着的家属姓名则是小泥鳅熟知的Simos。
他猜测这是不是婚约一类的东西,在骑士梦想破灭后,被无情撕烂,从楼上丢了下来。
之前感情那么好,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小泥鳅想不通了。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些安慰话时,骑士身着紧肃的黑衣出现在他面前。黑龙挺着胸膛蹲在他肩头,仿佛一件贵重的饰品。
你们要去找牧师?我能跟着去吗?他希冀地问,同时不排除心中的愧疚。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好好撮合这对璧人,他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你就别去了,小子,好好在家看家吧。诺,你一难姐把饭菜水果都在地下室给你准备好了,我们回来之前就委屈你在里头待会了。许爱莉扛着大剑说,胸快把胸甲撑爆了。
难保蚊子怪人不会重来,你自己要当心,有什么不对我们魔咒联系。一难说完,又补充一句:运气好我们中午过了饭点就能回来了。
桓修白伫立不语,仿佛一座冷硬的雕石,小泥鳅忧心忡忡地看了看他,转头对两个女人点点头,一步一回头走回屋里。
乘坐马车,飞马腾空跃起,桓修白一直默默翻着手机,眼珠缓慢转动,在仔细阅读着什么。
他看起来实在状态不好,两夜未眠对平常的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不间断的心痛一直追击着他,无法摆脱,致使精神不振,唇色惨白。
许爱莉试探着坐到他这边,眼睛使劲瞟着,假装不小心看到了,吃惊道:主任,还没放弃变性吗?怎么一大清早就在研究男alpha身体构造。
桓修白把手机倒放在腿上,抬眼给了她个暗淡无波的眼神:不,这是战前准备。
战前许爱莉不敢说话了。
圣显节为期三天,今日是第一天。
教皇屈尊降贵,远道而来,就是为了主持今年奥武德的圣显节。大陆北方气候严寒,民风彪悍,民众尚武。风俗使然,对光明神教的接受度远没有南方两个大国高。
奥武德几乎人人是虔诚信徒,家家供奉光明神龛,对圣神的普遍狂热达到了无可想象的地步。
虽然希莫斯在民间传说纷纷,但实际很受信徒们推崇。有这样一位光明神的人间代理人在,他出现的场合里,人们购买赎罪券,吟唱赞美诗的热劲都是之前的好几倍。
早上十点五十六分,最灿烂的一束阳光冲破云层,照耀着大地,这是传说中圣神显灵的时刻。
头戴白色花冠的信徒们整齐跪拜在道路两边,他们中有些人为了占得好位置天还没亮就过来了。随着日光普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驱走昨夜残留的黑暗,越来越多的人从巷子里,家中,各个想得到或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加入到跪拜祈祷的行列中。
四处围绕着信徒们自发吟唱圣约书中关于光明神显现断落的声音,有三个人加入了队列,不怎么熟练地跪下,期间还不断抬头观察着周围人的姿势和动作。
给,我临时买了三本圣约书,打开做做样子。女巫小姐从大兜囊里掏出三本薄薄的小册子。
许爱莉接过,递给桓修白,桓修白一动不动,恍如魂飞天外。许爱莉心理咯噔了下,把书摊开,小心翼翼放在男人膝盖前面。
她把自己那本打开,翻到第一页:儿童精简插画版圣约书
许爱莉干巴巴说:行吧。
一难解释道:有就行了,别挑剔。正式版有一叠砖头那!么!厚。
许爱莉挨着她,耳语道:主任从昨天晚上回来就没什么反应,交代我们去挖陷阱,他中途来了一回在大坑里转了转,也不知道干嘛的。喂,一难,你说我们主任是不是魔障了?
一难叹了声气,捏死面前一只爬虫,回答道:他那是严重内伤了,看着表面安静,内里掀起惊涛骇浪,正在和意志搏斗,所以没空分神理我们。
许爱莉张大嘴:你怎么这么懂
正如她们所说,圣显节热闹非凡的人声没有一分一毫听进桓修白耳中。并非听力受损,而是感官暂时失灵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耳畔只有两种声音,思绪暂停时宛如收音机造成的莎莎白噪音,和希莫斯,或者说席莫回的话语。
他的身躯在这个世界里,意识却困于记忆中,被牢牢约束住。他的意识海里一片昏黑,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是电影式的大银幕。
在他脚边,四个封存记忆的水泥坑全数崩裂殆尽。荧幕时不时亮起,跳转出几个片段,又像被风刮走了电视频道信号,人物面部跳动扭曲成色彩的条纹,隐没进莎莎响的黑白雪花屏中,如此周而复始。
希莫斯=席莫回=席美丽=对手组织ERD的白金级部长
掏他心的人=他以为能相伴一生的恋人
他爱的人=杀了他的人
桓修白瞳仁涣散,跪在坚硬的石砖上,双膝没有知觉。
心底有道声音越来越大,不停地嘲讽着他。
你被骗了哈哈,你彻底被骗了。你以为相遇了挚爱,其实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骗局他从没喜欢过你,他耍你,玩弄你,比对待一个乞丐还不如他不想承认关系,因为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他对你呼痛,也不过是为了引诱你个傻子自己献身,再粗暴玩弄
他把你耍得团团转,你竟然还无知无觉,痴心妄想,想把敌人当家属带回去。
当时席莫回听到那番剖白时,不知道要怎样背地里讽笑了。
傻子大傻子,桓修白,你真是天地间仅有的大傻子!
