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锦绣的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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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脑海只有报复,当匕首捅进他身体那刻,她丝毫没有颤抖和害怕。
说实话还有点兴奋和痛快,她没有停顿,捅了一下,就接着连续。
而让她庆幸是她捅的凶猛,让他丝毫没有防备和精力去找她麻烦。
第一次报复,第一次杀人。
这种感觉特别爽,感觉这几天的怨气都得到了释放。
如果这个人是那女人就好了,那么就算她付出惨重代价也值了。
不过她想总有一天,她也会凭着侥幸,那么轻易的把那女人像邵大牛一样给解决了!
然而现在她必须要做一件事。
她冷静的从袖下拿出一块手帕,将脸上和手上的血擦掉。
然后把匕首放到锦乐手里,接着让她手抓匕首再插进邵大牛那很深的伤口里。
此时她前胸有些起伏,眼眸微眯,看着靠在墙壁上眼眸紧闭,不知是生是死,衣裙被撕破的锦乐。
锦瑟弯身,用手指探了下她呼吸,发现她呼吸很弱,人倒是没死。
然而让她眼眸一深是锦乐的后脑留了不少血。
她嘴角上扬,这样最好不过,她知道她已经从她贴身丫鬟的情况里知道她给她下了药,打算让邵大牛把她强暴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就跟她解释说她是被邵大牛威胁才这样做的,但至少最后她在邵大牛要把她强暴时杀了邵大牛。不管她信不信,她都救了她。
但是最主要是她恐怕知道她和邵大牛之间有苟且,这个女人硬是不喝她送的鸡汤,她就知道她在鄙夷看不起她。
如果可以,她真想邵大牛把她强暴了,让她也尝尝那个滋味。
不过最后是她冲动,把正要强暴她的邵大牛杀了,本来她还有些愁,如果她醒来,若是可以回府,她肯定会告诉王氏她和邵大牛有苟且,这是她最担心的。
然而她不怕,因为她要把邵大牛的死嫁祸给她,而且她伤那么重,压根不知道是生是死。
她嘴角阴险一笑后,就转身离开了锦乐房间,
便神色慌张的跑到前屋大声喊道:“不好了……”
这时前屋邵大仁和邵大娘聊着话题,林氏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也坐在了前屋内。
三人悠哉的磕着瓜子,因为锦乐和丫鬟把她他们的家务全部做了,所以她他们基本没事做,就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
三人听到锦瑟惊慌的跑到她们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受到了惊吓道:“不好了,二姐她把邵大牛给杀了。”
邵大仁和邵大娘及林氏听了后三人顿时震惊看着锦瑟。
邵大娘以为自己听错,当下冷静问道:“你说什么?”
而邵大仁立即离开了前屋,急往锦乐房间走去查看。
锦瑟嗫嚅道:“大娘……我二姐把邵大牛给杀了。”
邵大娘和林氏确定自己刚刚没听错,俩人也赶紧离开了前屋,往锦乐房间去查看。
留下刚刚还神色惊慌而现在却嘴角挽起阴险得意笑的锦瑟。
邵大仁推开了锦乐房间,一进房间就闻了房间一股浓重血腥味,让他皱眉是床左侧的墙壁下有俩个昏厥的人。
地上全是血,邵大仁赶紧上前去查看,他探了探邵大牛呼吸,发现他已经死了。
再探了探锦乐呼吸,发现她倒是还活着,只是她衣裙被撕烂,嘴上全是血,关键是她手里拿着把匕首,那匕首还依然还留在让邵大牛致命伤口里。
这时邵大娘和林氏慌忙走了进来,看到房间内此等情景,邵大娘忙问道:“大仁,情况怎么样?”
邵大仁这才站起神,眼眸复杂闪烁,摇头道:“情况不太好,大牛死了。从情况来看他是被这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活活捅死的。”
邵大娘和林氏顿时冷冷吸口气,俩人面面相觑后,就赶紧又道:“那二小姐呢?”
邵大仁疑问道:“她倒是没有性命危险,但是呼吸很弱,还有她头部受到了很大创伤。我们要救她吗?”
