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型逃生现场撒狗粮——弦三千(119)
花鸣:唔那你为什么生气?
与你无关。
诶不是,你就会这两个词是不是?花鸣双手叉腰,从开口到现在,一旦他问问题,那不是与你无关就是关你屁事,这怎么问一句还不行了?
楚以淅:我们很熟吗?
不熟啊。
楚以淅冷眼,那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
花鸣另辟蹊径: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楚以淅:我也知道。
花鸣:
花鸣摸了摸鼻子,感觉碰了一鼻子灰。
花鸣又问:你是不是跟周砚吵架了?
与
与你无关我知道。花鸣先一步打断楚以淅的话,我就知道你们迟早得吵架,你知道吗,在你进来之前,我看到过周砚身边也有一个男孩,跟你差不多,当时周砚对那个男孩特别好,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周砚的线索笔记被他弄丢了,周砚练气都没生一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带他吃饭去了。
楚以淅的脸色眼见的阴沉了下来,蓦地抬起头,紧咬牙关,声音仿佛是几经斟酌自嗓子眼里艰难发出来的,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吗?花鸣挑了挑眉,那我要是说,那个男孩和你长得很像,而且,在你出现以后,那个男孩就消失了,这样,你会感兴趣吗?花鸣的声音低沉而带有诱惑力,像是深海的魅妖,靠着那优美而动听的声音一步一步牵引着你步入深渊,坠下无间地狱。
楚以淅抿了抿唇,一把推开他,匆匆落下一句,无聊。转瞬间,人便没了身影。
花鸣指尖挽起一缕头发把玩,玩味的看向楚以淅离开的方向,心情愉悦。
有趣。
去哪了?
楚以淅回来的时候直接被周砚堵在门口,顿住脚步,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见他不说话,周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是孩子吗动不动发脾气扭头就走!?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都来不及救你!
说话!哑巴了吗?!
楚以淅你到底想干嘛!
周砚是真的急了,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等来,盼来,结果出了这种事他也是有口难言,本来已经做好了全盘托出的准备,结果人说没就没,找遍了整个小岛都不见楚以淅的身影,那真是各种恐怖的可能性都被他脑补不出来,回来的时候问过孙媛,楚以淅依旧没回来,天知道他有多着急,不过还好,正打算出门继续找人的时候遇上了他。
一通发泄过后,周砚后知后觉的发现,楚以淅的状态不对,似乎一瞬间回到了那个两人刚刚见面的时候,一个浑身长满刺的楚以淅。
生人勿进。
周砚顿时慌了,却佯装镇定的问:怎么不说话?
楚以淅抿了抿唇,轻声说:周砚。
嗯?
天已经黑了,完全阴沉下来的天空不见一丝光明,点缀的月色与星光奋力的想点亮天空,却只是徒劳无功。
楚以淅心凉的紧。
楚以淅没说话,周砚心底慌乱的不行,他想开口为刚才辩解,为自己的隐瞒做解释,但是楚以淅没说话,他想做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可笑。
周砚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掌,紧扣的五指似乎想尽快将温度传给他。
相比之下,楚以淅心底十分平静。
看着眼前的手,楚以淅忍不住想到,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孩,是不是也曾经被周砚这么体贴入微的照顾过?
曾经以为周砚的手艺好,是因为他喜欢烹饪,却原来是为了别人而做的功课,这他也算是占了个现成的便宜。
如果他只是一个替身的话,那以后,是不是会有千千万万个和他长相相似的人出现,成为周砚心里最完美的那个楚以淅呢?
楚以淅有些自嘲的轻笑一声,咧开的嘴角间尽是对自己无情的嘲笑。
明明只是一场游戏,你却当了真。
还傻乎乎的想着信任。
也不想想,人家需要你吗?
楚以淅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放下千斤重担一样,缓缓抽回了手。
周砚下意识的往前一握,却被楚以淅灵巧躲开,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楚以淅开口了。
我们分手吧。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说出来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楚以淅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周砚的神情。
就这样结束了也好,不耽误周砚去找他的另一半。
之后的事情就都与他无关了,总之,那个被当作替身的人,不要是他就好。
我周砚张了张嘴,开口之间却觉得满嘴苦涩,小美人你听我解释,我们不分手,听我说完了你再
周砚。楚以淅轻轻地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你解释了。
我想听的时候你不说,当我决定分手的时候你却想解释,这算什么?
分手之前最后的挽留?
算了吧。
楚以淅说:我进去收拾一下东西。在绕过男人的时候,他顿了顿,这段时间打扰了。
孙媛还在屋里看电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楚以淅进来还挺高兴地,楚以淅你回来啦?你刚才去哪了,周砚找你找的都快疯了,就差没把小岛翻过来,下海去找你了。
他找的不是我。
楚以淅说话声音有些低,孙媛没听清楚,什么?
楚以淅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先上楼了。
哦,好。孙媛察觉到楚以淅情绪不对,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恰巧这个时候周砚进来了,孙媛当即凑到男人身边,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楚以淅好像真生气了,多大点事闹成这样,你们俩已经是个大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周砚瞥了她一眼,冷冽的眼神仿佛刺骨的冰刃,能直接把人削掉一层皮。
孙媛并不想招惹暴怒情况下的周砚,搓了搓胳膊缩着脖子坐到一边沙发,吵架也不要太凶,怎么说都是自己老婆,闹出事来还不是自己受着。
而且,要是真的把老婆气得回娘家,你还不得哭死?
