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世妖宠——冰糖莲子羹(146)
月隐之:万年丝水火不侵,纤尘不染,乃是史上最好的衣服料子之一,纵然是真的脏了,也绝不可能拿去洗,而是说明直接废了。
这墨云泽,当真是觉得自己是个傻的,很是好骗吗?
月隐之沉默了片刻,决定拆穿墨云泽的谎言,道:万年丝不会脏。
墨云泽顿时愣住了,旋即一张小脸先是有些发白,紧接着便又涨红起来,像是被抓住把柄的小孩子。
他尴尬地挠挠头,想要来缓解紧张,不知为什么,一到月隐之面前,他就总是有种紧张的感觉。
啊,这样啊,那料子还蛮好的,哈哈哈墨云泽暗自呸了一声,不知自己都在说些什么鬼话。
在月隐之面无表情的注视之下,墨云泽最终低下了声音,叹了口气道:被那个李昌茂给抢走了,连我大哥,送给我的那枚储物戒,都一起被抢了。
月隐之脸色一沉,道:他竟是连衣服都要抢?纵是已经如此,你也不打算,寻人求助?
墨云泽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之中,没听清月隐之说什么,还很是低落又愤恨地说道:他居然,还想要扒我的裤子,衣服料子好,值钱,他抢也就罢了,怎地还要扒我裤衩?我裤子,又不值钱,他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突然,墨云泽只觉得周围空气似乎冷了一下,便就马上抬起头,朝着四处张望而去,想要寻找那冰块来源。
月隐之竟是笑了一下。
他甚少小,也甚少动怒,修炼的剑心剑道,早已让月隐之心如磐石不可转,太上无情一道,但凡修炼者,大多是藐视洪荒演变,无论遇上何事,皆是冷眼旁观,心外无物,心外无人。
月隐之作为个中佼佼者,自然早已做到古波不惊,看淡生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但他此时此刻,是真真的动了怒气。
宛若雪山之巅,冰花盛开,清冷且不可攀折,却又极其晃眼耀人,让偶然见这奇景的墨云泽几乎移不开眼睛。
尚未回神,墨云泽便听到月隐之说:今日,你留在此处修炼吧,那些个早课的基本剑式,没什么必要与人一起修炼,此处幽僻,外界纷扰,不利于你修炼。
墨云泽晕晕乎乎的,便已经点头答应。
应了之后,过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平日里虽偶往此处跑,基本上都是受人欺负之后,难以自我纾解,便想到寻这么个地方来冷静一下,或者发泄几分。
因着怕打扰月隐之修炼,墨云泽还从未在大早上来此处修行。
不过,墨云泽倒很是高兴,觉得月隐之虽然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实际上是个天大的好人,对他多和善、多友爱嘛!
墨云泽又想起了大哥昨日对他说的话,经过昨天半个晚上的深思熟虑,他也有了决定。
对了,还有一事,觉得有必要告诉月大哥。墨云泽跟在月隐之身后,脑袋上顶着个兔子,道:我准备这次宗门招生结束之后,就与我大哥,一起同去南陵郡第十三峰修行啦,许是日后,就不会回来了。
月隐之蓦然停下了脚步,回眸看向满脸雀跃的墨云泽,道:你已是首峰弟子,才不过半年时间,便要换峰头?
墨云泽的确听说过择一峰终老的事情,但他却不打算如此。
是啊,时间是短了一些,但也幸亏短了一些,才让我没与旁人交上朋友,不然我还舍不得呢。墨云泽一派天真,笑道:我想了想,虽说这样子有些没骨气,我大仇还没报复回去,就跟着我大哥跑了,但修炼到底还是要心无旁骛,心如止水,才能快些有所进步,我在这里,总是时不时便想起那些恶心人的事情,就有些道心不稳,你看我这半年,都没什么太大进步呢。
月隐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儿,道:我可替你解决所有后顾之忧,你却从未张过口。
墨云泽感激地笑了笑,却又很是正经严肃地说道:从小,我大哥和我爹就教我,出门在外不能总是麻烦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要走,莫要轻易打扰。若是月大哥帮了我一次,我就会想让你帮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可是总有一次,你会嫌烦的。
第215章 丢了东西
月隐之断然说道:我不会。
墨云泽:啊?
月隐之道:我只需一次,就会将问题连根拔除,悉数解决,绝不会留下后顾之忧,你不会麻烦我第二次的。
墨云泽:
这他娘的,分明是在说一次要把人解决掉,从不留后顾之忧。
他突然觉得,月隐之居然帅过他大哥。
但实际上,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冷静好尴尬之中。
月隐之说完,便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不愿墨云泽离开,这个总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又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一点也不好看的小孩子,究竟有什么样的力量,竟是让他,生出了名为不舍的东西,许是因为他替自己破了障,算是自己的半个恩人吧。
墨云泽打破宁静,笑笑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已经替我报了仇,想来李昌茂和李昌华这两人,可是比我丢脸多了,许是几个月都不会再有脸出现在外面啦!
