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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标记委员会(穿越)——辣子鱼棒(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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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里叶,你带来的修女袭击了我,是穆勒陛下救了我。作为报答,我会留在这里,为他的信仰厅做祝福礼。
    希莫斯声调轻和,宛如林间寂静流淌的小溪,很遗憾,那位怀有你子嗣,又被你无情抛下的修女无法魂归天堂,出于怜悯,我为他进行了一番祈祷,希望他来世能够脱离苦难。
    桓修白如遭锤击,磕磕绊绊解释:我没抛下他,我就是出去有点事。
    恕我直言,戈里叶陛下。您对待一位omega的态度不够真诚,随意在宴会上宣布一件他的私事,你是否考虑过他的感受呢?
    原来还是在为他当众宣布修女有孕的事介怀。这也不难理解,alpha们总会感觉伤了自尊。
    你既然无法给他名分,还大张旗鼓宣扬他背叛教义违背我主犯下的错事,又让他如此自处?希莫斯平静的论调步步紧逼。
    桓修白张口结舌,几乎就想承认自己是个玷污神职人员还无视omega意愿的罪人了。
    希莫斯,我会给他名分的。我喜欢他,尊敬他,他是我的唯一。他紧盯着希莫斯的眼睛,想说服对方。
    他听到穆勒庞大的躯体里挤出一声讥讽的呵笑。
    桓修白没有管他,走近一步,站在结界的边缘,迫切地说:希莫斯,跟我走好吗?别勉强自己做那些事。不管是为了教廷,还是为了光明神教的利益,你明明有能力拒绝和保护自己,为什么要屈就呢!我不想看到你难受。
    席莫回垂下眼睛,平稳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摇晃:戈里叶,我们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们都有各自的选择,无法为对方妥协。我不想让地狱之火降临到头上,更不想你的灵魂遭受危险。我已犯下罪孽,无法重回天堂,就让我发挥最后一点价值为世间困苦做一些贡献。至少在你面前,我想干干净净地离去。
    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连朋友,都不再是了。
    席莫回说完,心尖泛上来细微的刺痛。他转身离开,不愿意再对话下去,男人悲哀地在他身后喊着:可我愿意为你妥协!只要你啊!
    席莫回脚步顿住了,抬起头,不敢回头。他闻到了肉/体烧焦的味道,监控结界告诉他,男人在最后一刻伸出了手,想抓住他的衣袍,挽留住他。
    他咬着嘴唇,心头钝痛,齿尖越陷越深,几乎要渗出血来。
    那人在结界外捂着剧痛的手臂,边疼得抽气,边喃喃说: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妥协
    走吧。席莫回轻声说。是对穆勒,也是说给桓修白听的。
    进了宫殿,穆勒自己走回了寝宫呆坐着。席莫回已经掏空了他的大脑,将他当做木偶操纵。
    早些时候,宴会结束后,他就寻到机会和假教皇独处,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对方,给假货换上修女服,自己穿上教皇服饰,再喊出阿辛罗吃掉了假教皇的一张脸皮,这样一来,即便红衣主教们明知他回来,也无法再混淆视听,指认他为赝品。
    现在,教皇希莫斯只有一个,死掉的那个必定是赝品。只有这一种答案。
    接着,他在闻讯赶来,迈着颤巍巍脚步的一群老头中反复逼问,得知了赝品的来路。
    圣灵升天大街拐角的小教堂里!是在那里,他匿名把人交给了我们,为此我们付出了十框魔法卷轴
    私用教廷的公共财产来与人秽媾,希望你们在地狱的羊肠小道上还走得顺畅。希莫斯神情淡然,似乎并没有震怒。
    他不想一个一个费功夫去掏他们脏污的脑子,免得影响明天进餐的心情,让他们交出地址后,就遣散了他们。
    之后,花了点时间,强忍着作呕感将穆勒彻底催眠。剩余的这辈子,穆勒都将活在混混沌沌中,直至死亡。
    他做完这一切,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斜斜擎着高脚杯,思绪流转到远方,没察觉到酒液几乎快撒了出去。
    忽然,门窗响了一下,轻巧的双脚落地声。席莫回放下杯子,站起身,和出现在窗前的约萨克对视。
    竟然是你。有意思,没想到面纱下是这样的脸,怪不得那家伙对你神魂颠倒。约萨克识人功夫一流,一眼就看出他是那个修女,而非之前的教皇。
    他走过来,丝毫没有闯入别人领地的紧张感,悠闲自在仿佛在闲逛,转到这里瞧瞧挂毯,又走到那边拉开抽屉捡起珠宝,边闲话家常般说着:我看你也是个omega,只不过脑筋不太转,跟着戈里叶有什么好的,别看他现在光鲜,其实一穷二白,跟着他是没有未来的。
    约萨克转过身,和希莫斯对比起来,他就显得过于娇小,像个少年身段。他动了动手指,一屁股坐上穆勒的大床,翘着腿,喷出道不屑的鼻音,语气倒是苦口婆心的:别让他绊住了你。怀了孕又不是不能再找,你这样的长相不愁alpha,别浪费资源,在一棵树上吊死。
