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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2悬案组——云起南山(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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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干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驳斥林冬:现场调查报告写的不清楚么?啊?你还想找什么证据?要都像这样,死个人就得重现现场,有多少尸体够你折腾的?
    方局赶紧抬手示意:刘主任,消消气儿,坐下说,坐下说。
    上前一步,林冬迎着对方的视线坚定道:还有个方法,用3D技术重现现场,但是我咨询了一下有能力做的公司,外包费用大六位数起。是,无论是通过电脑技术还是实际操作重现现场,都有可能是徒劳无功。但是刘主任,这是部里重点督办的案子,破不了的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如果您有其他侦破思路,我洗耳恭听。
    你刘主任的脸色骤然发黑,随即将目光投向方局,满眼都写着瞧瞧,这他妈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学生!。
    方局假装没瞧见。在他的印象里,以前的林冬从来不会这样,再有理,跟领导面前也不至于咄咄逼人。话说回来,大部分领导是从一线干上去的,血里汗里摸爬滚打出的功勋,都知道有多难。但是身在高位,方方面面的影响必须考虑到今天给你林冬开了绿灯,明天张冬李冬王冬都来要,你给不给?
    思量片刻,方局说:林冬,你先带小唐回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讨论讨论,下班之前给你消息。
    拔直身形,林冬脆生应道:是!
    然后他给了唐喆学一个眼神,示意对方跟自己出去。到进了电梯,唐喆学说:组长,你可真成,跟刘主任那么说话。
    林冬轻嗤一声说:别学我,枪打出头鸟,除非你不想干了,毕竟有的人能靠一句话就左右你的命运。
    那你刚才还那么说。
    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说长长呼出口气,林冬苦笑着摇摇头,没人一口气死过七个战友,他们早就拿我当个疯子看待了。
    视线微侧,白发落入眼中。如果不是考虑到电梯里有监控,唐喆学真想把他拥进怀里。即便是毒蜂伏法,烙在林冬心上的伤痕也必将伴随一生,直到生命的尽头。
    前脚出电梯,后脚林冬的电话响了起来。等他挂上电话,唐喆学问:谁啊?
    就是那个寄咱俩照片的分拣员,张卓,他说我的外套洗好了,要给我送过来。
    唐喆学皱眉:你俩还有联系?
    之前让上官芸菲帮忙调查张卓,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信息:本省人,因伤退伍后在邮政系统干了几年就辞职出去打工了;离异,有个闺女;总的来说,普普通通一个人。
    只不过想到这男的跟林冬在他们分手期间单独相处过,他还是心里酸溜溜的。
    林冬笑笑,完全没注意到空气中飘起的淡淡酸味:嗨,衣服上沾着血了,我说自己去洗,他非坚持,说他有个老乡是开干洗店的,不花钱。
    以后别这样了,衣服能随便给人啊?警惕性都哪去了。唐喆学在他身后嘟嘟囔囔,他几点过来?
    他腿不方便,回头我空了自己去取。
    嗯,还挺会心疼人。
    仿佛瞬间置身化学式实验室做有机实验,林冬满鼻子醋酸味。他站定脚步,回身看着一脸不乐意的唐喆学,耐心解释道:我那天跟你说是人就会犯错,是因为在张卓的事情上,我做出过错误的判断。他帮我挡了箱子,可我却用枪指着他,还把人关了三天,于情于理也不好让人家拖着条瘸腿从岛外奔过来。我上次送他回家一直开到高林厝那边,离咱们这将近四十公里,他又没车,坐公交再换地铁,得两个多小时。
    你去过他家?唐喆学的重点完全跑偏。
    送到门口,我没进去,你别多想。
    没没没,我没多想。
    行啦,你啊,心里怎么想的都摆在脸上了。林冬笑笑,放他出来那天原本我还是想送他的,可从高仁那听说了你的事,我立刻就跑去东湖分局找你了,所以,唐二吉同学,能不能收起你的小心眼?
    我没唐喆学底气略显不足,我是担心你哦对,直接让他把衣服给你快递过来不完了?
    林冬无奈道:他非要请我吃饭。
    你跟他熟么你就答应啊?唐喆学刚敞开点的心眼啪叽一下又闭上,差点没梗了。
    轻搓着他的胳膊,林冬坦诚道:二吉,你听我说,张卓的经历跟我很像,他也曾失去过很多战友,我做过背景资料调查,他说的都是实话,所以
    所以你终于找着能互舔伤口的人了?