月隐之见他去意已决,心中生出的那淡淡的思绪,便就淡了下来。
很快,就回归平静。
月隐之旁若无事,淡淡说道:你修炼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墨云泽本还想着临走之前,与月隐之多说会儿话,毕竟以后都说不上了,还怪有些不舍,但没想到,月隐之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便就只好恋恋不舍地让他离开了。
墨云泽望着月隐之的背影,禁不住蹦出了想法
若是他能将月隐之带走,与他同去第十三峰,这该多好呀。
不过,想也知道,月隐之乃是首峰峰主,怎可能舍近求远,与他同去南陵郡呢。
李昌茂被挂在大门柱子上,赤身裸体的,被不少弟子围观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归元神宗,不知成为多少人的笑柄。
李昌茂自然气得发抖,灰溜溜地回去穿上衣服之后,竟是发现他的所有积蓄,全部都不翼而飞,当即慌了神,去向执法堂长老禀告此事,要求严查。
扮鬼半夜吓唬首峰内门弟子,还行鸡鸣狗盗之事,辱人至此,自然是相当恶劣,让人唾弃,很快便引起众怒。
执法堂长老,便马上派了整整一队执法弟子,前去李昌茂的院子里面,一探究竟,寻找残存的证据。
恰逢此时,执法堂来了一位百年都不踏足此处的弟子,此人一出现,便让整个执法堂感到蓬荜生辉。
此人正是月隐之。
只见他冷若霜雪,一袭白衣,飘然而至,每一步都宛若踩在霜花清雪上。
正准备离开的弟子们,顿时驻足观望,还有些弟子掩饰不住心头的激动,和旁边的人相互抓着手,兴奋不已,满是崇拜地盯着月隐之。
月隐之许是不认识执法堂的长老,但归元神宗无人不晓得月隐之。
月隐之站定,淡声说道:我丢了东西,想托你们寻一寻。
嚯,月隐之居然丢了东西?竟是有人,敢偷东西偷到月隐之头上来了?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不怕死!?
执法堂长老露出了错愕之色,走过来说道:丢了什么?何时丢的?可有嫌疑对象?
月隐之道:就这两日丢的,说起来也不值什么钱,只是一件衣服罢了。但那件衣服,乃是我母亲生前亲手缝制,于我而言,意义非同一般,丢了着实可惜。
执法长老顿时拍案而起,道:何人如此变态,竟是连衣服都偷,这不是一件衣服的问题,而是我归元神宗,竟是多了这等小偷,着实不知死活,宗门不幸,你且放心,我定会细细排查,绝不姑息!
月隐之看了眼执法堂长老,道:我只将那衣服的模样画出来,还请你们过目,若是碰上,便交给我即可。
这衣服,自然不易寻找,执法堂长老还生怕月隐之强人所难,让他们去寻衣服,不过,听他如此一说,执法堂长老又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执法堂长老连连答应,道:如此甚好,不过,说起来纵然有人偷了你的衣裳,只怕也不敢传出来。
月隐之身上那衣服的料子,寻常人没见识看不出来,执法长老却是清楚明白,万年丝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月家百年出三匹布,基本上都紧着月隐之了,连麒麟世家都得不到供奉。
也不知月隐之惹了多少人羡慕。
月隐之留了张画,便就施施然地走了。
在窗户下面偷听的月见微一个趔趄,马上对着凤炽拍着爪子叫道:赶紧把昨晚上弄走的衣服给李昌茂塞回去,还有沧澜哥哥那枚储物戒,也一并给他扔回去,快!
凤炽马上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月见微有些郁闷,若是早知道月隐之会出面,他就不废那个力气打劫了。
还看什么看?两案并发,数额巨大,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三日之内,务必要寻到那偷衣贼!