邵大娘只觉得头疼起来,而锦瑟赶紧走到邵大娘旁侧,抓住她手,急求道:“大娘,求您救救我二姐吧!您真的不能见死不救的。”
邵大仁这时发现梳妆桌下躺着一个衣裳凌乱的女子,那女子此时在地上难受自摸,让他眼眸微闪。
他有察觉到地上的碗已碎,像是喝汤的碗,还有勺子。
这房间除了血腥味,药味,还有鸡汤的香气味!
此时邵大仁有个疑惑,就是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
从犯罪现场来猜测,邵大牛是要凌辱锦乐,所以锦乐把他捅死了,捅他的部位是腰侧到肚子之间,伤口倒是没有嫌疑,但是为何这个丫鬟会中了药?
锦瑟看出邵大仁的不解,咬唇道:“大牛早就垂涎二姐美色,今日他来房间时,毫不隐瞒自己心思对我说,他今日必须要搞到我二姐。
但是二姐性子太烈,他不好下手,他便想了个法子,就是要给二姐下药。
他杀了只鸡,熬成鸡汤,要我把那碗鸡汤给二姐送去。
不知道为什么二姐看见我就讨厌,并没有喝那鸡汤,却被二姐的丫鬟喝了。
在二姐房门口等待的他以为二姐喝了,就急切进了房间,然后可能二姐太刚烈,所以他在强暴二姐过程,被二姐失去理智给捅死了。”
邵大仁眼眸犀利看着锦瑟,疑问道:“当时大牛进去了,你没有阻止?”
锦瑟身形一颤,害怕的说道:“别开玩笑了,大牛都威胁了我,我哪敢阻止。而且他还让我别告诉你们。”
邵大仁迷惑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你二姐把大牛杀了?”
锦瑟讪然解释道:“我当时一直担忧二姐,听到声音,就到窗户外查看了二姐房间情况。”
邵大娘和邵大仁丝毫没有因为邵大牛的死而悲痛,她他们现在在纠结这事该怎么解决,到底要不要救锦乐。
而锦瑟已经拿药,把邵大牛尸体推开,让她丫鬟和她把锦乐身扶到了床榻,给锦乐后脑伤口上药起来。
邵大仁和邵大娘已经离开了厢房,在林氏房间开始讨论起来。
这时锦瑟赶紧悄声走到林氏房窗外偷听起来。
只听见房内的邵大仁询问邵大娘道:“现在到底要不要请大夫给那二小姐查看伤势?”
邵大娘沉吟道:“请是要请的,人没死,但是必须要把这情况通知上面。”
林氏点头道:“肯定要请,这事还不能声张。”
邵大仁却提议道:“我觉得还是别请了吧!此事是邵大牛引起的,是他强暴那二小姐,那二小姐才杀了他。如果俩人都死了,岂不更好?这压根不关我们什么事。”
林氏顾虑道:“可是那三小姐可是知道的,她到时候把情况说给镇国公听怎么办?”
邵大仁眼眸一闪阴狠,果断道:“那就杀了她。”
邵大娘却不赞同道:“我看还是看上面怎么说吧!你们把三小姐都杀了,那怎么给镇国府解释?”
邵大仁冷笑道:“上面?你倒是挺听从上面的。我觉得上面只有俩个办法,就是让我俩夫妻跑路,要么把我们给灭口。”
林氏却头疼道:“其实不杀那三小姐,那三小姐也会把我们情况告诉镇国公,或者那三小姐压根不会放过我们。我觉得现在我们没有选择。”
邵大娘坚持道:“反正现在要征询上面意思!”
锦瑟听完后,赶紧回到了厢房。
绿芜紧张问道:“怎么样?小姐她他们在说什么?”
锦瑟袖下手握紧,脸色阴沉道:“她他们在讨论要不要把我们杀了。”
绿芜顿时急了起来,赶紧道:“那小姐,咱们赶紧跑吧!趁她他们还在房间讨论。”
锦瑟咬牙道:“逃不了。”
绿芜不解问道:“为什么?小姐为何我们逃不了?”
锦瑟看了看屋檐,猜测道:“刚开始我一直很奇怪,为何我们怎么也逃不了。后来我才明白,那个女人可能在这四周埋伏了暗卫。只要我们逃,那暗卫就会把我们追回来。”
绿芜慌张“那怎么办?小姐难道你要眼睁睁看她他们把你杀了吗?”
