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世妖宠——冰糖莲子羹(84)
墨沧澜却是一切尽在掌握,道:我已派人去将此事告知月隐之,又向北帝王府奏明此事,我墨家毕竟是北地王府麾下,月家再怎么无理,也绝不敢和顾家撕破脸皮。
月见微一想,墨沧澜当真是筹谋周全,竟是已经把将来的对策,都已经想到了。
月家和顾家地位一样,月家有强者,难道顾家就没有了吗?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月家无理,撇开退婚不说,就只说月家长老险些挑起战争,就足以吃这个闷亏了。
再说那月隐之,乃是月家名正言顺的少主,月家当代第一人,在整个家族说一不二,更是难得看得清的聪明人,必不会为了一个月诗雪,得罪墨沧澜。
墨意寒有些狐疑,道:月隐之常年在归元神宗历练,鲜少有人追踪到他踪迹,还有顾家,也对漠城放任不管,你派人请他们,他们会来吗?
墨沧澜淡淡一笑,道:如今,我修为恢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多少人想要前来漠城一探究竟,我主动邀请月隐之他们,岂会有不来的道理?
这段时间,白雪境和漠城,平白多了不少窥探的眼睛,都是来打探墨沧澜情况的,只是,墨沧澜藏得极深,轻易不会出门,又派出影卫,将那些探子给一个个揪出来扔出去,以示警告,所以到现在为止,外面对墨沧澜道深浅,仍是摸不透彻,好奇的很。
月隐之和墨沧澜有些交情,他自然关心墨沧澜的情况,必然会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月隐之便到了白雪境,除他之外,月家得知月诗雪被质押在漠城、两位长老也死于非命之后,腾时勃然大怒,月夫人赶忙派了两位真正的强者,来白雪境要人。
月隐之有个外号,叫做寒霜寂雪玉阎罗,他性情极冷,脸上鲜少能看到多余表情,一张脸也是清冷俊美,倒是有不少人吃他这一套。
在墨沧澜式微的这些年,月隐之乃是当世最受追捧之人。
只是,月隐之向来不曾在意这些身外之名,只潜心修炼,一心求道,懒得理会任何追求者,独来独往,心无旁骛,倒也不曾听说过,他和谁走得比较近。
也有不少人看不上月隐之这高傲冰冷的性子,背地里说他无情,对待自己家族的人,也不够热络,保不准就会是下一个月孤影。
月见微对此:
他爹在苍茫大陆的名声,貌似一直以来,都不太好啊。
月隐之来的时候,月家派来的强者也刚好来了。
这两位强者,乃是月家族长派来的,派头自然不小,光是那身上的威压,就足以让整个白雪境的弟子,都不敢大声喘气说话了。
月见微虽然在之前那三位月家长老面前窜的很,但是,到了这两位强者面前,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讲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这两位,显然就是那种一巴掌就可以把他拍成肉饼,连墨沧澜出手救助的机会都不给的,月见微才不想当身先士卒的大傻瓜。
两位强者,修为深不可测,齐齐站在议事堂前,目光如炬地看着墨沧澜,单凭威压就已经让人心中生出恐惧。
其中一位强者淡淡说道:你们白雪境墨家,胆大包天,竟是敢私下扣押皇族郡主,罔顾皇族颜面,当真以为,我月家无人了?
墨意寒咳嗽一声,道:云长老呀,好久不见了,您老别来无恙?
这位云长老,眯着眼睛瞅了眼墨意寒,目光更冷,道:又是你!前些年,就是你打闹月家,让月家成为谈资笑柄,如今又不安生,可是又欠教训了!?
墨意寒满脸尴尬,道:那什么,云长老,过去的事情咱们就让他过去算了额,今日我们扣押月家郡主,着实是事出有因呀,我们也不想得罪月家。
云长老冷哼一声,吓得墨意寒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
旁边的那位容貌极为年轻的长老,倒是打量着墨沧澜,若有所思地说道:来之前,我倒是和华阳见了一面,听他说你修为恢复了,本以为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你修为虽比不得之前全盛时期,却也仍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墨沧澜少年时期,曾去月家拜访过,倒也见过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两人就着道统还曾详谈一番,到也算是有些渊源。
墨沧澜不卑不亢,道:的确有了一些境遇,我也不曾想到。
七长老点了点头,道: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苍茫大陆的年轻一辈排行,又要重新改变了。
墨沧澜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七长老谬赞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已八十年不曾修炼,能活到现在,全靠丹药养着,虽看起来修为还在,实则外强中干,况且,年少轻狂时候不知进退,吃了大亏,现在自然知道轻重,不敢再行事高调。
七长老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便被云长老给打断了。
我看你,仍是不知进退。云长老冷哼一声,道:你若是知道轻重,老夫又怎会万里迢迢,亲赴此处?