    席莫回也没拘谨,过来和他亲切地坐在床边,开始一场omega兄弟间的闺房交流,而穆勒大帝失去神智的躯体还躺在他们身后。
    那是一场意外。生出了这样的性别,就得身不由己。希莫斯黯然道。
    约萨克看不惯他自弃的样子:别让老观念绊住你的脚。离开他,你会活得更自由。
    希莫斯惨笑了下,腼腆说道:我暂时没法,因为还需要度过发情期。
    说到了omega们人人关心的话题,约萨克调整了下姿势,面对希莫斯,以过来人的口气问:发情期怎么了?你不规律吗?要是不规律,确实需要绑个alpha在身边解决,要是规律,你每个月自己吃药解决就可以了哦。
    这熟悉的论点,席莫回百分之九十确定面前这人来自主源世界。
    我发情期有点困难,不方便说。希莫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绞紧了。
    看到姐妹如此凄惨,约萨克一万年一次的头脑一热,决心要救姐妹于水火中。
    有什么困难你说,是腺体发育不良,还是生殖腔道发炎?你平时得多注意卫生啊,当o的,自己都不关爱自己,还怎么指望别人宠自己?
    虽然他是来杀支点拿晶石的,不过穆勒就在后面,一时半会也跑不掉,空闲时间聊会天也没什么吧?
    困难在于希莫斯声音越来越低。
    约萨克禁不住凑过去,全无设防。
    谁会觉得一个饱受发情病症折磨的omega有威胁?
    席莫回在暗处勾起一侧嘴角。
    在于,我没有腺体。
    嗯?
    约萨克眼睛大睁,温暖的双手附到了颈侧。视线逐渐模糊,眼皮困顿着睁不开,他在一声柔和的感谢你的提醒,安心睡吧中,头脑一歪,倒在了床上。
    席莫回轻笑了声,站起来拿回那杯酒,悠悠抿了口,将手掌放置在omega脑门。
    剥出大部分与各类alpha们的情感纠纷,用针挑出其中的有效信息,MOC,监察科人员调换,主脑系统更新改换,订婚戒指,特勤科的倾轧,特勤科主任桓修白进入世界
    最近的一段是:
    所以你的omega连个钻戒都没有?桓修白,你也就能在小世界骗骗无辜少o了。
    透过这双眼睛,看到的与之对话的那个人,充当耳坠的水滴形红宝石轻轻摇荡。
    葡萄酒倾撒在床上,迅速染红一片瑰丽的刺绣。
    席莫回退到墙边,贴着墙慢慢坐下。
    桓修白
    这个名字
    不是早就被自己杀死了么!
    凌乱而慌张地站起来,给整个皇宫布下恶魔无法进入的结界。他找了间空屋子,抱着膝盖缩坐在黑暗里,脸捂在下面,深深喘气也调整不过来呼吸。
    过了许久,那人也没有回来找他。他手脚冰凉,想起还有魔法通讯,踌躇了很久,给对方发了一条别来找我了。
    可对方还是来了,还在宫墙外威胁,要拆了他的藏身处。
    他把傀儡大帝叫起来,觉得自己恢复了平静,说了一些话,做了一些事,却没有具体的印象。
    最后,他强忍着心底的无措回到宫殿里,监控结界表示,受伤的恶魔的还没有走,拖着伤躯,还在宫墙外逗留。
    席莫回闭上眼睛,灌下酒液,让酒精麻痹食道,流进胃里持续烧灼。
    不管你是谁,我放你一马,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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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还是美美先知道主任身份了,唉,他又要陷入自我欺骗的漩涡中了。又想谈恋爱,又接受不了,怎么办啊
    今天应该还有二更,离第一个标记没几章啦
    感谢仙女教母提供的主任美美恋爱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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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alpha的标记法
    整整一夜, 他默然不语, 在长椅上坐到了天明。
    昨天这个时候, 他还在戈里叶的床上熟睡,床铺温暖, 脚趾轻微发麻,体温交融使初春的寒气都被挡在了外面。
    今天,他僵硬地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壁炉里魔法火焰烧得很旺,整个屋子暖和地像初夏, 他喝光了两瓶酒,一杯接着一杯,却无法让身子暖和起来, 一种深邃的、刺骨的冷,狠狠扎进了血肉里。
    怎么可能。
    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反复的否定,肯定, 否定以及再肯定, 酒精迟钝了感官, 他心乱如麻, 逐渐感觉到喉咙肿胀,呼吸不顺。
    手指无力地松开,水晶玻璃杯于指尖滑落,在小桌上滚了两转, 岌岌可危地触到边缘, 停住了。
    席莫回斜靠着趴倒在扶手上, 桌子轻微晃动, 啪!玻璃杯终究摔下来,四溅成晶莹的碎片。
    当世界于眼中朦胧震荡时,灵魂的枷锁碎裂,他丢失的记忆正慢慢浮现。
    他蜷缩在椅子中,不经意泄露出低吟,轮回的记忆信息量太过庞大,反复压迫他当下脆弱的精神线。
    那些炽热的呼唤,绝望而柔情的呐喊,伞下轻柔的一吻,大雨磅礴中燃烧着的身躯们,寒冷寂夜高塔上的指尖触碰
    还有,外乡人的热情,外乡人的坚持,外乡人浓厚深郁、刻在骨血里的挚爱。
    我要你我喜欢你!