怎么怎么就相信了他,爱上了他呢?
桓修白心口剧痛,咬着牙坚持了一会实在扛不了,厚实的肩膀塌了,挺拔的腰椎狠狠弯下去,不得已手撑在地上,才堪堪阻止自己倒下去。
那声音依旧没有停下,还在一层一层剥开他的皮,血淋淋,痛得发昏。
他根本不喜欢你,柔情和温柔都是为了引你上钩没有一个真的alpha会喜欢你这种omega你那些见义勇的拯救,在白金级部长看来就是笑话一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一厢情愿
他的脑袋,四肢,全身上下直到指尖的神经像被数不清的针一齐刺入般疼。他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只是抓着自己手臂,睁着眼,脑袋一顿一顿地向下点着,害了疯病一样,脑子里咔哒,咔哒,像生锈的齿轮破裂,转不回去了。
永恒辉煌的圣灵圣神会庇佑你们来世的福光。
这道仿佛天外来音的声音将他失去的五感全都勾回了原位。
主任!主任你怎么了。有女声焦急地说,一难,要不咱们带主任回去吧。
可是教皇都来了。主任!我们到底A计划还是B计划?
教皇倾撒祝福圣水的车撵正好行到他们身前,希莫斯周身仿佛笼罩着圣光,如往常般慈爱微笑,普渡世人。
桓修白布满红血色的眼睛抬起来,满目都是那头柔情的银发。
然而,席莫回的微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看,他没了你,根本就不在意。
桓修白突然从伏跪的人群中站起,膝盖麻木,他稍微踉跄了下,马上站直身躯,在所有人或惊奇或愤怒或迷惑的视线下,扯掉了带着兜帽的黑色斗篷,露出他饱受折磨的憔悴面容。
许爱莉惊恐低声问:这是计划几?我怎么不知道?
车撵上的席莫回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却故意不将头转过来。
被欺骗玩弄的暴怒在心中积蓄动荡,化为了暴风。地狱之主在光明日下一跃而起,全部情绪化为了邦硬的拳头,像一枚炮弹,以摧枯拉朽之势砸中了车撵。这是肉/体力量的倾涌而出,不含一丝水分。
车撵在攻击的劲风中化为了粉末,原本的街道下陷出圆形大坑,袭击者和教皇双双跌落了进去,眨眼间,幽绿色的魔法阵旋转上升,吞吃了两人,除了那个大坑,再无人影。
许爱莉摸不着头脑:他们去哪儿了?
女巫负责地解说道:昨晚主任撒的应该是恶魔血,他画了个阵,带着天使教皇下地狱去了。
许爱莉吹了声口哨:酷!那计划算完成了吧。
一难跳起来和她击掌:没错!姐们点两个小奶o庆祝去!
地狱第七层,魔王的宫殿。
寝宫地板上巨大的法阵响应着发光旋转,被传送者的身躯浮现在地狱愁涩的空气中。
席莫回是被动传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铁铸似刚硬的手臂拖着丢到了大床上。
那人的脸出现在头顶的帐幔下,嘴角咧开,目光空洞,带着一脸崩坏的神情压了上来,用仿佛锈死了的嗓音问他:是你吗?我的身体组织收集狂?
他说完,诡异地弯起嘴唇,不住发着小颤的手掌怜爱地抚上席莫回脸颊。
席莫回别开头,躲开他的手,微微一笑,又残忍又亲和:你现在就闭嘴,我会让你死得没有痛苦。
桓修白固执地掰正他的脸,摩挲着他流淌在一旁的长发,眼中只有这个男人。他烧断的神经滋滋作响,驱使着他伏下身,咬着对方的耳廓将声音传递过去:别忘了你的人设,alpha。
听到alpha这个词,席莫回身躯震动了下。
我啊哈,我已经被你耍够了。
桓修白,那个曾被他用演技耍的团团转的老实人,彻底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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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桓:我这颗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啊!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在笑,哇(哭了
下一章他俩吵吵做做吵吵做做吃一顿鸡腿菇又会甜甜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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