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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2悬案组——云起南山(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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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到了?唐喆学心说出来跑外勤就是好,什么案子都能碰上。
    龚勇摇摇头,没探到尸体,不过他就跟牙疼似的嘬了下牙花,疑似探测到手机大小的金属物体。
    林冬闻言立刻转头奔进房子里,在技术员惊愕的瞪视中一把抄过探测仪屏幕,紧紧盯住画面。唐喆学追着进来,先朝技术员比了个不好意思的口型,再转头望向林冬手中的屏幕。
    看形状大小,应该是部当年的新款肾机。
    将屏幕塞回到技术员怀里,林冬疾步走向龚勇:挖,必须得把埋在下面的东西挖出来。
    林队,龚勇抬手朝围观的村民一指,你说挖就挖,你问问那帮老少爷们同意么?这什么地方?他又指向挂在小楼门口的牌子,这是村民活动中心,政府批钱盖的,没县委的批文,谁他妈敢挖?
    林冬的表情毫无波澜:我去找书记,你就负责安排人手把现场保护好。
    我
    唐喆学眼瞧着龚勇那俩牛眼珠子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县委书记出去开会了,人不在。林冬打了一圈电话也没找着人,实在没办法,给于副厅长打了个电话,请求省厅出具挖掘许可。
    按理说这责任就是厅长也不愿意担,真挖出块铁锭或者别的什么玩意,村民不得急啊?哦,你们警察说扒房就扒房,置老百姓的权利于何地?
    真闹起来,全吃不了兜着走。
    林冬,你确定死者丢了部手机?
    坐在驾驶座上,唐喆学听到于副厅长的声音从外放中传出。低沉,平稳,自有上位者的威严。
    我确定。林冬的语气异常坚定,经过对证人的询问,我确定连凤玲在路上还和他们通过电话,但当时的痕检鉴证无论是在案发地还是在耿成忠车上都没发现这部手机。
    那边传来声低笑,又听于副厅长说:林冬,我这还几个月就退休了,你可别让我晚节不保啊。
    您要是觉着我不行,当初也不会把这案子交给我出问题我一己承担,反正除了身上这身皮,我也没什么好损失的了。林冬说完下意识地看了唐喆学一眼,毕竟对方曾特意提醒过他,别老把脱警服的事挂嘴边上。
    果然,唐喆学的表情显得有些不高兴。
    用不着你扛,我是老了,可还没老到担不起责任。于副厅长那边长吁一口气,我现在安排,你把资料发给我,再找个传真机,把号码发过来。
    谢谢,您注意身体,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林冬将目光投向拉出张驴脸的唐喆学:喂,拉着个脸给谁看啊?
    谁不听话给谁看。唐喆学哼了一声,反正啊,在某些人眼里我连做搭档都不配,说话自然没分量喽。
    没见过唐喆学闹脾气的一面,林冬不禁哑然。他是真不会哄人,从来就不会,所以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闹脾气的小狼狗。可晾着唐二吉同学也不是回事儿,毕竟人家是为他好。
    做我的搭档得不怕死。他实话实说,二吉,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可你不一样,你妈妈就你一个儿子,你爸已经不在了,你要再出点儿什么事儿说实话,我已经没勇气再次面对一位悲伤的母亲了。
    组长,求你,盼我点好。没想到自己假装生气惹得林冬又陷入悲伤的回忆,唐喆学不免自责,转脸哄对方,好了好了,我没生气,我就是不愿意听你总把自己说的那么没盼头你说你天天守着我这么个开心果,还老往最坏的地方想,那我我多没面子啊。
    林冬低头笑笑,抱歉,我不是故意撅你面子的。
    不提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一想到昨儿夜里林冬自言自语的夸他,唐喆学就通体舒畅,对了组长,等这案子结了,咱休两天假吧,我带你出去玩去。
    本想拒绝,但听着唐喆学兴致勃勃的语气,林冬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很久没放松过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日复一日地调查悬案追踪毒蜂,脑子里的弦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他迟疑着问:就两天,你想去哪?
    林冬能答应倒是出乎唐喆学意料,他就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把人请动了。
    泡个温泉什么的,带我妈我奶奶他们一起,我也尽尽孝。
    你带个女孩子去,她们会更高兴吧
    这可得怪你了,就你这长相一下拉高我的标准值了,除非比你长得好看,要不我带不出手。
    林冬没说话,低头点开手机。唐喆学快速地瞥了一眼,问:组长你给谁打电话。
    给史队,告状。
    为什么啊?