一群执法堂弟子,七嘴八舌地讨论之后,一致认为那偷衣贼和扒了李昌茂那装神弄鬼的家伙,乃是一伙儿的,着实令人想象不到的变态,说不定,偷了月隐之的衣服,除了盗窃财物法宝之外,还有另外的心思用处,越说越觉得不可饶恕,恶心到令人窒息。
于是,执法堂弟子纷纷义愤填膺地表示,要将那家伙捉拿归案,如是归元神宗的人,就逐出宗门,若是外面的,那就更好说了,执法堂大可用替天行道的名义,将其关在执法堂的地牢之中,该怎么处置,便是自己说了算,总归不能让他好过了。
月见微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听着这群人的讨论话题从月隐之的衣服上到月隐之这个人上面,基本上完全忘了李昌茂这个家伙的存在,禁不住乐得想要在地上四脚朝天打滚滚。
不过,他可是万万没想到,月隐之这个大冰块,居然还有乐于助人的一天。
墨云泽这小子,运气着实不错,虽然受了些委屈,但能抱上这么条粗壮的大腿,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李昌茂的院子。
因着受了罪,惊魂未定,李昌茂便一直留在此处,照看同样受了惊吓三魂去了七魄的李昌华。
执法堂的弟子们进了院子之后,便在四处寻找那装神弄鬼之辈,留下的蛛丝马迹。
不一会儿,便有弟子在树上发现了爪痕。
这显然不是人类留下的痕迹。弟子回禀道:而且崭新如初,估算应当就是昨晚上弄出来的,除此之外,还看到了些妖果汁液,正是红色。
执法堂弟子并非酒囊饭袋,他们经过专门的培训,自然有些本事,虽并未猜测到是妖兽做的,但至少没将这些实证给忽略过去。
但更多的,却是找不到了。
便有人提出质疑,道:为何那装神弄鬼的家伙,不找别人麻烦,偏偏要找李师兄二人麻烦?李师兄近日,可有的罪过什么人?
李昌茂第一个便想起了墨云泽,他整过的人,唯有墨云泽受到的欺辱最多,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小子没那个本事。
李昌茂摇了摇头,道:我平日里,素来与人为善,不曾的罪过什么人,倒是想不出什么来。
外面的院子检查过了,没查出什么铁证,便有人提议继续去屋子里面勘察一番,却没想到,很快便有执法堂的弟子惊呼出声,叫道:你们快来看,这不正是月师兄的那件衣裳吗?袖子上有竹子的暗纹,绣银色的滚边,绢白丝滑的布料,可不就是月师兄的衣裳!?
众人哗啦啦地马上围过来看,这衣裳是被塞到桌子下面的,因有一条垂到地上的桌布挡着,所以轻易察觉不到,只是执法堂弟子搜的严格,便就刚好找到了。
李昌茂一愣,心中突然呼呼直跳,他今日回来,屋子里面分明什么都没了,连这衣裳都不见踪影,怎地突然就又回来了?而且,他们方才说什么?这乃是月隐之的衣袍?
百转千回的念头从心尖儿上绕过,此事不妥,大大的不妥。
李昌茂马上否认,叫道:此时与我无关,定然是有人诬陷。
李昌华也道:这怎可能是月师兄的衣裳?他的衣裳,我们又如何能轻易到手,我与兄长,也对此着实不解。
执法堂弟子也觉得奇怪,便有人说道:李师弟先且莫慌,此事还未有定论,我们再找找看是否有其他踪迹。
李昌茂拱手道:有劳师兄了。
反正,他这里面已经被贼人搜罗一空,怕是再寻不到什么东西来,也不怕搜查,况且,这衣裳的事情,他已经决定打死都不承认,反正其他人,也根本寻不到证据。
倒是李昌茂心里面万分不解,这衣服分明是从墨云泽身上扒下来的,怎地就成了月隐之的衣服?难不成,是墨云泽这小子偷了月隐之的衣服不成?
片刻之后,屋子里头又有一枚储物戒被搜了出来。
有人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上面暗含的乌家乌夜天的印记,禁不住叫道:这是千机阁乌夜天亲手炼制之物,市面上根本不曾流通,你手中怎会有这等宝贝?
李昌茂心中一咯噔,他见的宝贝不多,自然认不出这储物戒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如今竟是被人给察觉到了。
李昌华也是一阵紧张,但紧张过后,他硬着头皮道:这、这是我兄长,从一个不知其名的家伙手中买来的,许是有什么缘故才对。
执法堂弟子露出了狐疑之色。
一件也就罢了,两件着实让人怀疑不解。
怎地这种好事,我遇不上呢?一位弟子笑了起来,拿着那储物戒,道:这样吧,便将这两样东西,拿回去给长老瞅瞅,看能不能寻出什么来。
李昌茂心如擂鼓,砰砰直跳,却又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只能随着这些执法堂弟子,一起前往执法堂中说个明白。
月见微只看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往下看去,他对凤炽说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之后便交给月隐之这不露相的真人了,咱们,不配拥有姓名,端端坐在家中,等着结果就成了。
凤炽还想看热闹,但月见微紧着想要回去,他也只好意犹未尽地随着月见微一同回去了。
到了兰桂楼,月见微便将事情如实告诉了墨沧澜,倒是隐去了一些墨云泽受欺负的具体细节,生怕墨沧澜听了之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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