锦瑟反而特别镇定,冷笑道:“那就看那个女人会怎么办了。”
镇国公府暖阁内,一只信鸽飞到了彩月手里,彩月温柔摸了摸那信鸽头,就从它脚下取出信纸,然后便把它放开让它离去了。
彩月谨慎向四周打量了下,就拿着信纸进了房间,走到厢房内,正见她家小姐依然在鼓捣着花瓣。
便走到锦玉旁边,把信纸持给锦玉,轻声道:“小姐这是临水村刚传来的信纸。”
锦玉放下花瓣,就接过彩月持给她的信纸,把信纸打开,就见信纸上几行简单字把临水村的状况告诉了她。
锦玉看完后,眼眸已经冷了下来了。“啪”的一声,她恼火把信纸往桌上一拍。
彩月见她家小姐看完信后脸色就难看起来,便小声问道:“小姐,情况如何?”
锦玉把放在信纸上的手移开,彩月赶紧拿起那桌上信纸一看。
彩月看完后却笑道:“小姐,这是好事啊?你生何气?”
锦玉挑眉道:“为何你会觉得是好事?”
彩月问道:“小姐你把二小姐和三小姐放乡下的目地是为何?”
锦玉抿口茶,淡淡道:“教训她们。”
彩月探问道:“小姐就只是教训她们?奴婢可是记得小姐说过如果二小姐能自杀,是最好的事。”
锦玉挽唇点头道:“没错,确实是这样。”
彩月嘴角一勾道:“那小姐,现在邵大牛因为强奸二小姐未遂,而被二小姐杀了。而二小姐头部受重伤,是生是死还不明。小姐你的目的很成功,已经成功教训了二小姐。那你还恼火什么?”
锦玉白了彩月一眼道:“就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事就算父亲不会全力追究,那祖母也会要他追查。而现在邵大仁在信纸上问我要不要救锦乐。”
彩月疑问道:“那小姐你要救吗?”
锦玉淡淡道“找个大夫查看下她伤势吧!”
彩月却顾虑道:“可是小姐,如果二小姐没多大事,那么老夫人这时要把她接回府可怎么办?”
锦玉脸色严谨道“我当初只要她他们虐她们,虐的是邵大牛和邵大娘,而要邵大仁及林氏装不知道样子。
邵大娘和邵大仁身份基本没有问题,邵大仁的确有个娘一直住在他兄弟家。
村里人根本不知道邵大仁有个弟弟。如果锦乐她们回府,王氏追究她他们顶多当不知道。
那时我会安排让邵大娘和邵大牛突然失踪。不过在这其中,我有想过锦瑟和锦乐会不会受不了。
如果锦乐要自杀,那也没关系。但是现在情况是锦乐把邵大牛杀了而她受重伤,而且我安排的暗卫告诉我,锦瑟之前因为想下毒害死邵大仁他们,被邵大仁发现,最后让邵大牛强暴了她。现在我猜邵大仁她他们该是在考虑要不要把锦瑟给杀了。”
彩月探问道:“那小姐你让她他们把三小姐杀了吗?”再是提醒道:“小姐,留着她不好,她可是隐患啊!”
锦玉摇头,眼眸微眯道:“我做事不太喜欢故意为之,把锦瑟杀了,锦乐又生死不明。
这情况很严重,官府肯定会严查。
我喜欢顺其自然里的结果。比如这锦瑟她会下药毒害邵大仁是我没猜到的。
真正演化事情恶劣是她,有因有果,她激怒了邵大仁,所以邵大牛把她强暴了。
信上说是锦乐杀了邵大牛,而她的丫鬟却中春药,锦瑟说邵大牛早就垂涎锦乐美色,想了个法子,要下药给锦乐。
熬了碗鸡汤,邵大牛威胁逼迫锦瑟给锦乐送去,结果锦乐并没有喝,喝的却是她贴身丫鬟。”
彩月鄙夷道:“这三小姐怎么那么作呢?她心思还是那么毒,居然要下毒害死他她们,结果自讨苦吃。”
锦玉冷笑道:“其实我一点不信她说的每句话。她说邵大牛想了法子,给锦乐下药,叫她把下药烫端给锦乐喝,这里肯定有问题。”
彩月脸色严谨道“如果有问题,现在只能等暗卫来告诉小姐了。”
锦玉又开始鼓捣花瓣起来,猜测道:“不需要暗卫告诉我。锦瑟什么人我还是有点清楚,她身子被邵大牛弄脏了,如果这事传出去,她不仅连司徒风都不会要她,还会浸猪笼。所以她需要心里平衡,我猜也许那个法子是她提出的。”
彩月神色认真问道:“那小姐,你现在真的不要她他们把她杀了吗?”
