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型逃生现场撒狗粮——弦三千(47)
钱珞珞惨白着一张小脸,摇了摇头,哽咽出声,呜呜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呜呜!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哭,这不是安全了吗。
钱珞珞哭的鼻涕眼泪横流:呜呜,你刚才为什么不救我,咳咳吓死我了。
看着钱珞珞把鼻涕和眼泪蹭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不免有些嫌弃,但是却强忍着恶心没有把怀里的人推出去,随口道:刚才那种情况谁都没办法,乖一点,别哭了,咱们先回去,继续留在这多危险。
钱珞珞那点小性子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呜,我不要!
楚以淅:走?
嗯。周砚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瘦弱的身影,直到慧洁走出房间,消失不见,走!追上去。
慧洁走的很慢,屋内很多人都在关注钱珞珞那边,反倒是慧洁出来没什么人看见。
也就周砚会注意到这些。
楚以淅出门就看见慧洁踉跄的往前走,速度虽然很慢,但是每一步都是稳稳地站住了脚才往前走,或许是因为太虚弱,导致她连走路都走不稳,晃晃悠悠的。
楚以淅上前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他也怕太过用力会直接把人给拍散架,毕竟刚才那个魔术是真正的魔术还是游戏特有的性质,谁都说不准。
楚以淅:慧洁?你还好吗?
慧洁愣了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应了好半天这才意识到是身后有人在叫自己,扭头也用了很长的时间,一举一动都像是影像开了负六倍,十分缓慢。
慧洁:叫、我?
把人叫住,楚以淅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抬头看了看周砚。
周砚当即上前问道:你还活着吗?
楚以淅:???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
一上来问人家女孩子这种问题,你怕不是寿星公上吊,活腻歪了吧!
慧洁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消化周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半晌,她咧开嘴角笑了:不。
我、是、天、使、呀~僵硬的语调加上停顿的声音,听起来搞笑又滑稽。
周砚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十分温柔,嗯,很漂亮。
谢、谢。说完,慧洁又是十分缓慢的速度扭头走了,这次,周砚没有追上去。
楚以淅挑了挑眉,怼了他一下,喜欢?
啊?周砚一愣,旋即看见楚以淅表情有些许不对,笑了笑说:怎么可能,我这么正直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女人感兴趣。
楚以淅:呃嗯?
你就没觉得你这话哪里不太对劲吗?
周砚用纸巾擦擦手说:她死了。
什么?楚以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刚才她不还在走路吗?而且还
还跟我说话了。
后面这句楚以淅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正常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僵硬的动作,简直就像是移动的布娃娃一样,完全没有人类的思维。
而且,在刚才那个魔术里,楚以淅也很清楚的看见钱珞珞有好几刀都是扎在了要害上,还有那些血也不像作假,还是这个魔术有问题。
刚才我摸到她头顶有一节断刀的尖。周砚说:在最后一刀的时候,钱珞珞直接举刀刺入了她的头顶,拔出来的时候刀就少了那个尖,有那个东西存在脑袋里,慧洁不但没有拿出来,反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样,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楚以淅点了点头,那个钱珞珞也挺狠的。
女人嘛,对自己总要狠一点。
楚以淅斜睨了他一眼,眼中夹杂着笑意,那你呢?
啊?我什么?周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了楚以淅已经绕过他走远了,喂!小美人你皮痒了是不是?说谁是女人?!
周砚追上去把楚以淅往后一拽,旋即按在了树上,眯了眯眼睛,嗯?
什么?楚以淅完全都被周砚笼罩在阴影之下,缓缓抬头,脸上的表情分外无辜,我没说啊。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周砚也对楚以淅的这种表情免疫了,讲道理,看起来乖巧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乖巧好吧!
周砚捏了捏他的脸,你那是没明着说。
楚以淅:那是你脑补的不对。
周砚的手缓缓向下,放在了楚以淅腰间,嘿,怪我喽?
腰上最怕痒的地方就这么被周砚握在手里,楚以淅顿了顿,往后努力站直了身体,笑着说:不怪你,怪我没说清楚。
周砚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追问道:那说清楚了是怎样的?
说白了就是楚以淅故意拉长了语音,快速说道:你是个比女人还狠的女人。
说完,推开周砚转身就想跑,却被周砚早有防备,一把拽了回来。
等等一下!哈哈别,都是男人,有本事哈哈你,有本事打一架啊!楚以淅的双手被周砚一只手牢牢禁锢,另一只手流连在他腰间蹂躏着脆弱的痒痒肉,周砚!放开我!我拿刀哈哈,我拿刀捅你了!
男人的解决方式多伤感情我们可是搭档,这种活动又能活动筋骨,又能联系感情,多好。周砚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解释一边手下越发用力。
歪理!楚以淅涨红了脸瞪他,刚想反驳他的话,就感觉身后有些许不对,诶,不是!有,有东西咬我!
周砚本以为楚以淅是在开玩笑,结果一抬头看见了暗红色的不明液体顺着树干流了下来,当即脸大变,将楚以淅拽了过来挡到身后,小心。
楚以淅刚才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此刻正靠在周砚身后平复心情,小腿有些许刺痛感,他没有在意,只仔细盯着刚才有动作的那棵树。
那是什么?说话间,不知怎么,楚以淅感觉有些头晕,眼前一片恍惚,艰难的靠在周砚背后,说:周砚,我有点头晕。
嗯?周砚的注意力都在那颗奇异的树上面,听楚以淅话音不对,扭头把楚以淅拦腰抱起,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那个奇怪的树。
楚以淅阖上双眸的最后一秒,就看见那棵树上浮现出一条血红色花纹狰狞的巨蟒,正朝着周砚吐出长长的信子。
小心。
轰隆!