    话到嘴边,唐喆学生生咽下。这事他知道,上官芸菲给的资料里写的清清楚楚。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他感觉到不安。不管他如何包容体谅林冬,都不如一个有相同经历的人来的能够触及对方内心深处。虽然张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像能和林冬有共同语言的人,但光凭失去战友这一点,就能甩任何人包括他在内至少十几条街。
    那就现在去吧,我陪你一起,反正方局那边得等到下午才给消息。
    成熟点,他告诫自己。
    TBC
    作者有话要说:这要楠哥估计就炸了,二吉还是蛮成熟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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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未免让张卓以为自己是跟着一起蹭饭的, 唐喆学在对方点完餐后假装去卫生间, 实则是把帐先结了。本来拿完衣服他就催着林冬走了, 可面对张卓的执意挽留, 林冬推辞两句便顺水推舟的应下来,让他略感不爽。
    还有不爽的。上次见面,张卓脑袋上包着网袋, 胡子拉碴的还穿着脏了吧唧的工服看不出好来。可这回拾掇的精精神神:脸上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理过了;衣服虽然洗得有些褪色, 但由于身材精壮结实毫无赘肉,穿着竟有衣服架子的感觉;连眼角堆起的沧桑纹路, 都透着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
    也别说, 他看上官芸菲给自己发来的张卓入伍照片时,就感觉这老小子年轻时挺帅气, 比他不差。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容貌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架不住底子好。又当过兵, 即便是干力气活身板也没被压弯, 坐在那,脊梁打得笔直。
    回到餐桌边,刚坐下,他就听张卓说:唐警官,虽然我是个打工的,但还请的起一餐饭。
    唐喆学忽觉尴尬,没等他说话, 林冬解释道:是我让他付的,老张,就当是谢谢你替我挡箱子了。
    可你上次已经请过我了,还替我付了医药费。张卓拿出一百块钱,不由分说就往唐喆学手里塞。
    不用不用,没多少钱。
    唐喆学连忙往后闪。这地方连城中村都算不上,而张卓带他们来的小餐馆,就是工业区旁边那种沿街门脸房改建、八成都不符合餐饮业规范标准的地方。价钱便宜到令他咋舌,四菜一汤加起来还不到八十块钱,今儿这顿注定得吃一肚子地沟油。
    他琢磨着等会吃的时候加点醋,解解腻。
    林冬伸手一挡,直接把张卓的手推回到桌子的另一边:老张,你要这样,我现在就回去了。
    这大概是国人特有的餐桌文化,在外面吃饭,有些人看着跟要打架似的,实际上十有八九是为了争结账。可既然林冬都说出这话来了,张卓也不好再推,只得讪讪地收起钱。
    上菜了啊,让让。服务员把五分钟前刚点好的汤咣当给撂桌上,毫不在意会泼洒出汤汁花蛤豆腐汤,十二块钱一份,这价格肯定不包括笑容和耐心。
    唐喆学正要给林冬盛汤,就看张卓先自己一步,抄起林冬的碗和大瓷勺,盛满放到对方手边。然后他反应了一下,又拿起唐喆学的碗,有点儿猛一下忘了对面坐的是俩人那意思。
    结果汤摆在面前,唐喆学是喝也难受不喝也难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尽管非常明确的知道张卓结过婚还有孩子,不大可能对林冬有什么非分之想,然而在某种难以描述的心情驱使下,他还是忍不住往歪了想
    还好我跟这一起来了,这么殷勤,快赶上我追组长那会了,怪不得楠哥做梦都防着旁人惦记自己媳妇。
    林冬平时吃饭很快,可今天一碗饭半个小时了还没吃完。主要是边聊边吃,不时放下筷子认真地听张卓讲在部队里的过往,跟着一起笑,一起忧伤。看他认真听自己以外的人忆当年,唐喆学满心不爽,可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再加上药物影响,吃什么都犯恶心,他没吃多少就撂下筷子到门外去抽烟。
    望着唐喆学立在门口低头抽烟看手机的背影,张卓小声问林冬:是不是这地方的东西吃不习惯啊,我看唐警官都没怎么动筷子。
    林冬笑笑说:不是,他前段时间受了点儿伤,吃消炎药呢,影响胃口,你不用介意,我觉得这的菜炒得不错。
    张卓微微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你们真不容易啊,风里来雨里去的,休息不好,三餐不定,还净受伤。