锦玉淡淡道“这事太麻烦了,不杀锦瑟,也麻烦,杀了也麻烦。那就暂时留着她吧!”
彩月犹豫后小声道:“小姐……”
锦玉淡淡问道:“怎么了?”
彩月探问道:“小姐,你到时候要不要杀人灭口?”
锦玉猜测道:“你的意思是如果锦乐和锦瑟回府,祖母让父亲去追查邵大仁她他们,是不是要把她他们全杀了?”
彩月夸赞道:“没错,小姐就是聪明。”
锦玉脸色冷凝道:“不用,其实与其灭她他们口,不如现在把锦瑟给解决了。我恼火是何氏她真是奸诈。”
彩月迷惑问道:“小姐为何那么说?”
锦玉气怒道:“我出钱,她喊人,她喊的人,那人知道她是幕后人。
可是她却把我的名字给说了出去,让邵大仁知道此事幕后主使是我。到时候追查起来,我恐怕有些麻烦缠身。”
彩月愤怒劝道:“那小姐更应该灭口啊!小姐,你不能仁慈。”
锦玉淡淡道:“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先看看锦乐伤势吧!”
然而彩月却不解了,她家小姐其实大可以直接把二小姐和三小姐解决了,还可以心狠手辣把邵大仁他她们给解决了,为何到现在她还没动杀心,到时候麻烦来时,她家小姐该怎么办?不是她太狠,是她觉得有时候必须狠。好吧,她承认她心变坏了。
但锦玉却不这么觉得,此次锦乐和锦瑟去乡下,她安排人虐锦乐她们,到时候锦乐和锦瑟把她们受虐告诉镇国公。
镇国公还是会处理的,但是那时邵大娘和邵大仁失踪了。
而邵大仁直接当不知道,事情也就没有可追究了。
但是事情演化恶劣,锦乐生死不明,锦瑟恐怕已经猜到幕后主使人。
而如果王氏知道,自然猜到此事是她做的。
只是这件事没有证据而已,但她的初心,就是虐锦瑟和锦乐,没有想过要她们的命。
现在必须请大夫查看锦乐伤势,如果锦乐没事,再好不过。
也许现在只等暗卫回来告诉她,如果锦瑟真的有问题,那么这件事压根闹不到官府。
锦乐手里有人命,虽然她是邵大牛强暴她时杀了他。而锦瑟如果真的提议邵大牛给锦乐下药,而锦乐如果看见她丫鬟身体反应,肯定知道锦瑟要害她,所以她肯定不会放过。
还有锦乐肯定知道锦瑟和邵大牛之间有苟且。
事情演变成这样,谁都不敢开口,谁都有污点,只能暗斗。
但是锦乐和锦瑟的命必须留着。而邵大任她他们必须在她俩回府前速度离开临水村。
不是她仁慈,而是居然她答应了她他们保她他们命,就要履行承诺。
如果她保了她他们,到了威胁到她的时候,她会动杀心,灭口。
祠堂内王氏心烦意燥的敲着木鱼,旁边陪着的是方嬷嬷。
王氏现在必须一步不离这祠堂,镇国公还专门叫了人守在门口,怕她不安分离开祠堂,气得她没东西砸,差点砸灵牌。
但这灵牌一砸,就是一纸休书给她了,所以她也就忍住了。
这祠堂又静又闷,感觉阴森森的,什么也没有,要她待半年她只感觉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这时祠堂房门“咯吱”一声一开,王氏眼眸一亮,兴奋的回头,就见锦绣穿着一身白色绣月季花的衣裙走了进来。
王氏赶紧走到她身前忙抓住她手道:“绣儿,你可来了。快帮母亲想想办法,让母亲可以从这该死地方回到温阁吧!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啊!可把母亲闷死了。”
锦绣皱眉道:“母亲,现在最重要不是这祠堂,而是你该把那七十万俩银子还给府里库房了。”
王氏扳着脸,傲然道:“我现在哪有那多银子,没有。”
锦绣再提醒道:“母亲,你该把五妹那一半贺礼还回去了。”
王氏眼眸睁大,激动道:“她就那么等不急吗?我这刚进祠堂,那么多事没处理,哪里有时间管送她贺礼。”
锦绣脸色严谨道:“母亲,不管如何贺礼和七十万俩银子是要给的,你难道想要父亲发怒?”