    有人调戏领导,欠抽。
    唐喆学心说我非说你丑的人神共愤你就高兴了是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互相逗贫,这就开始了恩呵呵呵呵
    这俩我要怎么按一起呢?嗯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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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被林冬把省厅传真过来的协办通知立到眼前, 龚勇的肩膀明显重重起伏了一下。他略显焦躁地抹了把下巴, 叼上烟使劲运了口气, 转脸冲手下嚷嚷:还他妈等什么呢!?找冲击钻!雇民工!
    林冬转脸又去做村委会成员的工作, 唐喆学紧跟其后,好话说尽终是取得了对方不太痛快的允许。
    不多时,一切就位, 龚勇一声令下:挖!
    钻头启动,震耳欲聋, 大厅里一时烟尘四起。唐喆学立马把林冬拖到外面,他们没耳罩, 在这种高分贝噪音环境待久了肯定得失聪。
    所有人都提着颗心, 这挖出来的要不是手机,把警戒线外围得水泄不通的村民肯定不能放他们走。幸亏不用扒房, 楼是挨着大榕树建的,探测到手机的位置处于榕树根系边缘,也就是大厅正中央。当初也正因为是怕伤到大榕树的根, 所以没打地基。况且就两层楼而已, 只挖了大约五十公分的坑,填平沙土浇筑水泥做了个底、打桩立起几根承重柱而已。
    可如果当初要是真挖地基了,一定能挖到位于水泥层下约一米深的未知物品,根本不需要现在如此大动干戈。
    轰鸣声断断续续响了大约一小时,水泥层被掀起大约二十平米。底下是混凝土,好在不厚,没钻多久就露出了土层。林冬一看见土了, 回手抄起立在旁边的铁锹就要过去跟着一起挖。唐喆学也赶紧抓起工具跟过去,结果俩人一起被龚勇的手下拦住。
    林队,对方拽住林冬手里的铁锹把,笑得并不很真诚,我们人手够,回头弄您一身土让领导们看见了,还不得以为我们县刑侦大队的欺负您啊?
    你们少欺负了?之前说的那叫人话么?
    唐喆学嘁了一声。他心里还记恨着之前在刑侦大队办公室里,林冬被他们这些人当面戳肺管子的事,要不是怕林冬为难他真得跟这几个打一架。
    林冬当即说了声没关系,拽过铁锹上前就挖。结果这一铲子挖下去才知道土层是真结实,当时肯定是拿机器夯过了,跟杵在石头上一样硬。不是力气大小的问题,而是他不擅长这份差事。除了训练时用过工兵铲之外,他再没动过铲子,遇上这种质地坚硬的土层不懂该怎么使劲。唐喆学的情况跟他也差不多,一铲子下去根本铲不进去只好拿脚踹,好不容易踹进去一个边,还掀不太动。
    可干不动也得干呐,都下来了再上去,丢不起那人。
    旁边干活的民工看这俩警察吭吭哧哧还挺敬业,过来手把手教他们怎么使劲儿。眼瞅着自家组长被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从背后满怀抱着,还手攥着手,唐喆学心里莫名不爽。
    这画面怎么那么眼熟啊?
    他心说。啊,对,就像电视里演的,在高尔夫球场里,色鬼上司抱着女下属教挥杆一个姿势!
    他这正不爽呢,背后贴上个人。回头一看,是个比他矮一头但肩膀一样宽的民工兄弟。对方仰脸冲他乐乐,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说:老弟,你这样铲用不了五分钟就得起血泡,来,老哥教你。
    被掌心粗糙的大手攥住,唐喆学立马爬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心说这辈子绝不能再让男的从后面抱。
    挖了将近三个钟头,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有东西有东西!
    先别挖了!
