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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GL)——柳碎夜(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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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年就是大选,从这一方面考虑的话,最快覆灭尹家的方式当然应该和政治有关。这个世界,残酷点来说,贫穷的人会更贫穷,富有的人会更富有。以尹氏的体量和结构,加上自己的经营,足够经受住任何商业上的打击,宋文泽的野心如果是为了让尹家身败名裂,唯一的方法就是从这里入手。
    尹氏在尹如琢爷爷和父亲手中时,作风大胆豪放,奉行高风险高回报的准则,迅速地积累起了财富。但自从尹如琢接手之后,尹氏的风格慢慢转向了保守。
    当然,她的保守不是指收成和不作为,而是指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做详尽调查,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
    公司有着严格的管理体制,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都会在可控范围以内,后续能够妥善处理。
    宋文泽想要用政治来击倒她,除非是捏造证据,而要想尹家的势力影响不到,除了军方不做其他考虑。
    尹如琢很快就想到了武神动力,并且以此为重点切入口开始调查。
    宋文泽在此时借赫胥猗的事发难或许有顺水推舟的意思,但这绝不可能无的放矢。如果是为了消耗她的精力,那么就说明她遗漏了什么本该发现的事。宋文泽怕她冷静下来后想起来,所以想用这些杂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最近发生的事中影响最大无疑是意国的那场金融战争,而结合克罗伊的出现,这件事必然和徐恒有关。只是当时的她不知道克罗伊和徐恒的关系,更不知道宋文泽和徐恒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把两者联系起来。
    可惜徐静怡在场,并且认出了克罗伊这或许正是对方的失误。
    这件事和意国有关联,这是尹如琢想到的第二个切入口。
    想到这里的时候,尹如琢还没把两件事联系起来,而是作为两个可能性来思考。
    宋文泽或许会以军备的质量问题来攻击武神动力,又或许会以她帮助卡彭家为由,订立经济间谍罪。
    但尹如琢很快否认了这两个猜想,因为前者虽然严重但至今为止还从未发生过,而且她对自己公司的产品很有信心,除非对方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更换零件。而后者,以尹氏和现在执政党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定罪。
    事情进行到这里陷入了僵局,但尹如琢还是把这两方面所有可能需要的资料和线索都准备妥当。
    然后,一则报道引起了她的注意。
    意国即将进行阅兵仪式,届时将展示不少新型军备,其中有两种新式战斗机。
    众所周知,意国虽然是老牌强国,近些年在军备上的投入却不多,多年也开发不出一种新式战斗机,为了这个阅兵竟然一下子推出两种,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一个大胆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在尹如琢的脑海中形成了。
    武神动力的民用机畅销全世界,但战斗机只有国家有权贩卖,如果武神动力私底下将军用机卖给其他国家,那么和叛国无疑。
    尹如琢当然不可能卖,况且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出额外的军用机并卖到国外,其难度犹如徒步登天,军方也不可能相信她会如此大胆。
    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宋文泽诬陷武神动力贩卖图纸和零部件。
    为了实行标准化,武神动力出厂的民用机和军用机在某些零部件上采用了相同的尺寸,战争时期,这可以最快地将民用机改造为军用机,加强国家的军事力量,这是武神动力和军方协商好的。
    如果意国真的能拿得出相似的机型,那么最有可能是从什么途径拿到了图纸,而后购买了武神的民用机拆取部件组装。但军用飞机的核心部件是不可能从民用机上拆取的,只要这部分没有泄露,对方的飞机也不过只是有个花架子而已。
    按这个逻辑将一切串联起来了,尹如琢迅速找到了十年内所有武神动力的销售记录,包括整机以及零部件。甚至用了一些手段,打探到了意国近些年军方购买的军备资料意国军方的腐败程度可远不是九诸能比的。
    而除了自证清白以外,她还对宋文泽、徐恒以及克罗伊做了大量调查。
    意国阅兵式当天,情报部门找了上了门,然而在中途她就被军方特别调查员也就是沈融竹接手。
    尹如琢怀疑宋文泽有如此胆子,一定是与军方的某些人有勾连,所以在确定是敌是友之前并不打算将资料立即交出。但是看到沈融竹,她彻底放下了心。
    无论两人如同低调,如何极力撇清关系,但是同学这一点不会改变。军队会派出沈融竹来,一开始就释放了一个善意的信号。她立即将资料交出,而沈融竹只是询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让她放心。