王氏冷哼道:“我才不怕,他不敢。”
锦绣劝道:“母亲,你非要让父亲那么讨厌你吗?虽然你已经没掌管府权力,但是你还是镇国公府的嫡母啊!你不能自暴自弃。让你名声更是难听。”
王氏疑眉问道:“外面说我什么?”
锦绣淡淡道:“没什么。”
王氏轻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说我脸面全无,败家娘们,脸皮厚,拿了那小贱蹄子贺礼还打算不还给她,还贪,是个不知自己错的顽固人。”
锦绣纳闷道:“其实母亲,这也没错。你本来就错了,为何态度强硬?”
王氏鄙夷道:“绣儿你不解你母亲,你母亲向来骄傲惯了,如果就因为我做错一件事,而让我低头认错,那是要拿刀割我心,我已经够难受痛苦,绝对不会让那些贱人笑我。
我要让她们知道,我就算没有管家权力,我还是正室。而她们就是一个妾室,瘦死骆驼还是比马大。
无论何时,我王氏都比她们强,依然可以抬头挺胸,而你父亲压根拿我没办法。
而你祖母,依然还要维护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母亲是皇室家族。是廉政王府的郡主,那些贱人一个个算什么?除了妾室生的,纳过来还是妾室。”
锦绣苦心说道:“可是母亲,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吗?就是因为你有缺点被人抓住。
如果你没有花钱如流水这毛病,她们压根拿你没办法。
所以绣儿意思是你怎么不明白?居然你犯了错,就要有一个认错态度。这样不至于把人脸色闹难堪。
你现在态度那么强硬,这是愚蠢行为。
什么叫能屈能伸?你没有低眉,人家都懒得会理你。
你只会让她他们觉得你是个不讲理,恶劣低级到极、无可救药的女人。您已经不是郡主,你是镇国公府的夫人。
父亲不会像外祖父那样宠你,祖母就算念你正室,但是你不懂得做人,她一样可以摒弃你。到时候,你孤立无援,难道非要闹到那地步?”
王氏听完后神色惊滞的看着锦绣,她嗫嚅道“真的有真么严重……绣儿,你母亲一直都和你外祖父一样,不管做事做人,都用把柄控制人,你母亲觉得只要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基本可以保自己。”
锦绣扶额道:“母亲啊!你要搞清楚啊!父亲虽然有把柄在你身上,可是那个把柄,是两败俱伤的。
是他死你也亡。起初你拿蛊虫控制他,他被五妹解了,你不能控制他,现在就一个把柄。
除非你不想活了,才会把那事抖出来。但是你要是抖出来,可不是你一个人亡,是俩大家族跟着亡。你难道忍心到那地步?”
王氏听得神色惊骇起来,有些惶恐不安问道:“那怎么办?难道说我在镇国公府真的无出头之日了吗?难道我真的败给了那小贱蹄子。”
锦绣劝道“把七十万俩赶紧还上,把贺礼马上还给她。然后把蓝夫人的银子也还给她。”
“什么?”王氏满脸不可置信看着锦绣,情绪又激动起来道“我压根没欠她银子,是她被那小贱蹄子收买了。我凭什么要还她银子?要我还,不如杀了我。”
王氏提起这事,就气得前胸大烈起伏,岂有此理,要她莫名其妙花冤枉钱,想得美。
却是阴笑道:“想要我还也可以,我就把那些银子用来买凶。把她杀了,我让她胡说八道。”
再是肯定道:“绣儿,你母亲明显是被冤枉的,你就从你母亲洗冤吧!这事肯定有漏洞的!”
