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蛮不讲理[穿书]——熊猫的胜利(5)
因此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去看,他们只是做出了迎击的选择,得到了胜利的甜美。而站在其它人的立场上来看,对于其他种族来说,因为战败他们受到了太多的磨难,所以他们十分渴望脱离现在的生活。
而魔王就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开始另一种攻占策略,并成功让勇者的队友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祈求着魔王胜利之后他们能够过获得平等站立的机会。
现在森莱伊这般说,其实就是再告诉对方魔王与勇者之间差距在哪里,为什么队友不去选择勇者。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是简单的魔王与勇者的对局,而是更深层次的利益关系,如果在战争中勇者胜利了,那么这代表人类再次胜利,对于其他种族来说这是看不见光的打击,人类依旧拥有着唯一的话语权,其他人还是只能跪在地上无法乞求尊严与生活。
所以他们想要那个向他们许诺过生活的魔王胜利。
这是在光明圣殿中长大的勇者从未注意到的问题,也是勇者一个人的意识改变不了的问题。
他现在的这番话完全是在解释他为什么向着魔王靠拢,而听在这人的耳中,他的解释似乎还有着另一种意思。
他的话不知怎么的,听在对方耳中就变了个味儿,对方的重点完全掐错了
你说只是宠物?这人的声音压低了很多,似乎被森莱伊风轻云淡的一句宠物激怒了,露出了这么久以来最明显的情绪。
他很生气。
掐着森莱伊的脖子的五指开始用力,美目危险的眯起,他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匕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果断的将匕首刺入森莱伊左侧脸庞的桌子上,削掉了他几根头发,捅/穿了木板。
凶狠的动作带着浓浓的杀气,落下的匕首散发着丝丝寒意。森莱伊的呼吸一停,接着重重喘了口气。
还好,没切在他的耳朵上。
只是宠物?你觉得半兽人在人的眼中就只是宠物对吗?所以你很不开心是吗?你觉得你得不到尊重是吗?他发出一连串的质问,目光透过他似乎再看另一个人,发出对那人的不满。那我问问你谁能给你你要的尊重?你为了你们半兽人又能走到哪一步?他掐着森莱伊的手越来越用力,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宠物?
他冷笑了一声,声音压低了很多:话说得真轻松,你大概永远不会懂得被宠物咬住的心情。他留下这一句话,接着冷淡的松开了他,抽起自己刺入的匕首。
森莱伊松了一口气,他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拍着胸口,故作无辜道:我只是没洗手又嘴贱了一下,先生您至于这样吗?先是嘲讽我,接着又否定我。他似乎在解释刚才的长篇大论只是被这样讽刺的态度激出,根本没有特别的意义。
闻言这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又变回了之前的态度。
他将脸上的面罩拉下,露出了一张俊美到令人失神的脸孔。
明明是很随意的动作,但他做起来看着却格外迷人,就像是电影中故意放慢的镜头,与打着滤镜柔光的美颜。与他一比,之前的马尔库克宛如钻石旁的小石子,毫不起眼。
他真的很好看,可惜森莱伊生不出一点心动的意思,因为这张脸很熟悉,属于原来的记忆已经翻找出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
在即将喝酒之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于是开口问了森莱伊的名字。
森莱伊怔了一下:我叫森莱伊,刚才也说了,我是一个半兽人。您呢?
我叫索希斯。他用过于平静的声音扔下一个炸/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说:是一个海盗。
森莱伊这迟钝的脑子有点卡壳,他的第一反应是是他叫什么?第二反应是他说他是干什么的????
他想推开窗,
不是想看窗外皎洁的明月,
也不是想看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更不是想看看夜幕之中出现在街头的游女,
而是想看看窗外是不是有头母猪,正在上树中。
他说他是什么玩意?
海盗???
这话你敢当着光明神官的面说一遍吗?
在明知道原主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你说这话心不亏吗?
一个月不见勇者你不止学会了撒谎,还成功找到了新的副业。
我该说什么?
恭喜吗???
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就染发纹身全来了?
