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型逃生现场撒狗粮——弦三千(62)
楚以淅:
诶,不是,你等一下。
你这个比喻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周砚最后总结:所以说,这只是为了让游戏看起来更正常一些。
楚以淅轻呼一口气:呵。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
看着外面的牌子楚以淅一怔。
不不会吧?
周砚轻轻地将牌子上面的字读了出来:圣彼斯街?
开玩笑吧。
街道里面景色繁华,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完全不像白天那种死街的模样,可能这里唯一和正常街道不同的地方,就是没有密密麻麻的人吧。
打扫街道的阿姨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拎着手里的扫帚走了。
楚以淅写到:是活人吗?
不像。周砚说:这应该是圣彼斯街那场屠杀之前的景象。
就在这时,米娅走进了那间白天被摧毁的香水店铺。
店铺里损坏的地方已经完全被修复,气息芬芳。
屋内,似是香水店店长出来相迎,白纱掩面看不清他本来面容,开口见谈吐悠悠,温润有礼,你来了?
米娅微微昂首:嗯。
店长纤长葱白的手指缓缓拂过修长的黑发,轻声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嗯。说着,米娅自怀中取出了一瓶香水。
而那瓶香水,正是白天他们在柱子里找到的那一瓶。
楚以淅小声说道:小偷找到了。
周砚这段时间听楚以淅说话,不是嗯,就是哼,听见楚以淅说一句完整的话真是太不容易了,你能说话了?
嗯。楚以淅说:可以小声的。
脸颊上的疼痛已经有所减缓,只要动作不大,正常说话是可以的。
那笔记本我先帮你收起来。
楚以淅:?那种东西多的是,现在用不上了干嘛还要留着。
周砚有理有据道:等什么时候你再受伤不能说话了,也省的把上面的句子全都重写一遍,多省事。
楚以淅: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这一次受伤这么长时间都不能说话,我很难受的好吧?
店长拿着手中香水感慨道:多么美丽的香水啊。
只可惜,我这里没有能够配得上它的收纳。店长话语间难掩遗憾,漂亮的眸子一闪,视线直直的落在了米娅的身上,你愿意,成为它的收纳吗?
米娅怔愣的点头,我愿意,店长。
说话间,店长缓缓抬手,在米娅的眉间轻轻点了一下,只见米娅浑身骤然一颤,双眸惊恐地看着店长,张大了嘴巴,似乎是想咆哮嘶吼,但是声音却死死的卡在了喉咙里,随着店长手指滑动,米娅缓缓转身,走到了店中哪一个圆圈里。
此刻,米娅正对着楚以淅和周砚,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但是在看见两人的时候,眸子却灵动了起来,她的意思很明显救我!
这两个字几乎刻在头顶。
但是没办法
没有入局,就不能参与这一局,鬼怪杀人,也只不过是游戏的正规途径。
米娅见两人一动不动,便以为他们还在记恨着自己偷了香水的事情,但是那根本怨不得她不是吗?
她是无辜的啊,她只是跟着那些人进去看一看,除了香水,她并没有触碰任何东西,凭什么这个后果要她来承担呢?!
米塔搞不懂,她也想不明白,她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她不能这样,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在这里等死!
米娅艰难的张开嘴:救求救我,求你
楚以淅吃过傻白甜的亏,此刻也不会逞英雄的上前,只一直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米娅缓缓抬手,将那瓶香水送到嘴边
竟是想直接生吞吗?
米娅的求生欲与手中香水僵持不下,导致她一直举着手,未曾放下,手臂微微颤抖,她已经坚持不住了。
不不行。
她还有机会她还可以活着!
米娅咬牙,用力的扯开自己的手臂,反手将香水投掷了出去!
周砚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把楚以淅挡在自己身后,眼看那瓶香水就要落到他的身上,但是,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那瓶香水就这么漂浮在空中,上下有些飘忽不定,却始终没有再前进一寸!
与此同时,店长翻转手心,香水骤然朝着米娅飞去!
在米娅惊恐万分的眼神之中,香水顺着她的微张的嘴巴滑了进去
手掌大小的香水瓶仿佛变成了小巧的食物,顺滑无比。
米娅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她一直以为这样的下场就是刺破喉咙鲜血直流而死,可是此刻
结束了吗?
米娅忍不住腾起了一抹劫后余生的感觉,然而,下一刻她的庆幸就变成了妄想。
不不要!米娅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却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用水泥将自己的的身体封禁起来!
水泥换换干涸,箍住身体的感觉让米娅难以呼吸
救救我,求你们!我错了,我再也不偷东西了求求你们!米娅哭喊着,咆哮着,却无济于事,怨毒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看着他们,都是你们,为什么要害我?!你们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么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楚以淅搞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是你自己偷了我房里的东西,怎么还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米娅手中动作没停,眼看就要填充到脖颈,她咬牙切齿道:你们要是不把香水带回去,我又怎么回去偷!
呵,那你要是不死也不会来到这,追根究底,还是这个小岛不应该存在吧?周砚受不了这个人的歪理,是自己的错,却把又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只想着独善其身,这种行为实在是恶心人。
米娅扯着嗓子喊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你们会遭报应的!说话间,水泥封闭了她与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整个人被水泥堆积成了一个人形的水泥柱,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泥晾干之后,在她腹部的位置缓缓出现了透明的一圈,而那个水晶瓶的香水正在里面散发着浓香。
最后一抹声音消失,水泥柱的凸起形状被磨平,现在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白天来时,那个柱子的模样
楚以淅只觉得胸口沉闷,如此说来,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柱子岂不是也是
人吗?