锦绣叹气道:“母亲,这事五妹做的滴水不漏,她神通广大把你笔记模仿了。
我琢磨着你肯定在哪里消费,签了什么东西,被她抓着,模仿了你笔记。然后找人偷偷进了你房间,把你藏的印章也给模仿了!这个亏你必吃不可。”
王氏眼眸闪烁阴狠道:“那我宁愿把那银子买凶要了她命。”
锦绣头疼道:“母亲,这又不是多大事,何必要去杀人?届时人命缠身,你有作案动机,五妹又神通广大,逮到机会让你进衙门审判,您觉得合适吗?现在您要做的是没有任何把柄让她抓。”
王氏哭丧个脸道:“可问题是你母亲哪有那么久银子,你又不是知道你母亲,花费大,根本没什么私房钱!”
再是抓住锦绣手,请求到:“绣儿,你就帮帮母亲吧!母亲真没那么多银子,还不起啊!那真的是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啊!母亲不可能真拿你们的嫁妆去补上。”
锦绣纳闷道:“这么多年,你银子哪去了?你月银也不低,你到底怎么花的。也没看见你买什么特别的东西。怎么就没有银子了呢?”
王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那么没了。”
再是抓紧锦绣手,低声求道“绣儿,你就帮帮你母亲吧!”
锦绣顿时也是纠结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
旁边的清萍提醒道:“夫人,您还有那么多金银首饰和昂贵的衣服。应该差不多可以还那七十万俩,至于五小姐的那一半贺礼,小姐会给你还。”
王氏心一抽紧,伤神道:“绣儿,那可是你母亲的嫁妆和你母亲的老命钱啊!那些我是在任何时候都不敢碰的。你让我去当了它们,简直在要我命。”
说罢就抹泪哭了起来,清萍见她家小姐不好意思说,便脸色严谨道:“可是夫人,你不能拿出来,小姐也没那么多银子给你还啊!小姐虽然每个月省吃俭用,但是能还五小姐那一半贺礼,她已经差不多没多少私房钱了。”
王氏更是哭得凶猛道:“绣儿,我看我还是死了算了。你要我把那些银子拿出来,我就身无份无了。”
清萍却是怒火的看着王氏,明明有,却不舍得拿出来。在她家小姐面前哭,可不是要她家小姐心软,重孝顺,为难她全部替她还了。
这夫人怎么能这样?一点不懂心疼小姐。眼里只有二小姐,到了这时候也不舍得把她那些压箱底的衣服拿出来。那些衣服,她可是留意过,起码有俩大箱,不穿也罢了,但都很珍贵。而她现在硬是舍不得卖。
只感叹她家小姐真命苦,怎么跟了这样的母亲。
锦绣告诉自己不能心软,王氏又哭得她揪心,她吁了口气,终于拿她没办法说道:“母亲,这样吧!那些金银首饰何衣服你拿出些你可以忍痛能卖的。然后你拿出来后,当了。再告诉我多少俩,然后我再给你补上,你看如何?”
王氏哭声一停,眼眸满是笑意道:“真的吗?好好,绣儿,我马上让方嬷嬷去做。”
锦绣淡淡道:“我回梦阁了。”还没等她离开,王氏赶紧拦住,却是愁眉急问道:“绣儿,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该死祠堂?或者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拥有掌家中馈?”
锦绣伤神道:“母亲,现在还银子还是个大问题,你却想着这个!绣儿觉得吧!你是该好好呆祠堂一段时间。”说罢,锦绣就没有看王氏愣住神情,离开了祠堂内。
王氏纳闷向方嬷嬷问道:“她什么意思?”
方嬷嬷讪笑道:“夫人,大小姐意思是她不是神,还银子的事就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您还要她去伤神把你弄出祠堂。她提醒夫人,应该知足。”
王氏气急道:“你……”
方嬷嬷低声道:“夫人,老奴只是猜测而已。”王氏不由得吐口浊气,看来她这个女儿也不是什么都靠的到,加上她及笄了,应该差不多马上要出嫁了。那时候她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更是帮不到她了。真希望成亲之事推迟久点,那样她还能呆在自己身边帮她对付那小贱蹄子。
锦绣离开祠堂,去梦阁路上时,旁边的清萍抱怨道:“小姐,你说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她明明有衣服和金银首饰可以当,还了她欠的那些银子,为何那么过分把压力全给你,让你全部给她还了。这样太不公平了。小姐省吃俭用,结果全部要给她还银子。”
锦绣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那些东西对她极其重要吧!你也听她说了,要她拿那些银子,简直是要她命。她可能猜到我能拿的出吧!”