森莱伊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旁俊美的索希斯,整个人都凌乱了。
虽然经过之前的事情他有猜到对方就是勇者,也是因为猜到他是勇者这点才会跟对方说出那番话,给他背叛的举动一个理由。这个解释虽不值得被原谅,也没有洗白的余地,但也好过无名的背叛,总归有个对不起的缘由。
不过虽是猜到了,但他还是被勇者承认的态度惊到了,像是不能心存侥幸,不能在回避一般,他直接面对了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这一下算了彻底精神了。
今晚别想睡了。
他对着勇者那张俊脸,在名为紧张的情绪驱使下,他现在只想要找厕所。
说来好笑,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此刻尿意就如同他此刻对勇者的情绪,实在多余,却又抛弃不了。
索希斯不在意他现在的内心翻起了何等风浪,他在与森莱伊挑明身后用手敲了敲桌面,不再理会一旁站着的小熊,反而朝着楼上的人开口:能出来一个可以做主的人吗?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他这话说完楼上没有传来动静,就像是整个酒馆中只有索希斯与森莱伊一般。
索希斯面对这一幕也不恼火,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举着酒杯不咸不淡地说:再不下来人我只好自己上去了。先把话说好,你们下来的费用会很便宜,而我上去的费用会昂贵到你们承受不起。
这明显的威胁让一直听着楼下动静的雪琳立刻拉开了门。
她对着楼梯口冷冷一笑,找回了平日里的女王气场挺胸抬头大步向前,带着她如同魔鬼一般的骄傲步伐,前进又停下,端着对外时的优雅伪装,拉开了另一扇门,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里面的人说夫人,有人找你。态度从高冷秒变尊敬。
她出现的干脆,她卖的很干脆。
一直装作自己不在的华特夫人这下没有办法再装死人了。她看了雪琳一眼,怀中的猫也与雪琳一般的识趣,都想将她推出去平息她招惹来的麻烦。等着雪琳一打开门,猫就起身离去,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很轻松的就抛弃了华特夫人。
华特夫人唏嘘着人情冷暖,却也明白不能在躲避下去。
她骂了一句她的猫与她的雪琳,拄着她的拐杖来到了楼下。与店内的其他人不一样,手中握着勇者之剑的她,在勇者一进入这间店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对方就是剑的主人。
与灵魂相融的剑在勇者靠近时就发生了变化,起初是剑身抖动,然后等着这人一靠近剑身便开始发热,让见多识广的夫人一下就明白了它抖动的意思,根据剑的指引找到了出现在店内的勇者,惊讶的改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这位勇者跟传闻中的很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也没有相似的地方。
进入店内的他点了一杯酒,是很少有人愿意喝的丝萝维,纹着光明神殿中的人不可以出现的纹身,带着一身的戾气与目空一切的狂傲。看着他的这个样子,与其说他是象征光明的勇者,还不如说他是魔王的臣子更为贴切。
看起来就像个坏人一样。
没有传言中的温柔善良,他很危险。
华特夫人敢肯定,这是一个狂傲冷漠到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人命在他眼中应该是一文不值,除了他自己他可能什么都不在意。
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入的光明神殿,还是说勇者在路上出现了什么事情,导致他性情大变?
不过,那都是她此时不应该在意的问题,她该在意的是另一点。
他身上有股子疯狂的味道,年轻时也做过疯子的夫人很熟悉这种感觉,她可以不担心光明神殿,可以不担心来往的买家,但是她不能不担心这样的他。
所以,她放弃了这把剑,并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件事情就此终结。
丝萝维这酒有点苦,算不上什么好喝的酒。华特夫人沉住气,慢慢来到勇者的身边,客气地说:你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不享受更好的酒水?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喜与不喜不是价钱来决定。你们认为这酒苦无所谓,我觉得好喝才是主要的。
索希斯将酒杯放下,见状,华特夫人亲自给他重新倒满一杯,他却没有再拿起第二杯酒,而是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
比如说,一些夫人应该说的话。
第8章
华特夫人很清楚他等待的是什么,她说:这件事是我们做得不对。
所以?索西斯伸出手摸向他带来的包裹,多余的话我并不想听,你是想跟他一样,他开门见山,说到这里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在他的包裹里面放的是一个眼角带着伤疤,年龄不大的男子的头颅。
还是想要做出补救?