    尹如琢刚开始只是庆幸自己的运气,但很快意识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运气,而是军方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宋文泽的那些小动作。
    不是宋文泽设计到了她,也不是她成功反击了宋文泽,他们两人都不过是军方的棋子而已。
    她所调查到的那些资料军队可能很早就已经掌握,却仍选择将她逮捕,可能就是为了引诱出军中那些不安分子和宋文泽。而如今还不释放她,则有可能是为了敲打那些政党人士。
    明年就是新一届的大选,现在对军方来说也正是一次谈价的好时候。
    思考到这里,尹如琢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每天除了工作和保平安之外不做他想。
    幸运的话再有两个月她就能被释放,倒霉的话可能会超过半年。但她现在已经明确知道,自己和尹氏都不会有太大的事。
    赫胥猗在这一个月内办妥了所有继承爵位的手续,只是尹如琢还没有被放出来,所以没有心情举办宴会。她每天到尹润松那里报道,除了照顾尹润松外,也是为了能听到尹如琢的电话。
    能够和外界联系之后,尹如琢每天都会给尹润松打电话,赫胥猗虽然无法和她对话,但至少能知道她的境况。
    尹润松住院期间,一直是她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因此也没办法对她摆脸色。
    真的吗?那我明天就去探视。
    目前只能一周探视一次,之前因为尹润松住院,尹如琢把机会用在了见下属上。
    尹氏的经营原本就没有问题,因为处理及时没造成太大的损失,现在除了尹如琢这个老总无法亲自出席会议以外,没有其他不便利的地方。
    赫胥猗听到尹润松的话,目光之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希冀。
    她记得两人分别时的情景,也明白自己不该再去打扰尹如琢。两人已经离婚,从法律上来说,她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但她也没有忘记那一晚尹如琢的痛苦,无法不担心她在监控下的生活。
    她想亲眼去见见尹如琢,就算是偷偷的也好,至少让她知道对方还好。
    尹润松感受到赫胥猗热烈的目光,朝她看了一眼,然后立即移开了目光。
    他下定决心不再干涉两人的感情,所以既不打算拆散两人,也不打算帮她们修复关系。
    女儿既然没打电话给赫胥猗,那就说明不想见她,他能让她在这里听电话已经十分宽宏大量了。
    看着他挂完电话,赫胥猗心头不禁升起一丝失落。
    咳咳,尹润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心虚和尴尬,只好清了清嗓子,你刚继承爵位,家里应该正忙着筹备宴会,我这边已经没问题,最近就不用过来了。
    尹家和赫胥家现在算是两清,谁也不欠谁,这离婚的消息在各种猜测和更为重磅的消息碾压下,之后也能慢慢消化掉。
    先不说赫胥猗伯爵小姐的头衔,单看这精琢的发展势头,两家今后肯定还会有交集,没必要闹得太僵。
    尹润松努力说服自己,保持着不咸不淡地脸色,打发着赫胥猗。
    赫胥猗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接受了他的决定。
    我知道了。
    第104章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查,尹如琢今天终于被允许回家,少校沈融竹亲自送她,军队专用车队一路浩浩荡荡开来,算是给足了面子。
    尹润松一早开始就焦急地等待着,车队离家很远的时候就跑出来迎接。
    如琢!两个多月不见女儿,要不是现在有外人在,尹润松一定当场热泪盈眶。不过即使没哭,他哽咽的声音也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情,你终于回来了!
    尹如琢的面色看起来不错,抱了抱父亲,安慰道:爸爸,我回来了,不用担心,一切都好。
    尹润松借机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又看向沈融竹,热情道:融竹,这次多亏有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不止是我,中将也不相信尹家会做这种事,这次还要多谢如琢的积极配合。
    沈融竹站在大门外,连尹家老宅的门槛都没迈过来。
    那么我的任务完成,如琢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尹如琢没说什么客套的邀请,点头道:谢谢你。
    沈融竹的目光瞥向了尹润松身后不远处的赫胥猗姐妹,脸上出现了一丝微妙的表情:不客气,
    尹家和赫胥家的事,绝对算得上最近几年的热门,现在两人已经离婚,赫胥猗却仍出现在这里,其中的关系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军方算是借机敲打了一下尹家,不过尹氏这个闷亏迟早得吃,晚吃不如早吃,两边心里都门清。
    沈融竹一走,尹如琢的注意力也转到了赫胥猗两人身上。
    她有猜过赫胥猗会来,但没想到赫胥狷也会来。当初听到赫胥猗的告白时,她确实愤怒、恐惧和不甘,可现在两人已经离婚,事情又过去了两个月,这种当时的情绪也淡了很多。
    总之是做不出当场翻脸的事。
    只是,再次看到赫胥猗的脸,她心中那些尖锐的疼痛和激烈的情感转变成了绵密又细微的刺痛,继续扰乱着她的神经和情绪。