清萍气愤道:“拿得什么出啊!那可是小姐节省下来,自己舍不得吃用的银子。就算拿得出,银子也不是那么花的啊!她怎么不让二小姐拿?”
“清萍。”锦绣皱眉看着清萍道:“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拿不出来,那也是真的没办法。”
清萍被锦绣淡淡口吻警告一声,就身形一颤,低头低声道:“奴婢只是替小姐不值。”
从小到大,夫人在乎的就是二小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至于她家小姐。她压根不心疼,让她学武术,每日找夫子监督她。她家小姐从来没有好好玩过,像别的官府的小姐那样,可以轻松活着。
有时候她都觉得她家小姐不是她亲生的,为何和二小姐比,差别那么大。
锦绣最是不想面对这硬伤,王氏宠锦乐,却不爱她,这是她心里的阴影。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坚强,唯独这件事她面对不了。但面对不了又如何,还是要去面对,只是她不想听到这事,结果清萍硬是说了出来。
她脸色若冰霜,淡漠道:“今晚不许用膳,一直待在房间,不许睡觉,一直面壁思过。”
说罢,她冷着脸便离开了,留下清萍恭敬回道:“是,小姐。”
临水村
阳大夫给锦乐诊完脉,就给她头部伤口包扎了下。
邵大娘笑脸问道:“阳大夫,不知道我家闺女伤势如何?”
阳大夫脸色凝重道:“情况很不好,这位姑娘头部受到严重创伤。能够活着已经奇迹。以老朽多年行医经验,这位小姐恐怕很难醒来,就算醒来,也会变成痴傻人。”
邵大娘一听锦乐没有性命危险,掉着的心不由得一松。
上面可是严重要求必须救命,可没管这人活着后是啥情况,只要不死就好。
这时锦瑟走了进来,阳大夫见到锦瑟顿时把眼眸看向锦瑟。
只见锦瑟挽起抹浅笑看着他。
然后锦瑟走到梳妆桌边,阳大夫眼眸一深,就对邵大娘告辞道:“那个大娘,老朽先回去了。我会开好药方给你,你让邵大仁去我铺子抓。”
邵大娘赶紧点头道:“好的,好的,有劳阳大夫了。”
阳大夫走到梳妆桌边,见锦瑟一直眼眸带深意笑盯着他,他有些紧张的桌上的布包里拿出笔纸写了方子,正要给邵大娘。正见锦瑟赶紧接过他手里方子道:“我来吧!阳大夫。”
那阳大夫向她点了下头,就拿着布包离开了锦乐房间。
回去后就从手里拿出一张纸条,看完后,顿时吸口气。
又是那个镇国公府三小姐给的纸条,上面无非走是在向他求救。
其实邵大仁家他压根不想去的,可是奈何邵大仁十万火急的样子,一直呆在他药铺子叫嚷要他必须去,他才无奈才去了。
那个小姐本来是身体受虐导致营养不良和虚弱不堪。
那时全身是伤痕,可把他吓到了。那么娇弱,居然承受那么多伤害。才几天时间,她头就撞出一个洞,却依然活着。这家人到底和她们有何仇,不把她们逼死,却一直拼命救她们。
他本来就是行医救人,现在这情况,也算是救人一种。照她他们这样虐下去,那俩个小姐迟早把命交代了给她他们。不行,他都看不下去。这事还真要管管,但让他头疼是要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不让人发现,又能帮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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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微笑脸道:“二姐,你变成了痴傻人?对于这个下场可满意?”
锦乐冷哼道:“傻子就傻子,活着那么明白做甚?”
彩月抱怨道:“小姐,你还是太仁慈了。”
锦玉面无表情道:“这事不关我事,是作者仁慈。”
墨香俩眼冒星星道:“听说摄政王又要出镜头了。”
梦夕嘟嘴道:“为何这章没我?”
彩月讥笑道:“因为你傻?”
墨香捂脸道:“摄政王又要出镜头了。”
彩月+梦夕:“……”摄政王出镜头和她什么事,她家小姐都不激动,她激动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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