周砚搂着他的肩膀,强硬的把人带回去,别想了,回去休息吧。
香水归位,出了门看见的就是一片荒芜的样子。
楚以淅:和白天是一样的。
嗯。
暖暖的阳光倾泻在地面,整个街道都沉浸在暖烘烘的氛围之中,血腥味越发的明显了。
踩着高跟鞋站了不知道几个小时,此刻一动起来,楚以淅只觉得脚都快断了,再加上游戏给的这个柔弱BUFF,他就差累的直喘粗气,我有点累了。
周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头发也早就被汗水浸湿,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然后稳步往回走。
楚以淅:
我只是想让你停下来等我一会,你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是几个意思!?
一脸懵逼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宜就被人给占了。
楚以淅挣扎低声道:放我下来。
别乱动。周砚拍了拍他的屁股,再动,裙子给你掀了。
楚以淅:
你神经病吧?!
楚以淅: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能走!
走?这么回去你直接动手术锯腿好不好?周砚瞥了他一眼,真是鸭子死了嘴壳硬,非得逞强。
那也别这么抱着这个姿势太娘了还公主抱?!!
那你想让我扛着你吗?周砚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说:你现在穿的可是裙子,到时候我扛着你漏了点什么给别人看见,你让人家怎么想?一个小姐为什么会多出一块唔???
楚以淅面无表情,然而耳后一点粉红却出卖了他躁动的内心,闭嘴。两个原本怒斥的话语说出口倒像是娇嗔的撒娇。
周砚哈哈一笑,把楚以淅往上颠了颠,加快了步伐往回走。
时间不早,该睡觉了。
次日,楚以淅是被哐哐的敲门声吵醒的。
楚以淅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被子拽起来盖住脑袋,掩耳盗铃般的不去理会外面那糟呱不停的敲门声。
昨天回来的晚,收拾好了睡觉差不多已经三四点钟了,周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下手表,上面时间不过七点!
周砚重重的呼出了一口叹息,看着被子里藏得严实的人默默地起身开门。
门外的人可能没料到门开的这么快,重心不稳的往前窜了一下,周砚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帮他稳住了身体,栗子然被踢的升腾,张嘴就想骂人,却先一步被周砚怼道:滚。
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栗子然想要骂街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要骂人,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走了,他本想一脚踹上去,你不给我留面子,我还管着你干什么?
只是想到周砚这个人,栗子然又犹豫了。
周砚不是个善茬,这一点想必在场的众人都看出来了,栗子然抿了抿唇,强硬的压下想要砸门的手,扭头走了。
子然,你干嘛去?张罗路有点没搞懂栗子然这是在干什么,之前大家都说好了一起过来找周砚,问问那个线索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刚一个照面,就扭头要走,那他们还来干嘛呢?
回去。栗子然说:你要是想问,那就自己就去问吧,或者让他们随便谁,想问去问就行。他反正是不当这个出头鸟了,谁爱找死谁就去吧!
走到拐角处,栗子然悄悄地从怀里拿出了昨天的信封,染血的信封逐渐浮现出一个浅显的轮廓,轮廓之上,就是周砚刚才在门口的模样
裴小麦一开始就不想过来,是栗子然非得让她来,她才会过来,现在什么事都没问呢,扭头就走,这简直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裴小麦双手环胸,瞥了张罗路一眼,怎么回事那我们还去不去啊?这两个人,办事没一个靠谱的。
下次干这种事,还是等算计好了再叫我们来吧,找人壮胆,自己都没有胆子。说着,裴小麦拉着闺蜜走了,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好像都没搞懂怎么回事,又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但是都藏着掖着不说,总之这次堵门,人还没堵到,他们自己这个结盟就分析崩离,脆弱的可以。
周砚回到房间,把楚以淅从被子里捞出来,搂着人继续睡,楚以淅睡得安稳,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更是往他怀里蹭了蹭,沉沉的睡了过去。
倒是周砚被楚以淅这个动作闹得有些躁动,看着怀里睡得一脸无辜的楚以淅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缓缓低头,在他的嘴角快速碰了一下,旋即掩耳盗般的把楚以淅往怀里拢了拢,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等楚以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一觉睡到现在,弄得身上酸溜溜的难受,周砚早就不知道去哪,楚以淅做起来伸了个懒腰。
楼下餐厅坐满了人,厨师长和两位厨师终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意义,开始给玩家做饭,只是做出来的东西,楚以淅觉得,光看颜色就已经让他没有胃口了,但是考虑到自己的手艺,楚以淅又有些迟疑了,厨师长做的饭虽然不好看,但是应该能吃吧,相比之下,他是自己弄点吃的还是去和他们一起吃?
好纠结呀
想了想,楚以淅朝着周砚走了过去。
正巧周砚端着盘子从餐厅走出来。
盘子上是两个三明治,三明治里面夹了鸡肉和蔬菜,楚以淅已经好久没吃过这种东西了,受伤以来吃的都是一些流食,虽然他不是一个屈服于口舌之欲的人,但是长时间吃这种没味道的东西,嘴里也难受。
只是
这个三明治他也吃不了啊。
我把它切好了,试试看能不能吃。周砚从昨天楚以淅能说话了就开始算计要做些什么给他,这段时间流食吃的楚以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再加上游戏加的BUFF,看起来更是纤细,现在能吃东西了,自然要做好吃的把人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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