墨沧澜意味深长道:此事,说来话长。
云长老道:那就长话短说。
这时候,已经有人将月诗雪带了过来。
月诗雪一看到两位长老,当即便泪眼朦胧,面容消瘦,哽咽扑过来道:云长老,七长老,雪儿好苦好惨啊,他们墨家,非但任凭一个义子羞辱我,还不顾月家颜面,竟是将太皋和长真两位长老,送给冰魔异族我还有何颜面活着?还不如,直接撞死算了!
云长老也算是看着月诗雪长大的,见到她竟是形容枯槁,狼狈成这个样子,当即便怒火中烧,猛然朝着地面拍出一巴掌,道:墨家简直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只听轰地一声,地面便多出来一个三尺深的大坑,地板崩裂飞溅,墨沧澜连忙拂袖护着月见微退后,这才没让月见微受伤。
月见微亦是被吓了一跳,赶紧趁机躲在墨沧澜怀中,抱着他腰身不丢手。
墨沧澜:
他服气了。
七长老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道:云长老,来之前分明说好了,是来查清情况,又如何直接发火了?
云长老理直气壮,怒视墨沧澜,道:无论如何,我月家郡主,都并非你们能辱没的!
云长老说着,竟是要动手!
正在此时,一道淡烟色的身影飘然而至,一个容貌清冷气质孤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年轻男子翩然而至,落在云长老和墨沧澜之间。
西界月隐之,前来拜会。月隐之道。
月见微抬眸看着月隐之,但见他正轻轻冷冷地看着墨沧澜,片刻之后,又将视线落在月见微身上。
月见微:
突然背后一凉。
墨沧澜道:月道友,许久不见了。
月隐之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七长老和云长老对视一眼,七长老有些意外,道:少主,你怎会来此?
月隐之道:听闻墨家和月家有些误会,自然要来看看。
第129章 月隐之
云长老虽然德高望重,但出门在外,还是要给月隐之面子,便忍着怒火,道:少主,墨家欺人太甚,杀了我月家两位长老不说,还欺辱郡主,未免太不将我月家,放在眼中了!
月诗雪一看到月隐之,便心中生出了一丝畏惧。
她自幼就害怕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在她眼中,这世上再没有比月隐之更冷酷无情的人了,莫要说替她出头,只怕是这位向来秉公职守的兄长,还会反过来怪罪她的不是。
月隐之转过身子,一双宛若寒霜的淡金色眸子,冷冷看着月诗雪,道:你来白雪境,做什么?
月诗雪仿若被卡住了咽喉,艰难地瑟缩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细声细语地说道:来、来退婚。
月隐之脸色倏然便又冷了几层,整个房间内,都像是飘进了雪花,席卷着寒风。
月见微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小声嘀咕道:吓死个人啊。
这话一出,就连云长老都瞪大了眼睛,道:雪儿,你这为何要退婚啊?
月诗雪沉默不语。
月见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还不是看我沧澜哥哥,是个废人,还说不愿意嫁过来守活寡,明里暗里地辱骂我大哥,来退婚有什么稀罕的,要暗中使坏,陷害墨家于不义,才是厉害。
月诗雪涨红了脸,咬咬牙,道:我为我自己将来打算,有什么错?若不是墨家屡次不同意退婚,我又怎可能,亲自来此处?
荒唐!月隐之简直要被气笑了,墨沧澜在那传信之中,只说与月家大小姐出了过节,他听说过月诗雪和五皇子的暧昧传闻,以为是这件事情,却没想到,月诗雪居然胆大包天到自己来退婚!
月隐之越发冷厉,声音不高,却很是吓人。
月诗雪,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契尚在,谁给你的胆子,越过家族和父母,前来墨家自行悔婚?更何况,当年的婚契上,写得明明白白,良缘既定,富贵莫论,你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月诗雪也颇为委屈,顿时含泪道:你们谁曾管顾过我的心情?我早已沦为笑柄,这些年,我因着被这么个未婚夫拖累,处处受人嘲笑,我连归元神宗都不敢回了,你们却为了家族颜面,罔顾我的感受,你们算什么家人?你们心里,只有家族颜面,何曾在乎过我的感受?