    赫胥猗静静地望着她,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勉强。
    赫胥狷站在姐姐身边,见两人不说话,主动开口道:尹姐姐,我们今天是来给你送请柬的。
    她已经从赫胥猗口中知道两人关系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所有经过,也知道她们这一次是真的离婚,心情不禁有几分沉重。今天是她主动陪赫胥猗来送请柬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她知道姐姐仍然关心尹如琢,也是怕她太难堪。
    尹润松见气氛有点僵,赶忙道:先别站在门口了,有话进去说吧。如琢来,跨过这个火盆去去晦气。
    尹如琢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赫胥狷拉着赫胥猗,跟着尹如琢父女进了大门。为了迎接尹如琢回家,给她去晦气,尹润松很花了一些心思,一干人折腾了一番才终于能安稳地坐到客厅里。
    赫胥猗不敢直视尹如琢的目光,刚才的对视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她依然记得那天的事,记得尹如琢自虐般地听着那个录音,看着那封信。
    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即便尹如琢对自己仍有一丝感情,现在也已经被厌恶远远压倒。
    她不想看到尹如琢眼中的厌恶,所以只能在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偷偷地凝视。
    虽然精神看起来不错,但身体明显更加瘦削了。在那样的环境中,就算没有遭受虐待,没有被故意为难,但一定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不瘦才奇怪。
    她就跟在尹如琢身后贪婪地凝望她的背影,又在落座后谨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赫胥猗低着头,却能感觉到尹如琢的目光,最终还是从包里拿出了请柬,对着尹如琢道:如尹总,我先前已经继承了伯爵的头衔,按照惯例需要举办一场宴会,希望到时候你能来参加。
    她开口下意识地想要称呼对方的名字,却意识到这样太过亲密。尹如琢已经极力想和她撇清关系,她不配再用这样的称呼。
    她思来想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谓刚认识的时候她叫对方如琢姐姐,可这显然不能再叫。尹如琢又比她大,直呼全名也不太合适。
    她最后只能选择了这个最平常,最不会犯错的叫法。
    将来两人能有的接触,或许就只有建立在这种关系之上了。
    尹总。
    除了在最开始的几年里被称为小尹总,尹润松退休之后,这就成为了别人叫她最多的称呼。可是,这还是赫胥猗第一次这样叫她,也是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如此刺耳。
    心头的肉像是被钩子钩了一下,不是很痛,却让人无法忽视。
    意识到自己仍在受赫胥猗的影响时,尹如琢心头更多了几分懊恼,面上的神情愈发冰冷。
    她没有去接赫胥猗递来的请柬,只是淡淡地道:那么,现在该称呼你为伯爵小姐了。
    尹如琢的话瞬间刺痛了赫胥猗的心,但她只是咬了咬唇,接下了这句嘲讽。
    如果你没时间的话
    我会去的。尹如琢打断她的话,我和爸爸都会到场,你不用担心。
    尹姐姐,我姐不是担心
    赫胥狷忍不住想要维护姐姐,虽然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明白尹如琢的愤怒,但看到姐姐受委屈,她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赫胥猗却握住了她的手,接口道:谢谢你。
    赫胥狷心中闷疼,却只能乖乖闭了嘴。
    她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鬼,这半年来经历的事也让她迅速成长起来。
    赫胥猗迟迟没有举办宴会就是在等尹如琢出来,如果这时候对方不来参加,那么就彻底证实了外界对她的恶意猜测。
    赫胥家和尹家的事虽然都各自告一段落,但不少人都没忘记当初那些重磅消息中夹杂着的那条离婚消息。
    从赫胥猗仍与尹家保持的关系来看,不少人都认为两人会复婚。可赫胥狷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给出一个冠冕堂皇的解释,外界只会更加胡乱猜测。
    赫胥家在这场婚姻中是绝对的受益者,又是在如此微妙的情况下离婚,如果尹如琢连她的袭爵宴会都不来的话,天知道会有什么样恶毒的攻击。
    可是赫胥狷知道,姐姐会邀请尹如琢根本不是由于这个原因。就算尹润松不相信,尹如琢不相信,全世界的人不相信,她也相信赫胥猗这一次,姐姐是真的爱上了尹姐姐。
    因为过去的错误而不再被爱人相信,姐姐该如何心痛呢?
    狷狷,我听说你要去读军校?
    赫胥狷正在心疼姐姐,耳中却听到了尹如琢温和的关心。
    她稍稍一愣,而后点头道:是的,已经提交了申请你怎么知道的?
    是融竹刚才那位送我回来的少校告诉我的。尹如琢犹如长姐一般,目光温柔地望着赫胥狷,不想再当运动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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