周砚心下一突,你说什么?
啊?我没说什么啊
就刚才
没等周砚追问出结果,楚以淅已经收拾好东西下来了,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除了自己一开始带过来的衣服,剩下大部分的都是周砚给他添置的,都分手了自然也没必要拿着前男友的东西。
周砚当即站起来,一把抢过楚以淅手里的东西,质问道:你要去哪?
楚以淅:回去。
他本来就不是高端局玩家,自然也不会分配到这边,而且,占着前男友的房子不走,这恐怕也不是人干事吧?
周砚:不许。
你楚以淅抬眸看他。
周砚霸着楚以淅的东西,一副流氓做派,你什么你,我说不许走就是不许走。
楚以淅:周砚你别太过分了。
周砚吼道:我就是过分了又怎么了?!
再慢慢悠悠的装什么绅士,老婆都到家了。
行,东西送你,再见。楚以淅说完直接饶过周砚打算离开,却被周砚拦腰搂着,楚以淅反手化掌拍了过去。说了分手还动手动脚的?
周砚握住他手腕轻轻往里一掰,随意化解了他凌厉的掌风,别闹了小美人,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别走行不行?
楚以淅瞪他,不行。
那没办法了。说着,周砚突然出手,清冽的气味漫过鼻尖,楚以淅当即浑身散了力气昏了过去。
靠你们玩得这么狠的吗?孙媛目瞪口呆的见证了全程,这怎么还玩上强制play了?
也太刺激了吧。
小孩子回去睡觉。周砚心情不好,抱着楚以淅就上楼了。
孙媛耸了耸肩,虽然他很想追上去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小命和周砚的凶狠程度,孙媛还是默默选择了退缩,戏什么时候都能看,但是小命可就只有一条。
把楚以淅放在床上,周砚坐在床边凝视着爱人的脸庞,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
他现在都开始不切实际的想着,要是明天一觉醒来楚以淅把所有事情都忘了才好,就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追究,不问询。
楚以淅睡得并不安稳,这一点是周砚没有想到的,毕竟用了那种东西,要是一般人早就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了,但是楚以淅不一样,即使在睡梦之中依旧是眉头紧锁的样子,让人看起来便觉得他很难受。
周砚抚平他的眉心,轻声问道:留在我身边就这么痛苦?
不知道是在问谁,也不知道是在与谁说话,更像是自己低沉的□□。
楚以淅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是却找不到努力的方向,最终所有努力也只有付诸东流。
周砚话锋一转,两指捻起他的下颌,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即使是痛苦,那也是我赋予你的。
你,只属于我。
次日,孙媛站在门口纠结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去敲门。
要是不敲门错过了早饭,对身体不好,但是要是敲门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又对小命不好。
这可纠结死了。
然而,还没等她纠结太长时间,周砚自己出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闷闷不乐的楚以淅。
孙媛看了看楚以淅再看看周砚,贼兮兮的问:你们这是和好了?
周砚没说话,只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楚以淅更是全程冷着脸。
孙媛有些奇怪,明明两个人都一起出来了不是吗,这怎么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孙媛纳闷之余眼神乱瞟,却看见楚以淅手腕上好像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细长的银环,扣在楚以淅的手上恰到好处,花纹精致,不会让人觉得艳俗,等她终于看清楚了,楚以淅也注意到她了,只见楚以淅默不作声的放下衣袖挡住那个手环,一言不发的下楼。
孙媛:可以啊,锁扣都用上了。
楚以淅还没走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不过还好最后稳住了身形,要不然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周砚见她一脸向往,你也要一个?
不不不。孙媛当即摇头如筛子。
这个东西还是留着你们秀恩爱吧。
孙媛抿了抿唇有些想不通,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忍心用这种东西来控制楚以淅?
锁扣说白了就是一对镯子,分为子母镯,母镯是可以操纵子镯,一旦子镯的佩戴者做了什么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母镯的佩戴者随时可以处决,甚至可以说是原地爆炸。
孙媛是真没想到,周砚能这么狠。
这和之前那个深情的男人仿佛判若两人。
周砚伸了个懒腰,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直接下楼了。
楼下,楚以淅已经在吃饭了。
察觉到男人下来,头都没抬一下,又喝了一口汤。
周砚把楚以淅没吃完的半块奶馒头拿了过来,坐在他旁边,边吃边说:一会游戏开局,一起去吧。
楚以淅专心喝汤,我不去。
周砚:之前不是想去的吗。
那是之前。楚以淅喝完了汤,放下碗朝他伸出手。
周砚装傻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啧!楚以淅不耐烦的挣了一下,摘下来。
周砚看了一眼继续装傻,这不挺好看的吗。
楚以淅抿起嘴角,神情不悦,你就不怕我把这个东西送到别人手上,成为他们制衡你的工具吗?
周砚笃定,你不会。
楚以淅气急,那要是别人硬抢呢?
这种事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听到风声为了保护周砚所以以故意过来抢,这是谁都说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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