    嗨,干的就是这份差事。放下筷子,林冬抽过张餐巾纸擦着手,局里有个同事,身上留了十四处刀疤,现在说起来是当炫耀的资本,可当时呢,掉了多少泪流了多少血,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时候我就想,瞬间的死亡其实是种幸运,不用承受痛苦,不需要面临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恐惧,也不用做最后被留下的那一个。
    他不可能当着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倾吐过往,然而言语间刻意隐忍的悲伤,却不受控地自眼中流露。坐在对面的人似是看透了,伸手拍拍他的胳膊说:我以前也经常想,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就我能活,但是换个角度想,我要也死了,谁帮衬班长家里啊,对吧?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并非是意义深重的大道理,但贵在朴实,真诚。林冬抬眼望向对方,刚想说声我明白,就听身后传来声咳嗽
    组长,咱该回去了啊。
    唐喆学刚转脸瞧见张卓拍林冬胳膊,立马扔下半截烟头冲进来肢体接触还挺频繁,真是一秒钟眼珠都不能错。
    满屋子飘醋味,林冬鼻子没堵,能闻的出来。他收手站起身,朝张卓歉意地点了下头:下午还好多事,我们先走了。
    忙你们的,有时间联系。张卓起身和他握了下手,又挪着瘸腿朝唐喆学走了两步,也朝他伸出手。
    有时间联系,不过一句客套话,可在心里的醋缸早已滚出二里地的唐喆学听来,却是格外的不爽。伸手和对方握上,他本想使点劲儿,然而触及到对方粗糙的手部皮肤时又改了主意。于他所见,张卓的指腹、虎口上满是茧子,十分粗糙。
    这是得干多少活才磨出来的?我跟人家较的哪门子劲啊!
    最终他只是轻轻握了握,还冲张卓笑了笑:先走了啊,回见。
    上了车,林冬拉过安全带后侧头看着他,问:你刚才怎么回事?
    啊?什么怎么回事?唐喆学打轮将车开上主路。
    你对张卓的态度,前一秒还是对待嫌犯的臭脸,下一秒就变了。
    没有啊,我一直保持职业笑容来着。
    我可不是祈铭啊,间歇性暴盲。
    诶,组长你说祈老师坏话,回去我要打小报告。
    林冬冲他比了个中指,回身从后座上拿过外套,拆去包装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捋着,每一颗扣子都不放过。这是他的习惯,送洗的衣服拿回来都得检查一遍,不管是不是熟悉的洗衣店。主要是当初毒蜂安在酒店床头灯里的摄头给他留下阴影了,以防万一。
    摸到下方右侧口袋的时候,他忽然怔住。手伸进去,掏出一沓粉红色的钞票。大致数了数,一千上下,跟那天他花的医药费差不多。
    余光瞥见林冬从送洗的衣服兜里掏出钱来,唐喆学好奇道:呦,放这么多钱没丢还真不容易。
    不是我放的,应该是张卓还我的医药费。林冬懊恼地皱起眉头,怪不得他说死也要带走洗,原来是想还我钱要说老张这人呐,还真是挺有心的。
    还你你就拿着,要不他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唐喆学是真不想酸,可听着林冬夸别的男人,醋缸上的盖儿又有要被顶开的趋势,就到此为止吧,你俩,行不?要不还来还去的,没个头儿了。
    林冬皱着眉,却是笑了:你是不是特怕我跟人家跑了啊?
    唐喆学冷嗤:切,我怕什么啊,他能跟我比么?咱俩什么关系。
    咱俩什么关系?林冬反问。
    见过家长的关系。唐喆学信誓旦旦,就差领个证了,回头我也学楠哥,去国外哎用不着,就飞对岸,上台湾结去,那不是立法通过了么。
    林冬听了,转头望向窗外,眉头渐展,嘴角弯起更大的弧度。这辈子头回被人求婚,时间地点如此随意,还说得胸有成竹,就好像他已经同意了一样。不过说实在话,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件事,能像现在这样相守,已是他不曾想象过的未来。
    回过头,他不动声色地瞄向唐喆学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唔,看样子,应该是戴十八到十九号的戒指。
    下午四点,方局打来电话,说上面同意让林冬进行试验。为此方局耗费了多少口舌,拍了多少胸脯,林冬心知肚明。但于对方来说并不是为了听声谢谢,而是为了破案。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更不能让任何人对自己失望。
    挂上电话,林冬又立刻联系找报废车和场地的事儿。根据爆破组当时的报告,那不是普通的低爆型土制炸弹而是枚军用级别的高爆型炸弹,考虑到碎裂物迸溅和热效应,最低安全范围在两百米开外。而在案发现场,方圆五百米的建筑物玻璃都被冲击波震碎,那么对场地的需求也就更大。从理论角度来说,至少得是万人级别体育馆那么大的空地,才有可能实施安全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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