    林冬立刻扔开铁锹蹲下身,摘掉手套扒去浮土,小心翼翼地拽出个编织袋的边角。在土里埋了七年,编织袋早烂了,根本禁不起大力气拖拽,他怕进土太多污染证据。
    龚勇靠到坑边上探头看看,浓眉再次拧紧。跟吴昌祺说的对上了,这种大编织袋,真是装个人都有富裕。
    林冬直起身,反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仰脸对龚勇说:得叫技术们过来一点点清,这可禁不起铲子杵。
    行,我这就安排,你们俩先上来吧。
    龚勇伸手把林冬拽出土坑,又朝唐喆学伸出手。不过唐喆学个高腿长,没等拽就上来了。可算不用接着挖了,即便是戴着手套他手上还是磨出四个大血泡,破了一个,汗混着土一杀,钻心的疼。
    他斜眼看了看林冬的手,比自己这两只还光荣,赶紧说:组长,走,咱找个地方洗手去,诶你这得上药。
    嗯,先回招待所吧,要不一会停热水了没处冲澡。
    汗和土混成了泥,林冬脸上没眼镜遮着的地方都脏了,他还以为手背有多干净一个劲儿的蹭,结果越蹭越脏。唐喆学估摸着自己脸上也差不多,拖着林冬到外面找水龙头洗脸洗手。
    洗干净了才看清楚,林冬手上的血泡全破了,洗的时候一个劲儿抽气。掸去衣服上的土,唐喆学一看林冬要开车伸手问他要钥匙:我开吧组长,你那手不成。
    确实累得手直哆嗦,林冬没打算推辞。他将车钥匙交给唐喆学,转到副驾驶那边拉门上车,坐进车里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唐喆学的,稍显歉意地说:其实你没必要跟着我一起下去挖,我是因为不能闲在旁边等
    领导都动弹了,我要不跟着下去,别人怎么看我啊?发动汽车,唐喆学不以为然地耸了下肩,继而沉下语调:不过组长,你真得对自己好点了,一天天地累心又累身,照这样下去你还能扛多久?
    转头将视线投向车窗外,林冬望着夜幕下荒凉的果园,胸腔中的空虚感忽然无限蔓延:我停不下来,脑子不能闲着开车不能走神,所以我以前连开车的时候都得听鼓点强劲的摇滚乐,就怕周围安静下来要是让我闲着什么也不干,我连喘气都费劲。
    你就是一个孤独太久了,什么话都揣心里。唐喆学长吁一声,不过你现在有我啊,不想闲着就跟我聊天说话呗,你干刑侦比我时间长,没事儿给我讲点以前的案子,我也学习学习。
    车里瞬间安静下来,许久,林冬才轻抽了下鼻息,压抑着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那些案子,都是我跟他们一起办的他们七个是支队的骨干力量,是我从一百多号人里精挑细选出来带进专案组的所以说,是我嵌下了他们的死亡按钮。
    手底下一紧,力道正压破了的血泡上,唐喆学疼地一揪眉毛,劝道:好了不说了啊,怪我,又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没,说出来反而松快点。林冬摇摇头,大概也是因为我自己一直都不肯面对吧,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承认过这一点。
    眯起眼,唐喆学想了想说:组长,还记得刚到县城那天,你劝我体谅龚勇他们的心情时是怎么说的么?你说,人不是警察杀的,却要警察来承担责任,谁会甘心?所以你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大道理我懂,二吉。林冬只觉他们当初的对话调换了角色,心情稍微没那么沉重了,行了,集中注意力好好开车,前头可没路灯,真把车开沟里去,你晚上别想睡觉了。
    唐喆学心里忽悠了一下,问:不睡觉干嘛啊?
    林冬挑眉:守着等救援,你以为要干嘛?
    呃没什么。
    唐喆学略感心虚地抿住嘴那天隔壁破床吱嘎的时候,罗家楠那烟嗓倍儿大声的来了一句你晚上别想睡觉了!,组长你没听见?
    跟坑里裹了一身的土,唐喆学除了新买的内裤也没身换洗衣服,洗澡的时候把衣服顺手给洗了,想着明早干了再穿。林冬洗完澡出来,看他大大咧咧就穿条三角裤坐床边翻卷宗,被那一身饱满的肌肉晃得眼睛稍微有点不知道往哪搁。
    他过去拎起被角往唐喆学腿上一搭,错开眼神说:屋里冷,盖上点。
    谁承想唐喆学顺势拉住他的手腕,又伸胳膊拿过放桌上的碘伏,给他拽到身边坐下。离着近,呼吸间满是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廉价二合一香波味道。
    来,我给你手上上点药,土那么脏,不好好消毒明儿该感染了。
    许久未被温柔以待过,林冬略感局促地垂下视线,稍稍反应了一下忽然抬头问:你这碘伏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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