一直假装自己不在的森莱伊在看到他打开包裹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圆了眼睛。勇者带来的这人左眼带疤痕,有着一头深灰色的头发,是队伍里的石人欧特,欧特也是第一个跟随着索西斯出发,一直以老实憨厚的形象欺骗所有人,看着傻傻的实际上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也是队伍中唯一一个不属于魔王殿,而是单纯的被魔王收买的人。
欧特居然死了?!
在原著中他一直活到勇者踏入魔域,也就是离现在还有很长的一段的剧情,怎么会提前死了?
勇者杀他是不是太早了,也太过干脆了?
这剧情是不是因为他的乱来已经跑到剧本都不认识的地步了?
现在欧特已经倒了,他是不是也要连魔王殿的门口都摸不到,就要陪着欧特一起上路了?
森莱伊盯着那个头颅,一看到他就宛如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下场。
此刻桌子上的头似乎变了模样,死人欧特的脸开始变成熊人森莱伊的脸。
那血也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
这么一看,森莱伊更想去厕所了。可他找不到打断他们谈话的机会,也不好开口。
索西斯对着华特夫人说: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得到了该有的下场。而你呢?
华特夫人回答的很快:有什么事情能够为你效劳?
索希斯瞥了一眼一旁的森莱伊,说:我要你把去雾都的办法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听到这里华特夫人的脸色渐渐变了,她咬着牙,半响后问道: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闭上你的嘴巴,对我的事只字不提就可以活下去。
华特夫人沉默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索西斯说完这一切,抬起手中的匕首指着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森莱伊,语调上扬:还有,这个人我要了,我的船上还缺一个这样的船员。
可以。夫人应得很快。
快到森莱伊扭头看了她一眼,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是夫人的个人财产,答应的也太随便了,根本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确实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个月十个金币吗?
别把自己想的太值钱了。索希斯将事情交代完,一边拿起披风一边说:你只值一个银币。
森莱伊小心地说:那我可以不去吗?
索希斯嗯了一声:当然可以,他穿戴好,扭过身子心平气和地问:活着和死你喜欢哪一个?
森莱伊:我喜欢一个银币。
闻言索希斯收回了注视,大步走出店内消失在夜色中。
明天一早来码头找我,如果你敢不来我便来找你,只是我来找你的后果你自己要想好。
你为什么非要我跟着你?森莱伊心中知道原因,还是装模作样朝着门口喊了一句。
华特夫人也想问一下,不过她觉得勇者多半不会回答。
勇者走了,留下了华特夫人与森莱伊,店内的女人在勇者走后全都活了过来,一股脑的冲到楼下,七嘴八舌的开始对着夫人不停地提问,好奇着那个让夫人感到害怕的男人到底是谁。之前她们虽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夫人的表现也就都躲了起来,猜着应该是个非常可怕的人。
华特夫人没有回答,她逃避了森莱伊的目光,拎着她的裙摆回到了楼上。
森莱伊在她走后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就不打算对我说什么吗?
华特夫人没有说话,十分钟后她从楼上下来,交给森莱伊一个盒子,说:这算是这段时间给你的工钱。
森莱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绿水晶,如果搁在以前他能收到这样的工钱他肯定乐成一朵花,将水晶买了换成房子,找个地方好好过活。可现在感觉完全没有什么喜悦的心情。
他将水晶收下,雪琳一直站在他身旁盯着自己的脚尖,直到周围的人全部离去,她才一小步一小步的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左右移动就是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森莱伊在酒馆中的这段时间与她关系最好,雪琳性格豪爽,森莱伊也挺喜欢她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两个人经常混在一起,所以说起离别也有点不舍的的情绪。
对于现在的情况别人也许不清楚,但雪琳很清楚,她知道勇者的身份,也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勇者一开口森莱伊就是不想走也得走,说些别的也没用。她站在森莱伊的面前许久,拍了拍森莱伊的肩膀,叹息一声,安慰道:没准他是中意你才想带着你,以后你跟他混得好,没准还能出名。
出名?
出名不指望,不出尸就行。
森莱伊又叹了一口气:中意我是不可能了,不每天打我几下就算我赚到了。
不至于这么惨吧雪琳见他面如死灰,喃喃自语:你怎么把情况想得这么坏?他不喜欢你他带着你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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