月隐之微微蹙眉,一抬手便下了一个禁言咒,咒术封在了月诗雪嘴巴上,让她动弹不得,还说不出话来。
月见微:
是个狠人。
月诗雪又惊又怒地瞪着月隐之。
月隐之道:不思己过,反怪罪旁人,你不必再说话了。
月诗雪当即又委屈的掉眼泪。
云长老见状,不禁替月诗雪求情,道:隐之啊,这件事情,雪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许是一时接受不了,冲动行事,想来墨少主大人大量,必不会和一个柔弱女子计较。
墨沧澜淡淡一笑,道:的确不会计较什么,此次将郡主留在漠城做客,惊扰到了两位长老和月道友,也不过是想当面将误会讲清楚,希望两家莫要留下过节才好。长真和太皋两位长老,为了毁我漠城与冰魔族缔结的百年和平,竟是故意杀了并魔族的幼子,为了大局着想,我便将两位长老,送去冰魔族做客了,此事,我怕各位误会,便先行解释。
这件事情,孰对孰错一听便知。
若是月隐之不在,那云长老怕还会刁难一番,释放月家威压,但月隐之既然在这里,云长老自然不再发表什么看法。
月隐之自是知道那位继母带来的几位林家长老,都是什么货色,听完之后,只是不甚在意道:合该如此,心胸狭窄,为人刻薄,纵然墨道友不动手,我也自会清理门户。
月诗雪心中狠狠一震,便知道月隐之此次,定然要站在墨沧澜这边了,腾然心中升起了浓浓的绝望。
墨沧澜微微一笑,道:既然月道友能理解,那我也放心了。还有一事,怕是郡主尚未告诉诸位,我与郡主之间的婚契,已经毁了,从今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说完之后,三道错愕的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
云长老马上变了脸色,方才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想要给墨沧澜些脸色看看,此时顿时变了个人似的,有些急切地说道:怎地就解了?不是说了,就是误会吗?当初缔结婚约的,可是你父亲和我们月王,她小孩子说话,算不得数的!
七公子也倒吸口凉气,道:墨少主,这件事情,你可不要赌气行事啊!
月隐之的眉头,皱成了一道川字,看起来极为纠结。
墨沧澜淡淡道:郡主乃是带着婚契来的,这婚契,父母皆可有毁契的权利,郡主的婚契,已经有了一道法印,乃是同意毁契。在下那时,前途灰暗,深以为郡主所言甚是,不敢耽搁郡主大好年华,更何况,郡主既然已说他和麒麟世家五皇子情投意合,海誓山盟,在下又有何颜面继续鸠占鹊巢?纵然不舍,也无可奈何,遂只得同意。
月见微着实是佩服墨沧澜,三言两语,是非对错,起因结果,悉数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意思添油加醋,却也将自己的无可奈何表现得淋漓尽致。
果不其然,除了月诗雪之外,月家三人皆是脸色忽青忽白,甚是难看,这下子,就连之前一直在替月诗雪说话的云长老,也不悦地看着满腹委屈的月诗雪。
就算墨沧澜成了个废人,月家也从未想过退婚,其中缘由,倒是极为复杂,但不管如何,就算月家真的要退婚,也绝不可能如同墨沧澜所言,竟是明目张胆、作威作福、撕破脸皮。
月隐之那双本就浅淡的眸子,顿时像是凝了冰渣子似的,刮得月诗雪浑身发冷。
此事,可有回转之地?月隐之问道。
墨沧澜道:既然已经没有缘分,不必再强求,郡主和五皇子,怕不是空穴来风,在下不才,做不来棒打鸳鸯之事。
月隐之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做强求,墨少主且放心,此事乃是月诗雪一人所为,并不代表月家的态度,今日之后,月诗雪将在月家祖地,闭关百年,以反思自省。
月诗雪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她拼命摇着头,拒绝月隐之的这个惩罚月家祖地,根本就是个荒无人烟的荒凉结界,她若是被关在那里,足足百年,纵然不死也会成个疯子的!
云长老看着月诗雪的眼神里面,多了几分可惜之色,然而他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露出了失望之色,却也并未替月诗雪求情。
在场三位月家人,都知道月诗雪此人已经废了。
从此之后,月家自然会栽培其他弟子,月诗雪纵然血统高贵,也敌不过她愚蠢至极,自寻死路!
云长老自觉没脸,甩袖便走,七长老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也告辞了,顺便还将正一脸浑浑噩噩遭受重击的月诗雪,也给一同弄走了。
三人离开之后,月隐之很是惭愧,道:一时不察,让墨兄受委屈了。
墨沧澜道:此事也不是月兄之过,不必代人道歉。
月隐之面无表情,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身为月家少主,竟是让这种事情发生,是我之过。此事算我欠了墨兄一个人情,墨兄若有什么需要,但有所求,绝不拒绝,以此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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