    快把手给我,我们一起走!
    我们找个平静的地方生活要个孩子我还年轻,一定会有的,你和我的孩子啊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酒液流淌进血管里,浸透了皮肉/体肤,钻进了骨髓脊椎,带着无法抑制的悸动和震颤,永远融进了他的生命里。
    席莫回抿了抿嘴唇,发不出声音。
    无人打扰,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他下意识拿手背蹭了蹭脸颊,那里一片干燥。
    衣服,鞋子,手指上都是暗红色的酒液,他立即就感觉到黏腻不适,唤来宫人为他准备沐浴。
    在浴池中,他再次控制不住地沉沉睡去。就像消化时间法则一样,一时间无法接受大量信息涌入,高速运转处理信息的大脑需要休息。他在小憩中醒来,回忆起了更多更丰富的细节,它们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一秒钟前。
    走出浴池,脚踏在布满花朵纹路的瓷砖,披上便衣,有宫侍屈膝过来问:需要为您挽发吗?
    宫侍捧着个托盘,上面有各式omega用的宝石发扣,席莫回一眼淡淡扫过去,目光停留在最不起眼的一处。
    它置于角落,被其他灿烂的宝石抢夺了光辉,却色泽温润,浑然天成。
    那是个珍珠发夹,珍珠的颜色和颗数和梦境中有区别,席莫回抬手犹豫了下,还是拿起了它,攥在手心里。
    下去吧。席莫回吩咐道。
    他独自坐在广阔浴室旁的小梳妆台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皮肤紧致,长发滴答的水珠洇湿了肩头。
    他轻轻抚上脸颊,心中念着,他还年轻,还没有老去。
    把珍珠发夹扣到左边鬓发,松松夹住,他轻微侧着脸,在镜中端详着自己。
    突然,他推开椅子站起来,粗暴拽掉头上的夹子,连着一根银发看也不看地丢进不远处的浴池里,噗通一声,沉到了底。
    这不是他的东西,他没必要戴在头上。
    到了下午,阳光透过瑰丽的玫瑰彩窗照射在地板上。他神思恍惚,在皇宫里兜兜转转,分不清现实与记忆,眼睛掠过一样再普通不过的东西,都会唤醒相关的梦境。
    他无意中走上了皇宫外墙,城墙上的小径只供一人通行,越过两座烽火台,他朝下随意望了眼,桓修白忧郁的黑眼睛正在下面仰望着他。
    他马上心头狂跳,躲到了小径另一边,让下面的人看不到他的身影。
    希莫斯。男人在外面守了一整天,吹了一夜冷风,又晒了一天太阳,嗓子都哑了。
    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桓修白调整着声线,听起来稍微好了些,不下来也行,求你别走,就站在那听我说。
    听到这句话,席莫回悄声往回路迈的脚停下了。
    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你。我知道你偶尔会骗我,比如那个末日之花,分明就是你编出来的,但我不在乎,因为你心里有我,是不是?
    席莫回忍不住下意识纠正:是末世之花。
    对,末日之花,我发现它根本不是你所说的神罚,而是两个恶魔在地狱弄出的乌龙。
    席莫回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桓修白锲而不舍地剖白着:我想带你逃离这一切。我之前想告诉你的是,他深深换气,为下面即将出口的话做好心理准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或许它没有你想象中自由,但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更快活的生活,没有人敢逼迫你做任何事。
    我只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脱离这个世界,和我一起过全新的生活。哪怕桓修白哽了下,有些艰难地决定道:哪怕不和我结合也行,只要你想,可以随时离开,我不会约束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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