哄响的雷声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水,雨水敲击着树叶不断发出咚咚的闷响。
睡梦中,楚以淅微微蹙眉,像是睡得很不安稳,但是却一直没有醒过来,周砚坐到他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烫,之所以会突然昏迷应该是刚才那个树上落下来的东西划伤了小腿,没有生命危险。
楚以淅是被一阵香味熏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周砚背对着他在洞口处忙活着什么。
周砚。嗓子嘶哑的难受,诈一开口,楚以淅把自己吓了一跳,声音就像是磨砂纸相互摩擦的声音,而且声音还很小。
楚以淅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再开口的时候,周砚已经注意到这边走了过来。
好点了吗?周砚把提前准备好的温水递给他,润润嗓子。
楚以淅喝了两口水这才觉得干涩如沙漠的嗓子缓过来了,这时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一幕,楚以淅紧张的询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周砚说:起来吃点东西吧,一会带你去看个好玩的。
楚以淅对吃的没什么兴趣,重点问道:什么好玩的?
先吃饭,好玩的要保持神秘感,去了你就知道了。说这话,周砚把洞口处火堆上面架着的木头拿了过来,来吧,尝尝味道。
这是什么?楚以淅看着那蛇肉一样的东西不免有些恶寒,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嫌弃的往后退了退,我不吃。
别呀,他肚子里可有你的血脉,你怎么能嫌弃他呢?周砚撕了一小块肉,肉质紧实,味道鲜美,简直不能太好吃。
少来,我可没有和女鬼不清不楚。说到这,楚以淅蓦地怔住,扯了扯嘴角,难以置信道:他就是咬我的那个东西?
周砚思衬道:差不多吧。
周砚也撕了一块递给楚以淅,诱惑道:来一口试试。
不要。楚以淅翻身躺床上,死也不吃。
嗯那行吧。周砚也没强迫,自己咔擦咔擦的一口接着一口吃的很开心。
蛇肉的香气灌满了整个山洞,即使楚以淅盖着被子,也无法无视这种味道,再加上周砚吃的香甜,楚以淅翻了个身,猛地坐起。
周砚叼着蛇肉一脸懵逼,咋了?
楚以淅冷着脸:给我一块。
周砚:
真香。
凌晨时分,周砚拉着楚以淅跑出来,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房子,楚以淅抿了抿唇,怎么?带我过来回顾一下晚上的那场精彩魔术表演吗?
不不不,我们来看看那个神奇的箱子。周砚从一开始就有想法,想要看看这个箱子到底有什么玄机。
那场魔术表演,虽然钱珞珞是女生,手劲小,但是有些地方都是切到骨头的,即使不断骨,那也很难直立行走,即使是死了,那尸体也应该是零零散散的块,而不是像今天那样站着走出去。
楚以淅打开了一个小型手电筒,看着周砚已经打开了箱子,便凑过去问道:有看到什么吗?
这个箱子里面有线。周砚勾起一根带着鲜血的丝线,在手电筒的照耀之下,显得有几分透明,但是里面隐隐蠕动的感觉更是明显。
楚以淅说:里面有东西。
嗯这个应该就是能让慧洁站着走出去的东西。周砚把丝线重新放回去,四周除了这个箱子并没有其他的魔术道具,他猜测,应该是启动了某个魔术以后,才会出现相对应的道具。
这个魔术果然有问题。楚以淅不禁想起笔记本的那个提示,那个慧洁就是被上帝选中的人?
不,选中应该是别的条件。周砚说:她们两个人迟到应该是触发了条件,所以NPC直接发难除了其中之一,至于选中应该是等到没人迟到,魔术表演正常开市才会出现选中的前提。
那我们现在
咔擦
场内灯光突然亮起楚以淅和周砚双双抬头。
钱珞珞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嗤笑道:你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干嘛呢?她一看这俩人就不像什么好人,从一开始就这么觉得了!
之后还被她发现杀了人,现在更是大晚上的来这边搞事情,钱珞珞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你们和小丑还有魔术师是一伙的吧!我一看你们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我们在干嘛,需要跟你报备吗?周砚微微蹙眉,钱珞珞这个人的言行举止无一不让他厌烦,我看你也不像个东西,亲手杀了自己闺蜜还娇滴滴的跟男人撒娇,恶心。
周砚根本毫不留情,开口怼道:像你这种绿茶婊,老子一个人一巴掌打飞三个。
你钱珞珞气结,你怎么说话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与你无关,倒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周砚眯了眯眼睛,那就是,你肯定是个婊子。
草!你找死!钱珞珞凭着自己傲人的面貌,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但是此刻被周砚这么骂,她自然无法容忍,直接冲上去,伸出手想要抓周砚的脸。
周砚直接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把人踢飞了出去。
啊!钱珞珞没想到周砚真的会对自己动手,落地以后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啊!好疼
呜呜钱珞珞忍不住哭出了声。
周砚满脸戾气,闭嘴!
啪嗒
啪嗒
啪嗒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楚以淅余光看到门口处出现了彩色长靴的一角,当即一把拉下周砚,绕过几排座椅,两人委身躲在了椅背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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